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璉額頭上的汗也下來了。


    他心裏歎息, 遇到這樣坑外甥的舅舅也是沒法子啊。


    賈璉也隻有實話實說了,他很幹脆的點頭承認了。


    乾元帝道:“記得當初你就極力主張詔安, 卻是為何?朕記得,那時候你也不認得他們?”


    賈璉言道:“陛下當初急調微臣進京, 微臣不明所以,故而跟馮紫英打探,這才知道運河出了盜匪。微臣十分訝異,故而去順天府調閱了卷宗。結果,微臣發現他們與其他盜匪的窮凶極惡很是不同。他們並不是所有的官船與商船都搶,且他們有一個很明顯的特征,他們不傷害人命, 還會給商人留下一定的本錢, 讓他們可以東山再起。這一點看起來有些兒戲,其實透出了一個很重要信息,這群盜匪並非心狠手辣,十惡不赦的慣匪。”


    賈璉因此斷言:“微臣因此猜測他們有苦衷。”


    乾元帝冷笑:“有苦衷就不是盜匪了?”


    賈璉識相的閉上了嘴巴, 他想救人, 卻不想把自己搭上。


    乾元帝驀地發現賈璉不說話了,很奇怪:“你怎麽不說了?”


    賈璉恭敬的言道:“微臣在等候陛下指教!”


    乾元帝又是冷哼:“繼續!”


    “後來,微臣仔細分析了李少卿被綁架的案子,微臣從李明堂夫妻被迫負荊請罪這點看出了端倪。微臣以為這是私仇,並非皇上所言挑釁皇權。所以,那時候,微臣主張詔安, 給他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聖上因為要殺雞儆猴,微臣也覺得盜匪實在是有可恨之處,就放棄了爭辯。”


    乾元帝聞言一嗤:“哦,你還是滿忠心於朕,那怎麽又改了心意,讓你舅舅促成詔安呢?”


    賈璉言道:“這一次,微臣微服混入他們之中,經過詳細盤查,微臣發覺他們不僅沒有慣匪的心狠手辣,還有些心慈手軟。微臣再次動了說服陛下詔安之心。微臣主張詔安,有兩個考量。其一,他們劫道初衷,其實是為了報私仇,並未傷害人命,財產也沒揮霍,這一次都入了兵部,那些藥材糧食,兵部都用得上,論起來,他們實在沒有必殺之罪。”


    “其二,朝廷現在正是用人之際,這些漁民懂水性,適應船上生活,習慣在船上操作。而我們目前在海疆的軍隊,欠缺在船上作戰的經驗,微臣因此認為,他們的經驗可以借鑒,不如把他們詔安,發往海疆效力。”


    乾元帝聞言擰眉沉默,若有所思,半晌一笑:“哼,你這個心軟的毛病宗室改不掉啊!”


    賈璉低頭認罪:“微臣知錯,隻是,微臣那時看著那小豹子如此年幼,卻四處奔波替他母親求醫問藥,微臣就覺得此子至誠至孝,並非心狠手辣之輩,若是能夠引導他走上正途,於家於國都有利,也更能彰顯陛下以孝治國的宗旨。”


    乾元帝哼笑:“看來朕不得不聽從你的勸解啊,否則,豈不是朕自打嘴巴,違背以孝治國的初衷?”


    賈璉忙著請罪:“微臣不敢!”


    乾元帝又是一聲冷哼:“鑒於你替朕解了燃眉之急,朕就寬恕你一次吧,下不為例!”


    賈璉忙著道謝:“多謝陛下寬恕。”


    乾元帝揮手:“張愛卿,宣旨吧!”


    “賈璉接旨!”


    賈璉忙著跪下:“微臣接旨!”


    張家舅舅便展開聖旨念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禦前四品帶刀護衛賈璉,有勇有謀,南苑救駕,運河剿匪,屢建奇功,忠心謹慎,功在社稷,人才難得,著晉升一等侍衛,賜封一等輕車都尉,欽此,謝恩!”


    賈璉頓時懵了,他的救駕功勳不是換取了元春的性命嗎?


    張家舅舅見賈璉愣神,再次提醒:“賈璉接旨謝恩!”


    賈璉忙著磕頭三呼萬歲,雙手接過聖旨。


    乾元帝看著賈璉傻愣愣的,他到樂了,揮手:“得了,回去吧!”


    賈璉暈暈乎乎出了乾清宮,到了乾清門,頓時唬了一跳,乾清宮大太監秦福帶著全幅依仗,簇新的飛魚服,正在等著他,見了賈璉笑眯眯躬身拱手:“賈爵爺,您請更衣上馬,聖上吩咐,著奴婢們護送您一起回府,宣讀聖上的冊封聖旨!”


    賈璉這是才相信,皇上把功勳還給他了。忙著一圈圈的作揖:“辛苦各位公公,少時到了府門,某有重謝!”


    秦全樂嗬嗬的道:“無需道謝,賈爵爺隻要把允諾給奴婢的棗兒酒賜下來就好了。”


    秦福也道:“嗯,咱家也饞的很呢!”


    賈璉忙著拱手:“今天在場者,人人有份。福大總管,全公公雙份兒。”


    賈璉被攙扶上了高頭駿馬,前麵鑼鼓喧天,後麵儀仗簇擁,賈璉洋洋得意騎在白馬的背上,身著飛魚服,腰挎繡春刀,走在禦街之上,甭提多威風!


    賈璉的跟班興兒早得了消息,一路打馬飛奔回府報信,到了府門滾鞍下馬,直奔萱草堂報信:“回稟,回稟二奶奶......”


    鳳姐不知道發生什麽事情,隻知道賈璉出去公幹去了,此刻見興兒結結巴巴,還以為出了變故,急得鳳姐抄起一杯靈泉補湯給他灌下去:“平靜沒有?說吧。”


    興兒眉開眼笑:“大喜啊二奶奶,二爺吩咐,開榮禧堂接駕,咱們二爺升官了,封爵了,皇上因為咱們二爺剿匪有功,賜封二爺一等輕車都尉了,二奶奶,二爺讓告訴您,您成了三品誥命了。”


    鳳姐聞言大喜,忙著吩咐:“快快快,快吩咐林之孝,還有,吩咐趙奶兄,闔府上下賞賜雙倍月例,不,三倍月例。還有,各府派送請柬,我要擺酒,三日酒戲,哦,快些去東苑通知大老爺,就說咱們二爺升官,三品大員!”


    趙良棟這裏忙著回道:“二奶奶安心,小的已經安排人報信去了,不過,二奶奶。請柬還是不派了,咱們二爺還在孝期,唱戲吃酒都不是時候啊。”


    鳳姐扶額,他一高興,把王氏忘記了。鳳姐麵色赫然:“那就算了,改成去天齊廟施粥吧,如今已經進冬了,那些乞丐的日子難過,沒人再加一個饅頭吧。”


    趙良棟生怕鳳姐耍橫呢,聞聽鳳姐這般聽勸,高興不了:“二奶奶放心,這事兒我一準辦好!”


    一時賈璉回府,賈赦已經樂顛顛過府來了。及至條件宣讀旨意,賈赦雙手捧著聖旨,很是激動,嘴巴差點笑豁了:“好好好,我的孫子不用兄弟大家爭爵位了。”


    鳳姐聞言眼眸晶亮:“多謝老爺吉言。”


    賈赦忙著抬手:“乖乖乖,別窩著孩子!”


    鳳姐這裏方起身言道:“看賞!”


    林之孝趙良棟兩個端著滿滿的銀錠子出來打賞,隻把一群穿旨太監笑豁牙。


    賈璉笑盈盈言道:“奶兄,這裏公公人手一份糯米酒,福公公與全公公再加一壇棗兒酒。”


    這邊賈璉鳳姐歡天喜地,隻恨王氏小氣美滿,不能擺酒席。


    賈赦卻是不受這個拘謹,樂嗬嗬吩咐道:“王善保,去給老爺請一台小戲進府,老爺我要大宴賓客,三天流水席!”


    賈赦可不是王氏什麽人,他隻在花園子唱戲吃酒,沒在榮禧堂宴請賓客,已經夠克製了。


    邢氏眼見賈赦歡喜不了,卻是悄悄拉扯賈赦衣衫:“老爺不是說過要把琮兒記在為妻名下,從前怕兄弟相爭,如今好了,大房兩個兄弟,一人一個爵位,誰也不虧。”


    賈赦聞言頓時麵色一沉,冷眼瞪著邢氏。


    邢氏卻似乎下定了決心,要在今日廝掠清楚:“都是老爺的兒子,老爺不能太偏心......”


    這話 沒落地,邢氏臉上著了一下。心思抬眼,卻見賈赦指著她的鼻子叫罵:“你是什麽東西?說得好聽是繼室,說的不好聽就是個貴妾,別以為我給你請封了誥命就不能休你,就憑你進府多年無所出,我就能休你!”


    邢氏聞言嚇了一跳:“老爺,您不能,您不能休我啊!”


    賈赦抬手又是一個耳刮子,罵道:“憑什麽不能休你?你以為你替老公爺守了孝我不能休你?王氏偷盜尚且要受罰,你一個繼室又無所出,又犯了偷盜罪,還對婆婆不孝,條條款款我都能上奏朝廷奪了你的誥命,休你出門!“


    邢氏頓時嚇傻了:“老爺,我不回金陵您可是答應了的啊?如今怎麽又來翻舊賬?”


    賈赦一腳把邢氏踢了個仰天倒:“你若是知趣兒,我自然容你,如今這般挑三窩四,我豈能容你,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馬上收拾東西回金陵去伺候老太太,否則,我馬上休你!”


    邢氏哪敢分辨,隻要賈赦不再休她,她已經燒高香了,忙著磕頭:“多謝老爺開恩 ,我這就去!”


    邢夫人滿以為王善保家裏會跟著她回金陵去,結果,王善保家裏找了一堆理由,連她年紀大,不能奔波都說出口了。邢氏頓時心灰意冷,當初要不是這個死婆子天天教唆她,用老太太的派頭引誘她,她如何會異想天開去爭什麽爵位?


    邢氏頓時發了狠,瞪著眼睛看著王善保家裏:“你若是乖乖陪我去金陵,我看在主仆一場,替你遮蓋一些,如若不然,從前你如何捧著王氏,私下壓服迎春抬高探春的事情,我也不會替你篼著了,你想想,如果璉兒知道你曾經那樣對待迎春,逼著她拿銀子孝敬你,璉兒會怎樣?別以為仗著潘又安得臉,你就為所欲為,想要爬到我頭上,你還早呢!想想柱兒的娘吧,她還是迎春的奶娘呢,結果怎樣,不過吃頓酒,打個牌,就被賈璉兩口子攆出去了。連迎春求情也不能留下養老,你是誰啊?你的靠山隻有我,你記清楚了!”


    王善保家裏沒想到邢氏竟然也硬起來了,嚇得心肝亂跳,真的把他的所作所為告訴了賈璉,他還有活路嗎?即便是大老爺出門隻怕也保不住自己夫妻。


    想著自己隻有個女兒沒有生下兒子,王善保家裏就心慌,無所出是邢氏的致命傷,也是她的缺憾。王善保雖是下人,卻是賈赦麵前的紅人,四十出頭不顯老,許多狐狸精想要勾引他。這些狐狸精容貌不是頂尖,不能給賈赦做姨娘,嫁給王善保總比嫁給一窮二白的小廝強些。


    若非自己守護的嚴密,又有邢氏依仗,早被那些子妖精得逞了。


    她慫恿邢氏爭取爵位也是為了自己成為賴嬤嬤那樣的不發撼動的存在,誰知邢氏是個爛泥糊不上牆,如今連累她老天拔地背井離鄉,等他回來,估計王善保早被狐狸精迷惑了。


    可是,她不答應邢氏,立馬就有塌天之禍,王善保家裏也隻有先顧眼前了。


    臨去金陵,她哭著叮囑已經脫籍做了平民的女兒:“定這些你爹,不然娘回來就沒有家了。”


    賈璉鳳姐兩口子雖然歡喜,既不能喝酒也不能看戲,更不能參詳歡喜禪,是故,賈璉一頭紮進書齋水井坊去搗鼓靈石,他把從鷹嘴岩帶回來的靈石跟水井坊的靈石相替換,以內武當山的靈石所含的靈氣更加純淨,更容易吸納煉化。結果,他撈出靈石的時候驚呆了,他發覺,水井坊的靈石比之前放進去之前更加晶瑩剔透。


    賈璉頓時驚呆了。論說,這口水井被賈璉日夜的吸取靈氣,靈石的純度應該下降才是,可是,因為何故卻愈發純淨了?


    還有一個事情,讓賈璉十分驚喜,他發覺,當初砌水井的鵝卵石,竟然也含有靈氣了,雖然很少,但是,這些原本普通的石頭竟然含有了靈氣。


    賈璉頓時心花怒放,是不是,自己隻要源源不斷的投放靈石入井,終有一日,折扣靈井會化成靈泉,而這座萱草堂會不會慢慢變成靈脈之地。


    賈璉毫不猶豫的將從鷹嘴岩采集的靈石投入井中,隨後坐下修煉起來,這一次修煉,賈璉入定很快,待他再此行來,已經是翌日清晨。賈璉暗暗感悟,他可以明顯的覺察到自己體內的元力比之前充盈了許多,粗壯來了許多,有了兩根頭發粗細的靈力,在他體內歡快的循環。


    賈璉靈力聚集在手指尖,整個指尖一如顏明珠一般,閃閃發光。


    賈璉愉快的收功,除了水井坊,他預備把水井出口擴充一倍,然後把當初鍋蓋似的井蓋修改成蓮花寶座的模樣,每一顆蓮子為一個靈氣的出口,修煉的時候拔掉蓮子,不修煉的時候則裝上。這樣他就不必擔心靈氣外溢。


    賈璉興叨叨回道萱草堂,這才得知邢氏被驅逐了,賈璉聞言歎息一聲:“這樣也好,免得她丟在京都被人引誘,做出些不可收拾的事情。


    這時候,邢氏已經到了城門口,她臨走讓人給賈琮送了信,希望賈琮可以去求賈璉鳳姐,讓賈璉夫妻給他講情。隻可惜,賈琮膽小如鼠,邢氏原本因為要搶奪爵位被賈赦厭惡,這本來就是跟賈璉夫妻作對,賈琮豈敢在這個時候去向賈璉求情,他照樣跟著賈蘭一起上學,對於邢氏之事隻當不知道一般。


    賈璉鳳姐獲悉消息,不由感歎邢氏的失敗,邢氏爭奪爵位,雖然為了自己老年幸福,未必不是不是把賈琮當成了依靠,想要給他最好的東西,結果,這個小小的人兒卻是這樣對她。


    鳳姐得知賈琮的行徑,笑了:“太太經過此事應該知道,不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你再是含在嘴裏,捧在手裏,他也不能長成親的。”


    賈璉頷首:“這人除了貪財到無大惡,等她受到教訓,還是讓她回京養老吧。若是休了她,來了被人未必比她好些。”


    鳳姐點頭:“這也是!”因吩咐趙良棟:“速速派人追上大太太,給她追加一車過年的物資,一千兩銀子,告訴她好好伺候太太,好好反省自己,等大老爺氣消了,我們自然勸解大老爺接她回來。”


    趙良棟答應著去了。


    賈璉倒笑了:“哎喲,咱們二奶奶越來越慈善了。”


    鳳姐摸著自己圓滾滾的肚腹,挑眉甜笑,露出兩顆俊俏的小虎牙潔白閃爍:“我是為了我兒積德呢!”


    賈璉興起那二十三名被乾元帝發誓斬殺的漁民,這些是不是也是自己的功德呢?按照積善成德的說法,上天應該再賞賜自己一個兒子吧!


    賈璉不由伸手撫摸鳳姐的肚皮:“兒子,兒子,聽見沒有,親爹在叫你呢?”


    鳳姐咯咯笑:“真是傻子呢,還沒生呢,他知道什麽?”


    賈璉卻道:“怎會不知道,前世今生,投胎轉世,這些都是有緣分的,傳說有送子娘娘在天上看著呢,才不會送錯兒子,他投身到咱們名下,冥冥中應該認得咱們才是。”


    鳳姐一驚:“哎喲,瞧你說什麽投生轉世,怪?人的,咱們的兒子是新生兒,送子娘娘給咱們送的麒麟兒,才不是什麽投胎轉世,不許瞎說!”


    卻說賈璉被賜封一等輕車都尉,本來應該大肆慶賀一番,結果因為王氏孝期不得開懷,聞聽賈璉發話不擺酒 ,整個賈氏家族就似被捏著喉嚨一般,很不痛快。


    結果,賈赦在花園子擺宴,這才讓賈氏家族一眾族老開懷豪飲,就跟賈璉那次進士及第一般,後街的幾位老太爺都喝醉了。


    大冷的天,賈赦怕凍壞了幾位老爺子,隻得安排幾位老爺子住下。


    結果,第二天幾位老爺子也不提回家的話。


    賈赦隻得繼續製酒請客,反正他愛熱鬧,賈珍在督察員掛個虛名,閑著不上朝,他兩個便陪著後街四位老爺子一直吃了三天酒,天天喝,天天醉。


    賈璉聞訊,心道這不成啊,幾位老爺子年紀大了,這樣喝下去要出事,眼見就是臘月了,出了事大家都糟心。


    再者,幾位老爺是為了自己才來喝酒,賈璉覺得自己有責任,得想轍。賈璉吩咐趙良棟給幾家老太爺家裏送了食盒酒菜,說是自己不能請客,送些酒菜略表心意。


    當然,趙良棟也說了些私房話,幾位老太爺天天喝醉,不是法子啊,眼見過年,病了可不好!


    中午時分,幾位老爺子剛喝上勁兒,就被他們兒子孫子七手八腳架上背了。


    幾位老爺子都有八分醉了,一個個趴在孫子背上還在賭狠。


    六老太爺酒量最差,這個時候醉眼朦朧,被賈瑞背著呼呼大睡。


    三老太爺酒量也不行,天天被老兄弟喝得鑽桌子。他這人嘴巴還厲害,這時候還有些清明,趴在他孫子賈璜背上,攥著拳頭跟叔伯兄弟賭狠:“老四老五,你們等到,我明天還要來的,咱們再喝,看是誰先鑽桌子,看你們服不服......”


    四老太爺就是賈芹的太爺爺,四房兒子孫子都不爭氣,迷糊著眼直打拳:“來呀,來呀,誰怕誰啊......”


    賈璉圈圈的作揖。


    “服了,服了!”


    “四太爺,您最厲害!”


    五太爺是賈菱的太爺爺。


    賈菱父親早逝,他有心無力,如今受賈璉看護,五太爺心裏很感激。


    故而,這個五太爺不僅不惹事,還在邊上幫腔招呼四太爺:“四哥咱們快些回去吧,都出來幾天了,孩子惦記,這天也冷,別吧孩子們凍壞了!”


    賈赦早就躲了。賈珍被幾位太爺累得直喘喘,因此他十分感激賈璉仗義出手,衝著賈璉隻作揖:“還是璉二弟有辦法。”


    賈璉忙著回禮,驀地想起賈蓉:“上次回來聽聞蓉兒的婚期定在三月,這怎麽又沒動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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