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司若塵眼皮不禁一跳。


    就隻是為了躲在外麵的黑風,所以她直接就破了他好不容易又重新布置好的困殺陣,這女人,要不要太過分!


    想到他布陣前花出去的那幾萬靈石,司若塵心裏隻覺一抽一抽地痛。


    不過麵上他卻還是嘴角含笑地微微頷首,“原來如此。”


    “隻是,”司若塵語氣突然又一轉道,“這樣一來,道友倒是讓得在下損失慘重。


    為了安全,司某才特意在這布置了個五行常儀陣。可如今道友一動手,就將整個陣給毀了,在下現在是連個回本的機會都沒有了。”


    對此,齊月隻聽出了一點,這個疑似擅長陣法,而且還很會裝相的青年大概很缺錢。


    想到這,齊月臉上的笑容不由地就更燦爛了起來,“是嗎?既然這樣……”


    她故意拖長了尾音,一雙瀲灩多情的桃花眼就這麽盯著對方。


    司若塵心髒頓時跳得厲害,不過他得忍住不動,不然齊月不給靈石賠了怎麽辦?


    “那我便在這向道友說聲抱歉了,畢竟我也不知道這裏又被人布下了陣法,一時失手,實在讓道友破費了。”


    司若塵這回真的心痛得捂住了胸口,他還以為齊月是要賠他靈石呢,結果就一句道歉。


    他要她道歉有什麽用?


    不過,她剛剛在說什麽?這裏她之前就來過這一次了。


    嘭!


    司若塵用力拍地,盤坐的身子下一刻就宛若一顆炮彈一樣,瞬間就退到了三丈開外。


    齊月裝似不解問,“司道友這是做什麽?”


    說著,她又上前了兩步。


    “別過來!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司若塵這時已經冷下了臉,一邊說一邊朝齊月露出了他手上的東西——轟雷珠,這東西可是能炸傷金丹真人的一次性法器。


    和齊月從合歡宗帶來的雷珠不一樣的是,齊月的雷珠是直接抽取天劫下的雷力凝聚而成,對鬼物、邪修有極大的傷害力,對靈修來說隻要能承受得住,還能鍛體一番。


    而轟雷珠卻有些類似於現代的炸彈,隻不過裏麵用的不是火藥,而是雷獸或是某些秘地噴出來的天生雷電之力,算是那種無差別攻擊的法器。


    因此齊月見了他手上的這顆轟雷珠,心裏雖然驚訝了下,但卻並沒有太多擔心。


    隻是停下了腳步,她笑著道:


    “道友何必這麽緊張,若我真對你放在在這兒的東西有企圖,那我上次來的時候早就把星獸蛋拿走了,又哪還輪的著道友再找回來。”


    司若塵聽著這話臉色微沉,半晌,他才回道:“那誰知道你是不是想在這守株待兔。”


    守株待兔是不錯,可她要的卻不是星獸。


    就算是好東西,那也得看自己需要不需要。


    “那道友真是誤會了,我可沒這個意思。不過呢,我確實是想和道友做個交易,就是不知道友感不感興趣了。”


    說著,齊月攤開雙手,退後了兩步。


    司若塵微皺了皺眉,看著齊月一時沒說話。


    時間就在兩人的僵持中漸漸流逝,最終還是司若塵先沉不住氣,問:“你想做什麽交易?”


    “我想要你之前布陣的陣圖,當然,”不等他拒絕,齊月便又加了一句說,“我知道你那個是個殘陣。”


    “所以我可以不要原圖,隻要你給我一個拓本就可以。而作為交換,我可以給你提供一些你想要的東西。


    靈石、法寶或者是你想要的天材地寶,隻要我有,你都可以提!怎麽樣,司道友,這個交換你不虧吧?”


    司若塵狠狠心動了,但出於謹慎,他並沒有第一時間開口答應。


    而且作為陣法師,他的確是很喜歡陣法,好不容易才收集到的陣圖,卻要分享給別人,這對他來說也有點舍不得。


    齊月不催他,反而看向山洞深處,小池子就在那裏,不過現在被他用幻陣遮掩住了。


    “星獸出世,到時整個碎星穀都會出現異象。”


    不僅如此,伴隨天地異象的出現,碎星穀內應該也會發生一些或好或壞的現象。


    見她準確地說出白蛋的來曆,司若塵心中微訝,但很快他就鎮定道,“我今晚會在這再布天羅地網陣,應該能遮掩一下異象。”


    等守穀的金丹真人反應過來,他到時早就帶著星獸跑了。


    聞言,齊月冷冷睨了他一眼,“你隻記得遮掩異象,保護自己的安全。那你有沒有想過,到時這裏諸多星力傾泄而下,碎星穀的人會不會受到影響。


    你的同門若因此死在這裏,司道友你覺得你良心又能過得去嗎?”


    司若塵淡然的神色一僵,然後反應過來了他訕訕一笑道,“……齊道友,你怕是說得太嚴重了吧,有方長老他們在,碎星穀怎麽可能會出事?”


    “金丹真人也是人,不是神,他難不成什麽事情都能預料到,除非事情發生會有元嬰真君正好路過,不然……哼!”


    齊月雙手環胸,哼了這一聲後,她目光一掃,就隨意找了個地方一坐,“反正我也不是無極宗的人,他們死不死可不管我的事。”


    即使事後被人查到她知情,但卻知情不報,可她是合歡宗的人,無極宗的人又能拿她怎麽樣?


    提醒一句已經是好心,再做多餘的事,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無極宗弟子呢。


    看司若塵還在低頭考慮,齊月心裏輕嗤了一聲。


    看他穿著也是無極宗內門的人,怎麽連這點事都不清楚。


    她要不說,那些好不容易才得了機會進來這的外門弟子,要是一不小心就死在這,那豈不是要冤死。


    一直到了半夜,司若塵也沒給齊月一個答案,反而是拿出布陣材料,準備開始布陣。


    “齊道友,我這天羅地網陣布置的範圍恐怕有些廣,所以這會管得請齊道友移下步,去那邊坐著。”


    他指了指山洞的某個角落,那裏不靠近山洞口,也離他的星獸蛋很遠。


    看來這還是不放心她。


    齊月眼皮子抬了抬,說,“不必,我自有我的去處。”


    說著,她丟出了飛行法器,然後一腳踩了上去,又坐下。


    “你請便!”


    上麵傳來齊月的聲音,司若塵看到她與自己的之間依舊不遠不近。


    他眉頭微皺了皺,心中暗歎了口氣,果然,這個女人不是個好糊弄的主。


    司若塵對齊月的感官一般,即使她提醒了他碎星穀的事,又提出願意與他“公平”做交易。


    隻是,在這種關鍵時刻,突然出現了一個發現了自己秘密的人,而自己卻對那人卻所知甚少。


    司若塵覺得,但凡身上有點閱曆的人,這時都不可能讓她隨意近身。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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