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內廳,光線忽然的一暗,仔細看去,內廳的裝修偏暗色調,內廳的窗戶都以黑色綢緞窗簾遮擋,既遮擋了光線,又不影響美觀,因四周的牆壁上有著星星點點的光亮射出,把內廳映照得猶如盛夏的星空,繁星點點,星光璀璨,既美觀又不影響人們對室內的觀察。拍賣台上則是被聚光燈打的猶如白晝,和廳內環境交相呼應,隱有眾星捧月之相。


    吳?和墨炎兩個人進入內廳後,找了一個相對靠前的位置坐下,靜靜地等著拍賣正式開始,但是吳?用餘光看到,自從坐下後,墨炎就一直盯著自己看,好像自己的身上長滿了奇花異草,眼睛一眨不眨。沒一會兒,就把吳?盯得有些發毛了,問道:“墨大小姐,你這樣一瞬不瞬地盯著我看,讓我心裏有些毛毛的,有什麽話你就問吧。”


    墨炎聽到他這麽說,嘴角露出了一抹狡黠的弧度,嘿嘿笑道:“吳大少爺,真看不出來,你這平和溫潤的外表之下是那麽的暴力強勢啊。”


    吳?無奈的道:“我可不是什麽大少爺,就是一個普通的高中老師,我有那種態度還不是因為你,說句實話,我今天是給你擋槍了。”


    墨炎撇撇嘴道:“自己性格強勢暴力,就直接說,好意思把鍋帥到我的身上?”


    吳?回答道:“那個黃書朗是不是對你有意思啊?”


    墨炎聽到這句話,沒有回答。


    吳?接著說道:“他看到我和你坐在一起,就直接找自己的保鏢來招待我,被我直接ko,再見到他那虛偽的麵目,我還要和他虛與委蛇?不打他就已經不錯了。不過根據我的觀察,他對你很上心,但是你對他絲毫意思都沒有,甚至有些厭煩,就連你今天來這裏都有點不情不願,心不在焉的,是不是被他拿捏一些很重要的東西啊。”


    墨炎有些震驚的看著眼前這個相貌有些平凡的男人,這些事情他僅用一些細枝末節,就將事情推測的八九不離十,但是轉念一想到自己的無奈,眼中的神光就暗淡了下來,歎了口氣說道:“你說的不錯,我對他根本就是討厭至極,這場拍賣會要不是有著那件東西我也不願意來,我本來以為黃書朗擋著我的麵不會對我的朋友做什麽過分的事,想不到他竟然趁我不在,派保鏢過來教訓你,是我欠考慮了,對不起。”


    吳?說道:“根據剛才的談話,你的家世應該也不簡單,怎麽會對黃書朗一點辦法都沒有呢?”


    墨炎說道:“不知道,你聽說過‘兼愛,非攻’沒有?”


    吳?聽到她這句話,心中一凜,有點震驚的說道:“你是墨家子弟?”也難怪吳?這麽震驚,因為對於墨家吳?的印象是相當深刻的,遠古仙界的墨家,信奉得是科技就是力量,忽視自身修為,苦修機關術,並以機關術揚名。而且吳?吃過墨家機關術的虧,所以看到墨家子弟,還是會有點膽戰心驚。


    墨炎並沒有聽出吳?言語中的震驚,無奈的歎了口氣:“現在的墨家怎麽還能說自己是墨家子弟呢,老祖宗的機關術都已失傳,自漢代開始我們就隻能以製琴賣琴為生,苟延殘喘到如今,也就隻剩下我們這一族,其餘墨家族人不是改名換姓,就是再也不知道自己的祖先是誰了。”


    吳?有些好奇的問道:“為什麽會這樣呢?”


    墨炎聲音略有些悲傷的緩緩道來。


    墨家起源於春秋戰國時期,當時諸侯爭霸,天下大亂,墨家因勢而起,以墨家機關術建造大量守城器具,遊走於相對弱小的國家,為其守城護土,但因兼愛非攻的思想深受當地老百姓的擁戴,為當權者不容,所以墨家先人並沒有得到應有的尊重,既被大國記恨,又被小國猜忌,至此墨家子弟的生存環境也變得越來越艱難。


    後秦統一六國,獨尊法家,諸子百家都受到了秦國無情的打壓,尤其是墨家,隻因在秦國統一六國之時,墨家子弟幫助弱小之國守城護土,致使秦國多損失了三成的兵力,並且當時的秦國供奉公輸家嫉恨墨家,後以秦國之力,欲滅墨家的全族,墨家巨子眼見勢不可逆,命族中青壯年出族避難,深覺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遂將墨家機關術付之一炬,機關術徹底斷絕,墨炎的先祖就是逃出的青壯年中一個,在亂世中苦苦掙紮,後因秦皇喜琴,墨炎的先祖便以墨家巧手成為一名製琴之人,艱難的活了下來,延續了墨家的香火。


    至漢,漢武帝罷黜百家獨尊儒術,墨家的典籍也遭到了破壞,墨子大人的思想,隻留下了寥寥數語,是墨家子弟萬世之遺憾。


    吳?問道:“那黃書朗說的墨染是什麽意思?”


    墨炎回道:“墨染是以墨玉為材料經過墨家機關術製作的一支玉笛,相傳墨染做成之時,天降紫血,融入笛身之中,遂在笛身處留下了紫色的火焰紋,並因此而得名,是曆代墨家巨子的武器和信物。自秦朝之後就已經遺失了,但是前段時間被黃家尋得,黃書朗本就對我有些壞心思,為了逼我就範,就將它放到了這次的拍賣會上,隻要我答應他的無理要求,他就以自己的財力將墨染拍下送我,否則就會千方百計的阻止我家得到墨染,以我家的財力絕對不是黃家的對手。”


    墨炎說完,希冀的望著吳?,她心中有種預感,眼前的這位神秘男子絕對能夠幫助自己走出目前的困境。


    吳?心中不斷唏噓,想不到,遠古仙界墨家的那些老古董的人間親戚過的如此淒慘啊,墨家全族都被滅了啊,但為毛心中有種大快人心的感覺呢?


    墨炎看到吳?不說話,說道:“謝謝你聽我說了這麽多,把它說出來我心裏舒服多了。”


    吳?說道:“不客氣。”他心裏在想要不要幫助一下眼前這個極具音樂天賦的女生。正在吳?權衡利弊的時候,黃書朗好死不死的走了過來,在墨炎身邊坐下。看到墨炎臉上露出淒苦之色,虛情假意地問道:“炎炎,怎麽了?看你臉色不太好,是不是這小子欺負你了?”


    墨炎並沒有回答他,黃書朗盛氣淩人的對吳?說道:“說,是不是你欺負炎炎了?”


    吳?像看傻叉一樣地看著他,並沒有回答他的話。


    黃書朗冷笑說道:“敢在我黃家的地盤欺負我的炎炎,真是不想活了,風叔,把他給我趕出去。”


    黃書朗心中冷笑,小子你能打,但是又怎麽會是我黃家供奉的對手,風叔十年前的武功就進入了化境,並且是八極拳大師,平常都不出手,一出手必定讓人骨斷筋折。自古八級不上擂,就是因為八極拳殺傷力太強,今天對付你一個小癟三還不是手到擒來。


    吳?終於在心底做出了決定,那就是幫助墨炎,雖說鮮花插在牛糞上,會是鮮花更加的嬌美,但是眼前這位黃書朗絕對不是一塊好牛糞,絕對重金屬超標了,除了臭,就是令人惡心。


    這時,風叔走到了吳?的身前,伸手就扣住了吳?的肩膀,冷聲地說道:“這位先生,在下黃凜風,請你跟我出去吧,我們黃家並不歡迎你。”


    風叔的這一手很有講究,肩頸是人體上身動作的樞紐,習武之人一旦被人控製住肩膀,就相當於將自己的半條命交到了別人的手上,對於風叔這種八極拳大家,隻要控製住敵人的肩膀,基本就將對方的命捏到了自己的手裏。


    吳?眉頭一皺,抬頭看了風叔一眼,隻一眼就使風叔覺得自己身處於屍山血海之間,周圍死寂渺渺毫無生機,遍地屍骨,血流成河,漫天的殺氣仿佛一個蓋世凶魔要將他一口吞入腹中,風叔的衣服瞬間就被冷汗打濕,按在吳?肩膀上的雙手再也使不上勁,就這麽顫顫巍巍的鬆開了手,再也不敢再看吳?一眼。直到吳?淡淡地說道:“滾。”


    風叔如蒙大赦,轉身飛也似的逃了。


    黃書朗心中一凜,暗罵,你個老東西將我一個人置於危險之地,我草。


    吳?瞥了黃書朗一眼,扔給他一個證件,說道:“把這個給你老子看看,不要再來煩我,你也滾吧。”


    黃書朗接過證件,飛快的去找爸爸了。


    墨炎有些疑惑地問道:“你到底是什麽人?”


    吳?回答道:“我真的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高中老師。”


    墨炎狠狠的說道:“一個普通的高中老師,會一眼嚇退一個化境的八極拳高手,會拿出讓黃家都不敢輕易得罪的證件?你不想說就不要說了。”


    吳?苦笑一聲,沒有再多做解釋。


    楓葉大廈8樓的一間辦公室內,黃書朗,風叔都恭敬地站在一個中年男子身前,而這名中年男子手中拿著的正是吳?扔給黃書朗的證件,通體銀黑色,國徽莊嚴肅穆,翻開封頁,上書:吳?上校,國家安全局對外安全總顧問。落款是幾個大印,絕對的防偽,做不了假。


    這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將黃家的掌舵人,黃天雄出了一身的冷汗,倒不是吳?的軍銜太過駭人,而是國家安全局總顧問的這個身份,太過嚇人,畢竟黃家背地裏的那些勾當,被安全局的人知道絕對是滅族的大罪,黃天雄緩緩地站起身來,嚴厲地問道:“他人在哪?”


    黃書朗回答道:“三號拍賣廳。”


    黃天雄接著說道:“帶我去。”


    見到黃天雄這麽嚴肅,黃書朗心中大樂,臭小子你死定了,我爸親自替我出頭,看你這次死不死,我要你跪下向我求饒,我看上的女人你也敢搶。


    雖然黃書朗心裏在yy但是身體還是帶著黃天雄想著吳?的所在地走去,不一會兒,就又到了吳?的麵前,黃書朗剛想叫囂幾句,就被黃天雄一把推開,隨後就見到黃天雄站在吳?麵前恭敬地說道:“吳上校,不好意思,鄙人黃天雄,真是有失遠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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