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雙呆呆的仰望著陳小紀快速上升的背影,嬌美的身段加上輕盈的動作,使得她的身姿優美無比,也讓秦雙看得出神。


    不過秦雙之所以出神,完全是因為被陳小紀那迷人的身姿所吸引,卻不是因為陳小紀的輕功造詣有多讓他震驚。


    實際上,秦雙甚至認為如果讓他來攀登這麵絕壁的話,雖然動作姿勢未必有陳小紀那麽優美,但靈活性絕對不會稍遜於她,速度甚至還能比她再快一點。


    這完全是出自秦雙的一種油然而生的自信,雖然他所學“九轉斷玉指”中的九轉步法更適合於在平地趨避騰挪,但正所謂一理通、百理明,就算沒有特意學過縱躍方麵的輕功,但隻要借助這些山藤和石洞,他相信自己也能夠輕鬆的攀登上這麵絕崖。


    如果不是現在時機不太方便,秦雙甚至都想要自己也攀登一下試試了。


    不過秦雙也暗暗佩服陳小紀的膽量,要知道,在地球上,除非是專業的攀岩運動員,否則一個年僅十五六歲的女孩子,哪裏可能空手爬到這麽高的地方去?


    山穀之中,濕氣頗重,當陳小紀攀登到數十丈的高度時,身影已經漸漸隱沒在雲霧之中;到了後來,秦雙站在地麵上已經完全看不到陳小紀的人了。


    秦雙依陳小紀所交代的,有些百無聊賴的站在地麵上等著,超過一刻鍾之後,陳小紀的身影依然看不到,而崖壁上也依然靜悄悄的沒有什麽動靜,不知道她在上麵究竟在做什麽,或者有沒有遇到什麽事。


    “這地方這麽高,又雲霧彌漫的,小紀她又沒有綁安全繩什麽的,萬一不小心,一個失足掉下來,那可就是粉身碎骨的下場啊!就算有輕功也是白搭!”想到這裏,秦雙突然有些替陳小紀緊張起來,不過他既然已經答應了對方要在這裏等,自然不能食言,也隻能更加聚精會神的盯著上麵看。


    不過接下來,他並沒有傻等太久,隻聽呼的一聲輕響,一點影子衝開絕壁周圍的雲氣,以自由加速度朝秦雙所站的位置飛落了下來。


    秦雙自從修煉了《廣寒訣》,如今耳聰目明,反應已經不是尋常人可比,那東西掉落的速度雖快,但秦雙依然判斷準確,順手一撈,將其準確的抓在手中。


    仔細看時,隻見一株半尺長的植物,葉子扁平而厚實,顯然是富含水分,拿在手中有種沉甸甸的感覺;葉麵呈深綠色,上麵還夾雜著一些火焰紋路。


    “這就是小紀所說的琉焰草?”秦雙把這株植物拿在手裏,翻來覆去的研究,眼裏充滿好奇。


    作為一個研究傳統醫藥的大學生,秦雙相信隻要是地球上的藥草類植物,他絕大部分都是認識的,而在他的記憶中,根本就沒有出現“琉焰草”這種藥材,所以秦雙肯定這應該是這個世界才有的植物。


    由於所學專業的緣故,對於藥材類的植物,秦雙本能的想要知道其特性和藥用價值,此時手中握著一株從未見過的藥材,他也是好奇心大起,看得甚是仔細。


    就在他研究著手中這株“琉焰草”的時候,從絕崖上麵又呼呼呼的接二連三的扔下了五六株同樣的植物。


    顯然,陳小紀經過一番尋找,應該是已經找到了“琉焰草”集中生長的地方。


    此時秦雙對於陳小紀倒是生出了一份好感,既然是生長在禁地的藥材,想必這種“琉焰草”應該是十分珍貴的,而陳小紀如此輕易的就交給自己,也不怕自己直接拿了走人。


    雖說她也許是以為自己是殘脈,沒有武功而有恃無恐,但至少在一定程度上,算是很信任自己了。畢竟他們兩人並不算熟識,而在此之前,陳小紀甚至都還不知道自己的名字。


    在那幾株“琉焰草”被扔下來之後,絕壁上方又一次陷入了沉寂,秦雙等了一會,一時之間也沒有其他東西扔下來了,他也隻好把現有的“琉焰草”先撿到竹筐中去。


    雖然他很想留一株給自己研究,但理智告訴他,以他如今的身份,還不能隨便動這些東西。


    就在秦雙把掉在地上的最後一株“琉焰草”撿起來,準備放進竹筐的時候,突然眼神微微一動,站起身來,緊接著,他就聽到背後有人在說話:“咦?你是一個雜役弟子,怎麽會來到這裏?”


    秦雙轉身,隻見身後走來一男一女兩個澄元武宗的弟子,年齡都在二十四五歲。男的名叫夏定山,形貌頗為英偉,眼神頗為自負,手中提著一口白色長劍;女的名叫張琳律,背插雙刀,長相雖然不如陳小紀那般嬌豔脫俗,但也算是一個標準的美女了,隻不過這個美女一看到秦雙是個雜役弟子,頓時就是眉頭一皺,滿臉掩飾不住的鄙夷和厭惡。


    開口問話的,正是夏定山。


    其實他們兩人走動的聲音雖然極輕,但秦雙先一步就已經聽到他們接近的聲音,當看到這兩人時,那男弟子也就算了,但是那個女弟子一副看不起自己的表情,秦雙也是望而生厭。


    但對方畢竟是正式弟子,而自己一個雜役弟子的身份,出現在禁地確實有些突兀,為了避免誤會,秦雙還是淡淡的回應道:“我叫秦雙,來這裏是因為……”


    他的話還沒說完,卻被張琳律直接打斷:“咦?夏師兄,你看,這小奴才手裏拿著的,不就是琉焰草嗎?喲,他那竹筐裏還有!”


    夏定山仔細一看,麵帶喜色的說道:“不錯,正是琉焰草,就這麽幾株,雖然有點少,不過也勉強夠了,倒是省去了我們攀岩的麻煩。”說著,他直接一伸手,道:“拿來!”


    按照他的想法,自己一伸手,秦雙應該恭恭敬敬,規規矩矩的趕緊把身上的琉焰草雙手奉上給自己才對。


    但是讓夏定山意外的是,他對麵的這個雜役弟子竟然對自己連正眼看一下都沒有,不但沒有回應,反而冷冷的說道:“賤婢!”


    秦雙這句話一出口,夏定山和張琳律頓時就愣住了,過了一會才反應過來是什麽意思,原來剛剛張琳律開口就說這雜役弟子是“奴才”,人家這是直接罵回來了啊!


    張琳律一貫心高氣傲,脾氣暴躁,向來隻有她罵人的份,何曾有人敢罵回她?而且她自己天分頗高,對這些雜役弟子最是看不順眼,在她看來,這些雜役真的就是可以任人打罵的奴才,根本沒資格談尊重;可如今一個雜役弟子竟敢當麵頂撞自己,還敢罵自己是賤婢,這簡直是不可饒恕!


    她的一張臉頓時變得冰寒,殺氣彌漫,怒吼一聲:“狗奴才,你找死!”


    “死”字才剛出口,身形已經飄到了秦雙麵前,直接一巴掌就扇了過去!


    她是練脈巔峰的修為,這一巴掌中運上了五成功力,這並不是她出手留情,以練脈巔峰的內力強度,五成功力已經足夠把一塊岩石打得崩裂了。


    按照她的判斷,對付一個不會武功的雜役弟子,這一巴掌過去,就算不把這個雜役直接打死,也能打得神經錯亂,變成一個白癡。


    可以說,她已經對秦雙下了殺手了!


    感受到對方掌間帶起的勁風,秦雙更是大怒,本是她先罵的自己,自己回罵了一句,此女竟然就要對自己下殺手?難不成因為自己是雜役,就活該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如果自己現在還是原來的那個未曾習武的人,這一掌豈不是就要了命?


    秦雙心裏惱怒,嘴裏更是不留情,一邊針鋒相對的罵道:“死賤婢,你打不著!”一邊雙腿一錯,再次施展九轉步法,身形隻是微微一退,張琳律的手掌剛好就在他前麵揮了過去,落了個空。


    旁觀的夏定山一看,眉角一挑,眼中露出驚訝之色,咦了一聲。


    一掌過去竟然打到了空氣,張琳律先是一愣,又聽到秦雙的回罵,更加暴跳如雷。她最是不能容忍被自己看不起的人得罪,如今被秦雙連續兩次罵“賤婢”,她更是狀若瘋狂,連續劈出幾掌,這一次,她甚至運起了七成的內力,竟是要把這個膽大包天的雜役當場轟殺!


    秦雙故意要氣張琳律,一邊嘿嘿冷笑,一邊左閃右躲,此時他的九轉步法愈加純熟,一旦發揮出來,整個人幾乎化成一陣風。張琳律雖然在咆哮中瘋狂出掌,看似極為淩厲,但卻根本連秦雙的一片衣角都碰不到。


    越是打不到秦雙,她就越是狂怒,越是發怒,招式就越是變形,打了一會,額頭上竟是開始沁出汗珠。


    反觀秦雙,在對方看似淩厲的攻勢之下,躲閃得卻是越來越遊刃有餘。


    隻不過他雖然躲得輕鬆,心裏卻是暗自戒備,他戒備的倒不是眼前這個容易暴躁的女子,而是站在不遠處觀戰,一直沒有意思要出手的男弟子。


    秦雙知道,以自己如今的修為,若是正麵作戰,不管是這個女弟子還是那個男弟子,他一個也不是對手。


    但如果趁著這女子的情緒有些失去控製的情況下,他的“九轉斷玉指”還是有機會發揮奇效,一擊成功的,就算不能擊斃這女子,至少也能令其受傷。


    可他現在隻能閃避,不敢出招,他的“九轉斷玉指”不是用來對付張琳律的,而是準備用來對付夏定山的,因為他看得出來,那個男弟子要比女弟子更加難以對付,而且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要出手。


    “九轉斷玉指”畢竟隻有一招,威力雖大,也隻能用於奇襲。如果不能用在最關鍵的地方,那最後失敗的很有可能就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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