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大誌城主攜小女金玉枝把衛揚和丹鳳迎進了府裏,由於客廳被朝庭來的調查團占據,金大誌在他的書房裏接待了衛揚。


    雖然金家父女和衛揚有些過節,但早己冰釋前嫌了,而且衛揚還給了他們父女倆的幫助,他們父女倆都認為衛揚是個不可多得能人,這種巴結都來不贏的,怎能輕易地得罪呢,於是父女倆把衛揚和丹鳳當成了座上賓,態度極為熱忱和殷勤。


    衛揚看了一下金大小姐的臉上,自從衛揚和白芷幫她治療過後,金玉枝的臉上白皙細膩,容光煥發,而且金大小姐一改過去驕蠻霸道性格,變得對人謙謙有禮了起來。


    金玉枝頗為好奇地看著臉上罩著麵紗的丹鳳,丹鳳笑了一下對金玉枝說道:“這位姐姐好漂亮噢,我遮住麵紗隻是眼睛見風流淚,沒有什麽的。”


    丹鳳之所以這樣說,是她不想揭開臉上的麵紗,以免露出了自己的容貌,她來的時侯聽衛揚說過的,說這金大小姐就是因為對漂亮女人的嫉妒才和衛揚產生過矛盾,雖然最後雙方和解了,但不知道現在的金大小姐的嫉妒改了沒有,一旦自己揭開了麵紗露出了絕世的容顏,不知愛嫉妒的金大小姐會怎麽想。


    晉安城的城主金大誌對目前在自己府中發生的事情當然的一清二楚,但作為一個地方官員,他是不會插手軍方的事情,再說,他也插手不了。


    所以金大誌隻是和衛揚拉著一些比如天氣之類的一些閑話家常,絕口不提任何敏感的事情。


    倒是金大小姐金玉枝和丹鳳二人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女孩子都是這樣的,她們一見麵就有聊不完的話題,不大一會兒就可成為要好的閨蜜了。


    金玉枝見爹爹和衛揚沒有什麽話說,她對衛揚說了一件事情讓衛揚感到了震驚,他一下子有點坐不住了,但礙於現在有要事辦理,他隻能隱忍了下來,準備等城主府的事情一了結,馬上就出發。


    到底怎樣一件事情讓衛揚心急如焚,坐臥不安呢?


    金玉枝對衛揚說道:“衛兄弟,你剛回來還不知道吧,那北境王府的一個公子前天把紅繡坊的柳嫣然小姐擄到他的王府是去了,並把柳嫣然的娘打成了重傷,把紅繡坊砸了個稀巴爛,現在的紅繡坊的房子全都坍塌了,唉,可憐呢。”


    衛揚一聽,不禁問道:“那黎公子不是死了嗎?”


    衛揚想那黎公子還是被自己打死的呢。


    金玉枝說道:“這是北境王府的小公子,剛從京城來的,這家夥比那個死了的更壞百倍。”


    衛揚蹭地一下子站了起來,熱血直往頭上湧,這柳嫣然姐姐是衛揚進入晉安城後,除了肖怡姐姐外,是對他給予了最大幫助的人,衛揚的幹娘林姨在家裏紡織的絲綢都是柳嫣然姐姐的紅繡坊收購的,柳嫣然的娘對衛揚也挺好的,包括紅繡坊的十多個繡娘都是一些美麗善良的姐姐們,對衛揚這個小弟弟和衛揚的幹娘林姨都是照顧有加的,紅繡坊的坍塌,這些姐姐們肯定是失去了生活來源,衛揚越想越生氣,他額上的青筋直冒,恨不得馬上去北境王府救出柳嫣然姐姐,然後好好的教訓一下那個可惡的黎公子。


    說到這裏,城主金大誌說道:“小兄弟啊,這事情發生在我晉安城內,我肯定是要管的,可我的護城隊去到北境王府要人,哪知道北境王府的人根本不屌我們的人,王府裏出來了二個修行大師,一言不發的就出手了,打斷了護城隊長的一隻胳膊,打傷了多名護城隊員,黎公子說了,這北境王府是豐王爺和兵部丁尚書重點保護的對象,不管是官府還是軍隊都休想動北境王府的一根毫毛,那氣焰囂張,我們的人隻能灰溜溜的走了,哪裏能夠管得了他們啊。”


    金玉枝也接口道:“聽說新來的龐督軍是北境王府的常客,經常的出入北境王府,這一下使北境王府更加的猖獗了,那黎公子在城裏是無惡不作,侵害了多名良家婦女和一些閏中的少女,晉安城的人是敢怒不敢言呀。”


    衛揚咬牙切齒的說道:“好,北境王府,小爺發誓要鏟除你,為那些受害的人報仇雪恨。”


    丹鳳勸道:“衛揚,事分輕重緩急,稍稍的平靜一下,等把這裏的事情解決完了,我陪你一起去一趟北境王府,救出柳嫣然姐姐。”


    “好吧,我暫時忍一下吧。”衛揚隻好無奈地答應了下來。


    衛揚對金大誌說道:“城主大人,麻煩您差人去客廳看一看,裏麵到底是怎樣一個情況?”


    金大誌答應了下來,差他府裏的管家去一趟客廳,有任何情況馬上回來匯報。


    客廳裏。


    客廳裏,鄭大人正在拆開那個密封的紙袋,幾個朝庭的大員都伸長脖子看著鄭大人的一舉一動,在場的人都繃緊了心弦,特別是龐大人緊緊盯著那個紙袋,心裏多少有點激動,仿佛他未來的命運就係在這個紙袋上似的,這裏麵每一張偽造的信函都是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完成的,嗬嗬,這努力終究要出成果了,升官發財的路正在等著他呢,怎不叫人激動和興奮啊。


    元帥府的大管家孫福裏在心裏禱告著,這可是能救自己侄兒最後的一根稻草啊,為了這個侄兒,也為了孫家不斷根絕後,自己反叛了老東家,他也是無可奈何的,為此他眼睛都不敢看向肖怡坐著的方向。


    鄭大人打開了紙袋,抽出了幾張信件,幾個大員看向了鄭大人,都在等著鄭大人將信件看完了後傳閱過去。


    鄭大人仔細看了幾封信件後,臉色鐵青,一雙銳利的眼睛射向了龐督軍,然後又溫和地看了肖怡一眼。


    肖怡一直是波瀾不驚地穩坐在那裏,表情鎮定,穩若磐石。


    龐督軍觀察到了鄭大人對他和對肖怡看了一眼的區別,心裏一個咯噔,有點不淡定了,這是個什麽意思啊?


    鄭大人將看過的幾張信件分別給了左右的幾個大員,讓他們仔細的看一下,幾個大員看過之後,不約而同地看向了龐督軍,那汪大人眼裏明顯有了深深的失望和不滿。


    龐督軍基本看懂了汪大人的意思,他不禁把眼光投向了孫福田,孫福田哪裏知道是什麽回事,他也是呆呆地看著對麵而坐的幾個朝庭大員。


    幾個朝中的大員看過信件後,鄭大人把信件收拾好了以後對幾個大員說道:“從這些信中不難看出,這信上的印鑒和圖張,包括魔族特有印記,足以證明這幾封信是真實的,很難模仿和偽照。”


    幾個大員,包括姓汪的也點了點頭。


    鄭大人說道:“為慎重起見,把這相關之人捉拿起來,帶入京城,等我稟報皇上後再作處理。”


    幾個大員隻能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龐督軍聽到了鄭大人的話,他認為總算是成功了,看樣子和調查團同來的皇宮衛隊要開始抓人了,嗬嗬,元帥府的老元帥和肖怡是跑不了的,估計他們元帥府的人都得坐著囚車回京了,這一下算是永無伸頭之日了。


    元帥府的大管家也在慶幸著,這一下就好了,自己的侄兒有救了,家族可以延續下去了,自己雖然得罪了元帥府,但龐督軍會給自己一個補償的,嗬嗬,這大管家想得太好了,簡直在想入非非呀。


    這時,鄭大人身邊的汪大人小聲說道:“鄭大人,此事牽扯重大,能否慎重和低調一點,隱蔽一點的進行,畢竟這……”


    那個姓許的大員也說道:“慎重,慎重。”


    鄭大人說道:“你們之前不是一直說拿到了證據就應該嚴懲嗎?而且要雷厲風行的,要讓全天下都知道嗎?要知道,這是人證物證齊全,就應馬上把人犯帶到京都去,讓聖上定奪。”


    汪大人還想說什麽,見鄭大人已經拿出了尚方寶劍握在手上,他也就不做聲了。


    那龐督軍自以為是舉報人,他竟拍著雙手叫好道:“堅決支持調查團的一切決定。”


    汪大人瞥了他一眼,搖了搖頭,一屁股坐了下去,心裏罵道:“他奶奶的,一事無成的蠢貨,真不知道是怎麽辦事的,搞成了這個樣子,太被動了,這可咋辦啊。”


    鄭大人手持尚方寶劍,高高的舉了起來,所有的人都跪了下來。


    “尚方寶劍在此,如君親臨,衛隊長,把你的衛隊全部帶進來,將原督軍龐仁義,北方部隊的參將徐少坤,元帥府的大管家孫福田,孫大牛立即抓起來,投入到囚車裏,立即回京。”


    “你們抓錯人了吧,你們應該去抓肖元帥和肖怡啊,怎麽抓上我了啊。”龐督軍大聲叫喊著,並不住地看向汪大人,汪大人把頭一偏,根本不去理他。


    “龐仁義,我不用跟你解釋,回京在說吧。”鄭大人大聲的喝道。


    一群衛士把四個人牢牢地綁了起來,孫福田和大牛不知是怎麽回事,一下子嚇得尿都流了出來,孫福田甚至習慣性地叫道:“肖大將軍救我。”


    果然,肖怡站了起來,她對鄭大人說道:“鄭大人,我有一個小小的要求,不知你能否通融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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