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教授臉色難看,哪裏說的出話來。


    就算沈書桓在別的標準上過不了,可僅此一項,已經讓他失去質疑的勇氣。


    但他失去了勇氣,不代表別人也失去了。


    另一名中醫係的老師站出來,沉聲道:“剛才已經說過了,所有的標準都過一遍,我們才能服氣!”


    程崇山啞然失笑,道:“你們啊......得,小沈,你就讓他們開開眼吧。整天嘴邊掛著光華醫學院天下第一的名頭,心高氣傲,是時候殺殺他們的性子了。”


    沈書桓微微點頭,來到另一張桌子旁。


    這裏擺放著幾張豬皮,中醫第二法,診法。


    之前劉飛之是隔著三張豬皮給人診脈,齊國勝達到五塊的境界,而沈書桓卻用了懸絲診脈這種傳說中的診法,徹底征服了兩人。


    在這裏,沈書桓自然不需要再用懸絲診脈,他拿起幾塊豬皮看向眾人,問道:“誰來當病人?”


    剛才說話的那名老師立刻走過來:“我來!”


    他是質疑沈書桓聲音最大的人之一,由他充當病人,其他人也沒話講。


    沈書桓也不多言,拿起豬皮一塊一塊的覆蓋在他手腕上。


    第一塊,第二塊,乃至第三塊蓋上去的時候,那個老師都沒什麽特殊表情。


    但是當沈叔把第四塊,第五塊,第六塊不斷放上去的時候,他終於忍不住道:“你知道這些豬皮加起來有多厚嗎?”


    “大概六七厘米左右吧。”沈書桓隨口說道,同時又拿起一塊豬皮蓋上去。


    那個老師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六七厘米聽著不算多,可如果是用來診脈,那就像隔著一座山去聽別人在說什麽。


    而且沈書桓還沒有停止,他一直覆蓋了九塊豬皮才停下,這是高級中醫的標準之一,同樣也是連齊國勝都達不到的境界。


    以沈書桓的標準,齊國勝在這方麵勉強接近了中級標準。


    看到厚厚一摞豬皮擺在手腕上,無論那位老師還是旁邊圍觀的人,此刻都神情異樣。


    他們緊張,同時又有些莫名的期待。


    質疑歸質疑,那是因為沒見識過,可如果這個人真能做到呢?


    程崇山站在旁邊,呼吸輕緩,更是抬手壓了壓,示意周圍安靜。


    雖然他很相信沈書桓能做到,但隔著九塊豬皮,哪怕風吹的聲音,都可能會影響到診脈的結果。


    像這種級別的診脈,最好是在一間沒有任何外界影響的密室中才算公平。


    沈書桓對這些倒沒有什麽可在意的,豬皮再厚,對他來說也是毫無意義。


    因為他診脈靠的是內勁,勁氣透過豬皮進入體內,外界的動靜影響不了什麽。


    當然了,想讓勁氣穿透九層豬皮,同樣不是誰都能輕易做到的。


    隨著沈書桓的手指下壓,那位老師頓時感覺自己的腕部仿似有一股熱流經過,很細微。


    他驚愕的看向沈書桓,似乎想問什麽,但又不敢在這個時候發問。


    當老師那麽多年,他見慣無數學生在自己的威嚴之下瑟瑟發抖,可是如今,他卻感覺自己像一個學生,在麵對全世界最嚴厲的老師。


    那種感覺,難以用語言來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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