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壯漢騎的馬仰蹄立身直往後退,壯漢差點摔下馬來,他無奈的從馬上跳了下來,狠狠的給了那匹馬一鞭子。


    那匹馬一驚厥,倒引起了群馬都驚慌了起來,一個個的打起了響鼻往後倒退著。


    民團的馬隊開始混亂了起來。


    ”怎麽回事?穩住,穩住。”裏正大人大聲的叫道。


    那拿梭鏢的大漢惱羞成怒,掄起了梭鏢的木杆,朝著小雄猛地擲了過去,隻聽那梭鏢破空嗖嗖的聲音,直直的向小雄飛刺了過來。


    當的一聲,不知從何處飛來一箭,正射在梭鏢的鐵尖之上,那梭鏢偏離了方向,刺在了小雄旁邊的茅草屋的牆上了。


    “是誰?好大的膽子。”那壯漢朝飛箭來的方向看去。


    隻見村道上塵土飛揚,從中衝出一隊人馬來,大約二十多人,全部身披鎧甲,威風凜凜,在隊伍的後麵是一輛豪華的馬車。


    其中一人手持弓箭,對準著茅草屋前的民團眾人,剛才的那一箭就是他射出的。


    領頭的是一個滿絡腮胡的漢子,他氣宇軒昂的帶著手下人馬圍住了民團。


    “嗬嗬,原來是一位軍爺啊,看來我們有所誤會。”裏正大人抱拳對著絡腮胡子說道:“本人是本縣的裏正,正在捉拿騷擾村民的強盜,不知軍爺為何阻攔?”


    “裏正?官不小啊,捉拿強盜?恐怕你說的強盜是你治下的刁民吧。”絡腮胡子嘲諷的對裏正說道。


    原來昨夜二個暗衛眼見此村的村民刁蠻凶惡,怕衛揚帶著林姨母女行走不甚方便,所以發出了一支信號箭,通知本部派人和派馬車來保護衛揚一行。


    這絡腮胡子是得到了暗衛的匯報,是知道這些村民的惡行的。


    “你……”裏正大人被嗆得無言以對了。


    絡腮胡子拿出了一個令牌,對著裏正大人一晃,厲聲說道:“這是北方守衛部隊將軍的令牌,別說你小小的一個裏正了,在戰時狀態下,晉安城的城主都要聽令於它。”


    “把你的隊伍馬上撤走,耽誤了我們的軍務,你可知道後果。”


    裏正大人一下子蔫了,他連忙的揮動雙手讓民團的人散開,民團的這些人哪見過這種陣勢,一個個灰溜溜的把馬牽得遠遠的。


    絡腮胡子翻身下馬,對著衛揚說道:“衛公子,我們將軍命我前來接林氏母女回城,馬車備好了,請吧。”


    一輛豪華的馬車駛到了茅草屋的門前,衛揚進屋抱著青檸和林姨走了出來。


    林姨看都沒有看圍著的村民一眼,絕然的和青檸上了馬車,這地方她的確沒有一絲留戀的了。


    所有的村民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切,他們沒有想到這林姓女人還有這麽大的後台,連北方守城部隊的將軍都派人來接了。


    接著,衛揚站在茅草屋前,對絡腮胡子說道:“將軍,在下還有一些事情末了結。”


    這絡腮胡子隻是一個百夫長,這一聲將軍的稱呼讓他無比的受用,他知道眼前這個少年是肖將軍的紅人,不然不會這樣興師動眾的連夜長途跋涉來接他的。


    “行,有什麽事情你盡管吩咐。”絡腮胡子朗聲答應道。


    衛揚手舉著錢袋對著眾人,特別是對著裏正大人方向說道:“昨晚,尹家村的村民尹二牛闖進茅草屋,搶奪我給林姨的這袋銀兩,村長尹長根見財起意,意欲和尹二牛平分這袋銀兩,賊喊捉賊的汙陷林姨是盜賊,並縱容尹二牛燒毀林姨的茅草屋,不是我及時趕到和軍中的二個義士的幫助,後果不堪設想。”


    原來是這麽一回事啊,裏正大人在人群中狠狠的看了村長尹長根一眼,心裏罵道,你狗日的竟欺騙於我,哼哼。


    尹長根回看了裏正大人一眼,連忙的低下了頭。


    “真實的事情就是這樣的,所以,我今天要以其人之道,還至其人之身,這種惡徒,不予懲治,天理難容。”


    說著,衛揚邁步朝村裏走去,絡腮胡子指揮著隊伍跟在衛揚的身後,小雄興奮的前竄後跳的好不高興。


    村子裏的狗見到小雄和衛揚,早己夾著尾巴四散逃走了。


    衛揚來到了尹氏二兄弟的房屋前,他昨天就觀察了,村子裏的住房都是用山石堆砌的,燒了一家不會禍及他人的。


    衛揚指著這間房對絡腮胡子說道:“燒了。”


    三個士兵手持弓箭,點燃了箭頭,朝著屋裏射去,一下子燒著了屋裏的幹柴,不一會兒就濃煙滾滾了起來。


    尹氏二兄弟和他們的二個婆娘癱倒在地上,眼睜睜的看著自家的房屋化為灰燼。


    接著,衛揚又來到了村長尹長根的住房前,大聲的說道:“燒。”


    三支帶火的箭射入了尹長根的家,尹長根的女人撕扯著尹長根哭喊道:“你看你,做的什麽事情,引火燒身了吧,這可咋辦啊。”


    尹長根急急的跑到裏正大人麵前說道:“大人,這樣不妥吧,您可要為我們說句話啊。”


    “我能說什麽,臨戰時刻,在將軍令的麵前,城主大人都得俯首稱臣,嗬嗬,隻怪你小子欺騙於我,差點害我釀成大錯,真是咎由自取。”裏正大人說完,不在理會尹長根了。


    尹長根欲哭無淚的捂臉蹲在了地上,任憑自己的婆娘哭嚎著捶打著他的背,眼看著自家的房屋坍塌了。


    一些昨晚起哄的村民深怕怏及自己,怕衛揚燒了自家的房屋,都給衛揚跪了下來,不住的作揖。


    “冤有頭,債有主,你們隻是不明真像,不辯是非而已,都起來了吧。”衛揚對著村民們說道。


    絡腮胡子看著煞氣洶洶的衛揚,心裏想到,這家夥,年紀小小的,可是個狠角色。


    燒完了村長家,衛揚對著絡腮胡子笑道:“將軍,可以走了。”


    走,絡腮胡子一聲令下,隊伍朝著山外而去,衛揚和小雄騎著一匹馬跟在馬車的後麵。


    在人群裏,衛揚四下張望,當他看到樹林嫂的時候停下了馬,把手裏的錢袋拋向了樹林嫂。


    樹林嫂惶恐不安的接過錢袋,跟著馬匹緊跑了二步說道:“公子,使不得的,我何德何能的敢接受這麽一大筆錢財啊。”


    “樹林嫂,好人有好報,您收下吧。”衛揚接著對著所有村民和民團詫異的眼光說道:“樹林嫂,誰敢打你這錢的主意,那就是下場。”


    衛揚指了指還在冒煙的屋子斬釘截鐵的說道,策馬而去。


    隻留下樹林嫂淚流滿麵的佇立在那裏揮手道別。


    村民們都羨慕地看著樹林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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