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羅莉也取下相鄰的包準備一起查看。


    “太新了,像是沒用過的。”紀思安將包裏翻看後說道。


    “沒有標簽,說明應該是用過,但又沒有用過的痕跡,不太合理。”羅莉湊過來說道。


    “你手裏的那個有問題嗎?”紀思安問。


    羅莉搖頭示意沒問題。她正準備將包放回去時似是發現了什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紀思安走過去,還不待她提問。羅莉說道:“你看格子裏有使用過的劃痕,說明那個包也是經常用的才對。”


    “說不定是上一個包造成的。淘汰更新也是有可能的。”紀思安說道。


    “不管了,反正它是有可疑。”羅莉則直接認定這個包有問題。


    紀思安也覺得這個包像是有人刻意補上的。


    那原來的包為什麽會被調換?它身上又藏著什麽秘密呢?


    她們忙活了大半天,疑點看似找到不少,對案子卻沒有什麽實質性的推動。


    “關鍵還在於娜,這丫頭對我們隱瞞的太多了。我們得趕快見見她。”羅莉的目光放向遠方。


    次日,跟於娜見麵的事情剛剛提上日程,羅佑就先行來到紀思安的辦公室將一個牛皮紙的大信封遞給她。


    “看完就銷毀。於娜家的事情雖然是巧合了些,但跟我們關係不大。你要記住你的委托人是誰。你所做的一切應該都為她服務。與之相比,真相什麽的都不重要。破案是警方的事情,幫她擺脫嫌疑才是我們的事情。”


    羅佑破天荒說了一大堆話。直到他離開,紀思安才回過神。怎麽感覺他像是在點撥她呢。


    “有沒有關係查了才知道。當然隻要不牽扯於娜,我們也不會分精力去管。”說著羅莉就拆開了信封。


    裏麵竟是一份警方的案件分析報告。


    “那個……前輩就是前輩,這東西他也能得到啊。”看著報告的羅莉說話都有些不磕巴。


    “拿來我看看。”紀思安搶過報告,仔細閱讀起來。


    9月18日淩晨3時許,烏雲沉沉地壓在城隍的上空,給本就黑暗的街道又增添了幾分墨色。


    於嘉離開喧鬧地夜總會,剛一走進街道,寂靜和黑暗便將她吞沒。她看了看前方的小巷,這條小路她走了無數次,今天看著竟有些嚇人。也許是母親去世的原因,近來她都變得膽小很多。


    正在猶豫間,冰涼的雨滴落在她的身上,她縮了縮脖子,還是決定從小巷走。從這裏穿過去就是停車場,比走大路省不少時間。


    小巷內沒有路燈,很黑。她獨自走在僅容兩人並肩通過的狹長小路上,腳步越來越快,最後幾乎是小跑著的。


    正在這時,前方突然迎麵走來一名打傘的黑衣男子。他步幅不大,但頻率很快,眨眼間便離她越來越近。


    於嘉將後背貼在濕漉漉的牆上,一方麵是方便那人通行,另一方麵則是因為害怕。她警惕地看著那名男子,直到他走過自己身邊消失在夜色中,她才放鬆下來繼續趕路。


    隨著她的前行,已依稀可見前方的燈光。正當她鬆口氣時,後腦部傳來劇痛,她捂著傷口還沒來得及回頭,便被第二下劇痛弄得眼前一黑……


    一下,二下,三下……那人手持錘子毫無感情地連續敲打她的頭部,直到鮮血暈染開來,直到她失去意識,失去呼吸。


    然後他從容地取下於嘉的挎包,快速消失在夜色中。於嘉就這樣死在巷子內,此時她離巷口僅僅不足20米的距離,卻再也沒有機會碰觸巷角的燈光。


    而那天的天公也不做美,不大但細密的雨滴很快將那人的蹤跡掩蓋。


    紀思安看著報告腦補了整個案發過程。然而這些講故事還行,破案還需要證據……


    “我看警察把整個案發過程都弄清楚了,應該能很快抓到凶手吧。”羅莉對這方麵沒有經驗,很樂觀地說道。


    紀思安苦笑:“憑什麽破案?就憑這個?嫌疑人男,20至40歲之間,右利手,身高1.75米左右,體型中等,做案時身著黑色雨衣。凶器為隨處可以買到的小型鐵錘……”


    “哦,也是啊。城隍符合這樣條件的人少說得幾百萬。而且這凶器也太普通了些。”羅莉有些泄氣。


    “最關鍵的還是這點,定性為搶劫殺人……也就是說凶手是隨機選擇目標的,這下案子難破了。”紀思安隻要想到凶手殺人後能逍遙法外就異常氣憤。


    羅莉聽後卻前眼一亮:“搶劫殺人?給我看看,在哪裏寫的。”


    “哈哈,太好了。”


    紀思安一個飛眼刀過來,羅莉馬上收到笑臉。


    “你誤會,我的意思是搶劫殺人就跟我們的案子沒關係了。說明於娜家發生的事情真的是純屬巧合而已。我們也不用糾結什麽,隻要專心找到證明於娜無罪的證據即可。”說著羅莉打了一個勝利的剪刀手。


    這家夥恢複活動倒挺快。紀思安吐槽著,心裏卻沒有絲毫地輕鬆。她總覺得事情沒這麽簡單。


    她搖搖頭,可能是自己經曆的原因,總想著每個案子都應該有個結果……


    不過羅佑說得對,她是一名律師,她隻要為於娜負責便好,其他的不在她的工作範圍。


    她們可以對這些事情置之不理,袁沐就不行了。她所在的支隊負責這個案件的調查。


    “這裏……對……就是這裏暫停一下。你看這人像不像那個雨衣男?”袁沐指著屏幕跟同事說。


    “時間和地點倒是都吻合,但是離得太遠再加上像素原因,即使是他也沒有什麽調查價值。”同事說道。


    袁沐頹廢地坐在椅子上,這家夥太狡猾了,在現場根本沒留下痕跡,連逃跑都是繞開攝像頭,唯一捕捉到他影像的視頻還是這種模糊得的不能再模糊的。


    支隊長的煙都抽了不知道幾盒,辦公室跟火焰山似的煙熏火燎。“媽的,隨機作案,不留活口,雨夜行凶,凶器普通,流竄逃跑,簡直了,集中所有難辦案件的特點。”


    “這家夥已經在本市作案三起,受害者均是單身女性,我怕他還會繼續犯案。”


    “通知各兄弟部門和派出所加強夜間巡邏,不能讓他再犯案了。”


    “不過這樣一來,他有可能逃跑,想要再抓他就不容易了。”


    “那也沒辦法,不能再死人了,這樣下去我都沒法跟老百姓交待。”


    “局裏要成立專案組,咱們一手防一手查,我就不信找不到他。”支隊長將手中的煙狠狠地按向滿是煙蒂的煙灰缸。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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