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慶安愣了一下,兩首?許川不僅是把他給賣了,還把他的兩首詩都給賣了?馬賣匹!


    到了這個時候了,許慶安自然也是抵賴不了了。


    他隻能點了點頭道:“不錯,聽說八哥對李相如大學士家的千金有點意思,但是那位千金似乎不喜歡莽夫,我就順手牽羊,不對,是順水推舟的幫了八哥一把!”


    “哼!好一個順水推舟,你這個順水推得舟,可是都推到朕身邊來了,都推到了太學那邊去了,現在太學的那幾位大儒都是想要看看著作詩的人呢!”夏皇輕哼了一聲道。


    許慶安一聽到夏皇的話,腦海之中頓時浮現出了幾個老頭子圍在自己身邊嘰嘰喳喳的說些之乎者也的東西,頓時打了一個寒顫。


    許慶安看著夏皇給了一個討好諂媚的笑臉道:“父皇,您是知道兒臣的,兒臣最不喜歡的就是出名,俗話說的好,人怕出名豬怕壯,我就是現在這個情況,那些個太學的大儒要是問起父皇來,還請父皇搪塞兩句!”


    看著許慶安那諂媚的像是狗腿子的笑容,夏皇也是不由的感覺有些好笑,不過他還是憋住了笑容,淡淡的道:“這可是你自己惹出來的事情,現在倒是求起朕來了?”


    “這怎麽能算在我的頭上呢,那不是八哥這碎嘴子,把我的事情都是給抖了出來嘛,而且這還是父皇你主動問的,要不是父皇問的話,這三兩句話也就糊弄過去了!”許慶安說道。


    夏皇聞言,頓時瞪起了眼睛看著許慶安道:“怎麽?你這話的意思,錯在了父皇身上?”


    許慶安略一思考了一下,正當夏皇以為許慶安說不是的時候,卻聽到許慶安道:“要是這麽說的話,也可以!”


    “放肆!”夏皇沉著臉喝道。


    許慶安砸吧砸吧嘴道:“這就放肆了?不管如何,我可是不想被那些老頭子給煩死,父皇你就看著辦吧,實在是不行的話,你就把我送到宗人府關禁閉,等這一段時間過去了,他們自然也就不會過問了!”


    夏皇看著許慶安越說越不對勁,便是出聲嗬斥道:“你以為宗人府是你想去就去的?還關禁閉,你想的倒是美!”


    許慶安有些無奈的道:“那父皇說怎麽辦?”


    “這件事朕可以幫你瞞著,但是你也要答應朕一件事!”夏皇忽然說道。


    許慶安有些警惕的問道:“什麽事情?”


    夏皇道:“三日之後,與漠國之間的文試,你要在一旁壓場!”


    “我?壓場?”許慶安有些驚訝的看著夏皇。


    夏皇點了點頭道:“不錯,以你這文采,壓場還是很容易的,還是說,你作的這兩首詩,隻是從別處聽來的,你不敢?”


    許慶安知道夏皇這是激將,但是正好,他原本還要想法子參與到這個文試當中去,現在直接是領旨參加,於是立刻道:“敢啊,怎麽不敢!”


    他雖然是個文抄公,所作的詩詞也是從前世的那些著名詩詞人抄來的,但是在這個世界,可是從來都沒有出現過的,畢竟不是同一個世界,更何況,讀書人的事情,怎麽能說是抄呢?借鑒!


    前世當中那些在曆史長河當中閃耀的各路詩詞大家,隨便哪一首都是能夠吊打漠國的那些個半吊子,就算是大夏國的那些個文人,恐怕遇到大李杜,小李杜的詩詞時都要歎服!


    “好,那三日之後,朕就等著皇兒能夠作出何等驚豔的詩詞了!”夏皇嗬嗬笑道。


    就在這時,高遠從禦書房之外走了進來。


    許慶安看著高遠走到了夏皇的身邊,附耳輕聲的說些什麽。


    夏皇聽後臉色驟然沉了下來,隨後看向許慶安道:“慶安,朕還有些政事要處理,你先回去吧!”


    許慶安看著夏皇有些陰沉的臉色,便是能夠猜測出來應該是出了什麽大事情,所以才讓父皇的臉色變得這麽難看。


    能夠讓夏皇都是感到棘手的事情,想必也是關於百姓的,若是他能夠幫助夏皇處理的話,一來可以得到功績點,二來可以提高一下自己在父皇心中的地位!


    許慶安心中清楚的很,其實奪嫡早就已經開始了,現在就是各位皇子大展身手的時刻了,有人開始結黨營私,有人在暗中培植勢力。


    自從許慶安在曹正淳這裏得到了夏皇在監視他們的時候,他就知道,夏皇對於他們私底下的一舉一動都了如指掌。


    結黨營私也好,培植勢力也好,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要讓夏皇看到你的實力!


    許慶安從記憶當中來看,夏皇雖然不是雄英之主,但也算是一位勤政君王,在他的心中,天下的黎民百姓是最重要的!


    雖然現在的大夏看上去有些千瘡百孔,各地的稅收不足,這些在夏皇勤政二十餘年後,已經被解決了大部分,隻可惜的是,留給夏皇的時間不多了,夏皇能感受到自身的情況,如此的勵精圖治,早已經拖垮了他的身體!


    許慶安知道,夏皇在挑選一名中興之主,這天下,七國間的戰爭打了足足二百年,若是大夏不能挽回頹勢,終將被其他國家吞並,最終消失在曆史的長河之中!


    想到這裏,許慶安頓時上前一步拱手道:“不知父皇被何事困擾,兒臣願為父皇分憂解難!”


    夏皇聽到許慶安的話,頓時微微一愣,看向許慶安的目光也是充滿的審視,許慶安也不說話,就這樣站著。


    良久之後,許慶安才是感覺到夏皇的那股威嚴而審視的目光移開。


    夏皇淡淡的道:“既然皇兒有心,那便一起去吧!”


    說罷,夏皇便是從書桌後起身,朝著禦書房外走去。


    許慶安就跟在了夏皇的身後,高遠和曹正淳侍候在夏皇的兩邊,四人朝著養心殿快步走去。


    此時的養心殿之中,為首的那位清瘦老者,便是內閣首輔楊文敬,在他的身邊,則是另外的兩名大學士,曹世春和林建南。


    而李玉蘭的父親,李相如大學士此時也是站在了養心殿之中,雙目微閉,靜靜養神。


    曹世春看了一眼對麵的李相如出聲諷刺道:“李大人好不清閑啊,不過我可是要奉勸李大人一句,先好好的想一想,等一會兒怎麽和陛下交代吧?”


    李相如雙目眯起,看了曹世春一眼後又看了一眼垂首而立的楊文敬,淡淡的道:“老夫怎麽交代,還不需要你的提醒,不過我倒是想問問曹大人了,西南三府都發生了百姓暴動的事情,怎麽奏折晚了將近半月才送達長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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