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著調息了一會,蘭依歡站了起來,提出要離開。


    “現在就走,那師伯怎麽辦?”


    剛說完,紀雲裳就被齊月扯了一下。


    額,忘了還有元道宗的人在了。


    見那邊的金丹真人似是察覺地看了過來,紀雲裳有些心虛地收回視線。


    “陳長老和林長老已經走了,不過齊銘和徐鈺還在偏殿候著,要不要讓他們過來?”


    齊月對守在這裏沒什麽意見,但有時候有好處的事也不能讓她們兩個全占了。


    蘭依歡隨意道,“隨你。”


    齊月跟著出了主殿後,才一個傳訊符發了出去。


    她並不擔心徐鈺會對自己有什麽意見,畢竟自己在宗門的地位擺在那。


    但雲裳今天卻占了齊銘的位置,她總得想辦法讓他這口氣給順下去。


    “之前你不是說百花宗的弟子要邀我們去琳琅閣嗎,正好這兩天也沒我們的事了,你去應了她們。”


    齊月琢磨著,與其費盡心思給齊銘送人情,倒不如直接給他想要的。


    齊銘這些天不是一直找玉霓裳說話卻沒見到人嗎?那她就給他這個機會。


    聽到這話,紀雲裳奇怪地看她,“你不是說這幾天想修煉,不想出去嗎?”


    “你說呢?”


    齊月白了她一眼,也不知道她這是為了誰,“你這麽討厭玉霓裳,我總得知道這背後的原因,日後才好防備她吧?”


    拋開齊銘的事不說,她對玉霓裳也的確是很好奇。


    紀雲裳不是那麽小氣的人,一般有仇的話當場就發作了,事後絕對不會再計較。


    而玉霓裳呢?齊月雖沒有與之接觸過,但赤鈴仙子名聲甚廣,來了元道宗後,齊月多多少少聽說她的事跡和為人處世。


    高傲卻不失圓滑,精明中又帶著驕縱。


    這樣的人,就算是與雲裳有點矛盾,也不至於會讓她生怨至此。


    除非,是她碰了什麽不該碰的人?


    想到這,齊月輕蹙了蹙眉。


    紀雲裳這時已經將傳訊符發了出去,拿著回信給她看,“已經約好了明天下午未時,長芳樓見。”


    長芳樓,又稱第一酒樓。


    這個第一,不僅指天元城的第一,還指東洲的第一。


    元道宗是東洲默認的第一大仙門,所以它開的長芳樓,自然也擔得起這個名號。


    第二日,齊月兩人按時赴約,與對方一番互相見禮和介紹後,齊月果然從接下來的交談裏獲得了自己想要的信息。


    “齊道友,似乎是對玉師妹的事很感興趣?”


    耳邊突然響起一道女聲,齊月立即抬眼朝對麵的白衣女修看去。


    白衣女修麵容清秀,眉眼微微彎起,像是很認真地在聽旁邊的兩人說話。


    而察覺到齊月看過來的視線後,她偏過頭來淺淺一笑。


    齊月心下曬然,這裏的人果然沒一個簡單的,傳音過去:“我確實是對貴宗的玉道友很感興趣。不過白道友,不知道你可曾聽說過玉道友與我們斐師兄交好的消息?”


    白衣女修眼底閃過一抹詫異,似是有些驚訝她的直接,但眼波微微一轉,她笑著回話,“抱歉,齊道友,這是玉師妹的私事,請恕我不能回答。”


    齊月眼底閃過一抹幽光,不能回答,而不是不知道,所以斐師兄真的和玉霓裳認識。


    “白道友說的是,是我冒昧了。”


    說罷,齊月收斂心思,放棄了繼續向她們套話的打算。


    琳琅閣。


    近日來,來這裏的人突然多了起來,而不可避免地,琳琅閣處理的矛盾和衝突自然而然也多了起來。


    這不,齊月等人剛剛踏進琳琅閣,就見著了一出好戲。


    “兩女爭一男,嘖嘖!”


    紀雲裳傳音過來,“月兒,看左邊的那個,聽說她是離鳩真君的弟子,叫舒絮,運氣極好。


    一入門不知怎麽就得了離鳩真君的眼,明明是三靈根,卻拜在金丹真人門下。


    而且不久之後,她師尊就得了機緣突破了金丹,於是她又成了元嬰真君的弟子。


    再有就是她那失蹤多年的大師兄,在她入門兩年後,也突然活著回來了。


    因為這個,她那幾個師兄現在對舒絮是有求必應。真是好運氣啊!”


    說完,就見舒絮身旁的男子安撫好了另一個師妹,將東西給了舒絮。


    看舒絮拿到東西還蠢得要挑釁人家,紀雲裳忍不住撇撇嘴。


    她檸檬了,看看人家師兄是怎麽做的,自己師兄又是怎麽做的。


    幫這幫那的,就是不知道幫她,她可是他嫡親小師妹。


    齊月此時臉上也滿是詫異,她一點都沒看出來那個紅衣少女竟然就是舒絮。


    難怪說女大十八變,舒絮以前雖然刁蠻任性,可好歹也知道看人眼色,可眼前這個,生倒是生了一副明豔動人的好皮囊,可眉眼處的盛氣淩人,卻平白地叫人生厭。


    所以,她那三個師兄是真的在寵她,還是在害她?


    齊月想不通,便也不想了,反正也不管她的事。


    “我們也上去吧。”


    白輕眉她們不喜看這種熱鬧,將一樓的法衣都看過一遍後,已經上了二樓。


    二樓是專售陣符器丹的地方,齊月和紀雲裳跟了上來,隻挑了一些她們那不常見的符籙和陣盤後,便沒再下手。


    “齊道友、紀道友,不知可否稍等我一會。”


    就在兩人心生退意時,白輕眉不知為何突然找了過來。


    得到她們的肯定後,她叫來了管事,“這兩件法器我都要了,結賬吧。”


    管事看過她選中的法器,當即報出一個價格來,白輕眉沒有討價還價,遞給他一個灰衣儲物袋。


    管事神識探進儲物袋,確認無誤後,便將法器上的禁製解除。


    “白道友這次也準備登台嗎?”


    見白輕眉將法器收好,紀雲裳忽然道。


    她說的“登台”,指的是兩日後由元道宗組織的一場小比。


    像這種小比,算是各大宗門默認的讓小輩們交流感情的一種方式。


    但在年輕氣盛的弟子們看來,卻是一次嶄露頭角的好機會。


    白輕眉微微頷首,問,“難道兩位道友不準備登台?”


    齊月和紀雲裳對視一眼,都是搖了搖頭。


    “白道友,據我們們所知,兩日後準備要登台的人不是已經築基了,就是快要築基的弟子。


    以我們倆的微末修為,就不湊這個熱鬧了。”


    實際上,以齊月如今練氣十二層的修為其實也沒差到哪裏去。


    隻不過因為一些緣故,她覺得自己能不出頭就不出頭。


    所以當白輕眉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時,齊月也隻好無奈笑了笑,隨意找了個借口搪塞了過去。


    “原來是這樣。”


    白輕眉微微垂眸,也不知是信沒信齊月說的這個理由。


    但紀雲裳揚了揚眉,卻是很快轉移了話題道,“白道友剛剛說要我們等你,是有什麽事想跟我們說嗎?”


    聞言,白輕眉微抬了抬眼,輕笑,“也不是什麽重要的事。”


    “隻是……剛剛在樓下,我好像聽到兩位道友在議論離鳩真君的弟子運氣極好。”


    所以呢?


    紀雲裳微挑了挑眉,齊月神色也淡淡了起來。


    見此,白輕眉眼底閃過一抹幽光。


    她語氣悠悠道,“兩位道友怕是還不知道吧,你們所說的那位運氣極好的離鳩真君的弟子,昨天在逛坊市時又從一位散修手裏買到了一顆洗靈丹。


    之前我不過以為她一時好運而已,卻沒想到……”


    話到這裏,她就沒再說下去了。


    但齊月和紀雲裳卻明白了她的意思。


    所以那個舒絮,很可能就是長輩口中所說的身負大氣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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