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像是,傳說中的瞬間移動?


    我剛想說我們這個姿勢過去很不妙,還未開口便已經到了慕溫閻麵前。


    不僅如此,還是僅僅相隔了一步的距離。


    慕溫閻伸手就可以碰到我,而他也的確是這麽做了。


    他長臂一伸直接將我從屈安懷裏給拽回了自己懷裏,單手拖住我,麵色不善的瞪著眼前的屈安。


    後者撫了撫衣服上的褶皺,“小子衿說了想急著來見你,我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不用感激我。”


    慕溫閻這才神色鬆了鬆,我單手扶額有些無奈,“我現在可以自己腳踏實地了嗎?”


    他退開了幾步和屈安拉開距離後才將我放了下來,“子衿,以後不可以和壞妖怪走的太近,知道嗎?”


    天下的烏鴉一般黑,天下的妖怪一般壞。


    所以,這是在說誰?


    我僵著腦袋點了點頭,慕溫閻那邊十分滿意,摸了摸我的頭,意帶挑釁的看了一眼對麵的屈安。


    屈安倒是始終笑眯眯的模樣,單手過去在小結界上點了一下,視線落在慕溫閻腿邊的行李箱上停頓幾秒。


    “二位路上小心些,若是被什麽追趕要出這結界,用陰陽術便可,切記不可硬闖。”他說到這裏看向我,嘴角勾起的弧度怎麽看怎麽意有所指,“不過,我想也出不了什麽大事的。”


    慕溫閻一手拖過箱子一手牽起我,走的那叫一個幹脆利索。


    我微微側過頭,見屈安始終是那笑麵虎的模樣不由得歎了口氣。


    以往的黃泉之門沒有妖怪便會自動關閉,而這次的入口則是始終存在,倒是還省了我的符。


    我習慣性的一馬當先,掙開慕溫閻的手就迫不及待的要往裏走,被他扯著衣服一把拉了回來。


    “你幹嘛?”


    “裏麵什麽情況都不明了,你居然如此橫衝直撞?”


    我們彼此不可置信的看著對方,我抿了抿唇,“屈安提前已經打探過了,你不用擔心我一進去就被斬立決。”


    “既然裏麵如此安全便也沒有什麽好爭的了,我先去便是了。”


    慕溫閻直接踏步走了進去,箱子還在腳邊磕了一下,我沒忍著笑替他從後麵扶過去,兩人總算是經過了一番折騰進了黃泉。


    這裏黃泉的土色更為深一些,頭頂的赤紅色也黯淡許多。


    其他的模樣倒是和一般的黃泉差不多,讓我稍稍鬆了一口氣。


    如此四周的可見度甚至比起其他黃泉來更高了些,我將屈安交給我的布袋打開取出地圖,隨後嘴角抽了抽。


    是我錯了,以為妖都有慕溫閻這個的繪畫水平。


    這上麵的隻是幾道寥寥的曲線畫出了不知道是路口還是什麽的東西,隨後在空白的中間畫了幾個圓圈的洞。


    這大概就是他所說的發現的洞口,但是這到底是什麽意思我表示我看的十分迷茫。


    簡直比幼稚園小朋友的表達還要不清晰明了。


    這張圖紙基本算是作廢了,果然找尋路途什麽的還是要靠我自己。


    不過這洞口的數量倒是基本有了了解,按照那圓圈的分布來說應當是兩大一小。


    這裏的土地本身並不平整,所以這個滾輪的箱子基本是沒有什麽大的用途了。


    我向後看了一眼,那進入的‘門’已經不見了蹤影。


    但是氣息還在,應當算是某一種的障眼法。


    “我們四處轉轉吧,你幫我找找這四周的洞穴。”


    “洞穴?”慕溫閻從進來後便視線亂轉,聽了我的話眉宇一挑,指向了前方一塊凸起不高的岩石,“你說的是那個嗎?”


    我順著他的手定睛去看,嘴角抽搐了兩下將扔在地下的紙條撿了起來。


    慕溫閻也湊過來查看,順道感歎了一聲,“若是有這個你早些說不就好了?”


    “你......能看懂?”


    “這前方有一個洞穴,隨後轉角過去還有兩個相鄰的,均為安全,內穴很深沒有更加深入的探索。”


    我從新將那寥寥幾筆畫功不比小學生的可以稱之為畫的東西拿起端詳,最後得出了一個結論。


    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同性相吸吧?


    這麽高深的地圖不知道為何慕溫閻一眼就可以看懂,而我無論如何都看不懂。


    不過如此輕易的便可以找到目的地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我們進入黃泉之後有所謂的區域限製,以往的區域限製的都會有一層透明但是肉眼可見的透明玻璃。


    我們可以看到那邊黃泉的景象,也可以看到兩個地界中的折射麵。


    當然,那不可能是真的有一層玻璃,隻是一種變相的提醒罷了。


    但是這裏......


    貌似沒有這種東西......


    我相對仔細的在四周看了一圈也並沒有發現,挑了挑眉牽起慕溫閻的手。


    不愧是陣眼,果然是與眾不同。


    那洞穴雖說看起來很近但是相對來說還是有一段不近不遠的距離。


    我率先踏步過去,第一個的應該是小洞,其距離應該隻夠我的腦袋進去。


    我將手機上的手電筒打開,一手將骨扇握在了手裏,一邊保持了一些距離折射進去。


    直接深入或者是探頭進去查看的做法,除非我是傻了。


    光線直直的深入進去,到了更深處的地方便隻留下一些深沉的黑色了。


    “你躲開一點。”


    我單指燃起一張火符丟了進去,那火符原本是緩緩蕩漾的下落,突然定格在某一點爆開,地麵一陣的震動。


    而剛剛那一點,與旁邊的岩石並沒有什麽不同。


    我就說剛剛那一下似乎有一道視線看過來,待我帶照過去的時候看到的卻是和其他無異。


    我雖說並不屬於那種細心的,卻十分相信自己的直覺。


    黃泉內的鬼靈完全是保持著自己最為暴躁的形態,而它們其中有的會像是變色龍一樣改變自身的顏色和形態。


    就比如現在這一隻......


    發生變動後慕溫閻的反映十分的有意思,他先是越開了半步將箱子甩去了一邊,隨後抬頭三兩下的到了我身邊。


    我在剛剛發生變動後就立在了這裏可見的至高點上俯視下麵的情況。


    這所謂的至高點隻有一點的距離,我一個便占了一大半,慕溫閻幾乎是半個身子在風中飄蕩,看的那叫一個膽戰心驚。


    “你非要在我旁邊做什麽?”


    “必要的時候,當子衿的擋箭牌。”


    我白了他一眼不說話,因為多說無益。


    從這裏可以清楚的看到,以地下那個洞為頂點開始四周的土地便開始慢慢裂開,大地持續著震動。


    破壞力這麽強,個頭應該不會小到哪裏去。


    我並不後悔將它引出,不如說留下了我反而要擔心它若是偷襲了我可怎麽辦為好。


    鬼靈一般潛伏我不知道是如何,但是它們出來的時候一定是驚天動地,幾乎要硬生生拆掉自己生活環境的一半才算努力。


    它似乎是許久匍匐未出,這周遭的土質已經都變成了結實的岩石塊,看起來似乎很難衝破。


    我等了半天歎了口氣,單手去抓了一把石子出來,單手一彈射出去一個,剛好打在那堪堪露頭的地方。


    我早就猜想那洞穴會是它第一個露出身體的地方,如此看來果不其然。


    雖說這顏色和周遭的岩石一般無二,但是好歹我也是一直在觀察的。


    至於哪裏突然多了少了,自然是再清楚不過。


    我剛剛那一下似乎打的它吃痛,那岩石層碎裂的更加厲害,似乎正在發脾氣。


    這個鬼靈唯一的好處就是,並不怎麽會叫。


    一般的鬼靈出場都會啼叫的分外大聲,似乎是宣告自己的出現,但是這個鬼靈卻十分的安靜,靜悄悄在那裏努力的想要鑽出來。


    雖說生氣的時候喜歡拍地以示憤怒,但是我並不討厭這種宣泄的方式。


    它出來的實在太過辛苦,我忍不住就幫了幫它,激發了一下它這多年懶懶散散所以已經不剩多少的嗜血因子。


    “子衿,你以前也喜歡如此嗎?”


    我一邊將手上的石子彈出一邊側頭看了他一眼,“喜歡什麽?”


    “如此的......引蛇出洞。”


    “讓它自己出來不是更為簡單嗎?更何況一下子爆發出自己本事的鬼靈更好除去一些。”


    就像是一開始便用了自己全部的力氣燃燒殆盡,不用再擔心它們突然複活弄出什麽新招。


    慕溫閻點了點頭,我多看了他一眼,“怎麽?你們妖戰鬥的時候難道不喜歡對手出了全力之後再失敗嗎?”


    這樣是對於雙方的尊重,而若是我的話,隻是因為處理方便罷了。


    “你這樣比起別人來說要危險許多。”


    “也危險不到哪裏去。”


    每個人都要選擇自己習慣性最為適合自己的戰鬥方式,而我選擇的就是這種。


    的確,選擇鬼靈最為虛弱的時候的確是可以取勝,但是並不是所有的戰鬥都是已經預習好的,不是所有的時候都有機會去等待鬼靈虛弱的。


    若是到了非上不可的時候,我希望自己的實力可以經得起任何一種擔當。


    可以投機取巧的時候自然要投機取巧,但是十次隻要有一次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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