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的事情順利解決,齊月見許默拿到靈石後就收拾東西準備加入出城的商隊。


    她心裏暗自點了下頭,旋即也不在錦城多留。


    先許默一步去了她下一站的目的地——晝州。


    晝州地處東、明兩洲交界處,毗鄰昌州。


    據說附近的天羅山脈妖獸雖多,可同樣也孕育出了不少靈藥,不少散修隻要敢進山不進入深處便都能有所收獲。


    也正因為此,許默出了錦城的第一站會在那落腳,而無極宗的那位化神修士才會在發現妖獸暴亂的第一時間趕到天羅山脈,然後碰到了“女主”,將“女主”收為了徒弟。


    齊月說許默有一個親近的堂哥在劍崖是不錯,可“女主”自己卻不知道啊。


    甚至在那位堂哥沒有認出她前,“女主”還曾由於一次救命之恩對自己堂哥心生好感過。


    ……


    晝州,上岩城。


    在城內還是一片風平浪靜時,城主府最近卻很是焦頭爛額。


    一直到劍崖派來的幾個築基境弟子趕到這時,城主府上下凝重的氣氛才稍稍鬆快了一些。


    “這位是?”


    見幾位劍崖弟子身旁竟然還跟了一位極為漂亮的女修,城主府前來迎接人的管事不由地愣住了。


    實在不是他搞什麽“花癡”,而是這劍崖由於傳承問題,一向就隻收男弟子,所以這突然見了個女弟子。


    他這不,就有些慌神了。


    城主府之前可不知道有女客來,所以也隻備了一個院子供幾位貴客歇腳,可現在看來,他們是不是還得讓人再清出一個院子另給這位女客?


    管事心裏琢磨著。


    而領頭的那位劍崖弟子也已經開始對齊月介紹,“這位是合歡宗弟子,齊月齊道友。


    齊道友築基後出門遊曆至此,在路上正好碰到我們,聽聞少城主失蹤一事,她有心想幫忙,於是便跟我們一起來了上岩城。”


    齊月朝管事行了個道禮,客氣道,“齊月見過前輩。”


    管事雖也是築基境修士,卻進階築基境多年,早已達到築基境後期的修為。


    因此按修仙界的規矩,齊月稱他一句前輩確實沒有問題。


    “不敢當不敢當。”


    聽到齊月這個名字,管事立馬就想到了最近兩年合歡宗新冒出頭的那位天之驕女也叫齊月,聽說還是渡生道君的親女。


    他連連擺手,一邊不著痕跡地側身避開齊月的禮,一邊忙不迭地轉移話題道:


    “還未多謝幾位師弟一聽到消息就迅速趕來我們上岩城,城主已經在裏頭等你們很久了,我們現在就過去吧。”


    劍崖幾位弟子麵麵相覷,點了點頭。


    齊月跟在他們後麵,也一起進了城主府的書房。


    上岩城的城主寧清遠在這確實已經等了很久,他們一過來,聽完他們的自我介紹,寧清遠目光多在齊月身上停留了一會。


    隨後也不與他們客套,便是把他兒子失蹤的一係列前因後果都說了個幹淨。


    其實事情也不複雜,就是寧城主有心尋找化嬰丹的各種靈藥,以求增加突破元嬰的機率。


    而少城主作為寧城主的兒子,一向孝順父親,在得知天羅山脈某地有相關的靈藥產出後,他便帶了不少侍衛入山去尋藥。


    之後沒多久城內就傳出天羅山脈有異,不少散修入山不僅空手而歸還失了性命的事。


    而寧城主的兒子寧夏宇,在這事發生後沒多久,赫然也成了眾多失蹤人口中的其中一個。


    “因為未得到宗門允許,本真人不能隨意離開上岩城去天羅山脈探查事情真相,就有勞幾位師弟和這位合歡宗齊師妹替本真人進去走一趟了。”


    見來的人雖然沒一個是金丹修為的,可卻都是劍崖的真傳弟子。


    寧清遠心下到底是鬆了口氣,宗門對此事重視就好。


    他就怕再發生禦獸宗當年那種事,明明一開始就能查明源頭,將獸族野心壓了下去。


    結果最後卻鬧得妖獸攻城了,才趕急趕忙地派人去支援,以致死傷了一大批弟子。


    “寧師叔客氣了,這本就是我們該做的。”


    劍崖弟子中這次帶隊的人正是劍崖的大師兄,修為早已達築基境圓滿,距離金丹隻差一個契機,就能水到渠成地成為一位真人。


    而其他幾個修為略差了些,卻也相差無幾,都是築基境後期的修為。


    因此,一眼橫掃下來,六人中,齊月這個築基境前期反而是最弱的。


    不過雖是最弱,劍崖弟子們能允許她跟來,這從側麵上也證明了她還是有點能耐在身。


    休整一晚,第二日一大早天微微亮六人便出了城。


    由於山脈內部常年霧氣縈繞,氣溫偏低,最適宜那些喜濕喜陰暗的妖獸偏居一隅,所以眾所周知,進入這裏前最應當備上的不是療傷藥,而是解毒丹。


    畢竟,修士受傷了,自己也能硬抗或及時運轉功法療傷,但中了毒,動作稍有遲疑,就會成為妖獸嘴下的一縷冤魂。


    進入天羅山脈的第三天,這是齊月一行人第五次遇到的妖獸襲擊。


    “可有事?”


    耳邊傳來男子冷冷的詢問,齊月擦了擦嘴角的血跡,搖了搖頭,她雖是不小心被金錢蟾撞了個正著,但倒是沒有什麽大礙。


    反而是另一位劍崖弟子,陳鈞生不知是不是因為中了瘴毒的緣故,差點就被金錢蟾拖進了沼澤。


    “齊道友,不知你還有沒有”


    “有,這是四品解毒丹和靈泉水,你們可以配合著一起服下。”


    “好,多謝齊道友。”劍崖大師兄路渡拱手謝道。


    齊月搖搖頭。


    看著他們小心翼翼將解毒丹和那一小壺靈泉水收好。


    她頗有些頭疼揉了揉太陽穴。


    說來好笑,他們來之前上岩城已經給劍崖弟子準備不少解毒丹藥,但路上不是瘴毒,就是妖毒。


    他們五個的高階解毒丹一路走下來,竟是硬生生都耗光了。


    最後隻能依賴齊月身上備用的四品解毒丹。


    “這山裏太詭異了,不知道再深入下去,我們還會碰到什麽妖獸。”


    低平的凹地上,一行人總算擺脫那一條條長長的鬼哭藤藤蔓,在周圍撒下高階驅獸粉。


    劍崖大師兄派兩人警戒,其他人則是迅速打坐恢複靈力。


    待得最後兩人也全部恢複,大家便各自都交談起來。


    “天羅山脈以前沒有這麽危險,朱秀,你以前是不是來過這裏曆練。”


    “是,大師兄,不過那已經七八年前的事了。七八年前,這裏的瘴氣範圍還沒這麽廣。”


    “上岩城曾派人調查過瘴氣的來源,但沒有結果。”


    路渡聞言點點頭,這點顯然他也清楚。


    “齊道友,不知你有什麽看法?”


    劍崖弟子與合歡宗弟子交集得不多,畢竟兩派隔了一個大洲。


    隻是齊月從一開始就展露她身具異火,加之這兩年名聲也極好。


    因此,路渡這一路並沒有忽視齊月發表的任何意見。


    “我沒什麽好說的。”


    齊月表現得很誠懇,“我這是第一次來天羅山脈,論了解肯定不如你們。


    而且我們進來的時間也太短,就算這裏真有什麽貓膩,以我們現在的修為,怕是也沒那麽容易發現。”


    “齊道友的意思?”


    路渡突然沉吟下來,身為劍崖的大師兄,他自然是沒少跟那些都是人精的修士打過交道。


    齊月這話看似什麽都沒說,卻也指出了一種可能性。


    但她不確定想得對不對,所以就隻能含糊其辭。


    齊月還是那句話,“我們還是要先找到少城主,我們一路上都這麽艱難了,少城主那邊雖然有金丹真人護著他。


    但那些侍衛呢,恐怕沒幾個能好著的吧。”


    此話一出,陳鈞生他們也都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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