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說不呢？”
“您這樣，像是一個負氣的小孩子。”
他像是被我激怒，拉開會議室的門將我推了進去，“我在接管這裏的時候就知道這裏不是一塊好啃的骨頭！就知道這裏經常會接待你們這些怪人！也知道你們大多有身份有地位的，但是也不能這樣任意妄為吧？”
嗯，任意妄為。
“你既然知道我們的身份特殊就應該知道，那個孩子背後的東西不一般。”
他抿唇看我，我揉了揉剛剛磕到門框的肩膀回看他，“我不知道你被分配來這裏了多久又了解我們協會多少，但是也請你不要先入為主的認為我們是個麻煩，認為我們會用身份壓人。”
“所以，你想說他的父母也是這樣對嗎？所以不可以擁有孩子對嗎？”
“活不久的兩個人霸占著孩子有什麽用？很多事情我不想和外行人解釋，也請你們不要管的太多。”
我拉開門，看到負責人眼睛充血的瞪我，“如果你不能接受我們的做法和說法，我想我們可以換另一個人合作了。”
“失陪。”
人對於事情都有一定的適應期。
我希望他的適應期不要太長。
房門我出來的時候已經反鎖，順手還在門上結了一個結界，為的就是避免那對夫婦明搶。
現在看來，都是我多慮了。
這個孩子的事情可以能瞞就瞞，但是這裏的事情還是回去先和爺爺商量一下。
任務的期限還有很多，若是爺爺在任的時候就發生了這裏的異變也可以給我更多的情報，若是沒有我便可以讓他老人家小心一些。
負責人雖說和我鬧得很不愉快，但是免不了被對方一陣的催促，倒也是心不甘情不願的張羅好了一切。
我拿著收養證明查看條例，在落筆的前一刻被叫住。
“林小姐！”
“怎麽了？”
“昨天和您鬧得很不愉快實在是不好意思，但是我在是你們合作者的同時我更是這裏的一份子！可不可以請您和我說明一些情況呢？”
我眨了眨眼，有些不明所以，“你想知道什麽？”
“您真的沒有威脅或者是收買嗎？”
“最好的威脅和收買，就是幫他們收養這個孩子了。”我提筆在上麵簽上大名，“對於將死之人來說，沒有什麽比照顧好特殊的孩子更有誘惑力了，不是嗎？”
我將收養協議遞給負責人過目，“這個上麵寫的很明白了，如果我們真的是有什麽交易，我也不會讓還沒有簽字的他們帶孩子出去不是嗎？”
“您的身份特殊，那些事情我自然不會過問，之前的失禮也向您道歉。”
他的轉變徹底又迅速，雖說挑不出毛病但是讓我還是覺得怪怪的。
“更複雜的我解釋不了，但是照顧這個孩子就是最好的選擇了。”
妖最會騙人。
但是被妖奴役了這麽久的人不會。
他們從看我的第一眼開始，就是滿眼的絕望。
那憔悴不是因為找不到孩子，是因為沒有給孩子找到所謂的歸宿。
他們眼底印上的絕望，在最後變成了如卸重擔。
眼睛不會說謊騙人，所以我相信他們不會騙我。
“林小姐，希望我今天的抉擇不會讓我後悔。”
我望向窗外，嗯了一聲，“我希望你不要了解我們協會太多，我對你們這裏不熟悉，你對我們大概也是，如果有可能的話，去問問之前任職的前輩吧，或許會對你很有幫助。”
前提是，那個人還有記憶的話。
這裏出產瀾息，所以也有一種讓這裏合作者忘記我們的辦法。
強行洗腦......
這隻是為了讓他們以後可以更好的生活，大家彼此都放心，再好不過。
“那你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擾了。”
負責人將協議收走，之後還需要那邊兩位家長的簽字蓋章。
“好。”
今天晚上，或許我應該再去一次小餐館了。
約定的三天，今天就是最後一天了。
我打了個哈欠，拿起手機去翻今天慕溫閻給我發的消息。
他大概是迷上了收拾妖怪，黑膽的數量在一天一天的增加，現在已經積了不少。
不知道慕溫閻的話，可不可以進入黃泉呢？
－－－－－－－－－－－－－－
這裏的工作人員不止一個，但是可以成為負責人的卻隻有一個，“我要出去一趟，如果你們負責人有急事找我的話讓他打這個號碼。”
我將寫著電話號碼的紙條放下，裹了裹身上的風衣。
白天明明還是晴空萬裏晚上卻突然下起雨來，要不是臨走之前慕溫閻多管閑事的塞了一件衣服進來，我估計還要現場購物一下。
離山進的地方隻要下過雨氣溫便會突降，現在的天氣哪裏還有夏天的樣子，感覺都像是立秋了。
不知是不是下雨的關係，今天餐館裏人居然很多。
“小姑娘，今天就你一個啊？”
老板娘擦了擦手過來，“今天孩子怎麽沒來？”
“下雨了不好走就沒讓他跟著出來。”
我在店裏掃了一圈，果然找到了正坐在那裏和啤酒的幾位。
來的真準時。
“老板娘，他們吃的都再來一點，我坐在那吃。”
老板娘隨著我的視線轉了轉頭，立刻拽著我的胳膊把我拽到一邊，“小姑娘，你和他們一起吃？”
“是啊，店裏也沒有多少位置了啊。”
“那你和其他人拚桌啊！他們看表情就......你懂我的意思吧？”
其實，老板娘的意思應該是，看紋身就知道不好惹吧？
“其實，前幾天我剛來這裏的時候他們幫了我一點小忙，這次我過來是打算謝謝他們的。”
“啊？這樣啊......”老板娘半信半疑，“那你記得等會兒出去了和他們兩路走啊！千萬不能走一起！”
“好好好，我知道了。”我乖巧的點頭，“那我還要叉燒，麻煩了啊。”
他們幾個不知剛才有沒有注意到我和老板娘的互動。
“老大，你說那個娘們不會是騙我們的吧？”
“我們都連著等了三天了！這最後一天晚上了她不會騙我們吧？”
“神神叨叨的幹什麽？就算是被騙了！也就當上山了一趟沒有弄到東西！幹點體力活把你們矯情的！還是不是男人了？”
這個領頭的，果然很有意思......
我抬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被他一巴掌打了下去，“誰啊？不知道不認識的人不能亂摸的嗎？”
嗯，昨天被撞的是這個胳膊，今天被拍的是這隻手。
我不爽的再次拍了拍他，桌上其他人看到我都是一臉的驚訝，活脫脫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老......老大，後麵後麵！”
“後麵怎麽了？還有鬼不成？”他小聲的低吼了一句，這次是不耐煩的抓住我的手，“我說你怎麽回事？我不是和你說了......”
“嗯？說了什麽？”我微微笑了笑，看著他立刻觸電一樣的放開我的手，還往旁邊挪出了很大的位置。
“我們就隨便說說......隨便說說。”之前說壞話的男人也是一臉的懊惱，幹笑的看著我。
“我說今天怎麽下了雨，原來是你們想我念叨的啊。”我接過另一個人遞過來的啤酒，喝了一口。
“嗬嗬，我們沒有沒有！”
老板娘很快把菜端上來，我道了聲謝謝，才動了筷子，“吃吧，今天我請客，還想吃什麽再點點。”
我吃了兩口發現他們若有似無的瞄著我，不知道在想什麽。
尤其是領頭的，視線沾在我臉上一般，眉頭緊緊的皺著，不知道在想什麽。
“怎麽了？不喜歡和我同桌吃飯？”
“沒有沒有......”
“你真的是那天晚上和我們？”
我眨了眨眼，理所當然的嗯了一聲，“聲音不像？還是長得不像？”
“我們都沒有看清你的臉，所以才這樣問你的。”
也對。
當時的手電筒隻有一個，我帶路的時候是背對著他們，後來挖墳的時候也是仗著自己可看到所以壓根沒有往有光的地方站。
“會來找你們的女人除了我大概也沒有別人了吧？”
我看了那對夫妻之後受了啟發，將信封直接遞給老大，“你們到時候自己看著分，我們算是兩清了。”
雖說如此，我的確是出來吃飯的，話既然已經和老板娘說了，那麽自然沒有吃一半就走的道理。
尤其是，老板娘的視線還頻頻在往這裏看。
“這麽厚？”老大看著我，打開信封看了一眼裏麵的錢，“小姑娘，你給了多少？”
“嗯？不夠嗎？”我在裏麵塞了一萬多，比給他們報價的高了才對。
我眯了眯眼，有點不爽。
如果想宰我的話，我估計會立刻翻臉的。
“多出來了，等會兒取出來給你。”領頭的將錢收起來，也拿起筷子吃了點東西，“我們說的多少就是多少，沒理由多拿，這種規矩我們還是懂得。”
“哦，那個啊。”隻要不是宰我，那什麽都好說，“我後來用了你們的包和盒子，這算是補償費。”
“賠償費也用不了這麽多！”
“那就再算上封口費好了。”
“您這樣，像是一個負氣的小孩子。”
他像是被我激怒，拉開會議室的門將我推了進去，“我在接管這裏的時候就知道這裏不是一塊好啃的骨頭！就知道這裏經常會接待你們這些怪人！也知道你們大多有身份有地位的，但是也不能這樣任意妄為吧？”
嗯，任意妄為。
“你既然知道我們的身份特殊就應該知道，那個孩子背後的東西不一般。”
他抿唇看我，我揉了揉剛剛磕到門框的肩膀回看他，“我不知道你被分配來這裏了多久又了解我們協會多少，但是也請你不要先入為主的認為我們是個麻煩，認為我們會用身份壓人。”
“所以，你想說他的父母也是這樣對嗎？所以不可以擁有孩子對嗎？”
“活不久的兩個人霸占著孩子有什麽用？很多事情我不想和外行人解釋，也請你們不要管的太多。”
我拉開門，看到負責人眼睛充血的瞪我，“如果你不能接受我們的做法和說法，我想我們可以換另一個人合作了。”
“失陪。”
人對於事情都有一定的適應期。
我希望他的適應期不要太長。
房門我出來的時候已經反鎖，順手還在門上結了一個結界，為的就是避免那對夫婦明搶。
現在看來，都是我多慮了。
這個孩子的事情可以能瞞就瞞，但是這裏的事情還是回去先和爺爺商量一下。
任務的期限還有很多，若是爺爺在任的時候就發生了這裏的異變也可以給我更多的情報，若是沒有我便可以讓他老人家小心一些。
負責人雖說和我鬧得很不愉快，但是免不了被對方一陣的催促，倒也是心不甘情不願的張羅好了一切。
我拿著收養證明查看條例，在落筆的前一刻被叫住。
“林小姐！”
“怎麽了？”
“昨天和您鬧得很不愉快實在是不好意思，但是我在是你們合作者的同時我更是這裏的一份子！可不可以請您和我說明一些情況呢？”
我眨了眨眼，有些不明所以，“你想知道什麽？”
“您真的沒有威脅或者是收買嗎？”
“最好的威脅和收買，就是幫他們收養這個孩子了。”我提筆在上麵簽上大名，“對於將死之人來說，沒有什麽比照顧好特殊的孩子更有誘惑力了，不是嗎？”
我將收養協議遞給負責人過目，“這個上麵寫的很明白了，如果我們真的是有什麽交易，我也不會讓還沒有簽字的他們帶孩子出去不是嗎？”
“您的身份特殊，那些事情我自然不會過問，之前的失禮也向您道歉。”
他的轉變徹底又迅速，雖說挑不出毛病但是讓我還是覺得怪怪的。
“更複雜的我解釋不了，但是照顧這個孩子就是最好的選擇了。”
妖最會騙人。
但是被妖奴役了這麽久的人不會。
他們從看我的第一眼開始，就是滿眼的絕望。
那憔悴不是因為找不到孩子，是因為沒有給孩子找到所謂的歸宿。
他們眼底印上的絕望，在最後變成了如卸重擔。
眼睛不會說謊騙人，所以我相信他們不會騙我。
“林小姐，希望我今天的抉擇不會讓我後悔。”
我望向窗外，嗯了一聲，“我希望你不要了解我們協會太多，我對你們這裏不熟悉，你對我們大概也是，如果有可能的話，去問問之前任職的前輩吧，或許會對你很有幫助。”
前提是，那個人還有記憶的話。
這裏出產瀾息，所以也有一種讓這裏合作者忘記我們的辦法。
強行洗腦......
這隻是為了讓他們以後可以更好的生活，大家彼此都放心，再好不過。
“那你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擾了。”
負責人將協議收走，之後還需要那邊兩位家長的簽字蓋章。
“好。”
今天晚上，或許我應該再去一次小餐館了。
約定的三天，今天就是最後一天了。
我打了個哈欠，拿起手機去翻今天慕溫閻給我發的消息。
他大概是迷上了收拾妖怪，黑膽的數量在一天一天的增加，現在已經積了不少。
不知道慕溫閻的話，可不可以進入黃泉呢？
－－－－－－－－－－－－－－
這裏的工作人員不止一個，但是可以成為負責人的卻隻有一個，“我要出去一趟，如果你們負責人有急事找我的話讓他打這個號碼。”
我將寫著電話號碼的紙條放下，裹了裹身上的風衣。
白天明明還是晴空萬裏晚上卻突然下起雨來，要不是臨走之前慕溫閻多管閑事的塞了一件衣服進來，我估計還要現場購物一下。
離山進的地方隻要下過雨氣溫便會突降，現在的天氣哪裏還有夏天的樣子，感覺都像是立秋了。
不知是不是下雨的關係，今天餐館裏人居然很多。
“小姑娘，今天就你一個啊？”
老板娘擦了擦手過來，“今天孩子怎麽沒來？”
“下雨了不好走就沒讓他跟著出來。”
我在店裏掃了一圈，果然找到了正坐在那裏和啤酒的幾位。
來的真準時。
“老板娘，他們吃的都再來一點，我坐在那吃。”
老板娘隨著我的視線轉了轉頭，立刻拽著我的胳膊把我拽到一邊，“小姑娘，你和他們一起吃？”
“是啊，店裏也沒有多少位置了啊。”
“那你和其他人拚桌啊！他們看表情就......你懂我的意思吧？”
其實，老板娘的意思應該是，看紋身就知道不好惹吧？
“其實，前幾天我剛來這裏的時候他們幫了我一點小忙，這次我過來是打算謝謝他們的。”
“啊？這樣啊......”老板娘半信半疑，“那你記得等會兒出去了和他們兩路走啊！千萬不能走一起！”
“好好好，我知道了。”我乖巧的點頭，“那我還要叉燒，麻煩了啊。”
他們幾個不知剛才有沒有注意到我和老板娘的互動。
“老大，你說那個娘們不會是騙我們的吧？”
“我們都連著等了三天了！這最後一天晚上了她不會騙我們吧？”
“神神叨叨的幹什麽？就算是被騙了！也就當上山了一趟沒有弄到東西！幹點體力活把你們矯情的！還是不是男人了？”
這個領頭的，果然很有意思......
我抬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被他一巴掌打了下去，“誰啊？不知道不認識的人不能亂摸的嗎？”
嗯，昨天被撞的是這個胳膊，今天被拍的是這隻手。
我不爽的再次拍了拍他，桌上其他人看到我都是一臉的驚訝，活脫脫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老......老大，後麵後麵！”
“後麵怎麽了？還有鬼不成？”他小聲的低吼了一句，這次是不耐煩的抓住我的手，“我說你怎麽回事？我不是和你說了......”
“嗯？說了什麽？”我微微笑了笑，看著他立刻觸電一樣的放開我的手，還往旁邊挪出了很大的位置。
“我們就隨便說說......隨便說說。”之前說壞話的男人也是一臉的懊惱，幹笑的看著我。
“我說今天怎麽下了雨，原來是你們想我念叨的啊。”我接過另一個人遞過來的啤酒，喝了一口。
“嗬嗬，我們沒有沒有！”
老板娘很快把菜端上來，我道了聲謝謝，才動了筷子，“吃吧，今天我請客，還想吃什麽再點點。”
我吃了兩口發現他們若有似無的瞄著我，不知道在想什麽。
尤其是領頭的，視線沾在我臉上一般，眉頭緊緊的皺著，不知道在想什麽。
“怎麽了？不喜歡和我同桌吃飯？”
“沒有沒有......”
“你真的是那天晚上和我們？”
我眨了眨眼，理所當然的嗯了一聲，“聲音不像？還是長得不像？”
“我們都沒有看清你的臉，所以才這樣問你的。”
也對。
當時的手電筒隻有一個，我帶路的時候是背對著他們，後來挖墳的時候也是仗著自己可看到所以壓根沒有往有光的地方站。
“會來找你們的女人除了我大概也沒有別人了吧？”
我看了那對夫妻之後受了啟發，將信封直接遞給老大，“你們到時候自己看著分，我們算是兩清了。”
雖說如此，我的確是出來吃飯的，話既然已經和老板娘說了，那麽自然沒有吃一半就走的道理。
尤其是，老板娘的視線還頻頻在往這裏看。
“這麽厚？”老大看著我，打開信封看了一眼裏麵的錢，“小姑娘，你給了多少？”
“嗯？不夠嗎？”我在裏麵塞了一萬多，比給他們報價的高了才對。
我眯了眯眼，有點不爽。
如果想宰我的話，我估計會立刻翻臉的。
“多出來了，等會兒取出來給你。”領頭的將錢收起來，也拿起筷子吃了點東西，“我們說的多少就是多少，沒理由多拿，這種規矩我們還是懂得。”
“哦，那個啊。”隻要不是宰我，那什麽都好說，“我後來用了你們的包和盒子，這算是補償費。”
“賠償費也用不了這麽多！”
“那就再算上封口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