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一直猥瑣的王福利突然之間變得這麽硬氣。


    “是嗎,你以為我不敢殺你”莫嘯天氣勢頓盛,王福利一下子覺得特別壓抑,有些喘不過氣來,但是硬氣的道:“我王福利雖然怕死,但是家主對我有救命之恩,我自認家臣是心甘情願的,絕對不會出賣家主。”


    秉持著能動手就不動口的原則


    莫嘯天拐杖虛影閃動,連續的在王福利身上點了十幾處,不過此舉好像頗費氣力,一直輕鬆淡然的莫嘯天頭上居然也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王福利鎮定自若,麵不改色。


    不是不想躲,而實在是躲不開。


    咦?


    一點都不疼耶!


    王福利很納悶的看著莫嘯天,後者抹了把汗靜靜回望著他,嘴角露出一絲戲謔的笑容,說道:“我看你能嘴硬到幾時?”


    慢慢的,王福利臉上輕鬆的表情逐漸消失。


    心跳開始慢慢的加速,但是又有一種氣血不通的感覺。血液不斷的向頭上匯聚,臉色開始漲紅。


    過了一會兒,裸露的皮膚下,隱藏的青筋逐漸顯現,扭扭曲曲的像小蚯蚓般不斷蠕動,甚是駭人。


    全身從內到外出現刺痛,漸漸地,好像五髒六腑都翻滾起來。


    外麵的疼痛好忍,但是內在的疼痛卻沒法抑製。


    莫嘯天淡淡的道:“現在隻是開始,一會兒你會難受十倍,還是老老實實的說那個女人在哪兒吧!”


    王福利頭上冒著豆大的汗珠,咬著牙道:“休想!”


    “嗬嗬,何必呢,你受的這個苦你的家主根本就不知道。你放心,我會讓那個女人死的非常正常,不會牽連到你的。”


    聲音帶著無盡的誘惑,仿佛來自天外的魔鬼。


    王福利咬牙切齒的道:“我不是什麽好人,但,家主是的,他承載了很多人的希望,包括我的。”


    莫嘯天說的沒錯,剛開始的疼痛隻是熱身,算是開胃菜。


    莫嘯天再次在他的身體點了幾處地方


    心髒跳動繼續加速,咚咚咚的跟大鼓一樣,王福利全身的血管都快爆了,全身變得通紅,大汗淋漓


    甚至眼睛、耳朵都開始滲出血跡。


    想要大聲吼叫發泄痛楚,卻發現沒有任何的聲音,隻有野獸般的低吼。


    莫嘯天還在一旁,一直在不斷讓他放棄。


    一個來自心底的呼喚,家裏還有婆娘和未長大的孩子,在等著自己回家,甚至幻聽著孩子在不斷叫他。


    但王福利卻守住了一絲清明


    從小生活的不幸遭遇在腦海中不斷浮現,各種艱難困苦一一掠過,但他從未未放棄,依然有著自己的夢想和抱負,這讓他有著異於常人的隱忍與堅韌。


    漸漸的,王福利進入一種半昏迷的狀態,卻始終咬緊牙關,不肯求饒。


    莫嘯天的眼中出現了讚許的目光,極少有人能經受住這種痛苦。猶豫了一下,身形一晃,恍若幽靈般,不斷飄忽著,或用掌,或用拳,或用指,在王福利身上不斷的拍打。


    最後,屈指成鉤,在王福利的後背猛的一擊,處於半昏迷狀態的王福利嗷嚎一聲,胸中濁氣仿佛找到了宣泄口,一口吐盡,而後氣血一衝,整個人徹底的暈了過去


    莫嘯天像是極累一般,喘著粗氣,緩緩的坐下,全身都濕透了,整個人沒有了精氣神,仿佛老了很多歲,成為了一個普通的老者,甚至連睜眼的力氣都沒了。


    王福利在昏迷,身上那煮熟的大蝦般的紅色卻在慢慢退去。


    在昏睡的韓曉生卻被吵鬧聲驚醒。


    與大哥韓曉天、九弟韓曉飛喝了大半晚的酒,雖然不是‘偉哥’那樣的絕世佳釀,但是喝多了照樣能把人放倒,關鍵是還頭疼。


    韓曉生的住處很一般,諾大的襄陽城,隻是居住在比較偏僻的北部區域,一個兩進的小院,與他郡守之子的身份十分不匹配。


    在沒有家臣之前,門口甚至沒有甲士,與普通的家庭無異。


    韓大


    現在的護衛頭領


    韓曉生的安全問題由他負責,門口也安排了人值守,肅殺之氣立增。


    尋常人等見了也就明白過來,原來自己這個沒有什麽‘朋友’的鄰居居然是‘貴人’,崇敬之情油然而生。


    從無客人拜訪的小院,今天居然來了一輛馬車,馬車後麵簇擁著一群人。


    車上下來一女子,二十四五歲年紀,緩鬢傾髻,鑲有金飾,插著步搖簪。衣身部分緊身合體,但袖口肥大,凸顯出胸口之偉岸;裙為多折襇裙,裙長曳地,下擺寬鬆,行動起來如同地上漂移。


    一看就是貴婦,但是卻沒有貴婦的端莊之態,其眉梢直插鬢角,給人以輕浮之感。


    此貴婦臉含怒色,對著左右問道:“那小子就是住在這兒”


    “是的,主母”


    “上去把門砸開。”


    “喏!”


    閃出倆人撲了上去,就要砸門。門口的甲士跨上一步擋住,“爾等何人?這是韓推官居所!”


    “哼,什麽狗屁推官,我等奉主母之命來砸門,你敢攔我?讓開”


    說完就要硬闖,甲士亮出長矛,森然道:“賊子住手,否則就不客氣!”


    兩位家奴一愣,相互看了一眼,隨後勃然大怒,“瞎了你們的狗眼,看清楚了,我家主母是韓郡守的八夫人,你敢攔我。”


    說完,‘啪’的一聲,一記耳光扇了過去。


    清脆的響聲過後,臉上立馬出現幾個手指印。


    家奴還不解恨,上去把兩位甲士踹倒,而後邊又上來幾人,劈裏啪啦對著地上的甲士一陣毆打,直到打累了,才吐了口唾沫,悻悻的道:“什麽玩意,一個庶子的看門狗而已,也敢擋著爺的道。”


    院內,韓大、於軒正在等著給韓曉生匯報事情,隻是家主宿醉未醒,韓夫人正陪著在客廳閑聊,小青小白在旁邊伺候著。


    韓曉生的確以前過的很窩囊,連個管家都沒有,這會兒要接待客人了,還得夫人親自出麵。


    聽見外麵的動靜,韓大、於軒起身前去查看,剛到門口,砰的一聲,門被撞開。


    韓大一怒,門口的護衛幹什麽吃的,這都被人砸開門了。


    但是,當韓大看清從門外來的人時,立馬明白了,外麵的甲士根本就攔不住,也不敢攔。


    來者是韓郡守的八夫人,從輩分上說,還是自己主子的長輩。


    韓大、於軒一施禮道:“八夫人好!”


    “哼!讓開!”


    韓大、於軒無奈的側過身,八夫人和身後的家奴大搖大擺的走了過去,連正眼也不瞧倆人。


    這時韓夫人迎了上來,躬身一禮:“八姨娘安好!”


    “把韓曉生叫出來,我找他有事?”


    “相公昨晚勞累,現在正在休息!”


    ‘啪’


    八夫人一記耳光就扇了過去,“你算什麽東西,我說的話你沒聽見嗎?”隨後指著小青小白道:“你們兩個賤婢也聾了嗎?去把韓曉生給我叫出來。”


    小青小白對視了一眼,見主母沒有下令,也呆在原地不動。


    韓大、於軒見到自己的主母受辱,立馬上前,擋在其身前。


    八夫人怒極而笑,咬牙道:“嗬嗬,長本事了啊,來人,把這兩個狗奴才給我往死裏打。”


    身後的家奴一擁而上,對著韓大、於軒就是一陣猛打。


    論身手,這些家奴不是對手,奈何對方的主子身份太高。


    韓大、於軒不敢還手,一時之間左絀右支起來,門外被打到在地的甲士也掙紮著爬了起來,進到院內保護韓夫人和小青小白。


    砰砰砰的,也不知道挨了多少拳,多少腳。


    院內的吵鬧終於把韓曉生驚醒


    輕輕揉了揉太陽穴,依然有些頭疼。


    來到前院,見此情形,大喝一聲道:“住手!”


    但是


    他的話沒有任何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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