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唰!唰!


    就在不少人還在沉浸在齊月那一手幹脆利落的出招時,另一部分人臉上卻早已掛好了要看好戲的表情。


    “師兄”


    察覺到周圍一道道戲謔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少年頓時漲紅了一張臉道,“她要針對的人是我,要去也該是我去。”


    “你閉嘴。”


    見對方虎視眈眈地盯著他們,陳高頭都大了,“你不是她的對手。”


    “大師兄”


    其他人一臉擔憂地看著自己大師兄跳上了擂台,那個合歡宗的“妖女”的修為他們看不清,但剛剛被掃下來的兩個人,卻全都是煉氣期十二層。


    “妖女,要是我大師兄出什麽事了,我展昭飛一定會讓你後悔的。”


    看著擂台上見完禮的兩人,少年暗暗發誓道。


    “這位道友,我師弟……”


    見完禮,陳高卻不打算一上來就開打,他還希望能和平解決他師弟這次惹下的禍。


    但話還沒說完,就見伴隨著急促的破空聲,一道火紅的鞭影飛速掠了來。


    他臉色微變,急忙側身避過。


    嘭!


    擂台的灰石地麵頓時就聽到了滋滋聲。


    “你師弟如何管我什麽事,我隻是替她們來找場子的。”


    一鞭不中,齊月瞥了眼地上像是被火灼燒的痕跡,冷冷道,“既然上來了,要打就打,不打就滾。”


    話都說到這個程度了,陳高還有什麽不明白。


    他深吸了一口氣,手上猛地一重,沉聲道,“那就得罪了。”


    話音剛落,台下的人就見青年身形一動,眨眼就衝到了少女麵前,重劍帶著千鈞之力橫掃而過,被少女攔腰避過。


    與此同時,幾條火蛇從下方瞬發而至,被青年重劍擋了下來,順勢他又是一劈,然而齊月這時卻早已尋機退出他的攻擊範圍。


    無數鞭影密密麻麻地落下,青年開始被動防禦,手持重劍不斷揮舞。


    叮叮當當!


    鞭影與重劍帶起一陣金屬碰撞聲,夾雜著些許火花。


    就在青年解決掉這些鞭影,正欲反擊重新抓取主動權,手上卻突然一麻。


    不好!


    低頭一看,持劍的手上不知何時多了幾個紅點,像是不小心被火星濺到了。


    陳高心下一沉,根本來不及想明白這到底是怎麽會回事,齊月這時趁機又欺身上來,在他擋下鞭影時,一腳當胸就是踹來。


    拚著硬抗這一腳,陳高抱著僥幸心理,認為自己還不會那麽快敗下。


    但他小看了齊月這一腳,也高估了自己的肉體防禦。


    噔噔噔!


    “你是體修?!”


    用劍勉強穩住身形的陳高忍不住失聲道。


    咻咻咻!


    又是一層密密麻麻的鞭影抽來,陳高因為受傷躲閃不及,被齊月看準時機又是一腳,人便被她踢下來台。


    “誰跟你說隻有體修才煉體的?”


    收回腳,齊月這才冷笑了一聲道。


    聞言,陳高喉嚨裏腥熱又湧了上來,頓時噴出一口血來。


    “大師兄”


    有人趕緊給他服下療傷藥,“大師兄,趕緊坐下調息。”


    “妖女,我師兄要是出了什麽事,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見大師兄不僅這麽快敗下,還受了傷,展昭飛氣得眼睛都紅了。


    “隨你便。”


    齊月淡淡道,“畢竟你年齡還小,說話不過腦子,打不過了也隻能去告狀了。”


    噗嗤!


    周圍的人頓時都哄笑起來。


    “你……”


    “你應該慶幸的是剛剛不是你上來,不然你連一招都撐不下。”


    齊月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當著我的麵侮辱我合歡宗弟子,今日這事不過是我給你的一個教訓。以後再嘴賤,我看你師兄師姐能護你幾時。”


    他想誇百花宗弟子就去誇唄,幹什麽非要踩她們合歡宗女修。


    說完,齊月跳下了擂台。


    而展昭飛眼睛死死盯著她,胸脯起伏不平,還想再說什麽,卻被他師兄師姐拉住,搖搖頭示意他不要再做什麽了。


    這事說到底,還是他嘴賤引起的。


    齊月也是正常向他們發起挑戰。


    不過,饒是如此,齊月打完後也趕緊鳴金收兵,讓出了擂台。


    但因為上台時壞了別人定下的規矩,下台沒多久她還是被趕回來的素微真人叫了過去。


    然後一臉莫名地看著對方笑眯眯給自己留了名,又滿頭霧水被通知執法隊的弟子很快就會來找她。


    回過頭來,就看到徐鈺看著她欲言又止,而其他人臉上也是一臉同情。


    “怎麽了?”


    她臉上有花嗎?


    見齊月一臉茫然,紀雲裳忍不住撫了撫額道,“我都忘了跟你說了。”


    然後她拉著齊月就開始說起了這幾天其他宗門弟子鬧出來的“驚人戰績”。


    第一天,青山宗有一個弟子因為出手太重,即使後來那人被及時救下,但還是惹了眾怒,被車輪戰。


    然後是無極宗的幾個弟子,為了磨煉自己的劍,幾個人就像個瘋子一樣,有戰鬥就上,嚴重破壞了原來應有的比賽秩序。


    之後眾人安分了兩天,百花宗又突然有人出了幺蛾子,一個極擅陣法的女弟子,為了嚐試自己的新陣法,把對手當成試驗品,最後陣法破了對方也差點死了。


    即使沒死,但其經脈損傷過重,想要恢複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


    然後第五天,第六天……


    無一例外,紀雲裳總結了那些人鬧事的結果全都是被送去了靜室被關了禁閉。


    齊月:……元道宗原來這麽剛嗎,不是自家弟子抓到人家錯處後也能關他禁閉?


    見執法隊的弟子已經走了過來,紀雲裳象征性地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沒事,小比也就這兩天了,你很快就能出來了。”


    齊月無語地看了她一眼。


    這是關兩天禁閉的事嗎?問題不應該是比起前麵那些人,她也沒鬧出多大的事來,怎麽也要被記名,送去關禁閉呢。


    說到這個,紀雲裳也是一臉無奈,攤手:“誰叫無極宗的弟子之前就已經這麽幹過了,而且你還當著這麽多的麵給人家沒臉。”


    給誰沒臉,當然是那個築基境修士沒臉了。


    齊月這才想起她上台時,用了定神符把人定在那的事。


    說來那個築基境修士等她下來後,她也忘了給人家道歉了。


    默默摸了摸鼻子,齊月心想,就當是看在那個築基境修士的麵上,她還是老老實實走這一趟吧。


    好在隻是關兩天禁閉,齊月就當是給自己放兩天假了,正好她也能趁這兩天時間多讀幾本遊記,放鬆一下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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