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1)


    事後兩人果然在一個月之內喜結連理,隻是這當中還發生了幾件有趣的小插曲,要是沒有這幾個小插曲,怕是兩人也沒有這麽快走到一起


    話說某一天李文君又把潘海琴約了出來,這次不在隻是買買,也不那天潘海琴那來的興趣,非要去茶樓聽書,美人有要求,李文君自然得陪著


    就這樣兩人進了茶樓,說書的先生還沒來,但下麵卻早已經坐了不少人,兩人找了一處靠前的位置。已邊一會能聽的更清楚,先生還沒到,李文君又從跑堂的夥計那買來了一些零食碎嘴,一邊邊吃零食一邊等著開場


    兩人雖然嘴上都沒有停,但卻都沒有說話,他們不說話不代表別人也不說話,剛才潘海琴進來的時候就引起了不小的轟動,當然今天的出行潘海琴也很好的拾掇了自己,這個年齡的女孩子不竟是花一樣的年紀,更是最愛打扮自己的年紀


    潘海琴雖不像胭脂那般靈動,但她也自別有一番風味,要說胭脂是鄰家小女孩的那種天真無邪的美,那潘海琴就是風情萬種的美,雖隻有十九歲但卻像情場老手一般,更有一種早熟的韻味


    兩個人兩種風情,說不上誰優劣,隻是各花入各眼罷了


    當潘海琴一進茶樓時,有幾個青皮早就已經看直了眼,如此美人當真實屬少見,這幾人就連路過青樓時都要多看兩眼,但青樓女子,一點珠唇千人嚐,一條玉臂萬人枕,又怎能和眼前之人相比


    於是幾個青皮打賭誰要是能讓她回頭看自己一眼,今日的花銷他全包了,幾個青皮坐在靠後的位置,聽書的位置也是按遠近來談價的,??他們坐的遠談話就自然沒聽到


    這可是你說的,其中一個青皮道,我說的,另一個也不甘示弱,先前開口的那位苦思冥想了一好一會還是沒有找到好辦法讓潘海琴回頭看自己一眼,青皮一邊想著一邊又將手伸向了桌上的零食碎嘴,瞧著手上的鹽水花生,青皮不僅計上心來


    哥幾個看好了,今天就讓你們見示一下什麽叫百步穿楊之術,還能讓人美人回頭,說著手上的一粒花生就向潘海琴的頭上飛了過去


    著,青皮一聲呼和,花生果然落在潘海琴頭上,潘海琴一手摸頭一邊回頭,李文君見狀道,怎麽了,有人用東西砸手,潘海琴如實道


    李文君隨即往後麵看去,幾個青皮此時正在哪偷笑,剛出手的那位還在哪裏洋洋得意的和剛才放毫言的人說著什麽


    李文君見氣不打一處來,怒嗬一聲道,誰仍的有種的給我站出來,李文君吼完,幾個青皮還是毫無反應,一群人還是自顧自的說笑


    一句吼完李文君也不在多言,隨手抄起一張騰椅向一群青皮走去,到了麵前也不費話,一騰椅就向剛才仍花生的青皮頭上砸去


    青皮被當場砸暈,另幾人見狀也荒了,若論打架青皮們打過的架自是不會比李文君少,可一見李文君出手如此毫不留情,青皮們頓時就鄢了,正所謂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此時的李文君在他們眼中就屬那種不要命的


    李文君之所以會一眼認出是誰仍的花生,是因為在他轉身的一瞬就屬那小子笑的最歡,最趾高氣揚,如此種種若不是他仍的到是出鬼了


    還有剛才一出手李文君之所以要下手這麽重也是有原因的,青皮人多,如果不能一出手就震住他們,那往後挨打的就肯定是自己,李文君雖打架不如青皮們多,但卻比青皮們更懂得打架的要鄰


    潘海琴見李文君把人打暈過去了,也忙勸道,表哥要不算了吧,我們走吧,這書我不想聽了


    潘海琴畢竟是女孩子,一見到這種陣仗難免心荒,但這時李文君似乎還不打算見好就收,而是又一聲爆嚇道,向這位姑娘道歉


    一開始青皮們還仗著人多不肯底頭,但接下來一句話又讓青皮們不得不底頭,怎麽不肯,那就是還想接著打了,李文君故意將語氣放的很慢,但聲音聽在青皮們耳中卻是一陣發寒


    他們雖然人多,但包不齊一會真要是打起來,這個瘋子會隻逮著一人打,就剛才那一下任誰看了都知道是下了死手,眾青皮們雖然無懶,但也沒有誰不把自己的命不當回事的


    李文君見眾青皮不道歉又不動手,隻能在說一邊,向這位姑娘道歉,眾青皮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還服軟向潘海琴到了歉


    潘海琴那裏見過這陣仗,忙擺手道沒關係沒關係,一邊說著一邊拉著李文君就向外走去


    臨出門時李文君又回頭看了一眼眾青皮,青皮們見他回頭都忙避開他的目光,直到李文君已經完全出去時,這才有一個青皮道,這人我好像在哪裏見過


    此話一出眾青皮自是不信,開口那位見眾人不信也不強求,因為眾人在一起吹牛侃大山也說慣了,誰人嘴裏又有幾


    句真話呢,所以他也就懶的辯了


    被打暈的那位也悠怨的醒來了,眾人又是關心了一陣,說了一些安慰的話,直到這時那位說見過李文君的青皮也終於記起來了他在哪裏見他了


    當日李文君還在和黃鶯兒好的時候,那青皮有幸見過李文君給剛開業的青樓提寫對聯,當時他就在人群中,這時他也想起了李文君的身份,雖說李府最大的靠山李芙蓉已經死了,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李府依然不是他們這幫青皮能惹的起的,想想這青皮已是驚出了一身冷汗


    潘海琴拉著李文君走出很長一段路卻還是心有餘悸,不過看李文君時似乎又重新定義了一下眼前這個男人


    兩人站住腳時潘海琴圍著李文君轉了一圈,又歪著頭對她道,看不出來你下手還挺黑的啊


    一時之間李文君聽不出這話到底是褒還是貶,隻得一手饒頭傻笑兩聲,當時沒想那麽多,隻是見不得他們欺負你…


    不等李文君說完潘海琴就到,那也沒有必要下手那麽重啊,說著還用手在李文君胸口點了兩下,要是一個不慎真把人打死了怎麽辦,潘海琴此時的聲音已經是越說越小,甚至都有點臉紅,她也說不上自己為什麽會這樣,甚至都有點不敢去看李文君的眼睛


    見潘海琴如此,李文君一把握住了她的手,潘海琴到了忘了掙脫,隻聽李文君到,小琴你放心隻要有我在你身邊,就沒人能欺負你


    見李文君這麽深情的跟自己說話,潘海琴一時之間也情難自控,隻是任由李文君握著自己的手


    即然書沒聽成那我們就??繼續逛街吧,嗯,此時的潘海琴早已沒了主見,隻是任由李文君牽著自己的手在大街上走著


    才走出不遠就聽到有人在大聲呼喝,哎,走過路過千萬不要錯過,在下不才寫了幾副對聯,隻要誰對出了一聯,我就給誰十紋錢,要是選中了沒對出來隻要給我一紋錢就可以


    李文君一聽這話到是新奇,拉著潘海琴就過去了,隻見說話的是一讀書人打扮,身前放著一塊牌子,隻見其上寫著,七月聯,邀天下才子共對,然後其下就是七副含月的對聯,李文君一一看過後,隻見七副對聯分別是:七孔橋下七滿月,


    倚窗望月腹中詩,湖中望月兩處天


    嬋娟暫借嫦娥住,明月不解意,垂掛西天壁


    趕路人明月相伴,月下風花幾度迷


    圍觀的人有人躍躍欲試,過了一會終於有人忍不住出手,隻見有人選了其中一副對,可對了半天任覺不達其意,最後隻好放棄


    潘海琴也同樣在看那幾副對聯,對於李文君對對聯很曆害她也是曾有過耳聞,但畢竟沒親眼見過總有些不信,還有一點就是,不是說好的七月聯嗎?怎麽隻有六副裏麵有月字,還有一副裏麵根本沒有


    於是就問李文君道,表哥那一副裏根本沒有月,為何還能叫七月聯,李文君見潘海琴指的是:嬋娟暫借嫦娥住那一副,於是李文君又耐心跟潘海琴解釋道,嬋娟是月亮的另一個別稱,雖然對聯中沒有明顯的月字,但也確實是說的月亮


    哦,潘海琴小聲應了一聲,又過了半響,見還是沒有人應戰,書生模樣的人又開始白話了,難道貴寶地就沒有一位真正的包學之士,能對出在下的這七月聯嗎,若是沒有,那在下就隻好另換寶地了,說著就要去收拾東西


    雖然明知道書生這是在拿話激人,且是一棍子打死一片,但若實在無人應戰,那這名聲就丟大了


    李文君略一想還是往前跨出一步,高聲道,我來試試,說罷人就已經走到了書生麵前


    這位公子想對那一聯,書生道,全部,李文君眼也不眨的脫口而出道,書生一聽這話嘴角不易察覺的擒上一絲冷笑,大話容易說,可這對聯可不是那麽容易對的,他走過的地方也不是一個兩個了,能全部對出來也不是沒見過,但那畢竟是少之又少,就憑著這七副對聯,他也著實掙了不少,他不信今天又會點背讓自己碰到一位高手


    這位公子我沒有聽錯吧…,不等書生把話說完,李文君就道,你沒有聽錯,我要全對,書生見李文君如此信誓旦旦,一時也拿不準他,要是真讓他一下全對出來,那就是一下損失了七十紋啊,雖說七十紋與他而言不算多,但也夠他肉疼一陣了


    見書生猶豫,李文君又道,怎麽不相信,那今天小爺就讓你看看,我們這塊地到底是不是塊風水寶地,此話一出立馬引來了周圍人的附合,對,對,對,讓他看看我們這塊到底是不是塊風水寶地


    書生見人群激奮,他卻一點也不怵,群情激奮有什麽用,關鍵是要對出對聯才行啊


    即如此那公子就請對吧,說著書生又拿出一張白紙和一支筆


    李文君接過一張白紙在其上


    就寫下第一聯的下聯:八層寶塔八角閣,緊接著是第二聯的下聯,入園采菊滿眼花,然後是第三聯,江船漁火心夢牽,然後是第四聯,桂樹猶怨吳剛伐,直到第五聯李文君才稍微停了一下,但也隻停了一下,緊接著就提筆寫下,


    清風善作謀,吹來佳人意,才一收筆身後眾人頓時爆出一陣叫好聲,這第五聯也是七聯中最難的一聯,李文君寫完也不忘看了潘海琴一眼,潘海琴則羞澀的一笑


    在接著是第六聯,失路人驕陽共暖,接著身後又是一片喝彩之聲,還剩最後一聯,李文君抬頭看了書生一眼,此時的書生已經是有苦難言,但李文君已在興頭上,又怎會去管他,在一個誰讓他一開始把話說的那麽滿的


    還剩最後一聯,李文君又看了潘海琴一眼這才落筆寫完,人間清醒伊人倚,書生看著最後一聯也不得不感慨,今天就算是自己栽了不過也心甘情願了,能把他這七聯對的如此工整的,李文君還是第一個,正當他準備掏錢時,李文君卻止執了他,慢,我不要你的錢,不過我這裏也有一聯,要是閣下能對的上來的話,我不僅不要你的錢,還加一倍給你,說完也不管書生答應不答應,提筆就在白紙上寫下:李白李太白李太太太白


    書生端祥著紙上對聯,思慮良久已經不得其法,最後隻得道,在下才疏學淺對不出下聯,實在慚愧慚愧,說罷就一臉憾言的看著李文君


    李文君也不為難他,隻是貼近他耳邊道,說話做事切不可把話說的太滿,那一個有人的地方不是風水寶地,隻是大家不像我喜歡出風頭罷了,說完就拉著潘海琴走開了,書生則??對著李文君的背影一輯到底


    直到兩人走出一段距離後,潘海琴才忍不住問道,剛才你都根他說什麽了,沒什麽,就是一些讓他作人不要太狂的話,要他知道人上還有人,還有我這樣的天才存在,說完就放肆大笑起來


    看著李文君春風得意的樣子,潘海琴也不去打擊他,反而覺得以後似乎跟著這樣一個人也不錯,有人欺負自己的時候,他能為自己挺身而出,遇見外地人挑釁時,能力範圍之內也會有所作為,雖說對聯隻是茶餘飯後的消遣,比不得詩詞文章,功名更是不敢奢望,但為何自己會覺得有這些就已經夠了呢,難道真如那個算命老頭說中,自己會嫁給他,潘海琴看著李文君的背影,或許這就是命吧,即是命中注定的事,那不如自己就順應天命吧


    即已明了自己的心意潘海琴也不拖泥帶水,一把拉住李文君道,表哥你喜不喜歡我,李文君見潘海琴一臉認真的表情,也收起自己臉上那玩世不恭的笑意,很認真的看著潘海琴的眼睛道,喜歡


    即然喜歡那我們成親吧,話一出口潘海琴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說了什麽,又羞澀的底下了頭,臉也有點燒的荒


    見李文君久沒有回複自己,潘海琴又抬起羞紅的臉看著李文君,不願意嗎?說完轉身就要走,就在潘海琴轉身的同時,李文君一把拉住了她,一下就將其拉入自己懷中,然後在其耳邊輕聲細語道,願意,一千一萬個願意,明天我就讓我爹去你家提親,說完就把她抱的更緊了,潘海琴也抱著他


    以李府的財力想不鋪張即乎是不可能的,接親的那天雖算不上十裏紅妝,但也不徨多讓了,當李家的八抬大轎把潘海琴取回李府時,李文君臉上的笑就沒有停過,任誰見了都能看的出,那是打心底裏發出的笑,笑到最後李文君臉上的肌肉都快僵住了


    潘海琴過門以後自然也想著和胭脂親近親近,但胭脂隻要一見到潘海琴就會想起六年前的事,盡管兩人現在已經是一家人了,但胭脂還打心底裏不想和潘海琴走的太近


    入夜胭脂一個人在床上怎麽也睡不著,隻要一閉上眼睛她的麵前就是自己二哥迎娶潘海琴的畫麵,看著潘海琴臉上洋溢著的笑,她就羨慕,她雖不喜歡潘海琴,但不得不承認的是,她現在畢竟已經是自己的嫂子了,以前的過往是不是也可以試著放下了


    實在睡不著胭脂所性不睡了,打開窗戶晚風吹進來,這涼風一吹就更沒有睡意了,此時的月是上懸月,胭脂看著天上的明月愣愣的發呆,現在二哥也成親了,那位蕭公子也約自己明天出去踏青,到底要不要去呢,想著想著在看天上的明月時怎麽變成蕭公子的臉了


    胭脂一手遮住自己的眼睛道,死丫頭見人家嫁人了自己也開始恨嫁了,另一個聲音又道,我才沒有…


    就這樣自己跟自己吵了一會,胭脂苦笑一聲關了窗回到床上,又從枕頭下拿出那副畫,一邊端祥著畫裏的自己,一邊想著當時的場景,一邊又想著明天到底要不要去,就這樣糾結著糾結著胭脂最後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睡過去的,隻是當她醒來時,那副畫剛好蓋在自己臉上,隻是那個糾結了一晚上的問題,也在這一刻終於有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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