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古埔城,一片漆黑,但是位於北門深處的一片宅院卻燈火輝煌,一片光明。


    歡聲笑語從院內傳來,此起彼伏,好不熱鬧,而宅門上方正掛著一塊牌匾‘花霞樓’。


    花霞樓美名其曰,花天酒地,煙花客尋歡之地,每位姑娘們各個都有著花顏月色上等之貌。


    每人更具有一技之長,因此花霞樓也以風采才華美人而聞名蘭國,甚至在月華大陸也頗為盛名。


    “沒想到隻是一介花樓,卻守衛如此森嚴。”


    諸子劍圍著花霞樓走了一圈,四麵高牆環繞,足有二十多尺,每麵城牆都各有十幾名守衛看守,這可不是花樓該有的戒備。


    她繼續圍繞著舞坊的四周,轉了一圈,隨後便進到一個巷口。


    見四周無人,諸子劍向上方發出了勇殺門的緊急信號。


    “咻,咻,咻”


    天空中出現了三聲爆響。


    花霞樓守衛森嚴,如若隻有她一人進去打探,無人在外接應,很容易便能讓萍兒他們逃走。


    為了不發生任何的意外,她必須要有外援,助她一臂之力。


    這時潛伏在月季舞坊的靜心聽到了聲響,他見上空出現了勇殺門獨有的緊急信號。


    “黑士有難!”


    靜心飛身往信號出現的方向趕去,而位於永寧府的一眾殺手也看到了上空出現的勇殺門信號。


    眾人紛紛著手備劍,準備行動。


    而他們發出的一係列的動靜也驚擾了等在庭院的賀榮佳。


    自諸子劍離開後,她便通知在蘭國的靜林門一眾弟子開始找尋的惠兒的下落。


    沒想到隻是一個下午的時間就收到手下的回複,疑似找到惠兒的下落。


    可是諸子劍遲遲未歸,她便想著站在庭院隻要看到諸子劍回府便立刻告訴他。


    她剛走出房門就發現永寧府的各個殺手齊裝上陣,而且眾人臉色凝重,好似出了什麽大事。


    ‘難道是子劍出了什麽事。。。’


    賀榮佳不由地心中發慌,立刻攔住其中一名殺手,緊張的問道:“可是你家黑士出事了?”


    被攔住的殺手點了點頭向賀榮佳稟告道:


    “黑士發出了緊急信號,我們現在準備立即前去救援。”


    “我隨你們一起去。”


    賀榮佳非常清楚,如若隻是靜候在此處等待諸子劍的歸來,那隻怕會比讓她死還難受。


    早先隱藏在花霞樓的眾探子看到諸子劍的發出的信號後,便很快來到了她所在的巷口。


    其中為首的一名身材高挑,身形頗為健壯。


    “勇殺門二隊領衛竹二,領靜心護衛的命令,特此潛伏在花霞樓。”


    “讓你等保護的那兩人可還在花霞樓?”諸子劍問道。


    “那名女子一直待在房間未出過房門,另外一名男子則一直待在後院的廚房,兩,一切都正常。”


    “還有無動靜?”


    “剛才酉時剛過,有一個女子蒙住了頭進到那名女子的房間,之後便無任何異樣。”


    “可看到那人有無受傷?”


    “屬下沒有看見。”


    竹二搖了搖頭回複道。


    諸子劍目光微閃,沉吟片刻。


    雖然她無法肯定那名突然出現的女子是否就是消失不見的萍兒,但是寧可抓錯,也不可放過。


    “竹二,永寧府眾人也會前來花霞樓匯合。等他們一到,你立即吩咐眾人各自分散,圍住花霞樓。如若看見那位突然出現的女子,立刻拿下送往永寧府。二隊其餘的人則隨我一起潛入花霞樓,時刻注意那名躲在房間裏的女子和躲在後廚的男子的動向。”


    “是”


    眾人領命。


    花霞樓門前人來人往,諸子劍穿過人群正想踏入花霞樓,卻被門口的小廝攬住了腳步。


    “客官,請留步。”


    諸子劍停住了腳步,神色嚴厲盯著兩位小廝。


    兩位小廝吞了吞口水,將想要脫口而出的斥責生生地噎回了嘴裏。


    這時,兩個錢袋突然出現落在了小廝們的手裏。


    “現在可以進去了嗎?”


    諸子劍看向小廝們。


    小廝們笑著點了點頭,立刻打開了門。


    門內入其可見一個寬闊無比的內院,院內種滿了桂花。


    尤其現在是仲秋時節,叢桂怒放,桂花香飄滿四處,頓時感覺到一陣清爽,沁人心脾。


    穿過內院,眼前有一座四層高三麵樓圍城的大院。成片的紅燈籠懸掛在上空,光彩奪目十分華麗。


    大廳內四個角落的梁柱是碩大雄厚的鬥拱鋪,山水彩畫做裝飾。彩畫中每一朵花的花瓣都由淺到深形成,造形極盡變化,生動活潑。


    左右兩邊的梯柱直通上方樓層,各廊上皆為小閣子,與上空的燈燭熒煌,相互照應。


    大廳中央的宴台約莫有三十尺那般寬,五六個女子正在台上緩歌縵舞。大廳也早已是座無虛席,各路客官都齊聚一堂。


    伴隨著著一聲吆喝,濃妝妓女數百,聚於主廊槏麵上,紛紛對著台下的客人分外妖嬈的招手,這一場麵真可謂是激情澎湃,台座下的客官都紛紛起立歡呼。


    這時,一靡靡之音,柔弱之曲在眾人耳邊縈繞,大廳舞台上有兩名女子,一個坐在椅子上彈著手中的琵琶,嘴裏正唱著仕女盼歸。


    另一名女子隨著女子的歌聲和琵琶聲,在台上翩翩起舞,那強健有力的舞步,真情的演繹著歌句裏的每種境遇,悲歡合散,飄逸灑脫,讓人流連忘返。


    諸子劍眼底劃過一絲詫異,沒有她沒有看錯,女子正跳著的舞步便是失傳已久的霓裳舞。


    霓裳舞乃舞桑羽的絕學之一,對於練武者有很高的要求,矯健和柔軟的身體是必備的條件之一,所以練武者多數為女性。


    它以舞蹈為基礎結合殺敵招式,在近戰時利用行雲流水的步伐加上手中的武器完勝敵人,是一個要求很高但又極具殺傷力的一門絕學。


    隻是,女子舞步大致與她在書籍上的看到的一樣,但還是有稍許不同,隻是舞出了舞勢,卻並沒有結合招式。


    為了看得更加清楚,諸子劍向舞台上靠近。


    這時,她耳邊傳來一陣刺耳的笑聲,隻見一個油光滿麵,身材矮小的男子站在她旁邊。


    看他的著與其他跑堂的小廝一樣,一身灰白相間的外衣,腰上寄了一個腰牌。


    “小的名叫阿寶,舞台上的是花霞樓的紅兒姑娘和茶月姑娘,紅兒姑娘宛如天籟一般的歌喉阿,人長得也是花容月貌,絕代佳人,花霞樓五花之一,茶月姑娘自然不用多說,您瞧那舞動的舞姿,我敢保證在蘭國還無人能與之相比。”


    小廝滔滔不絕,繼續諂媚的說道,“咱們花霞樓有五朵金花,花中之魁,梅芳,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絕色美貌響徹蘭國,讓人流連忘返。花中嬌客,茶月,魅惑身姿,勾人魂魄,舞技更是超群…”


    “茶月,我要了”


    還未等小廝講解完,諸子劍突聲打斷。


    她盯著台上的茶月,淡淡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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