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什麽聽?這邊已經吻得昏天暗地了。


    郝姐隻聽那邊有個男聲微喘著氣對垚垚說:“電話沒掛呢。”


    郝姐要死了,急忙先掛了電話,嘀咕著,這大中午的要不要這麽激烈啊?


    也算正常吧?畢竟前幾天在陸家大宅,有所顧及,總歸是不方便,哪有在自己家自在,可以肆無忌憚,為所欲為。


    陸垚垚對顧阮東的評價就是他真是一頭狼,喂不飽的狼。


    是色狼的狼!


    從中午到黃昏日落,他們才下樓到餐廳吃飯。


    翠萍帶著別的保姆,在廚房忙了一個下午,做了滿滿一桌子的晚餐,給他們接風洗塵。


    陸垚垚中午隻吃了一份飛機餐,下午又消耗了過多的能量,所以現在饑腸轆轆,也不注意飲食管理了,鼓著腮幫子吃。


    顧阮東倒是老神在在,好像下午拚命的不是他,吃東西一慣慢條斯理的。


    陸垚垚忽然發現,她好像從來沒見他有特別愛吃的東西,所以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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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你平時都喜歡吃什麽呀?”


    “吃你。”他眼皮都沒抬,鎮定自若,仿佛說的是吃飯一樣。


    陸垚垚偷看了一眼翠萍,再怒瞪著他:你這個死變態!!!


    顧阮東這才抬頭看她,眼裏都是笑意,挺高興她開始關心他的喜好,不過:“我沒什麽特別愛吃的,能填飽肚子就行。以後你喜歡吃什麽我就吃什麽。”


    翠萍了解這一點,所以這一桌子的食物都是根據她的喜好來做的。


    “那你不喜歡吃什麽?總有不喜歡的吧。”


    “我能說實話?”不喜歡的倒是真有幾個。


    “你說。”


    “甜品。”


    “哦,知道了。”


    陸垚垚一邊說,一邊拿叉子從旁邊的甜品盤子裏叉了一塊蛋糕遞到他嘴邊:“多吃幾次可能就喜歡了呢?你試試。”


    故意沒事找事。


    顧阮東稍稍撇過頭,拒絕吃。


    陸垚垚也不生氣,笑道:“那這樣吃不吃?”


    說著把蛋糕咬一半在自己的嘴裏,站起來,探身過去,示意他吃。


    比變態程度,她不能輸。


    顧阮東笑,伸手攬住她後脖頸,往下拉,一口咬住在她嘴巴外的另一半蛋糕。


    一邊吃,一邊讚歎:“很甜,這種方式的話,以後可以多吃點。”


    陸垚垚想,還是算了吧,甘拜下風。


    兩人吃完,沿著院子外邊的鵝卵石路散步消食,森州已經春意,草坪的草冒著嫩芽,帶著一絲泥土的芬芳,鵝卵石路兩旁的地燈蜿蜒曲折往前延伸,消失在遠處的地平線上,這份靜謐與安寧對兩人來說都是特別新奇的體驗。


    這種夜晚,當然適合聊天談心了。


    顧阮東問她之後有什麽安排?既然回來,也算一個全新的開始。


    陸垚垚道:“我以前是得過且過,看似努力拍戲,也是為了打發時間,不知自己想要什麽。家裏發生這些事之後,我一度也想成為事業型女強人,想著努力工作,支撐聽鯨金融,找回陸家的榮耀,但是好像也不行,不是這塊料。”


    就真的明白,人有短板,她沒有經商頭腦,真要發奮圖強努力搞事業,恐怕要把陸家賠個底朝天。不像陸闊,陸闊隻是吊兒郎當加上有些懶,其實頭腦精明好用的。


    顧阮東笑著摸了摸她的頭,玩笑道:“你要想當女強人也行,我可以當成功女人背後的男人,全力支持你。”


    陸垚垚:“沒興趣。這次和檸回她們一起去了一趟西北,對我震撼很大,原來在我不知道的地方,真的有那樣一群人生活在地獄中,也有那樣一群人,不顧安危,不求回報去救她們。這一趟,我好像明白了自己想要什麽,那種真正地、切實地幫助過人的感覺很不一樣,也很有價值。”


    她說這些時,眼裏依然充滿了光,如在西北的大雪夜。


    顧阮東是現在才覺得她真正成長了,有自己獨立的思想了。


    她繼續說道,“你知道嗎,那晚大雪裏,就是你去找我的那一晚,那個小女孩蜷縮在我懷裏,把我當成唯一的救命稻草,就那一刻,我不知道為什麽,忽然感覺自己和爺爺連在了一起,他年輕時在西北守護邊疆,幾十年後,我在這裏救了一個小女孩,前所未有地為自己是陸家人而驕傲。這份驕傲與金錢、權勢、地位,都毫不相關。”


    “顧阮東,你明白嗎?”


    她說這些,是真正地和自己、和顧阮東和解了,也希望他能和他自己和解,不要再背著自責的枷鎖。


    因為他們陸家的精神,絕不是所謂的聲譽、權勢、地位這些外在膚淺的東西,所以陸家並沒有倒,從來沒有倒。


    顧阮東黑夜裏,眼眶發熱,把她緊緊圈進懷裏,人生何其有幸,有她的相伴。


    她被摟得快喘不過氣,“說這麽多,是想告訴你,我以後重心會放在做公益上,幫助更多人。所以需要很多很多錢,這些錢你來出,沒問題吧?顧先生。”


    “好的,顧太太。”


    兩人又沿著那條路走了很久,等回來時,陸垚垚不走了,顧阮東背回來的。


    她把頭擱在他肩膀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剛才隻說我了,你呢,你的那些‘狐朋狗友’都安排好了?”


    顧阮東就把大舫和寶桑還有陳新民幾人的近況說了一下。“都回歸到正常生活了。”


    陸垚垚:“其實寶桑這樣,你應該舍不得吧?我知道你對她有感情的,她在你心裏的分量,跟你那些逢場作戲的女人不一樣。”


    顧阮東氣笑了:“我要聲明一點,我沒有逢場作戲的女人,以前沒有,以後更不會有。”


    陸垚垚:“你看,你在回避我的問題,不正麵回答你和寶桑的感情。如果是別的女人,做了這些事,在你這早判死刑了。”


    見她是很理智在溝通這些問題,所以顧阮東也坦承:“確實不一樣,但無關愛情,更多是像大舫他們那樣有過出生入死的兄弟情,或者更多一點,拋開寶叔利用我這事,他們父女當年幫了我很多。”


    作者的話:另外一章晚上更吧,寫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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