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抱小孩的漢子懵懂的回頭看了一眼,發現是一個高瘦的少年在叫他,他略顯失望的轉身欲走。


    “怎麽呢,你不想救你兒子的命了。”衛揚問道,這漢子才明白了過來,他是見連醫館的醫師都說無能為力了,再說他也的確拿不出看病的錢,他準備就此放棄的。


    “你……你……能救我兒子?”漢子有點疑惑的問道,在他的印象中,大凡醫道的高手都是一些銀發白須的老者,可眼前的是一個稚氣未脫的少年呀。


    他抱著小孩子木然的站在那裏,醫館的所有人都饒有興趣的看著這一幕。


    衛揚肯定的點了點頭說道:“我能。”


    看著信誓旦旦的少年,那婦人激動的跑過去推著漢子說道:“還愣著幹什麽?趕緊的。”


    那漢子如夢初醒,一下子抱著孩子來到了衛揚的麵前,雙手捧著受傷的兒子跪在了衛揚的麵前。


    “你們這是幹什麽呀,在醫館裏胡鬧,都給我出去。”那中年大夫站了起來,大聲的嗬斥道。


    衛揚轉過頭去,狠狠的剮了中年大夫一眼,強橫的回敬道:“醫館裏是不是救死扶傷的地方,既然你不出手相救,還要阻礙別人施手嗎?再在這裏大呼小叫的,小爺對你不客氣。”


    衛揚的一席話鎮住了中年大夫,也贏得了在坐的等待看病的一些人的好感,大家紛紛對衛揚的話表示了讚揚。


    中年大夫怕引起眾怒,不敢過於的幹涉了,他怏怏的對大家說道:“諸位,這個來曆不明小子要在這裏施救患者,產生的一切後果於本醫館無關,到時侯出了什麽狀況,大家就是個見證。”


    說著,他氣呼呼的回到了座位上,一雙眼睛死死盯著衛揚的一舉一動。


    一個等待看病的老人說道:“唉,我們都是衝著醫聖章雲豐先生而來的,就算雲豐先生不在,我們覺得他的徒弟應該有如他一樣的醫術和醫德的,這樣一看,太讓人失望了。”


    老老的一席話讓一些等著看病的人讚同的點了點頭,中年大夫的臉上成豬肝色了。


    這老人起身走到了衛揚的身邊說道:“小子,我不知道你小小的年輕醫道如何,就衝著你這精神,老夫力挺你,你吩咐吧,我可以當你的下手。”


    衛揚感激的看了老人一眼說道:“謝謝您老了。”


    衛揚從漢子手上接過小孩,把他平躺在了地上,白芷己經從身上拿出了幾種草藥,對衛揚點了點頭。


    “快去,拿二個搗藥的器皿出來,還有清水一碗,要快。”衛揚對那個年青的學徒大聲說道。


    那年青的學徒怔怔的看著中年大夫不敢動彈。


    那位老人對著那年青的學徒大聲吩咐道:“救人要緊,趕快的,要是這個大夫對你不滿,我去找章雲豐說道說道。”


    那年青的學徒連忙的跑進櫃台內拿出了二個搗藥的罐子和一碗清水。


    白芷把幾株草藥分開後分別放進了二個罐子裏,老人也拿起一個罐子幫忙把藥草搗碎了起來。


    衛揚將一罐藥汁倒在了小孩頭上流血的傷口上,用一塊布快速的包紮了起來。


    然後扶起小孩,將另一罐藥計調成水喂給小孩喝下了。


    白芷給小孩喝下的是珍稀的草藥還魂草,這草藥在晉安城估計是難以找到的,就算晉安城裏有這種藥草,一般也是在拍賣場裏能賣出天價的,可這種草藥在植物王國裏就顯得稀鬆平常了,不是那麽的珍貴。


    作為一種外出必備的常用藥,在白芷的身上都是可以找到的。


    除了天玄草在植物王國裏是至寶級的,可惜的是它在植物王國裏絕跡了,當然,目前白芷還不知道衛揚有天玄草的種子。


    所有的人都注視著躺在地上的小孩,包括那位中年大夫。


    白芷幫小孩撫了撫胸部,並拿起小孩的手號起了脈,她已感覺剛才氣弱遊絲的小孩脈搏強勁多了。


    她這才鬆了一口氣,對那婦人說道:“現在你兒子已無大礙了,稍會就會醒來,你把他抱起來吧。”


    那漢子一把將兒子抱在了懷裏,小孩悠悠的出了一口氣息,雙眼慢慢的睜開了。


    “爹……”小孩子無力的叫了一聲。


    “兒子,兒子醒了。”漢子興奮得大聲叫道,在座的眾人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不由敬佩的看著衛揚和白芷二人,議論紛紛了起來。


    “這是哪裏來的小神醫啊?”


    “不知道,沒聽說晉安城裏有這號人物啊,要是知道他們住哪裏,我早就要去我他們瞧病了。”


    “這你就孤陋寡聞了吧,傳說大將軍府的一個病人誰都瞧不好,就是一個少年給治愈的。”


    咚咚二聲,漢子和婦人雙雙的跪在了衛揚和白芷的麵前,婦人不住的磕頭致謝,泣不成聲。


    衛揚連忙的扶起了二位並囑咐道:“醫者就是救死扶傷的,你們今後注意啊,別讓小孩子爬樹了,很危險的。”


    嗬嗬,衛揚說是這樣說,他小時候可是在山上天天爬樹挑鳥巢的,頑皮好動可是小男孩的天性。


    中年大夫神情陰鬱的站了起來,對那位年青的學徒大聲說道:“好了,他們在這裏已經鬧夠了,你馬上把他們請出去,你要是再敢自做主張,明天你就不用來了。”


    那青年學徒嚇得麵色蒼白,低著頭,雙手抱拳的對衛揚一行人作揖的說道:“各位行行好,就此離開這裏吧,我還有爺爺奶奶要養,你們隻當是可憐我吧。”


    衛揚輕視地看了中年大夫一眼,淡淡的說道:“我為章老先生有你這樣的徒弟感到遺憾,你根本不配做醫師。”


    說著,對那夫婦二人說道:“走。”


    幾個人走到了醫館的門口,那對夫婦對衛揚說道:“恩人,啊,你們的大恩大德我們夫婦隻能銘刻在心,來世再報了。”


    夫婦二人麵帶羞愧之色,隻因囊中羞澀,不敢言謝。


    衛揚從他們的穿著打扮就看出了他們肯定是經濟拮據,生活水平低劣。


    他從兜中掏出了一張二十兩的銀票揣在了小男孩的身上,那小男孩雙眼定定的看著衛揚,四五歲的孩子應該有點懂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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