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不像老祖那般擔心,我非常清楚,自己劍意駁雜的原因,無非就是佩戴的蘊含劍意的物品太多了。


    既然已經來到了劍宗,那一切就簡單了。


    我先了解清楚了,劍宗有多少大羅劍仙,又進一步獲悉了他們的脾氣稟性,最後,我鎖定了其中一位,君子劍。


    這位大羅劍仙出身名門,為人謙和,對待門中弟子,無論男女,無論修為,同樣的彬彬有禮,深有古時君子風範。


    ……


    哎呀,原來還有個男配!


    根據袁婉瑩閱文無數的經驗,這什麽為人謙和,彬彬有禮的形容詞,十有八九是給男二準備的!


    想到這裏,袁婉瑩忍不住抬頭看了眼旁邊的白衣劍仙,“哪個,請問,君子劍是誰?”


    白衣劍仙的俊臉非常明顯的僵了一下,硬梆梆地應道:“是我!”


    袁婉瑩:“……”


    抱歉,真的沒看出來。


    這位仁兄,您確定自己的別號不是冰山劍,冷血劍,又或者,翻臉無情劍嗎?


    袁婉瑩也是個小機靈,她趕緊重新埋首筆記之中,繼續看了下去。


    ……


    最重要的,這位大羅劍仙,每天都會在宗內那座有名的劍瀑旁打坐,若有旁的弟子,他也不會出言驅趕,隻要不要打攪到他就好。


    君子劍,可以說是宗內所有大羅劍仙中,最好接近的一位了。


    第一天,我去了劍瀑旁,和大部分弟子一樣,打坐的地方,離這位老祖很遠。


    大羅劍仙的劍意,果然不同凡響,我隱隱感到,身體裏有什麽被排出去了。


    可惜,君子劍隻打坐了一個時辰。


    我試了下自己的劍意,隻剩下三位元嬰劍意,低於元嬰的,都已不在。


    第二周,我嚐試著離君子劍又近了些。


    元嬰劍意也開始變淡,我的劍意,卻更強了。


    第三周,我又離他近了些。


    我已經是所有弟子中距離這位老祖最近的一個了。


    元嬰劍意已經很淡,我感受到了一股新的劍意。


    這劍意毀天滅地,充斥著瘋狂。


    奇怪,有點不像是君子劍的劍意。


    不管那麽多了,能變強就好。


    第四周,我坐到了君子劍十丈之外,他睜眼看了我一眼。


    我隻做不知,為了變強,臉皮必須要厚!


    當然,我也知道,這就是他的底限,再近一步,我便會被萬劍所指。


    這是我新近磨煉出的劍感,給我的直覺。


    第五周,我沒忍住,還是又往前了一丈。


    已經有很多弟子不再打坐,站起來圍觀我,他們中甚至有人開出了賭局,賭我什麽時候被祖師修理。


    所有弟子都知道,君子劍祖師看著溫文爾雅,平易近人,其實最是挑剔,他是劍宗裏所有大羅劍仙中,唯一一個還沒有收徒的。


    也曾有弟子於他的洞府前跪拜了整整三月,他卻無動於衷,一句劍意不合,就把對方打發了。


    這一天,莊家通吃,君子劍又一次睜開雙眼看向了我,他隻說了一句話:“你,可願拜我為師?”


    當然願意!


    我又不傻。


    元嬰老祖知道我成了君子劍首徒後,高興壞了,差點沒給我磕頭。


    君子劍師傅直接在他的洞府旁,給我開辟了一個新洞府。


    我們比鄰而居,同吃同作息,我的劍道,飛一般增長著,築基,金丹,元嬰——


    五年後,我的劍道修為,已經超越了族中老祖。


    這時,如果我回到族中,定然也要被族人稱上一聲老祖,庶妹見了我,怕是要三跪九叩,有時候想想也挺爽的。


    當然,我現在回族中,也見不到她了,在我被君子劍收為徒弟的時候,她就被父親嫁了出去。


    聽說過的還不錯。


    畢竟有一個劍修嫡姐嘛。


    我現在胡思亂想的時間多了,主要是不久之前,我的劍道,開始停滯不前了。


    我很快反應過來,這受旁人渲染得來的劍意,到底不是修煉所得,我的修為上限,受製於君子劍師傅的修為上限。


    隻有君子劍師傅變得更強,我才能更強。


    看來,我要改變修煉方式了。


    我開始承包君子劍師傅的所有雜事,我為他精心準備一日三餐,但凡他愛吃的,諸如那東海嬴魚,越山滕蛇,無論天涯海角,無論多麽凶殘強大,我都為他捉來。


    又特意去了幾大仙國中最著名的酒樓,向酒樓的大廚學了一手庖丁之術。


    師傅修為漲沒漲不知道,人看著是胖了一圈。


    要知道師傅出身名門,嘴巴不是一般的挑釁,反正在我廚藝出師之前,他是日日吃辟穀丸對付,我做的飯菜,也是不碰的。


    可見我的廚藝,有多麽高超。


    我又為他布置洞府,力求溫暖舒適,宗裏的瑣事也一力承擔下來,隻為他可以全心全意的修煉,早日提升修為。


    大抵是我太忙碌,所以沒注意到師傅一日比一日對我冷漠。


    飯菜也開始有剩,我隻當自己廚藝不精,越發挖空心思的給他做飯,剩飯卻越來越多。


    直到今天,他幹脆拒絕再吃我做的飯菜,重新吃起了辟穀丹。


    我終於反應過來,尋到師傅,問他可是我哪裏做的不對。


    師傅冷冷的看著我,隻說了一句話:“你走吧,以後不要再說是我的徒弟。”


    我震驚了,這怎麽行!


    離開師傅,我的修為就保不住了啊!


    但經過這些年的相處,我已經深深了解師傅的性格:一心向道,心中唯有一劍。


    越是做出小女兒的惺忪姿態,就會越發被他厭惡。


    我一言不發,默默的收拾了自己的東西,卻並未走遠,隻在山中河邊,師傅鮮少到的地方,蓋了個茅屋,暫時安頓下來。


    師傅的劍意稀薄很多,我感受到了修為的緩慢下降,卻沒有辦法。


    我已經冥思苦想了幾日,始終想不出,如何讓師傅收回成命。


    我甚至已經開始考慮,要不要換一個大羅劍仙師傅,隻是,這嫡傳弟子改換門庭,無異於背叛師門。


    唉,早知道當初,就隻作個記名弟子好了。


    賊老天!


    為什麽我想變強就這麽難!


    給我一個機會,讓我自己努力不行嗎?!


    我保證會非常非常刻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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