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子劍將阿槐抱回了休息的小屋,抱著的時候才知道她燒得這麽嚴重,渾身發燙,還汗流不止。


    難怪最後體力不支,又暈了過去。


    諸子劍揮手叫了一名靜林門弟子,幫她去破廟後院的水井打水。


    等待的同時,她也在思索接下來的安排。


    在蘭國的舞桑羽後人現在隻剩下阿槐和躲在花霞樓的萍兒,那群殺手們一定不會放過他們。


    為了找到那個神秘的殺手組織,她隻能將阿槐留在身邊了。


    當然,她也沒有忘記最重要的還是在接下來的一個月內幫諸子燁爭取到名額參加龍神宴。


    這幾日她一直將重點放在舞桑羽身上,都差點忘了正事。


    “黑士,水來了。”


    靜林門弟子恭敬地將剛打好的井水遞給了諸子劍。


    她看了一眼屋內,說道:“需要弟子幫您嗎?”


    “不用。”諸子劍接過水,進了屋。


    阿槐還在昏迷,但是身體卻是一點也沒閑著,兩手交叉著揮舞。


    全然沒有病人虛弱的樣子。


    “從今以後你就叫阿蘭。”諸子劍輕輕地擦去阿蘭臉上流著的汗水。


    看著她,總是勾起對兒時的回憶。


    經常一身是傷,哭著喊救命。


    但是,身旁沒有親人和朋友。


    那份孤單,她最為清楚。


    ‘砰,砰,砰’


    屋外傳來敲門聲,諸子劍停住了手中的動作。


    “何事?”她出聲道。


    “黑士,賀門主有事找。”一個女聲響起。


    諸子劍拿著手中的濕布打開了門,看見一個靜林門的弟子站在門外。


    “幫我照顧一下屋內的人。”


    諸子劍將濕布轉交給了她。


    “是。”


    女弟子接過濕布,眼裏閃過一絲驚訝。


    黑士居然親自照顧那個救回來的小姑娘…


    簡直匪夷所思…


    諸子劍一進大殿,就看見白皙跪在地上輕聲地哭泣。


    她微微皺眉向賀榮佳問道:“師姐,你找我有事。”


    賀榮佳笑了笑,“我都差點忘記有一事同你講,你托我去找惠兒姑娘的下落,我門弟子已經找到了一些線索。”


    “她人在哪裏?”


    諸子劍目光一亮。


    “這件事還多虧了白皙,是她帶領弟子查到的。”賀榮佳掃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白皙,“白皙,你來說吧。”


    白皙擦去臉上的淚水,乖巧地點了點頭。


    “我們打聽到海波港口有一個船商,商會明麵上在做水運,運輸大量的絲綢、瓷器、還有各種藥材、香料、珠寶等珍品。但是,他們私下卻暗度陳倉,做著買賣人口的生意,把從各地運來的人進行拍賣,沒有人競拍的則再通過水運轉銷各地。”


    諸子劍臉色一沉,臉上滿是冷意。


    白皙渾身一僵,又從諸子劍的眼神看到了那抹殺意。


    她害怕地看了一眼賀榮佳,見她對自己點了點頭,便鼓起勇氣道:“如若我們找到是惠兒姑娘本人,那麽她確實是被賣到蘭國,再過不了多久就要被進行拍賣。”


    “過不了多久是什麽意思?”諸子劍問。


    “每逢月中,商會都會舉行拍賣。這個月的拍賣時間就在五日後。”


    諸子劍眼底劃過一抹暗芒,看來這個商會她是要去走一遭了。


    賀榮佳見諸子劍臉色黑沉,向白皙使了一個眼色。


    白皙馬上領會,推門出了大殿。


    “子劍,我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明日我們就可以啟程回古埔城,到時候我們就能去就惠兒姑娘,你放心。”


    賀榮佳雖然不知道這個惠兒姑娘是誰,但是她知道一定是諸子劍在意得人,否則不會一聽到她要被拍賣,眼神裏就多了幾分強烈的殺機。


    惠兒一定對她很重要。


    “好,明日我們就回古埔城。”


    諸子劍的目光深了深,突然想到還在昏迷不醒的阿槐。


    也不知道她明天能不能好轉。


    賀榮佳見諸子劍若有所思,以為她在擔心自己的身體,便溫柔地笑了笑,“你不用擔心我的身體,除了有點乏累,已經沒有什麽大礙了。”


    諸子劍早就檢查過賀榮佳的傷勢,知道她已經無大礙,所以向她解釋道:“昨日撿回來的丫鬟還在發燒,不知道明天能否好轉。”


    話落,賀榮佳尷尬一笑,臉上泛起淡淡紅暈。


    原來是她會錯意了。。。


    不對,她聽到了什麽?


    “丫鬟?”


    諸子劍點了點頭,“對,我剛收的丫鬟。”


    賀榮佳聽到這話,怔了一下。


    師弟怎麽會想要有丫鬟了?


    他不是一貫不喜歡有人伺候嗎?


    一夜過去。


    又一輪朝陽升起,一日就此開始。


    阿蘭經過一個晚上的休息,終於沒有再發燒,諸子劍便立即召集眾人收拾行李回古埔城。


    辰時將近,古埔城的早晨早已是熱鬧非凡。


    路上飄散著各種事物的香味,阿蘭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好餓。


    她看了一眼諸子劍見他無動於衷,心裏是一陣詛喪。


    看來,今天要餓著了。


    突然,諸子劍停在了一個酥餅攤前,朝身後的眾人道:“先吃再趕路。”


    賀榮佳眼底閃過一絲驚訝,她記得諸子劍一向不愛吃酥餅的。


    白皙見賀榮佳停在原地,還以為她不想吃。


    “賀姐,如果你不想吃酥餅我們可以去吃別的。”


    賀榮佳垂眸笑了笑,“沒事,我們也去吃吧。”


    酥餅攤前人來人往,老人在攤前忙的絡繹不絕。


    “來七份燒餅”諸子劍道。


    老人聽到有人在對他說話,一抬頭就看見一個白衣男子站在攤前。


    麵如冠玉,劍眉星目,好一個風度飄飄,氣宇不凡的公子。


    “客人您是堂吃還是帶走。”


    諸子劍微微頷首,“李叔,別來無恙,這手藝沒變吧”


    老人一臉迷茫盯著諸子劍。


    熟人?


    不對!這等不凡之人,他怎麽可能會忘得一幹二淨?


    “請問公子您是?”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諸子劍拿出了一個荷包,上麵繡著一個字,‘劍’。


    原本還茫然無措的老人,轉至目瞪口呆,再後來已是熱淚盈眶。


    老人似有話要說,但太過激動竟一時不法言語。


    “是的,李叔,諸子劍回來了。”


    老人用袖口捂了捂流淚的雙眼,連忙點頭欣慰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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