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如其來的一幕一下打亂了小英雄會的秩序,台下那些還沒走的人又開始不住的議論,鐵算山的那個牛鼻子老道早就不知道在什麽時候跑下台去。


    鬼秀才司馬凡如同被人踩住了尾巴尖聲的說道:“你是殺星!”


    那個黑衣蒙麵的人也沒否認,淡然的說了句:“你可以領著你的兒子走了,如若不服,隨時可以去天機門找我。”


    鬼秀才咬了咬牙,他實在沒有勇氣和這個以殺入道的殺星去爭鬥,最後隻能一跺腳,帶著自己的兒子一句話沒說飛身跳出擂台,消失在伽藍寺的方向。


    等鬼秀才飛走以後,這個黑衣人一聲不吭的帶起楚慕和杜傑縱身也跳出擂台,幾個閃動也消失在眾人視野。等所有人反應過來,擂台上早已經空無一人。


    暫且不說台下原本稀稀拉拉的人群還在錯愕和驚慌,黑衣人帶著楚慕和杜傑,飛到伽藍寺內院的一個廂房。推門進去,然後把地上一個鐵餅拿了起來。仔細看了看,確認沒什麽問題,踹入懷中。


    等到杜傑剛想開口問他的時候,那黑衣人回身用冷冰冰的語氣質問他:“你是老七?你可知罪!”


    杜傑不知道他想說什麽,就在愣神的功夫楚慕趕緊把話接過來:“二師弟別嚇著老七了,他剛才也算沒辱沒了天機門的名聲。”


    那個黑衣人回身對楚慕施了一禮說道:“大師兄此言差矣,師兄是天機門的大師兄,決不能放縱門中弟子這般胡作非為。杜傑,你出門在外不尊大師兄的教誨,執意要去比武,你可知罪。我身為本門執法堂的堂主,今天在此開堂判罪,你可有不服?”


    杜傑一愣神,心說這剛出來的黑衣人好牛啊,不問青紅皂白上來先要揍我一頓,但是他心有餘悸剛才黑衣人的身法,沒敢反駁,回身用可憐兮兮的眼神看著楚慕,想讓自己這個師兄替自己求求情。


    楚慕衝他苦笑了一聲,想了想說道:“杜傑,你就認了吧,我身為你們大師兄,你做錯事了,不能不罰,倘若剛才老二沒來,你隻怕會有殺身大禍,今天略施懲戒,你就別抱怨了。二師弟,開始吧!”


    那黑衣人聽到楚慕的話,從懷裏掏出剛才的五把飛刀。把飛刀插在當中的桌子上,然後對杜傑說:“摘星為證,今日天機門第二代弟子杜傑違背師兄之命,我替師發落,罰老七……”


    “罰老七去山下給我買隻燒雞去。”這時突然外麵響起一個嘻嘻哈哈的聲音。楚慕聽到這個聲音先是錯愕了會兒,然後像是想起這個聲音的主人是誰一樣不自覺地笑了兩聲,並暗自說了句:這個搗蛋鬼居然也來了。那個自稱是杜傑二師兄的黑衣人哼了一聲,也沒有再理會杜傑。門從外麵吱呀一聲打開一個小縫,從外麵探進來一個鬼頭鬼腦的小猴子,這猴兒全身雪白,從門縫往裏麵不停的望著,看見楚慕眼睛一亮,正想要往裏走,突然又看到他旁邊的黑衣人,嚇的吱呀一聲怪叫從門縫又鑽了出去。


    “瞧你那個慫樣!”門外那個聲音又傳來,似乎在恥笑這個白猴的舉動。杜傑看的明白,這個剛才鬼頭鬼腦的猴子正是跟他一起來到伽藍寺的雪靈。杜傑正在好奇,門吱呀一聲被打開了。門外有一穿著白袍的年輕小夥子大喇喇的走了進來。雪靈在他肩頭不停的偷瞄著黑衣人,似乎非常的懼怕。那白衣少年衝著楚慕拜了一拜:“大師兄在上,老三有禮了。”


    楚慕一樂:“你個猴子精也來伽藍寺了,這下可熱鬧了。”


    那黑衣人冷哼一聲也跟了句:“別到時候闖了什麽收拾不了的禍要讓老師給你擦屁股。”


    那白衣人也不惱怒,好像沒聽見黑衣人說的一樣對楚慕說:“大師兄你出來玩都不帶上我的,我是在半個月前才知道伽藍寺有熱鬧,日夜兼程的跑到這。這個是老七是吧,哎呀,果然一表人才,這是九龍追魂槍?瞧瞧這槍,看看這手藝,也就咱老師能造出這麽花哨的槍杆……”這白衣少年一上來就在一旁開始滔滔不絕的說話,楚慕一摸腦袋頭疼的看了旁邊的黑衣人一眼,黑衣人冷哼一聲打斷白袍少年的話:“好了,有什麽話一會再說,我在開堂判罪,你最好不要擾亂我。”


    白袍少年聽完一撇嘴:“你當少爺我願意過來看你啊,師父有令,老七下個月跟著師父還有要事,受罰之事暫且記下,等回到天機門再說。老七還不快感謝你三哥,都是我替你在師父麵前求情。你都不知道師父他……”


    杜傑算是明白了,自己這三師兄根本就是一個自來熟的話嘮,不過總算現在不用受罰了。他急忙打斷白衣少年的話說了句:“謝謝三師兄。”


    旁邊的黑衣人看了看楚慕,似乎在想向他證實這件事的真偽,楚慕樂得看到杜傑不用受罰,也就把這話題翻篇了過去。


    楚慕看著這個白袍少年一直微笑,不過後來像是想起什麽似的,責怪的說:“我出門的時候不是跟你們說了,沒有特殊情況不許離開崖山,你們這一走,門內事務交給誰了?”


    白袍少年嘻嘻的一笑說道:“大師兄別擔心,老六已然回到了天機門,我們臨行前把所有事情都交給了他處理,大概他現在正抱怨呢,哈哈。”


    楚慕一聽老六在崖山也就放心了,楚慕又問他們是否已經跟師父請過安了。兩人都表示去三思大師禪房裏的時候師父已然不在那裏,不知道和大師去往哪了。


    楚慕聽完一愣,問道白袍的少年:“你沒去跟師父請安,怎麽知道老七下個月還跟師父有事。”


    白袍少年把肩頭的雪靈拿了過來:“雪靈拿了一張字條給我,上麵寫著讓我去看看新來的師弟,順便跟你們說下,老七下個月有要事。我去打聽才知道師父已經來到伽藍寺正在三思大師房間裏,我跑去請安的時候師父已經和三思大師都不在主持禪房了。”


    楚慕聽完一愣,又追問了句:“不在禪房裏了?”


    白袍少年說道:“嗯,我問房間的沙彌,他們居然不知道房間裏沒人了,不過放心啦大師兄,師父武功那麽高,一定沒事的,況且旁邊還有三思大師。我看還是讓七師弟陪我下山去買幾隻燒雞,再拿兩壺好酒,這和尚吃的飯都快淡出鳥來了。”


    楚慕拿這個鬼精鬼精的師弟一點辦法都沒有,無奈一揮手跟他們說:“老三那你帶著老七出去溜達溜達,我跟老二商量點事情。天黑時務必回來。”


    白袍少年還沒等楚慕說完就喊了一聲知道了,轉身拉著杜傑已然跑出了廂房,那個名叫雪靈的白猴似模似樣的給楚慕作了個揖,也一溜煙的跟了過去。


    等他們都走完了,楚慕臉上的笑容慢慢沒了,他衝那個黑衣人使了一個顏色。那黑衣人點了點頭,飛身跳出房門。沒過一會兒從外麵回來,把屋門反鎖上。


    “他們已經走了。”


    楚慕點了點頭:“師父和三思大師居然不在禪房,這事似乎有些奇怪?”


    那個黑衣人不太肯定的說了句:“也許是去了其它地方?不對,小沙彌不知道他們何時離開禪房的?奇怪,有什麽事需要避諱著他們,是遇到了什麽事情?”


    楚慕搖了搖頭:“還不能肯定,不過應該是遇到什麽事情,之前我讓火靈帶消息給師父說老七執意要和司馬衷才比試的事情。你可知道火靈給我帶回來了什麽?”


    黑衣人心裏一動,似乎有了不好的預感,楚慕也沒繼續逗悶子:“是一張帶血的字條,字條上沒有字跡,隻有一個類似大拇指一樣的指印,我懷疑這不是師傅交給火靈,而是火靈去找師傅的時候發現了這個帶血的字條,之後才把它帶了回來。我見火靈回來之後它驚鳴不已,若不是七師弟還在比試,我當時就想回去看看。”


    “血指印?可是師傅的指印?”


    “不是,就不知道是不是三思大師的。而且現在最麻煩的是,師傅居然和三思大師一起不見了。你去三思大師的禪房的時候可發現了什麽?”


    “我去的時候他房外的小沙彌還站在外麵,我沒驚動他們,直接遊身進去了。本想跟師父請安之後在出來,可是我進去之後並未看到師父和三思大師。屋裏也沒有打鬥的痕跡。似乎他們是平平靜靜的走出去的。而且,我看他們旁邊的茶杯裏的茶葉還有餘溫,肯定沒走多久。但是很奇怪,三思大師隨身的沙彌並沒有跟著。”


    楚慕聽到這以後眉頭皺的更厲害了,他坐在椅子上用手點了點桌子,想了半天才喃喃的說道:“這麽說來,似乎師父和三思大師都未曾離開那間禪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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