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究是第一次。對於夢蝶之遁的掌控蘇幕尚且有所不足。他不知道自己遁到了什麽地方,總之他選擇的方向是城主府深處。


    蘇幕向那個周圍看去,他選擇落腳的地方是一座足有七八層的高樓,於黑暗之中俯瞰,這城主府深處和外邊倒是有所不同。


    便是燈火通明這一點便和外邊有著很大的區別。建築房屋也相當的密集。


    在袖中世界的度生一身為魔宗之人,早年間也曾和逍遙派中人有所來往。


    不曾想到,蘇幕居然會逍遙派的術法。起先的六寒掌還好,他知道逍遙派被大周所滅後,門中不少典籍都被分去了十大聖地之中。


    蘇幕可能便是如此學會。但夢蝶之遁作為逍遙派至高功法逍遙遊之中的遁術,便是朝廷也沒有拿到。


    蘇幕又是怎麽會的?這個年輕人的身上似乎有著很多秘密。不過這時候度生一沒有問。


    因為他知道莫千與和檀如蘇都有話要問。寄人籬下,自然要小心翼翼。


    隻是就在莫千與通過無垢正準備詢問蘇幕情況之時。蘇幕忽然抬手,道:“下麵有動靜。”高樓下方,蘇幕隱約聽見了聲音,像是女子被折磨的聲音。


    在確認周圍安全後。蘇幕向下潛行而去。............在袖中世界的莫千與忽然發現自己竟無法感知到外邊的情況。


    她不禁蹙眉,心下擔心不已。檀如蘇和溫道言問詢而來。莫千與道:“他將無垢和我切開了。”她很確定是是蘇幕故意如此,但是在不明白蘇幕為什麽要這麽做。


    “最後師姐聽見了什麽?”檀如蘇問。莫千與凝神道:“應當是女子被人折磨,我聽見了一聲慘叫。”慘叫過後蘇幕便切斷了和她之間的聯係。


    事實上。她覺得那慘叫有些怪異,因為又有些不像是慘叫。............蘇幕落至窗下,房間內竟是傳來翻雲覆雨之聲。


    更讓他感到驚駭的是,那房間之中,床榻之前,正在奮力馳騁,氣喘籲籲的男子竟是一光頭和尚。


    而在那床榻之上,汗如雨下,發出許多淫聲浪笑趴著的女子,並非天通族女,而是人族女子。


    在大周和雪國之間的戰場之上。倒是未曾看見佛宗的蹤跡。不過佛宗和雪國之間勾結,早在大周的意料之中。


    隻是這個地方蘇幕本來就覺得詭異,猜不透天通族在這裏是想要做什麽。


    不曾想居然有和尚出現在這裏,自己竟還遇見這種事。他禿驢玩得正興,和女人之間的談話盡是一些不堪入耳之言。


    兩人喁喁細語之間。那禿驢一掌落在女人光滑的身體上,道:“我的小寶貝,你倒是說說,我比你那擄你來的那廝如何?”女人聞言,放浪的臉上頓時浮起許多蘊著嘲諷的淫聲浪笑,道:“還說呢,我被他擄來半年,便是乏味了半年,他們角魔族在這方麵當真是迅捷如風,還細如牙簽。”


    “我說我的大和尚心肝兒,你快些想個法子帶我走吧,以後咱們也好...”蘇幕召出一口飛劍。


    有心想要趁著這沉浸浪蕩的二人出劍,也好殺對方個猝不及防,然後問問此間究竟什麽情況。


    卻不料就在他準備出手的時候。忽然聽見另一個方向湧動起一道盛怒的氣息。


    下一刻。正對著蘇幕窗戶的那一邊。轟然一道掌風自外而來。那攜怒而來的掌力卷動天地靈氣,朝著那床前的兩人轟殺而去。


    “賤婦淫僧!受死!”那闖進來的是一天通族,眉宇之間竟顯殺心。頓時手中凝起一口金色利刃!


    但那和尚反應卻也是奇快無比,抱起那赤身毫無遮攔的女人不斷閃避。


    隻是和尚未曾立刻還手。


    “奧盧兄弟息怒,”和尚勸道:“不過是這女人與貧僧玩樂之時的玩笑話,她不過是為了衝我說些好聽的故意如此,你大可不必這般動怒。”


    “索性你也看見了,你我兄弟本不分彼此,一起玩樂便是,今後小僧什麽都聽你的。”隱藏在外麵的蘇幕聽見這話三觀已被震得稀碎。


    隻怕換誰聽了這話都會火冒三丈。何況是對方親眼看見帽子戴在了自己的頭上。


    然而事情的發展確實超乎了蘇幕的預料。那原本盛怒的天通族男子,準備放出去的利刃竟漸漸收斂光芒。


    他心想也是。這女人不過是一件玩樂的貨物罷了,整座無麵城似這樣的女人多得是,哪裏比得上他們兄弟之間的情誼。


    何況現如今和大周征戰,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有新鮮的女人送到,自己何必動怒?


    況且慧通和尚此次前來代表的是佛宗。這般打起來不止傷了兄弟和氣,還會損了本族和佛宗之間的關係。


    他收起了手中的利器。於是獰笑著看向被慧通和尚抱著懷中的女人,道:“一起吧。”女人看著對方臉上的獰笑,便知道接下來自己將要承受莫大的苦楚。


    在外麵的蘇幕那裏知曉天通族男人心中的想法。最後聽見這麽三個字。


    已經不是震碎三觀那麽簡單,他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了地方。天通族自詡能與大道相感,與神交流。


    因此天通族是一個非常遵守道德倫理的族群。因為道德倫理是依天理而定。


    若他們自己都去違背這些東西,又如何稱得上與大道相感應呢?而這時那和尚和天通族男人竟一同朝床榻走去。


    這兩個家夥已經和解,蘇幕本不想出手。但著實被惡心得不行。這種根本不配稱人的東西,蘇幕恨不得將之千刀萬剮。


    在他看來,道德倫理,綱常法紀在很大程度上就是被這樣的貨色所帶壞的。


    於是。蘇幕直接祭起離鈞月輪。兩口月輪凝以純陽劍氣。在那兩男一女歡笑之時。


    離鈞月輪朝著和尚和名叫奧盧的天通族男子背後而去。這兩野獸的境界修為蘇幕並不能夠判斷。


    僅從剛才奧盧和那和尚的力量和身法上看,不像是入了洞虛。至於那女人,隻不過是一煉氣修士。


    但縱然離鈞月輪在隱匿和速度之上都頗為不俗。和尚和奧盧還是在離鈞月輪出現的刹那便反應了過來。


    奧盧的反應最為迅捷。在生死之間,強行令自己的身體發生了位移。本來應該從他後腦勺洞穿過去的離鈞月輪,隻斬去他一隻耳朵。


    一聲慘叫。噴濺出的鮮血灑在了女人的身上。那和尚的速度就要慢一些。


    雖然也做出了反應,但沒能避開。由於他正在做著那等事,自然也沒有真元護體。


    離鈞月輪貫穿過他的頭顱,帶出白色的腦漿灑在女人的臉上。女人根本沒有反應過來。


    還在震撼之中。和尚的身體便倒了下去。其神魂卻是逃脫了蘇幕的斬殺。


    太陰真火當即化作鐵鏈形態,就有如鬼差手中的勾魂索般。


    “救命!救命啊!”奧盧捂著自己滴血的耳朵,瘋狂嘶吼。也在他聲音落下的時候。


    蘇幕便已經聽見了遠處傳來的急促腳步聲。蘇幕知道想要斬去奧盧的肉身,帶走其神魂已經不可能。


    這裏畢竟是別人的地盤。其中也不知道藏匿著多少強者。自己在這般情況之下出手已是冒險。


    何況此時此刻他並不是一個人。故而蘇幕放棄了抓那和尚的神魂,隻飛掠進入帶走那女人。


    非是蘇幕不抓奧盧。而是奧盧已經召出一件法器防禦。依舊在驚恐之中的女人直到被一口劍洞穿過鎖骨,她才因為疼痛反應過來,慌忙呼救。


    嗯,蘇幕不想用手去觸碰這個女人的身體。所以他直接用劍從對方的鎖骨下方穿過,挑起便走。


    在對方呼救時,蘇幕又用真氣直接封禁了對方的語言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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