“紙張、印刷術已經整出來了,再弄點兒什麽來賺取錢糧呢?”


    從龐統的住處離開後,一路之上,劉禪都在轉動著腦袋瓜,思索著怎樣才能賺來更多的錢糧。


    “正所謂文人七件寶,琴棋書畫詩酒茶!要不再把這真正的高度酒和茶葉弄出來換錢糧?”


    想著之前用紙張和印刷術輕易賺回的錢糧,劉禪隨即又把主意打到了那些世家大族身上。


    沒辦法,誰叫在這個時代,也隻有那些世家大族才有錢有糧呢?


    “呃,咱雖然能弄出高度酒來,但這酒也是糧食釀出來的啊!”


    剛剛想到高度酒這個穿越者發家致富的熱門項目,劉禪卻是轉而又不得不無奈將其放棄了。


    沒辦法,在這個時候,糧食那可是第一戰略物資,除了那些世家大族,就算是曹操,也不會舍得拿大量的糧食來釀酒吧?


    至於茶葉,這個時候還隻是少數人喜歡的風雅玩意兒,遠沒有達到後來的朝代那麽流行。想要用其賺錢,還是省省吧!


    “希律律律!”


    就在劉禪無奈放棄高度酒這個熱門的賺錢項目時,耳邊卻是突然傳來了一聲馬兒的嘶嗚聲。


    原來,一路思索著如何賺錢的他,卻是不知不覺間轉到了州牧府的馬廄邊。


    “公子!”


    看到劉禪這個少主到來,負責馬匹飼養的仆役馬夫趕緊放下手中的活計躬身行禮。


    “都忙你們的吧,本公子隻是隨便走走而已!”


    擺了擺手,劉禪卻是邁步向一匹毛色棗紅的馬駒走了過去。


    說起來因為年齡原因,到到這個時代已經好幾年了,劉禪卻是連騎馬都還沒學會,每次出行都隻能乘坐馬車。


    所以,為了讓他早日學會騎馬,二爺就專門給他弄來了這匹半大馬駒。


    隻不過因為擔心過早騎乘會傷到這馬駒,劉禪卻是一直沒舍得騎,隻是讓人好生照料飼養。


    “來,赤騮!”


    抓起一把馬槽裏的飼料,劉禪熟練的向這半大馬駒嘴邊喂了過去。


    “咦,你們給赤騮喂的這是何物?”


    看著手中那伴著少量小麥、麩皮等物的的紅色顆粒物,剛剛才將其送到赤騮嘴邊的劉禪,此刻卻是又飛快的把手縮了回來。


    “希律律律……”


    被劉禪如此‘戲弄’,赤騮頓時不滿的長嘶了一聲,然後便賭氣的自己低頭到馬槽裏大嚼了起來。


    “回稟公子,此乃荻粱……原本是喂給成馬的,隻是見赤騮似乎比較喜歡,便給他喂了一些……”


    深知劉禪對這赤騮喜歡程度的馬夫趕緊開口解釋了起來,生怕被他責怪其照顧不周。


    要知道,劉禪這匹赤騮,平日除了草料之外,多數時候的精料可是粟米和其它豆類。像荻粱這種粗糧,可不在它的食譜之上。


    “荻粱?怎麽看著有些眼熟,似乎在哪裏見過……”


    將手中那帶著紅皮的半碎顆粒狀‘荻粱’撚了撚,劉禪不禁有些疑惑的嘀咕了起來。


    “啟稟公子,這荻粱又名蜀黍,益州和北地種植此物較多。多為備荒之物,平日多為牛馬飼料……”


    就在劉禪為這有些眼熟的玩意兒疑惑之時,耳邊卻是又傳來了那名馬夫對這‘荻粱’的介紹。


    “蜀黍?我說這玩意兒怎麽看著有些眼熟呢,原來是高粱!”


    當劉禪從馬夫口中聽到這‘蜀黍’的稱呼後,後世時隻在超市見過白臉兒高粱的劉禪頓時不禁恍然大悟起來。


    要知道,在後世之時,因為‘怪蜀黍’這個名詞的原因,對於高粱的這個稱呼劉禪可是並不陌生。


    “高梁?咦,公子這個叫法倒是貼切,這蜀黍長得確實很高……”


    聽當高梁這個新鮮的叫法,幾名馬夫仆役趕緊開口恭維起來。


    “從今日起,以後不許再以蜀黍喂馬,此物本公子有大用,哈哈哈哈!”


    沒有理會幾名馬夫的恭維,從一旁成馬的馬槽中抓起一把高梁米,劉禪隨後便一臉激動的快步離去了。


    ……


    “公……公子,這荻粱……雖……雖然也可食用,但……但多為備……備荒之物,平日多……多為牛馬飼料。公……公子莫……莫非……”


    看著去而複返,滿臉激動的將一把高粱米亮出來的劉禪,還沒等劉禪開口呢,剛剛才拜師的鄧艾卻是結結巴巴的潑起了他的冷水來。


    “士載說得不錯,此物雖然也可當成糧食,但口感甚差。且多食容易‘後不利’,若是以之為軍糧,卻是……”


    繼徒弟鄧艾之後,龐統這個當老師的也是不禁搖了搖頭。


    “軍師,小子什麽時候說過要拿它當軍糧了?再說了,拿這麽好的東西來做軍糧,那不是太浪費了嘛,哈哈哈哈!”


    沒有理會這師徒倆的孤陋寡聞,劉禪卻是一臉神秘的笑了起來。


    “不做軍糧?那公子準備以此物……”


    有過和劉禪打賭經驗的龐統,雖然不知道劉禪想要拿這高粱做什麽,但見他這幅表情,也是不禁一臉期待的望了過來。


    “軍師好酒,那不知以軍師之見,當世何酒為最?”


    沒有直接回答龐統的問題,劉禪卻是抬手指了指他腰間的酒葫蘆。


    “好酒?若是以珍稀而言,自然當屬蒲桃酒為最。想當年,孟伯郎曾以一斛蒲桃酒換得涼州刺史之位,公子以為此酒珍貴否?”


    見劉禪提起了美酒,龐統也是當即放下了心中的好奇,為劉禪介紹起了這大漢最為珍貴的蒲桃酒來。


    “呃,蒲桃酒就算了,小子問的乃是糧食酒和烈酒!”


    得知這大漢排第一的美酒居然是葡萄酒這種果酒,劉禪隻得換了一個問法。


    “糧食酒?公子莫非想以這荻粱來釀酒?”


    見劉禪提起糧食酒,龐統立馬就想到了劉禪帶來的那把高梁。


    “正是!小子不但要用這荻粱來釀酒,還要用它釀造出這世間最烈的酒!”


    見龐統已經猜到了自己的打算,劉禪也不就不再賣關子了?


    “世間最烈的酒,有多烈?”


    聽到烈酒二字,龐統這個好酒之人頓時不禁兩眼放光起來。


    要知道,這世間真正好酒之人,就沒幾個不好烈酒的。像古人之所以發明出了那麽多喝酒的遊戲、規則之類的花樣,其實說到底,不就是因為酒的度數不夠高嘛!


    所以,在聽到劉禪說出‘世間最烈’幾個字後,龐統的反應自然也就不足為怪了。


    “烈到軍師你想象不出來的那種,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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