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在公主宮裏得知父皇召公主前來,想著許久未曾前來請安,便隨著公主一同過來了。”


    “哦?”安燁華語調微揚,轉頭看向司夏,甚是想不懂一大早的安逸寒怎的會在司夏宮裏。


    同樣想不懂的還有呼罕,他來這宮裏也有三五日了,聽說了不少司夏跟大皇子的傳聞,隻是平日他也未見司夏經常與大皇子在一塊兒,便認為那隻是莫須有的事兒,不過現下看來二人關係確實不錯。


    司夏抬頭看了眼安燁華,果然見安燁華一副高深莫測的表情,心中微微有些緊張,好在他並未說什麽。


    “不知皇上召司夏前來可有何事要交代?”司夏低聲問了句。


    安燁華並未回答她,而是看向了一旁的呼罕,呼罕張了張嘴,良久才開口:“臣……臣想迎娶司夏公主,這才讓皇上請公主過來,望皇上成全我跟公主,我跟公主二人是兩情相投,日後若是我同公主在一起定會全心全意對待公主。”


    司夏怔了怔,愣在了原地,她覺得這其中是不是有些誤會,明明是呼罕每日都來煩她,怎的從他嘴裏說出來倒變成兩情相投了?


    還未開口,司夏便見安逸寒臉色黑的可怕,而後他冷冷開口:“你說什麽?”


    呼罕像是並未察覺到安逸寒有何不對一般,仍是不知死活的開口:“我同公主二人兩情相投,特意前來求皇上賜婚,望皇上成全我跟公主。”


    此言一出,安逸寒手中的拳頭早已攥緊,司夏心中有些慌亂,這幾日不知怎的,她總覺著安逸寒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一但有事牽扯到她安逸寒便變得脾氣有些暴躁。


    安燁華低著頭沉默,原先不是說司夏同逸寒二人才是情投意合的一對兒嗎,怎的現下呼罕說出來又不一樣了?不過既然事關司夏的終身大事,他覺著還是要問問司夏的意見。


    “這……司夏,你覺得如何?”安燁華將目光瞥到司夏身上,說道。


    司夏搖了搖頭,跪了下去:“回皇上,呼罕所說並不屬實,司夏隻當呼罕是朋友,不知怎的讓呼罕誤會了司夏對他有意,況且,司夏並未想要嫁人。”


    聽司夏說了這些,安逸寒這才將握緊的拳頭鬆了鬆,怎料呼罕並不放棄,道:“公主何出此言?這幾日我見公主與我每日在一起不是很開心嗎,公主,我是真心喜歡你。”


    “住口。”安逸寒冷冷的看了呼罕一眼,又繼續道:“司夏即已經說了,她不喜歡你,你又何必苦苦糾纏?”


    “大皇子,話不能這麽說,我知道你對司夏有意,可這並不代表我不能喜歡司夏公主,況且我相信,司夏公主隻是在皇上麵前不好意思開口,她心中一定也是喜歡著我。”呼罕見安逸寒態度有些惡劣,心中更是確信了大皇子與司夏的事兒,故意開口刺激著安逸寒。


    而早已被呼罕激怒的安逸寒現下再也壓不住了心中的怒火,三兩步便走到了呼罕麵前,一把擰住了呼罕的衣領,輪著拳頭便朝著呼罕的臉上打去,呼罕並未躲過去,捂著臉大叫一聲。


    都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司夏雖不會功夫,但卻看得清清楚楚,剛剛那一下呼罕原本是可以躲過安逸寒,但是他卻生生挨了安逸寒一拳,至於他是為了什麽,恐怕已經很明顯了。


    安燁華見安逸寒對呼罕動手,怒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來,高聲道:“放肆,竟然敢在朕麵前動手,你有沒有把朕放在眼裏!”


    司夏心中大叫不好,看來安逸寒果真是中了呼罕的計謀,呼罕剛剛那一下就是為了做給安燁華看,好讓安燁華懲罰安逸寒,她看了眼倒在一旁的呼罕,眼中的寒意愈來愈明顯。


    門外的侍衛聽到響動也都闖了進來,剛進來便看見安逸寒正在對呼罕動手。


    平日裏皇上極其寵大皇子這是宮中人人都知道的,所以他們愣在了原地,一時不知道是不是應該上前去拉開安逸寒。


    安燁華見侍衛猶豫不決更是怒火中燒,道:“還愣著幹什麽,將大皇子拿下。”


    “是!”既然得了安逸寒的命令,侍衛上前幾步,一人一邊便將安逸寒擒拿在了地上,呼罕眼中閃過一絲得逞的神色,司夏也正好看到了他眼中的神情。


    原先安燁華隻是覺得對宓貴妃愧疚,這才對安逸寒多加寵愛,隻是看來現在倒是自己太過寵他了,竟然敢當著自己的麵對外邦賓客動手,實在是令他失望。


    “朕再給你一次機會,恭恭敬敬的向著呼罕道歉。”安燁華指著安逸寒說道,他倒並不在意安逸寒是不是會給呼罕道歉,隻是安逸寒這脾氣確實得改改。


    安逸寒沒好氣的哼了哼,將頭轉到了一邊,安燁華見安逸寒這幅模樣更是憤怒,一氣之下罰了安逸寒去禦書房外跪上一天,不許讓人給他送飯,不許讓人給他撐傘遮陽。


    司夏一聽,立即有些驚慌,連忙朝著安燁華跪了下去:“皇上,此事皆因司夏而起,要罰您就罰司夏,莫要責怪大皇子。”


    “好了,司夏你不必多說,先回宮去,這事兒不怨你。”


    “可是……”司夏還想再說什麽,又被安燁華打斷:“朕心意已決,你莫要再多言,怎的,難不成你想忤逆聖旨,幫大皇子脫罪?”


    忤逆聖旨乃是死罪,縱然司夏心中如何不甘也不敢再說其他什麽,隻能乖乖低下了頭,道:“回皇上,司夏不敢,如此司夏便先告辭。”


    出殿時,司夏用餘光看了眼安逸寒,安逸寒眼眶微紅,身子微微顫抖著,想來這次是被呼罕氣得不輕。


    見司夏出了禦書房,呼罕也朝著皇上行了告退禮,大跨步的追趕上了司夏:“司夏公主,司夏公主。”


    呼罕喘著粗氣跑到了司夏麵前,伸臂擋住了司夏的去路,司夏現在隻覺著心中極其厭惡麵前的人,看都沒看一眼轉身又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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