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爾雖然是這一個考核的,但尼爾聽從父母的意思,等之前那貴人考核完所有的同學之後,父母親自上前去言謝,並詢問姓名,好記住這個在尼爾重要關頭給予相助的人。


    可能是除了那老人之外的其他四人特意而為之的,因為當所有考核結束,除了尼爾,還錄取的十人中,沒有一個命中,投籃姿勢,突破上籃像尼爾這麽標準,而且他們中的一部分考核同學還碰到假人,都沒零分,也沒一個有尼爾這樣具有畫麵美,每項分數卻比尼爾高出兩三分來。


    這使得老人時不時就和另外四人冷眼相對了,可他還是沒說什麽,可當他們考核另外四個黑人小子時,還是像之前考核尼爾那樣,給予歧視和另眼相看,這使得老人不得不小聲說他們,說他們那是種族歧視,絲毫沒有執行學校的校訓和辦學理念,可他們還是將老人的話當作耳旁風,絲毫不放眼裏,結果,老人能將尼爾從死亡邊緣拉回來,卻不能將另外一兩個表現也相當不錯的黑人小子拉回來,因為四人被之前考核尼爾時,每個人統一給了六分,還以為那老人不會和他們作對,不會讓尼爾通過,不會給滿分,可結果他們中計了,老人給了滿分,讓尼爾通過了,這回當考核另外四個黑人小子時,他們直接每次都四分,五分的玩,因為這樣即使老人給滿分,他們也被淘汰的命。


    最後錄取的十一人中,隻有尼爾是五個黑人學生中最幸運的一個,他是唯一一個黑人學生。


    考核完,四個考核麵試官覺得甚是逼屈,因為整場考核麵試中,那位最年長的老人都和他們作對,他們一刻也不想見到他,因此,他們四個甩人而離去。


    隻有老人好像心裏有自己的獨特的想法,他一直坐在位置上,不知寓意何為。


    當那位優雅的女老師大聲提示,通過的學生留下來,沒通過考核的學生和家長一一有序退場,沒通過考核的學生隻得在家長的陪同下沮喪而離去,隻剩下被錄取的十一個學生和他們的家長。


    然後,那位優雅女老師將手中僅僅隻有十一張正式的錄取通知書交到他們手上,右下角還額外注明了一句話:此學生已通過籃球專項考核,入學後,將無任何理由和借口拒絕加入亞曆山大大學附屬中學校隊。


    將這份正式錄取通知書交到十一位同學手中之後,就讓他們家長帶著他們去報名簽到,隨後,那位優雅的女老師也很有氣質,朝那老人和在場的其他同學和家長微微笑笑,邁著穩重的腳步離開了。


    除了尼爾和父母,其餘的人都離開了,體育館中隻剩下他們一家人和那位麵容慈祥的老人。


    路易斯忙忙帶著妻子和兒子上去和老人打招呼。


    老人很坦然地坐在原地,沒有扭過頭去看,也沒有特別關注他們意思,隻聽見有急促的腳步聲,正朝著他靠近。


    路易斯帶著妻子和兒子,麵帶著笑容走到座位的最前麵,路易斯帶著妻子和兒子給老人鞠了一躬:“老人家,謝謝您,今天要不是您,很有可能尼爾就沒機會了。”


    “年輕人,不必謝我,我隻是覺得你兒子很有籃球天賦,不想錯過他,才給他這個機會的,況且通過考核還不算,還要你們能交上昂貴的學費,這才算完。”


    “謝謝你的提醒,對了,我叫路易斯,旁邊這位是我的妻子,努安娜,很高興認識您!”


    “很高興認識你們,我叫萊恩.科懷,是這所高中校隊的籃球教練。”


    “怪不得剛剛那四位老師對我們黑人有偏見時,你絲毫不畏懼他們,還始終堅持自己的立場,你的這種精神和品質值得我們學習。”


    “路易斯,你有所不知啊,這些這些年來,做一名籃球教練也相當不易,每一年,總會有一些學校老師不配合我的選人標準,始終和作對,我覺得好的人,他們就不覺得好,就覺得沒潛能,沒天賦,結果整個校隊還好我眼光獨特,每年總會憑借一意孤行選中一兩個潛能和天賦異人的小子,才得以將這所高中聲望維持住,哎……不然,恐怕今天就沒那麽多熱愛籃球的小子想選這所高中咯!”


    “是的,先生,做什麽都不易,我以前也在華斯小學當過三年的籃球教練,始終感覺壓力大。”


    路易斯說他以前當過籃球教練,突然一下子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臉上洋溢著慈祥的笑容問:“你以前當過小學籃球教練?”


    “是的,先生!”


    “那你兒子籃球也是你交的?”


    “不瞞你說,他三歲多就開始碰球了,而且確實是我教的,我也球技一般般,隻不過是他喜歡這項運動,也比較勤奮,才比一般的孩子好那麽一點。”路易斯很會說話地回答。


    萊恩.科懷望望謙虛而且很會說話的路易斯,又瞅瞅他這身板和身高,很欣賞他,極想將他聘請來當自己的助教,可是又不敢直接許諾什麽,畢竟聘人,用人,還得先像人力資源部提出申請和推薦,於是,他到嘴邊的話語,又吞了回去,忙將目光移向尼爾說:“路易斯,不瞞你說,我很喜歡尼爾,他很有禮貌,而且做事細心,在籃球方麵很有天賦和潛能。”


    “先生,他不足之處還多,往後望你多多指破和教導。”


    “這個沒問題,隻要他願意學,我還是願意交的。”


    路易斯望望尼爾說:“還不快向教練說謝謝!”


    “謝謝,教練!”尼爾忙微笑著說。


    “不用客氣!”


    “對了,你們快去報名簽到吧,不然一會兒該晚了。”萊恩.科懷接著提醒他們。


    “好的,那我們先去,再見!”他們微笑著回。


    隨後,萊恩.科懷向他們揮揮手,他們也向這位老人揮揮手。


    萊恩.科懷又一次有意識地瞅瞅他們那一身衣著打扮,一點不像一個有錢人家,心裏很是擔心他們會在昂貴的的學費麵前無能為力,而他也很喜歡尼爾,很看好他的籃球天賦和潛能,他也不知如何是好,替他申請全額助學金和獎學金,才開學,基本上沒有條件,沒有機會,隻得盼望他們先交了第一年,之後再說,但願他們能交上。


    尼爾隨同父母來到報名窗口,將那份考核通過的錄取通知書遞給收費人員,收費人員看後,望著路易斯,努安娜和尼爾說:“你們這屬於特招生,報名費每學期8000美元,一年16000美元,請問你們帶夠錢來了?”


    聽到這個數字,尼爾頓時就愣住,他極想對父母說,不讀了,但他又怕被罵,隻得忍了回去。


    路易斯和努安娜也一臉驚訝呆滯的表情盯著收費人員看了會兒,緩過神來說:“可不可先交一部分,之後我能再交一部分,因為我們身上隻帶了2000美元來。”


    “先生,女士,對不起,我們這裏都一次繳清,而且是一年繳一次。”


    聽收費人員這麽一說,努安娜和路易斯恨不得抓破頭皮一般,思考會兒,又問了句:“那請問一下,繳費截止日期是什麽時候?”


    “先生,女士,我們繳費截止日期是八月二十五日,也就是十五天之後,因為開學時間是八月二十日,繳費今天才開始的,但如果你們希望你們兒子能在八月二十日正常注冊學籍,正常入學,還是希望你們在八月二十日之前來報名。”


    “好的,謝謝你!”


    “不客氣,祝你們好運!這是你們兒子的錄取通知書,請你們保管好,丟失遺落,入不了學,學校概不負責。”


    路易斯接過錄取通知書,望望在一旁低著頭,不出聲的兒子,然後,並沒有歎氣,他覺得一定會想到辦法的,於是,伸手摸摸尼爾的腦袋說:“放心,小子!我和你媽媽會替你想辦法的。”


    尼爾用一雙若有所思的眼神望望父母,微微點點頭。


    隨後,路易斯和努安娜就抓著他的手,意思是回家想辦法,可尼爾靜靜立在原地,心裏無比糾結和難過。


    “你怎麽了,兒子?”路易斯和努安娜見尼爾不動,就忙望著他問。


    “爸爸,媽媽,要不我不讀了,本來家裏就拮據,一年的學費就是兩年的收入了,這麽昂貴的學費,直接沒法上。”


    “小子,你再這樣爸爸,媽媽可生氣了,現在16000美元就把咱們一家人難倒了,那以後更多呢?沒事,辦法總是有的,隻要你好好打球,好好的學,這點錢算什麽。”


    “爸爸,媽媽,我一定不辜負你們所托,我愛你們,謝謝你們!”尼爾很感動地哭著,一抱抱住父母說。


    “我們也愛你,因為16000美元換你的夢想值得,聽話,我們回家。”


    尼爾揩揩眼角淚水,望著父母點點頭,緊緊拽著他們的手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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