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認真的,就這個條件不行,其他合理的條件隨便提。我不能對不起真正的朋友!”王延濤咬了咬唇,還是堅持己見。


    舒魁有些不自然地扭了扭身子,把臉朝向王延濤,擠了擠眼。


    王延濤其實也很緊張,這話說出來幾乎耗費了他所有的力氣。


    已經把原因說得很清楚了,他現在就抱著希望,希望對麵的兩位能理解他,繼而有所改變。


    銘盛肅容站起,毫無商量餘地地說:“既然這樣,那我們也沒什麽好談的了。”


    幾乎跟他同一時間站起的喬葉便轉身往門口走去。


    舒魁猛的躥過去擋在了門邊:“你們先別急著走。”


    說完轉頭又對王延濤說:“濤子,你想想秀秀。”


    王延濤眼神明滅之間,手已經伸出來抓住了銘盛的袖子:“那個,你們能不能聽我講講和秀秀之間的事情?”


    既然對方不給他機會,那他隻能寄希望於慢慢創造出機會。


    銘盛的臉依然宛如冰塊,但內心卻是很想聽聽這兩人之間的事,畢竟他父親打聽到的消息也不太全。


    但是他必須維持高冷腹黑人設,所以冷冰冰地甩出一句:“不感興趣,走!”


    不過伸手拉喬葉時暗搓搓地使了個眼色。


    喬葉領會了銘盛的意圖,故意道:“我想聽聽哎,這明顯是霸道總裁和逃妻的故事嘛,哦,不對,是逃跑的前妻。


    再說總要看看他有沒有資格見秀秀。”


    “我看沒資格!”銘盛哼了一聲下結論。


    舒魁急了:“有資格,濤子已經…”


    “魁哥!”王延濤打斷了舒魁的話,轉而對喬葉說:“有沒有資格還是請你們評判吧!”


    下意識地他選擇與喬葉說話,一方麵覺得銘盛難以接近,一方麵他看出來了,這個女的是能做主的。


    男的雖然對他和魁哥冷冰冰地板著臉,但看向女的的目光卻是溫暖和寵溺的。


    尤其是兩人之間的互動,更讓他回憶起和秀秀在一起的美好時光。


    這一次,他一定要找回秀秀,找回他們曾經的幸福!


    ……


    王延濤的秘書呆在老板辦公室外麵的工位上,盡職盡責地阻擋了好幾撥來找老板的人。


    中途她按照老板吩咐送了一次點的外賣飯菜進去,匆忙之中,她瞥見老板神色矛盾,似乎陷入什麽糾結之中。


    魁哥更是滿臉痛苦,一個勁地撓頭。


    而兩位客人麵色平靜,巍然不動。


    這是個什麽情況?秘書出來後,在座位上想了半天也沒想出點名堂來。


    她也就不想了,老板的事情還是少參和,據說在她之前的那任秘書就是幹涉老板私事被炒的。


    算了,做好自己的事,其他的別管了。


    一直到下班,老板辦公室依然房門緊閉。


    看樣子裏麵的談判還在進行,她拿起手機給家裏打了電話,讓家裏人不要等她先吃飯。


    這個班一直加到晚上八點多,就在秘書猜測老板會不會談通宵的時候,門打開了。


    魁哥把兩位客人送了出來,老板反而綴在後麵,有些魂不守舍地走著,不知道在想什麽。


    那位冰山般的男客人說了一句:我隻給三天時間!


    就拉著女客人趾高氣昂地走了。


    老板晃了晃身形,差點就站不穩了,好在他最後扶著牆穩住了自己,麵色蒼白地把頭靠在了牆上。


    秘書來公司這麽些年,還第一次看到老板展現出如此頹廢無力的一麵。


    她看向魁哥,發現魁哥的臉色也好不到哪去。


    …………


    華燈綻放,外灘的夜景絢麗如畫,美輪美奐。


    和靈心一起散步的左鎏軒,隻感覺周遭的空氣都是甜的。


    前所未有的滿足和幸福包裹著他的身心,以至於他走路都如同踩在雲端一般輕鬆愜意,如夢似幻。


    “零零,你冷不冷?”


    “想吃點什麽?”


    “等會想去哪裏玩,我都可以奉陪!”


    “這周末我們去海邊如何?”


    左鎏軒在她身邊時不時地魔音灌耳,向她展示著快樂和愉悅的心情。


    靈心搖著頭回他不冷,不想吃,就這麽走走就行,周末再說。


    說完她走到江邊的欄杆前駐足,看向江麵。


    夜風吹過,把她的心吹得更亂了。


    左鎏軒緊張起來,他感覺女朋友有心事。


    於是亦步亦趨跟著靈心走,在她的身側站定,轉頭看向她,並認真而專注地打量起她的神色來。


    五彩的霓虹燈在她身上投下變幻的顏色,莫名襯得她越發神秘起來。


    有那麽一瞬間,左鎏軒有種她雖近在咫尺卻縹縹緲緲要遠去的感覺。


    他沒來由地心慌,禁不住伸手攬住了靈心的肩。


    靈心正放空眼神,視線定在遠處高聳入雲的東方明珠塔上,心思卻飛遠了。


    剛才在左鎏軒的車上,她已經看到了喬葉發來的信息,喬葉說給了那邊三天的考慮時間,他們倆準備先行去新西蘭找到秀秀。


    喬葉還說不出意外的話王延濤應該會答應他們的條件。


    這樣算來,她和左鎏軒最多再相處半月就該分道揚鑣了。


    雖然早就知道會有這麽一天,可是一想到這點,她還是不由自主的就心情低落了起來。


    所以下車以後,她就一直抿著唇心不在焉地跟著左鎏軒走,與雀躍歡欣的他形成鮮明對比。


    此刻一下被左鎏軒拉入他溫暖的懷抱中,聽著他強勁有力的心跳,靈心突然就更心酸了。


    她忍不住把臉埋在了他的胸膛上。


    見懷中的女孩主動靠近自己,左鎏軒亦喜亦憂地把攬著她的手臂收緊了些。


    喜的是零零沒有質疑他的舉動,憂的自然是什麽事讓零零不開心。


    他飛快地思索著。


    江風把懷中女孩的發絲吹起,他幫著她順了順,柔聲試探地問她:“零零是不是擔心媽媽的病情啊?”


    “嗯。”靈心低應了一聲。


    左鎏軒這麽貼心的給她想好了理由,她不用豈不是不識趣?


    再說這事的起因也有這方麵的因素,她承認了也不算撒謊。


    “不用擔心,你看這樣行不行,我們盡快抽時間把媽媽接到上海來,這裏有這麽多好醫院,好醫生,媽媽她一定會康複的。”


    左鎏軒現在無父無母,是真心想把靈心的母親當作親生母親對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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