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二狗眼見著‘飛爪’飛上半空中,一個人影騰空而起抓住了飛爪,心道此禍不可避免,正要掙脫。忽見人影背後一隻手閃電般抓住了人影的一隻腳。


    正是‘智禪’。


    他未曾想到李守正會做出如此舉動。但他的反應足夠迅速,在李守正飛身出去抓住‘飛爪’的時候,他也準確抓住了李守正的腳踝。


    手如鋼筋鐵骨,腳底如生根一般,一把抓住飛出去的李守正,腳底紋絲不動。可憐李守正頭下腳上,整個人被往回一拉,‘砰’的一聲悶響,麵部先著地,但他的手還是死死拽住了‘飛爪’。


    危機並未解除,李大偉大喝一聲,“上麵抓緊繩子”,說完將繩子的末端迅速的纏在‘陳二狗’的手腕上,剛做完這些,倆人寄身的小樹本就搖搖欲墜,這一晃動,整棵樹從峭壁上連根拔起。


    陳二狗隻覺得一大堆事物帶著風聲從身旁墜落,大呼一聲“家主”,然後猛然感覺手腕上一緊,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傳來,緊接著整個人‘砰’的一聲結結實實的撞在了懸崖壁上,一時間腦袋裏嗡嗡作響,頭昏眼花的。


    陳二狗回過神來定睛一瞧,那還有‘家主’的影子,隻見著下麵有東西在崖壁磕磕碰碰的迅速下墜,不禁悲從中來,大喊道:“家主,我下去陪你”,說完就要去解手上的繩子。


    忽然一個聲音從下方不遠處傳來,“陪個屁呀,快點上去”


    陳二狗低頭一看,隻見‘家主’正如壁虎一般緊貼石壁,不禁大喜道:“家主,你沒死呀!”


    “你快點上去,別擋著道,我這麽攀著也挺累的”李大偉隨後大喊一聲道:“上麵的使勁把他拉上去”


    李大偉在剛才的時候就打量過地形,之前在蠻荒從裏練習的時候,造就了銳利的眼神,比這危險的情況碰到了無數次,沉著冷靜的應對,才能化險為夷。


    這兒有一小塊可以借力的地方。樹木掉落的時候,腿在樹上借了些力,而後非常精準的找到了這個落腳點。


    獨自一人,李大偉就覺得很輕鬆了。湖北也屬南方,雨水豐沛,石頭並不是那種光溜溜的,有很多可借力的地方,陳二狗剛被拉上去,李大偉也隨後攀了上去。


    上去之後,李大偉仰天一躺,直捂著肚子和腰;陳二狗死裏逃生,現在回想起來有些後怕,癱在那兒回神;李守正也在那兒大口大口的喘氣。隻有智禪,單手作什,“阿彌陀佛!幾位施主都有大善心。”


    李大偉站起來,按了按肋骨,扭了扭腰道:“我靠,陳二狗,你還挺沉的,韌帶撕裂是必須的了,不知道有沒有骨裂”


    聽到‘家主’的聲音,陳二狗一抖,回神一般,突然爬起來跪下,膝蓋前行道李大偉跟前,猛地一磕頭,然後嚎啕大哭。


    李大偉一下子就愣了,納悶的道:“呃,你別介意,我就是這麽一說,沒有怪罪的意思。”見陳二狗沒有止住的意思,不禁眉頭一皺道:“陳二狗,又沒有摔著,怎麽嚇成這樣啊,難不成還要我哄哄你不成。”


    陳二狗‘砰砰砰’在地上磕了幾個頭道:“家主呀,您以後可千萬不要這樣啊,我陳二狗賤命一條,不值得家主如此冒險,還有很多人指望家主活著呢。”


    李大偉伸手把陳二狗扶起來,而後眉頭一皺道:“你們叫我一聲‘家主’,我可沒有真把你們當‘家臣’,我是把你們當朋友,朋友之間是可以性命相托的。”


    “我陳二狗再此立誓,世世代代為家主盡忠,如有違背,斷子絕孫。”


    “誒,何必呢。不要糾結這些亂七八糟的,李守正大哥才是咱的救命恩人,得好好謝謝人家。”


    這個時候才發現,李守正滿臉是血,手上幾道被繩索勒出來的深深的血印。


    李大偉一抱拳道:“守正大哥,感謝您的援手之恩,我欠您一個人情。”而後朝‘智禪’也施了一禮。


    陳二狗很直接,直接普通一聲跪下,磕頭。


    李守正先是超李大偉回了一禮,而後手忙腳亂的將陳二狗扶起來。


    李大偉在一旁道:“咱們找個地方歇會兒吧,老呆在這邊上,再掉下去可就不好救了。守正大哥臉上受傷了,得找些藥,要是發炎了就是麻煩事?”


    “發炎?發炎是什麽?”


    “呃...臉上會留疤”不好解釋,那就不解釋。


    “哦,那沒事!”


    的確,‘老’男人了,還在乎這張老臉幹嘛!


    女人才在乎自己的‘臉’嘛。


    找了一個山洞,剛坐下,洞口外一陣響動,突然洞口外出現一張人臉,還是一張非常漂亮的女人臉。


    這荒郊野外的,怎麽可能會有女人,難不成是...女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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