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到了睡覺的時候,顧阮東很老實去客房睡。


    “我房間門開著,你有事叫我。


    ”


    “好。


    ”隻要家裏有人,她就不害怕。


    結果當天晚上,天公作對。


    後半夜時,忽然電閃雷鳴。


    盛夏的天氣,說變就變,她原本已睡熟,被震天的雷聲吵醒,閃電劃破天空,把整個房間照的其亮無比。


    她穿著睡裙,赤著腳,想也未想跑到旁邊的客房,一骨碌鑽進顧阮東的懷裏牢牢抱著。


    顧阮東也被吵醒,本就想過去看看她的,正要起來,就被撞了滿懷,順勢抱著軟綿的人,輕拍著後背安慰,誰也沒說話,好像這麽做是天經地義再正常不過的事。


    電閃雷鳴之後,就是傾盆暴雨下來,客房陽台的窗戶沒關緊,被風吹開,似有雨滴飄進來。


    顧阮東想起身去把陽台的窗戶關上,但是陸垚垚跟無尾熊一樣纏在他身上。


    他無奈:我去關一下窗戶。


    她:我害怕。


    “那跟我一起去關?”


    “你背我去。


    ”一不小心,本性暴露,又沒羞沒臊了。


    顧阮東也不開燈,借著閃電的光,背著無尾熊一樣的人,先是把客房陽台的窗戶關好,然後又去各個房間和客廳的陽台,檢查了一遍,確定都關上窗戶了。


    這房子大,他走了一圈,就背她背了一圈,最後幹脆不去客房,直接去她的主臥了。


    她主臥的床可比客房的床大不少,而且也舒服不少。


    怎麽說呢,外麵狂風暴雨,顯得房內靜


    謐,此情此景下,顧阮東很難不做點別的,他是正常男人。


    而陸垚垚本來就不是矯情的人,都這樣了,再矜持有什麽意義?


    隻是在進行到關鍵時刻,顧阮東習慣性往床頭摸索避孕用品時,才忽然意識到沒買這玩意,身上的那團火已快要把他燃沒了。


    但是不想做對她有傷害的事,隻能忍著脹痛,停止下來,真的要命。


    陸垚垚感覺到他的停止,才意識到原因,小聲道


    :“抽屜裏有。


    ”


    “搬家時順便帶過來了。


    ”


    還好在昏暗的光線裏,看不到她臉紅的程度,那些小心思全都暴露無遺了,之前的故作矜持全都前功盡棄。


    顧阮東這次是真的瘋了。


    -----


    等第二天,陸垚垚也學會了翻臉不認人這一招,早上醒來,堅決不承認自己昨晚的行為,並且不承認那盒子東西是她有意帶過來的,雖然地上,以及顧阮東後背和肩膀上都是她留下的證據。


    顧阮東悠悠說道:“那需要我幫你回憶回憶嗎?”做勢又想翻身上來。


    論不要臉的程度,當屬他第一。


    兩人在床上胡鬧了一會兒,顧阮東才戀戀不舍起來,沒辦法,今天還有不少工作要做,尤其上午約了編劇開會,要討論軍旅電影的具體內容。


    臨出門時對她說:“我下班早點過來,你如果還有力氣,到時教你打台球。


    ”


    陸垚垚把被子拉上來蒙住臉躲起來,不想讓他看。


    顧阮東一早約了編劇開會


    ,編劇都是操刀過相關題材的電影或者紀錄片的,可以說經驗豐富。


    開會時,編劇問他對劇本有哪些要求?


    他的要求很簡單:要真實,要實事求是,要還原。


    編劇問:有原型嗎?


    他說有,然後把原型相關的資料遞給編劇。


    編劇一看,呃,這個原型網上就有很多資料可以查。


    但顧阮東準備的資料當然比網上的要詳細很多,並且還找了很多原型當年同個團的戰友的資料以及照片視頻等。


    有了這些資料,編劇在做劇本時,能夠很全麵、深入地了解原型的相關事跡。


    這次隻是初步溝通的一個劇本會,開會就開了一個上午,可見他重視的程度。


    並且還承諾,後期在編寫時,需要采訪或者實地考察當年的地點,會親自陪同前去,總之事無巨細,全部都要親力親為。


    幾位編劇感受到他的認真,也頓時緊張起來。


    陸垚垚之前在劇組就聽導演說他在學習拍電影,原以為是他的一個借口而已,誰知道他是真的很認真在做這事。


    “怎麽突然想轉行了?”她好奇,他怎麽看也不像是會喜歡拍電影的人。


    “嗯,為了跟你有共同語言。


    ”現在隨口就能撩。


    對自己想拍的電影,他暫時不想告訴她。


    鬼才相信他的話,他不說,垚垚也不深究。


    然後吃完晚飯,顧阮東帶她下樓去練台球。


    他說到做到,很用心帶她練,反而是陸垚垚每次有點心不在焉。


    一看他


    認真的樣子,她就忍不住想入非非。


    他幫她糾正動作,手指碰觸,或者幫她扶正腰部,她就不行,容易想歪了。


    很沒出息,一朝回到解放前,所以說嘛,人的本性難移。


    最後她控訴:人家專業教練,都不動手,知道與女學員保持距離。


    顧阮東被氣笑了:“我還沒有保持距離嗎?”


    他已經很注意了,糾正她動作時點到為止,深怕她不高興。


    “反正你不要跟我有肢體接觸,動口別動手。


    ”說這話時,有點心虛沒底氣。


    顧阮東多精,一看她的小表情,就知道怎麽回事,湊近一步:“隻動口嗎?像這樣行不行?”


    故意在她握著球杆的手吻了一下。


    “”還要點臉嗎?


    她把球杆扔了,不打了,沒法打。


    之後幾天,一到點,顧阮東就要帶她下樓練球,嚴格要求,一點都不含糊。


    不過陸垚垚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他借著要教她打台球的原因,每天不請自來,直接就要住進她家的節奏,壓根沒給她適應在新房獨立居住的機會。


    而她,一個當初是為了避開他才搬家的人,現在竟然每天傍晚一到點,就自然等他回來,等他吃飯,等他帶她去打球。


    那她搬家的意義是什麽?


    是為了由鄰居變成室友、變成同居嗎?


    都怪顧阮東太不要臉了!


    這可虧大了!雖然除了那晚雷雨夜發生了關係,後來他都老老實實睡客房。


    所以今晚練完球,她


    拒絕他再去她家。


    顧阮東再次厚臉皮:“垚垚,你不覺得現在晚了嗎?”


    “拒絕你任何時候都不晚。


    ”


    “你敢一個人住?”


    “我一直一個人住。


    ”


    “那行吧,我走了,明早過來帶你去看石一帆的比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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