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衛揚把禦賜的金牌還給了雲公子,隨即告別了公主和雲公子,阿祥和老耿趕著馬車和肖怡的隊伍會合,一起朝京城外而去。


    出了京城,衛揚對肖怡說道:“姐姐,我看馬車太慢,你們還是先走一步,反正這條路我們已經熟悉,有什麽狀況我也可以應付的,免得總是要你們等我們。”


    肖怡看了看自己的七八個手下,覺得衛揚提的建議言之有理,他覺得衛揚有能力保護自己了,何況軍中的事物繁忙,軍中不可一日無帥,想到這裏,她點了點頭說道:“那也行,你們一路上要注意安全,那我們先走一步了,晉安城見。”


    說著,和衛揚及馬車上的人打了個招呼,馬鞭一揚,帶著自己的衛隊拍馬而去,轉瞬之間消失在了山道之上。


    尚書府。


    兵部尚書丁茂盛一大清早憂心忡忡的在客廳裏踱來踱去的。


    自昨天從兵部校場回來,公子丁凡就不見蹤影,派了好多手下到處查找了一天一夜,亳無下落。


    這時管家走了進來,小聲對丁茂盛說道:


    “老爺,據報說公子昨天從校場出來直接去找了閻教頭,有人看見他倆匆匆的出了兵營的,剛才小的派人去了兵營打聽,那閻教頭也是一夜未歸的不知去向。”


    丁茂盛一聽,不禁心煩意亂了起來,他膝下三個女兒,唯一的就是這一個寶貝兒子,這小子從小心高氣傲的,從末受到過什麽波折,昨日校場比武的失敗肯定是受到了極大的打擊,這才去找閻教頭為他挽回顏麵並為他的授業師傅報仇的。


    可他們二人去了哪裏呢?


    “報告。”一個士兵急急忙忙的走進大廳,拱手說道:“報告大人,我們在城西的一個小樹林中找到了閻教頭的屍體,他竟死在了二棵大樹的中間。”


    “現場有沒有公子的下落。”丁茂盛著急的問道。


    “我們從昨天開始全城搜索,並沒有找到公子。”那士兵低頭說道。


    “這就奇怪了,公子和閻教頭一同出門的,閻教頭死在了城西小樹林,公子卻沒有任何音訊,這可不是好兆頭。”丁茂盛憂慮的說道。


    管家道:“老爺,此事肯定與昨天校場上和公子比武的那小子有關。”


    一提起昨天校場上的那小子,丁茂盛就是一肚子的火,可怎奈那小子有皇上禦賜的金牌呢。


    他昨天派人到宮中打聽了,皇上最近的確賜了一塊金牌給了幫公主治病的一個高人,難道那小子背後有一個高人存在。


    這小子又被肖怡親昵的叫著弟弟,看樣子這小子不簡直啊。


    “馬上去打探肖怡出發了沒有,和她同行的人是誰?”丁茂盛命令道。


    那士兵得令後轉身離去。


    丁茂盛對管家說道:“馬上去通知禁軍的首領,立馬選派軍中的高手三百人待命。”


    管家退了下去。


    不一會兒,那個士兵回來報告道:“稟告大人,剛才在城門打聽到,肖將軍的衛隊和一輛馬車一起出城,出城之後,肖將軍帶著她的衛隊直接走了,這輛馬車單獨的往城外而去。”


    “好,叫禁軍的首領帶上人馬上出城,一定要將馬車上的人抓回來,無論死活。”丁茂盛大聲的叫道。


    “是。”那士兵應聲道。


    山道上。


    衛揚一行的馬車正行駛在一個山坡上,這裏是離開京城的第一座高山,越過了這個山坡的隘口就一馬平川了。


    馬車上,老耿緊打幾下馬鞭,馬匹吃痛,奮蹄向上攀登著。


    “老夥計,走過這個隘口就好走了。”阿祥對著馬匹說道。


    白芷正在和衛揚談著她的父親,由於植物族是母係社會,隻有女人才能當國王,她的父親雖然是植物族最大家族的最強者,但也隻能依附在她母親的名下。


    白芷的姑姑是她父親同父異母的妹妹,也和她父親一樣是植物族頂級的高手之一,她這姑姑從小就占有欲強,強勢霸道,不甘寄人籬下,千方百計的想占有王位,所以才有了她設計軟禁了白芷的母親,謊稱國王身體有恙,不能正常料理國事,由她來代替國王執政。


    白芷是未來國王的繼承人,這當然成了她這姑姑的心頭之患,不除去她,她就無法服眾,所以她才派人四處追殺著白芷。


    白芷簡單的介紹了植物王國的現狀,衛揚安慰道:“放心吧,哥哥我一定要幫你救出你母親的,讓你以後能夠登上王位。”


    白芷笑著說道:“我可不想當什麽國王,太枯燥乏味了,我隻想跟著衛揚哥哥,浪跡天涯。”


    衛揚道:“謝謝你了白芷妹妹。”


    白芷甜甜的聲音說道:“衛揚哥哥,我爹看人是最準的了,他相信你能保護我,才答應我跟你在一起的,不然的話,他寧願讓我在深山老林裏的無人處自行修練的。”


    “放心吧,就像我對你爹說的,決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傷害和委屈的。”衛揚絕決的說道。


    白芷嬌聲說道:“跟著衛揚哥哥我當然放心了。”


    在馬車上昏昏欲睡的小雄蹭的一下站了起來,用鼻子嗅了嗅,頸毛直立,開始哼哼了起來。


    衛揚和小雄相處已久,知道小雄嗅到了危險的氣息,他連忙對阿祥和老耿說道:“小心駕車,估計前麵有什麽狀況。”


    衛揚對小雄的直覺是一直信任有加的。


    白芷也探出車外警惕的四處看了看,此時是山高坡陡,兩邊是光禿禿的岩石,連一棵樹木都沒有,如此地方,有什麽狀況的話她是沒有任何辦法的。


    “阿祥,趕緊走過這條山路,過了這個隘口就往樹林裏走。”


    白芷說道,心想如果進了森林裏,自己就有辦法了,她知道衛揚哥哥的身體沒有恢複,再遇到的什麽危險狀了隻能靠自己了。


    駕,阿祥對著馬匹又是一鞭。


    眼看著馬車爬上山坡快要到達隘口之時,隻聽隘口處人歡馬叫的,一隊人馬出現在了隘口上,足足有幾百名彪悍的士兵,騎著高頭大馬,把前麵的路堵得死死的。


    馬車一時進退兩難了。


    “他奶奶的,一定是那丁尚書派人前來報複了。”衛揚一氣之下,大爆粗口。


    馬車被迫停下,老耿急忙跳下車撿了一塊石頭攔在了車輪下,以免馬車下滑。


    一個軍官模樣的青年縱馬上前了一步,大聲的說道:“馬車上的人,勸你們不要的無謂的抵抗了,乖乖的束手就擒,免得大家傷了和氣。”


    衛揚看了看對方的人馬,一個個的弓箭在手,而自己這一邊有二個馬夫要照顧,如果沒有二個馬夫的話,他和白芷小雄是可以逃出生天的。


    阿祥對衛揚說道:“你們走,不要管我倆。”


    “阿祥叔,我衛揚是不會棄你們而走的。”


    衛揚堅毅的說道。


    白芷焦急的說道:“衛揚哥哥,雙方力量懸殊,此地路況險峻,你又身體虛弱,要是在森林裏我還有辦法對付,這可如何是好啊。”


    “別急,這樣吧。”衛揚拿出了遁地珠遞給白芷說道:“無論什麽情況,我得先保證你的安全,你現在就用它躲避一下吧。”


    “不行,我不要,我可不想自己逃脫而讓你以身試險。”白芷推開了衛揚的手堅決的說道。


    “白芷妹妹,你這次一定要聽我的,聽話。”衛揚誠懇的說道。


    “不。”白芷鼓著小嘴說道。


    “哈哈哈,兩個小家夥不要爭了,怎麽都忘了還有我這個老家夥了。”


    從衛揚的識海裏竄出了一個白發銀須的老者,坐在了車廂裏。


    “龍老前輩,你的傷都好了嗎?”衛揚一看,正是在他識海裏的老龍前輩。


    衛揚和白芷欣喜的看著他。


    “小家夥,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在你識海裏養傷,我們二人的生死是戚戚相關的,眼著你處於危險,就算我的傷沒有恢複好,我老傲也要出來幫助你的。”


    “記住,別在老龍啊巨龍的叫我,也不要叫什麽龍前輩,我說過的,我姓傲,就叫我老傲吧,我愛聽。”


    “是的,老傲。”


    衛揚和白芷恭敬的叫道。


    “好了,一切交給我老傲吧。”老傲笑哈哈的走下了馬車。


    老耿和阿祥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著,怎麽馬車裏走出了一個老頭子呢?


    老傲回頭對衛揚說道:“你們都待在車裏不動,小子,看著老傲,學著點,什麽叫強橫、霸道、不可一世,哈哈哈。”


    隻見老傲一身長白衫,迎風擺動,精神矍鑠的朝著隘口走去,完全是一副仙風道骨的形象。


    那位軍官立馬舉刀,對著老傲大聲喝道:“什麽人,馬上站住,不然本將軍不客氣了。”


    “什麽人,嗬嗬,你的祖宗來也,你們這些王八羔子,還不給爺爺散開,立即讓出隘口,否則,小心爾等的小命。”


    老傲大聲的戲謔道,根本沒有把這區區幾百人的隊伍看在眼裏,骨子裏彰顯出一種大氣磅礴的氣勢。


    “老匹夫,休得空口說大話,你膽敢再走一步,你就馬上會被射成馬蜂窩的。”


    那軍官聲色俱厲的大聲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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