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說呢,陸垚垚累是真的累,但並沒有委屈,並且也是享受到了的,畢竟他的技術擺在那裏。


    隻是她不能表現出來,否則她騙了他那麽久,理虧、落了下風。


    顧阮東精明一世,卻每回栽她手裏。


    陸垚垚全程都是委委屈屈的表情,每次和他眼神對視,害怕裏帶著一點控訴,讓顧阮東越發覺得自己下午過份了點,簡直禽獸不如,隻顧著自己釋放自己爽了。


    所以哪裏還敢說她半分,就恨不得把她捧起來給她吹吹了。


    餐廳是顧阮東包下來的精心布置過,廚師也是特意從外麵請來的米其林廚師,整個氛圍感都很好。


    陸垚垚也漸漸放鬆下來,不用再演失憶也是好事,開始本性暴露,軟綿綿懶洋洋的,“你喂我。”


    顧阮東本就有意討好她,喂,當然喂,替她吃都行。


    她這性格很好哄,才喂了一次,就先笑起來了,拿過他的刀叉:“還是我自己吃吧。”


    顧阮東見她笑,懸著的那顆心總算放下。中午沒怎麽吃,下午又消耗得多,所以此時兩人都吃了不少。


    到甜品時,顧阮東不怎麽吃這些東西,所以隻看著垚垚吃。陸垚垚也是淺嚐輒止,不裝失憶,該準備複工工作了,要保持身材。


    “別浪費了,你吃。”她有些霸道非讓顧阮東全部吃了。


    吃甜品,對顧阮東來說,無異於懲罰,但就當是甜蜜的懲罰,吃。


    隻不過,他吃一口,就讓垚垚張嘴,也喂她一口,調氣氛的高手。


    兩年婚姻生活,彼此也都在探索,磨合之中。


    顧阮東深知,兩人對彼此的愛,並不在同一個起跑線上。


    垚垚對他的愛,是始於最原始的身體吸引,而後才產生依賴和情感,是否升為靈魂伴侶,他並不十分確定;因為她內心太滿,並不需要從他身上找補。


    而他對垚垚的愛,是始於填補他內心的殘缺,而後才關注她的肉身,是一種靈魂上的依賴和情感,這也是最穩固不倒的,任誰也無法取代。他愛她到什麽程度?就是他知道,如果垚垚真的愛上了別人,哪怕自己痛苦萬分,也會成全。


    當然,他不會讓這種情況發生。


    所以,這是垚垚無形之中的馭夫術,她一直是她自己,從不迷失。兩人表麵上,男強女弱,實際上隻有他知道,垚垚離開他依然可以過得很好,而他若是離開她,是殘缺不全的。


    這就是他兩年婚姻生活的感悟,被他心裏的小女孩穩穩地拿捏著,心甘情願,俯首稱臣。


    他是這麽想的,便也是這麽說的,與她娓娓道來。


    垚垚很認真地聽著,夫妻之間的溝通越來越順暢。


    “我愛你,永遠!”他有感而發,鄭重承諾,比以往在床上情到濃時說的任何一次都更認真,更莊重。


    “我也愛你,永永遠遠。”陸垚垚也認真回答,一點都不含糊。


    “哥哥。”她說完,又叫了他一聲。


    “嗯?”


    “其實愛無法區分誰多誰少,因為是個人主觀感受。而且,你混淆了愛與需求。我想我們對彼此的愛都是一樣的,我對你的愛不會比你對我少半分,你能為我做到的,我也能為你做到。而需求,相對而言,你可能更需要我,僅此而已。跟愛多愛少沒有關係。”


    她不知道自己表達清楚了沒有,但是她隻想說,她也好愛他,可以為他付出一切。


    這叫顧阮東怎能不動容?


    他起身抱她,親吻她,心裏被她填得滿滿的,再沒有一絲一毫的缺口。


    對於垚垚失憶已經恢複的事,全家人都很有默契,誰也沒再問過,也沒再提起,好像她根本就沒有失憶過一樣。唯獨不同的是,顧阮東會經常給她一些小驚喜,送禮物,安排秘密約會等,維持著熱戀的狀態。


    好的相處方式是兩人共同摸索出來的,不必要求,不必強迫,一切自然而然,有感而發,並且彼此回應。


    家庭美滿,過著神仙眷侶的生活,顧阮東有了更多的精力去打拚事業,當然,對於他的對手來說,就是他有更多的精力去整別人了,例如,趙霆行。


    趙霆行是一個真正的賭徒,哪怕窮途末路也絕不會退縮。他從大山深處一無所有走到繁華都市坐擁財富,大不了一切回到原點,從頭再來,勝者王敗者寇,沒什麽大不了。


    在這之前,他帶著老太太的骨灰回了一趟大山深處,破敗的木屋徹底倒塌,在雨水泥濘的衝刷之下早已經麵目全非。


    塌了,毀了,人也不在了,便沒有修複的必要。


    所有破敗裏,唯有後院那座母狼的石碑完好無缺,他把老太太的骨灰也放進去,那一夜,他沒有離開大山,就靠在石碑上,坐了整整一夜,也想通了,決定放手一搏,大不了從哪裏來,回哪裏去就是了。


    人死後,也不過是這一把黃土,埋在這深山裏。


    顧阮東想把他往絕境上逼,他偏不走那條路。他經商多年,積累的資源想扳倒他並非易事。


    他最近在集團坐陣,內部人心動蕩,財務副總每天來找他開會,憂心忡忡:


    “銀行那邊一直在催,還有那幾個暫停的項目,負責人每天都問,何時能到款,不僅急著開工,好幾個工地拖欠工人的工資。”


    財務副總隻挑重點說,也是眼下急需解決的問題。而森兵集團的股市一跌再跌,他眼睜睜看著集團的資產一天天縮水,急得口腔潰瘍了都。


    趙霆行:“森兵集團的股票不能動,我不信顧阮東真能讓森兵集團破產。”


    “那眼下的情況怎麽解決?”財務副總真的無計可施了,財務部門的電話天天被打爆了都。


    “我約了人今晚談,看是否能籌到資金解決眼下的問題。”對方是某投資巨頭,與他頗有點私交,他曾在進藏路上救過對方。


    財務副總知道他說的是誰。


    趙霆行:“你去安排一下飯店,還有把相關材料準備齊全,晚上跟我一起過去。”


    作者的話:我太好東哥和垚妹了,越在意,反而越寫不好,這一章,我想了很久,也沒想好怎麽改,就這樣吧,稍有點倉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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