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那老頭敢騙他,那他便把眼前的這小子給活生生地給煉成傀儡。


    一個男子竟有極陰之體,可不正是做傀儡的好材料。


    就在施郝內心悲憤命運不公,方渙也飛快地權衡利弊時。


    季文青卻在這時突然出了手。


    齊月以前和阿嫦聊天,還常說從沒見過季文青的本命法寶是什麽,但如今在這個不合時宜的地點她卻見到了。


    那是一根根比蠶絲還要更細的無色鎖鏈,魔修方渙正是被此物偷襲了個正著,等他發現時,隻覺手腕劇痛,下意識就鬆開了施鷺。


    “鷺兒”


    季文青的本命法寶將人彈開,彈開的方向也是被算計好的,隻要齊月這邊不掉鏈子,施鷺不過就是在另一個人手裏又做了回人質。


    或許正是看透了這點,施郝拚著不多的壽元硬是施展了秘術,然後看也沒看季文青和方渙的戰場,就朝齊月這衝了過來。


    而齊月這呢,剛接到人,還沒來得及下一步動作,就聽到身旁傳來一陣破空聲。


    身體反應快過腦子,齊月一掌將施鷺朝無人的方向打去,異火更是自主護體,瞬間就將身上幾個致命部位護了起來。


    可饒是如此,修為等級的過大差距,也不是這些外力就能迅速補足。


    齊月被施郝全力一掌打在胸口,身體瞬間就倒飛了出去,連連撞倒了數幾棵百年巨樹才隻聽得“嘭”得一聲巨響。


    哢擦!哢擦!


    身上的肋骨不知斷了多少根,齊月最後滾在地上,哇得吐出一大口血後,便是暈厥了去。


    散落在其他處的木簪劇烈地抖動著,突然,一抹白影猛得掠出,方向正好與齊月倒飛時相反……


    這邊,知道齊月暫時不會回來搗亂,施郝想也不想就打算帶自己徒兒趕緊跑。


    至於那兩個,一個是此次禍端的罪魁禍首,而一個是想趁火打劫他們師徒的卑鄙小人。


    他巴不得他們最好都死在這。


    施郝先把施鷺弄醒,怕齊月下手太狠,又不放心地喂了兩顆療傷藥。


    解釋在默契十足的師徒間是不需要的,兩人都知道現在跑路才是關鍵。


    隻是,他們想跑,也得看別人準不準。


    方渙和季文青可都不樂意到手的“機緣”就這麽跑了。


    不過沒等他們動手警告,一道帶著暴怒的女聲就在天空中迅速響了起來。


    “傷了月兒,就想跑,你問過姑奶奶我了嗎?”


    阿嫦的出招又急又快。


    施郝不得已,推開施鷺說了句讓他趕緊跑,自己轉身就與神魂又凝實了不少的阿嫦鬥了起來。


    一個是受傷後用秘術硬撐著的老牌金丹修士,一個是有異寶護魂的妖靈,誰勝誰負現在已經沒人關心了。


    一看有人拖住施郝,方渙和季文青頓時都沒了後顧之憂,然後他們對彼此的出招也越來越狠。


    兩人此時都是打著同一個目的,速戰速決地解決掉對方,以除後患。


    至於那個早已被他們打上尋蹤印記的練氣小子,他們根本沒就放在心上,一個練氣,就算能跑,又能跑到哪去。


    方渙對此尤為自信。


    他放在安全地方的那件空間異寶他不收回,就沒人出得去。


    不過,還是要防備那小子命薄,萬一他不小心死在別人手裏那就壞了。


    這麽一想,方渙看季文青的眼神愈發冰冷。


    ……


    另一邊,齊月靠著異火不斷自主吸收周圍靈氣,身體竟也漸漸緩了過來。


    醒來後她第一時間就是給自己服了凝碧丹,至於再去抓施鷺,嗬,剛剛半條命都差點沒了,還去抓人,誰愛去誰去就是。


    隻是,齊月也沒想到她不去找施鷺的麻煩。


    施鷺自己卻心有不甘,不僅沒趁機跑掉,反而懷了滿腔恨意,衝著齊月倒飛的痕跡尋了過來。


    周圍陣法被人觸動,齊月不耐地睜開了那雙桃花眼。


    “我們合作,你幫我救我師傅,我的機緣分你一半。”


    聽到施鷺這麽說,齊月臉上頓時閃過一抹詫異。


    沉吟了一會,她掃過剛被攻擊過的陣盤,意味深長地衝人挑了挑眉道:“你說要跟我們合作,我怎麽才能信你?”


    施鷺深吸了一口氣,說,“不是和你們合作,而隻是和你,你答應嗎?”


    齊月想也不想就搖頭。


    “為什麽,明明你也在一直防備他不是嗎?”


    齊月和季文青在獅虎獸背時明麵上的功夫做得很好,而能一眼就看出他們之間不正常的關係隻能是他那個師傅。


    “我確實不信他,但是……”


    “但是”兩個字被她拖得長長的,齊月成功地察覺到施鷺身體由放鬆又瞬間緊張了起來。


    “但是我也不信你和你師傅。”


    施鷺手指立即捏緊,看她微微一笑又繼續道,“而且,相較於素不相識的你們,季文青他至少不敢害我。”


    齊月這話可不是在說笑,季文青再不可信,那也比兩個隻相處了沒幾天的陌生人要可信一點。


    至少季文青會忌憚她有個化神修士的爹,當然,也隻是可信一點點而已。


    施鷺顯然也明白這個道理,本來就沒多少血色的臉現在就更白了。


    齊月對此毫無同理心,甚至還很可惡地補刀道,“你師傅好像就要撐不住了,你要不要回去再見他最後一麵。”


    施鷺一聽到這,腳差點就如齊月所願跨了出去。


    但他強忍著心中的悲痛,雙眼通紅地瞪著齊月,說:


    “你胡說,我師傅才沒那麽容易死。倒是你,我師傅說得果然沒錯,你根本就是個沒有心的女人。”


    齊月皺了皺眉,很想糾正他,現在是談她有心沒心的時候嗎?


    但……他師傅確實是要死了。


    不過不是阿嫦動的手,阿嫦此時也在罵娘呢。


    合作既然談不成,齊月也懶得搭理施鷺,左右他現在再跑又還能跑到哪裏去呢。


    傻子!


    該跑的時候不趕緊跑,白費了他師傅的一番苦心。


    齊月對他們的師徒情深沒有太多的觸動,隻是施鷺這樣做,倒是讓她想起了雲裳。


    她想,若是哪天她拚死給雲裳爭了一條生路,她不跑反而回來跟她同生共死。


    那她不僅不會感動,反而會破口大罵,兩個人能活一個,好歹以後還有報仇的希望。


    但兩個人都死了,除了讓別人更加稱心如意外,死前飲情水飽能幹嘛?


    能讓她們下輩子再投個胎,然後再絕交一次嗎(若是雲裳跑回來,齊月當場就會跟她絕交)?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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