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不可啊!”


    “不可置一國之君於安危旦夕之間啊!”


    “陛下,大商不可以沒有陛下啊!”


    群臣勸阻,紂王親自結盟,還聲稱一個人不帶。


    這也太危險了,萬一被一刀砍了,或是那蠻夷不尊盟約,直接擒了,獅子大開口索要更多利益,又當如何?


    蠻夷可不會顧及道義啊!


    “朕為始皇帝,還懼怕區區部落首領不成?”


    子受不退半步。


    群臣又勸了一遍,還是沒用,也隻得如此。


    紂王封禪本就引人不滿,剛封禪自稱功勞蓋過三皇五帝,就向蠻夷妥協結盟,太荒謬。


    親自結盟多少能顯出幾分膽氣,算是最後一塊遮羞布。


    崇侯虎若有所思。


    既然已經猜到土方南下都是紂王的計謀,那麽現在的結盟,不可能是單純的結盟。


    冒險親去,一定別有用意。


    會是什麽呢?


    崇侯虎覺得以紂王的英明神武,肯定不會同意盟約,既然不是要和,那很簡單,戰。


    他靈光一現!


    結盟那日必有大事發生!


    得提前做好準備。


    ............


    朝歌城外,淇水河畔。


    天氣晴朗,蘆葦遍布。


    十萬土方將士黑壓壓一片,頭發打結成許多小辮,臉上以獸血畫著圖案,身上滿是骨製飾品。


    遠遠看著都仿佛能嗅到一股羊膻味。


    騎兵的衝鋒,從來都不是笑話,輕騎兵衝鋒雖然沒有重騎兵衝鋒來的人盡皆知,但也不是此時未著重甲,沒有對騎軍陣的商軍步兵能抵擋。


    簡單來說,一匹成馬體重超過五百公斤,均速能達到三十公裏每小時,衝鋒則高達五十公裏每小時,常見的摩托車重量僅一百多公斤,速度大致與馬速相同。


    讓步兵舉盾站在平地上,對麵四五輛摩托車衝過來,怎麽擋?


    那些專門衝陣的衝擊騎,不要命發起自殺式衝鋒,就能將隊伍衝的大亂。


    在十萬土方騎兵中,有一白色帳篷,綿延有幾間屋子大小。


    門簾以厚羊皮氈縫製,大帳裏香味撲鼻,烏鞮侯頭戴玉石寶冠,麵容黝黑,穿著獸皮大衣半露著膀子,麵前有一隻烤羊羔。


    “首領,紂王在淇水河畔,請求結盟。”一個土方士兵走進,半跪在地道。


    烏鞮侯用匕首割了一塊上好羊羔肉,在他眼中,紂王就如同這隻烤羊羔,任他宰割。


    一口咬下,沾染著油漬的手伸到身旁一個中原少女滿是牙印的胸前蹭幹。


    糧食?土方不缺。


    去搶就是,難道還跟商人講什麽道義?


    朝歌城堅牆厚攻不下來,可又有幾座如朝歌一般的城池?


    小村落全是他們的口糧來源,騎兵來如影去如風,臨近城池的守將想帶兵圍剿都做不到。


    不過烏鞮侯很有分寸,沒有讓族人放開手大肆劫掠。


    他需要大商的長期進貢,而不是一兩日的溫飽,如果因大肆劫掠把商人逼急了,反而不美。


    那姬鮮當真有些能耐,能看出諸侯與紂王的不合,土方趁機南下,反而成了第三方得益者。


    烏鞮侯淡淡問道:“那紂王是要送妻子,還是要進貢?”


    土方小兵道:“進貢,締結盟約。”


    烏鞮侯又問道:“何人為使?”


    “紂王親至。”


    烏鞮侯驚疑一聲,笑道:“頗有些膽氣,他帶了幾人?”


    “一人。”


    “一個人?”


    烏鞮侯手裏的匕首猛地插入羊羔之中,插的極深,雙眼微眯,道:“紂王如此,我也不能弱了氣勢,自當親往,不帶一人。”


    烏鞮侯撩開門簾,騎上白馬,便往會盟之地行去。


    子受也正牽著馬慢悠悠的走去。


    土方將士看這這高矮差距,不由得心裏暗笑,堂堂大商之主,為了表示自己的勢弱,連馬都不敢騎。


    朝歌城中也都得了消息,守軍匯聚在南門。


    他們看著會盟的一幕,看著牽馬而行的紂王,很是揪心,心底無比渴望衝出去殺一陣。


    子受很淡定,又不會騎馬,還能有什麽辦法?


    不牽著難道扛著?


    兩人相遇了。


    “土方首領烏鞮侯見過商王。”


    烏鞮侯的話語聽起來還有些禮貌,但樣子卻狂的沒邊。


    馬都沒下,根本沒拿正眼相看。


    子受沒回話。


    他在糾結稱謂,是喊土方首領還是直呼其名?


    怎麽喊都覺得有點奇怪。


    烏鞮侯見狀下馬,紂王懦弱如此,一聲不吭,大氣都不敢出,這樣的人,也就憑著先祖蔭護,才能坐擁中原大地。


    不禁更加瞧不起。


    他又想起姬鮮所說紂王的一係列荒誕行為,在心裏一陣嗤笑。


    封禪?


    管你是皇是帝,今天都得給老子簽下進貢盟約!


    烏鞮侯占據主動,翻身下馬,仰著頭,鼻子翹的老高,微微後仰:“商王可有帶盟約?”


    “這是自然。”


    子受拿出一方錦帛,上麵按照土方的要求,寫下了每年贈送土方、幫助盟友過冬的物資數額。


    烏鞮侯不認字兒,但大致形狀還是能看懂,琢磨了半天,覺得應該沒什麽問題。


    隨後他道:“商王慷慨,感激不盡,既已有盟約,這便按照我等習俗,斬白馬為誓,天地為鑒!”


    烏鞮侯笑著抽出腰刀,對著身邊的白馬一捅,以碗接住馬血,一飲而盡。


    隨後,他看向子受身邊的白馬。


    喝血?


    下不了口。


    馬首在子受身上蹭了蹭。


    別說喝血了,這匹馬是和龍吉一起騎過的,都不舍得殺。


    子受拿著盟約,沉聲道:“商邑翼翼,四方之極,朕行封禪之禮,當知天下之大義,應混為一,昔有夏、虞,今有強商.....”


    烏鞮侯不屑,強商?這時候還逞強死要麵子!


    子受繼續道:“雖有盟約,然土方慘毒行於民,大惡通於天,朕當將義兵誅之,斬首懸頭於槁市之間,以示萬裏.....”


    “明犯強商者,雖遠必誅!”


    嘶啦一聲,一陣怪力將錦帛撕毀。


    烏鞮侯皺眉:“你敢背盟?我這便帶領大軍.....”


    子受默然不語,趁機太阿劍出鞘,一劍斬首。


    背盟?違背道義?


    我昏君啊!


    背個盟怎麽了?違背道義又怎麽了?


    天地為鑒?


    我不信這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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