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者的指點下,她盤腿打出一個複雜的手印。


    忽然,齊月眉心感覺到一抹刺痛,像是有什麽東西硬硬生生地塞進了她的識海。


    神秘瑰麗的複雜符文,不多,僅僅隻有五個,卻仿佛蘊含了無窮的浩瀚力量,滴溜溜地在一片火海中旋轉個不停。


    隨著封印的禁製不斷加深,符文不斷縮小、縮小,一直到識海能順利容納它時。


    緩緩將手印解開,齊月喉嚨裏頓時湧起一股不適。


    因識海受到過強的力量的影響,難免會引起一些身體反應。


    不過好在傳承真的是傳承,雖然有些地方出人意料了些,但這一趟到底是沒白走。


    這邊,齊月接收完傳承後,宮殿裏原來還陷入幻境的人便都幽幽轉醒了過來。


    齊月睜開眼,就見瑩夫人等人都是一臉神色複雜地看著她。


    路渡稍微調息了一番,好歹也恢複了點精神。


    看出瑩夫人他們的不對勁,他眉頭微皺,旋即地走向了齊月身旁,低聲道:


    “沒事吧?”


    齊月搖搖頭,“沒事”


    心知他這是故意做給那些人看的。


    “不知可是少城主一行人?”


    兩邊僵持,但總要有一個打破僵局的,路渡幹脆拱手道。


    寧清遠拜托他們來查天羅山脈的動靜背後的真相,尋人既是明麵上的由頭,也是一個金丹真人作為父親的請求。


    所以他們自然都看過有關寧夏遠和瑩夫人的留影石。


    “是我們。”


    對麵兩人雖都是築基境修士,可瑩夫人也有自己的顧忌,因此斂了外泄的情緒,淡淡道,“本座吳瑩,你可是劍崖弟子?”


    路渡點點頭,“正是。我和我師弟們奉命前來追查少城主失蹤真相。


    這位是我好友,合歡宗渡生道君的親女,齊月齊道友。”


    道君!!!


    一聽到這,寧夏遠和另外兩位瞳仁頓時微微一縮。


    瑩夫人反應倒是沒他們那麽大,但也皺起了眉。


    她冷淡地開了口,“你們無需這般防備本座,若我真想出手,道君的威脅是大,但本座也絕非無能之輩。”


    吳瑩此話一出,齊月和路渡心中皆是一凜,低眉垂眼道,“是,晚輩受教。”


    瑩夫人不想在這繼續與他們糾纏,無視了寧夏遠看她欲言又止的眼神,直接看向齊月,問:


    “你可有辦法讓我們都出去?”


    齊月思索了片刻,在其他人期待的目光下,點頭:


    “有,不過……”


    片刻後,大家望著那頭貪吃了他們身上所有極品靈石還不夠的巨獸金雕,臉都黑了。


    要不是除了這,根本沒有其他辦法出去,寧夏遠他們簡直就要甩袖走了。


    齊月也苦哈哈地跟著貢獻了不少上品靈石,這才喂飽了那頭巨雕。


    “唳”


    一陣風卷起所有人,眨眼間就都上了巨雕的後背。


    就在齊月正擔心朱秀幾人要怎麽出去時,巨雕飛出宮殿,瞬間就又出現在草原上。


    伴隨著後頭虛空撕裂,四個人齊齊從虛空裏掉出,被巨雕爪子抓住,然後又是一聲長長的鷹啼。


    蔚藍無雲的天空仿若一帷幕布,顫顫巍巍地抖動一下,麵前虛空漸漸扭曲起來。


    巨雕衝其中一處薄弱處迅速飛去。


    急促破空的風聲中,齊月耳邊隱隱響起了螢夫人震驚的聲音,“竟然是天……天鵬!”


    天鵬,據說其身具鯤鵬血脈,生來就有一天賦神通,能在一片天地的陰陽兩麵不斷穿梭來回。


    ……


    天羅山脈突然發現了一座大能洞府,雖然上麵的禁製還未到能破解的時候,可提前發現,卻免了日後大能洞府剛剛現世而引起的妖獸暴亂。


    “怪哉怪哉,若不是那陣光柱吸引了這麽多元嬰修士前來。


    這大能洞府怕是還得要四五年才能被我們發現,究竟是誰有這麽大的能耐,能提前預知這裏即將發生獸潮,還向我們提出預警。”


    發現大能洞府後,離這最近的無極宗化神修士便第一時間趕到這裏來。


    而跟著化神修士一起來的,還有千機閣的善為老人。


    他剛到這就發現了這片天地的天機已變,然後推算了一下,果然有變數。


    隻是這變數是什麽,若隱若現的,以善為老人如今的修為竟也看不清其真麵目。


    “怪了,這又是怎麽回事?”


    善為老人在這嘀嘀咕咕的。


    另一邊,上元道君發現虛空傳來異動,他眉頭一皺,頓時揮袖輕輕一掃。


    齊月等人失去平衡,一個個宛若下鍋餃嘩啦啦地掉了出來。


    “咦?”


    不等上元道君施法救人,善為老人突然出手。


    “娃娃,你叫什麽名字,為何本君竟看不清你的神魂是何模樣?”


    上元道君一聽這,詫異地挑了挑眉。


    而其他剛剛注意到這邊動靜的元嬰修士聞言,也紛紛看了過來。


    齊月、寧夏遠等人壓力劇增。


    “或許……是因為我父親給我神魂下了禁製?”


    也不知對方是何修為的修士,齊月隻是被他這樣看著,額頭上的冷汗都快要下來了。


    “你父親?”


    “月兒是渡生道君的嫡親小輩。善為老人,眾目睽睽之下,你可莫為難了她,畢竟渡生道君的脾氣你也是知道的。”


    “本君何時為難了這娃娃。”


    善為老人斜睨說話的人一眼,淡淡道,“福祿道友,下次想認人小輩,也看看自己夠不夠格。”


    說著,他冷哼一聲,便是退開了。


    “多謝真君替晚輩解釋。”


    隻是下次還是別說了。


    他們真的不熟。


    碰到這位有名的福祿真君,齊月也是暗暗叫苦。


    合歡宗向來不禁止門人情情愛愛,可情愛一事,有好聚好散的,也總有那麽一兩個一入情劫,就死不放手的。


    而這位福祿真君,好死不死就是後者。


    “你是風情的小師妹,何需與本君客氣。”


    不不不,我們一定要很客氣。


    誰叫她到現在還沒看出風師兄到底是男還是女,而且她也確實不知風師兄對福祿真君的糾纏是何態度。


    齊月心中假笑道。


    風情風師叔是齊月便宜父親的親傳弟子,而她現在所住的玉境峰的峰主就是他。


    “說來本君已經很久沒去合歡宗坐一坐了,不知你風師叔近況如何?”


    福祿真君手持著羽扇微微扇動,他頭上還帶青色綸巾。


    看著其實也是修仙界的一位美男子,生得一副劍眉星目,儀表堂堂,奈何就是明月照溝渠,一顆癡心落在了他們無情無心的風師叔。


    從此一枚好漢落了琵琶樹,想下也下不來了。


    “這……晚輩也不知,晚輩築基後就一直在外曆練,就算偶有回宗,也是很快就走。”


    這倒是實話,誰外出曆練,還動不動就回宗的。


    何況她那次回去還是為進落陽秘境,宗門私下派了任務給她,她是拿了靈石和任務直接走的。


    福祿真君皺眉,“這樣啊?那這次事了,你便隨我一起回合歡宗。你師兄這麽久不見你了,怕是心裏也一直惦記著。”


    齊月心底有些抓狂,“不,不是,”


    這又不是四年前了,她出門哪裏還用人惦記。


    “福祿前輩,晚輩身上實在還有事,暫時回不了宗門。”


    見福祿真君臉上露出不悅,齊月硬著頭皮繼續道,“還望前輩見諒,晚輩也是迫不得已。有一位飛升了的前輩留下傳承,說要晚輩替他的後人渡了情劫……”


    然後就見福祿真君眉頭突然緊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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