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家比武場,已經進行到第二場比試,第一場的論道懷壁贏得異常輕鬆,杜傑哪學過什麽槍之道,非常光棍的就認輸了。對於這個結果,天機叟隻有略微有些驚訝的看了看杜傑,而懷壁麵無表情。隻有懷醜在那興奮的有些抑製不住。


    天機叟輕輕的咳嗽了一聲說道:“傑兒,你這場認輸了,再輸一場這把槍就要歸懷壁所有,你可知道?”


    杜傑笑了笑,露出兩排非常好看的牙齒:“徒兒當然知道,師父不用再說,開始下一場比試吧。”


    天機叟點了點頭說道:“那好,開始下一場比試:角力。想要用好槍,除了要對槍道了然,更要有相輔相成的內力。人體五行分陰陽,而想要用好槍,其內力必須要有爆發而尖銳,要做到收放自如。不過你們放心,你們都有金火槍命,內力自然也都帶著些,懷壁是四行流光體,內力自然除金火性外還應該有木性綿綿不絕和土性厚重。這比拚內力說起來還是懷壁略微沾光了。”說道這,天機叟懷醜笑著看了看懷醜,那邊懷醜也幹笑了兩聲,尷尬的說道:“要不老先生再換個題目。”


    天機叟搖了搖頭說道:“不用了,就比這個,傑兒要是技不如人也是他造化不到。怨不得別人。我這有顆天外飛石,這次我們就那它比試吧。”天機叟說著從懷裏掏出一個灰不溜秋的石頭,這石頭像是被火萃取過一樣,有一點點金屬的光澤。也看不出有多麽堅硬。他找了個台子,把石頭放到了台子上,繼續說道:“兩人各拿追魂槍去刺這塊石頭,也不要求你們刺碎他,隻要這時候有了裂痕,就算勝。懷壁先來!”


    而現在的懷醜幾乎想去把九龍追魂槍抱過來狠狠親兩口了,要說這幾年懷壁進步最快的自然是內力,流光體乃是修煉內力絕佳的命格,這三年的時間,懷壁的內力起碼比同齡人多出一倍來,懷醜怎麽也不會相信杜傑會有比懷壁還要強的內力。他已經有些抑製不住自己的興奮,整張老臉漲的通紅。


    兩個少年當中站立,杜傑還友好的衝懷壁笑了笑,但是也不知道懷壁怎麽了,比前天見他的時候更麵無表情。隻是直勾勾的看了看自己,然後轉過身去拿九龍追魂槍,九龍追魂槍被插在比武台的最中央,懷壁走過去伸出單手想把它提起來,可用了用力自己居然提不動。懷壁臉這才變換了表情,他有些不敢相信的再用了用力氣,那九龍追魂槍仍然紋絲未動。懷壁的臉騰的一下子變紅了。他用眼角看了看天機叟,天機叟笑嗬嗬的端著茶在喝。懷壁把心一橫,雙手握住槍杆,用倒拔垂楊柳的姿勢想把槍給拔出來。


    可當他兩隻手剛握住槍杆,那槍杆上突然金光一閃,然後懷壁整個人像是被丟棄的沙包一樣滾出去四五丈遠。座台上看戲的人一下子都沒有反應過來,那懷醜更是一邊笑著跟周圍的人說著話,一邊指著台上不知道說些什麽,直到懷壁被丟出去過了三息之後,懷醜才突然意識到了什麽,騰的一下站了起來。


    “壁兒,怎麽回事?”懷醜急忙忙跑過去把懷壁扶了起來。那懷壁還保持著不敢相信的表情,整個人木在原地。杜傑見到這一幕也略微有些驚訝的張了張嘴不知道要說什麽。隻有天機叟的眼睛裏突然閃出一絲精光。


    “果然已經認主了!是杜傑?”天機叟麵色古怪的看了看還一臉迷糊的杜傑:“一定是傑兒,九龍槍既然已經認主,這普天下能擎這柄神兵的隻有杜傑一個人了。可是他到底是怎麽做到的。”想到這裏天機叟把杜傑叫到眼前小聲的問道


    “傑兒,你是不是對這九龍追魂槍做了什麽?”


    杜傑一聽還以為師父質問自己有背地裏做了什麽手腳,才導致懷壁被莫名其妙的摔了一個跟頭,連連的解釋道:“沒有啊,師父明鑒,我可什麽都沒做過。”


    天機叟皺了皺眉繼續問道:“你有沒有被九龍追魂槍刺傷過?”


    “沒有啊,徒兒平時拿槍的時候都是小心翼翼的。”杜傑又說道


    “奇怪,奇怪。那到底是怎麽回事。”天機叟站起來也走到九龍追魂槍的麵前,想把它單手提起來,不過轉念一想,自己也學著懷壁倒拔垂楊柳的姿勢,雙手握住槍杆。但是單手的時候一點反應都沒有的槍杆在天機叟雙手握住的時候突然金光四射,天機叟皺了皺眉,卻絲毫沒有鬆手的意思,更用力的握了握。那九龍追魂槍此時不但光華奪目,更是隱隱有龍嘯之聲傳出。天機叟好不容易把槍拔了出來,轉手把槍扔給了杜傑,天機叟雙手剛一離開追魂槍,槍杆的金光驟然消失,那隱隱約約的龍嘯聲也停了下來。


    一旁的懷醜看的有些呆了,天機叟苦笑的走到懷壁麵前,然後柔聲細語的問道:“孩子沒摔著吧。”


    那懷壁像是反應過來一樣,恭恭敬敬的立在一旁說道:“小子沒事,隻是不知道這槍杆怎麽了,我雙手握上去的時候像是被攝了心魄一樣。”


    懷醜聽完愣住了,然後反問懷壁道:壁兒你說什麽,被攝了心魄?那怎麽會突然像是被雷劈了一樣飛出這麽遠。”


    懷壁說道:“壁兒不知,隻覺得雙手握住槍杆之後就完全沒有了自我,然後不知道怎麽了,自己就躺在剛才的那個地方。”


    懷醜聽完又看了看天機叟,張了張嘴想問清楚,天機叟苦笑的直接給懷醜作了個揖然後說道:“懷家主,對不起的很。”


    懷醜嚇了一跳,心裏隱約覺得要發生什麽不好的事情,連忙客客氣氣的回了一個禮說道:“老先生這是幹什麽,懷醜可承受不起。”


    “懷家主,怕是這比試要終止了。”


    懷醜聽完心裏咯噔一下,可臉上依然擠出一絲笑意說道:“老人家是不是有什麽話要說,是不是這九龍追魂槍發生了什麽變化。”


    “哎,這可不是三言兩語能說的清楚的,這樣吧,比試終止,你我回懷家堡慢慢說吧。”天機叟說道


    懷醜雖然心有不願,但是實在是毫無辦法,隻能滿臉賠笑的答應了,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又回到了懷家堡。


    前廳落座,懷醜吩咐看茶,等下人把茶端了上來,懷醜終於忍不住問道究竟出了什麽事。


    “懷家主可知道當初我煉製這四把武器的時候發生的一件奇事。”天機叟放下茶杯說道


    “奇事?”


    “不錯,雖然這四把神兵都是我親手煉製的,但是也絕對不是我一人之功,不過這四把神兵都出自同一個鑄造爐,此爐名鍛天火,乃是造物峰上一件了不起的寶貝。這四把神兵出爐之日曾被我放在密室之內。


    可忽一日,這室內突然光芒四射,而且裏麵更是傳來兵器打鬥之聲,我以為是有賊人想盜走我這神兵,被看門的發現了,急急忙忙跑了過去。等我拿出鑰匙開門那一瞬間,光芒熄滅,打鬥聲消失,我那四把武器依然完好無損的躺在原地。


    我有心看了看門窗,四下沒有被撬開的痕跡。我這間密室是特殊加工過的,除非我身上那把鑰匙,否則絕對不可能打開。守門之人當時聽到響聲想要進去一看究竟也毫無辦法。此事最後不了了之了。


    後來我拿著裂天弓去拜訪一位已經隱世不出的老前輩,他拿著我的裂天弓仔細看了半天,最後有些癲狂的說,這裂天弓似乎已經生出了器靈。他指了指裂天弓身上的一些雲紋,我仔細看了看,果然不是我鑄造的時候刻上去的。”


    “器靈?器靈是什麽?”懷醜問道


    “器靈是什麽?老朽可也實在是不知道器靈是什麽,當初那個老前輩也沒給我解釋清楚,說是他在祖傳的一本古籍上看到的,讓武器生出器靈這種辦法似乎已經絕跡了一千多年。那老前輩非要讓我把裂天弓送給他好好研究,我哪裏舍得,不過突然想到既然裂天弓生出了器靈,其他幾個是不是也是一樣。我把心裏的想法說給那位老前輩聽,他聽完有些坐不住了,最後跟我回到了天機門。在密室裏,這位老前輩整整呆了一個月,那剩下的三件武器果然也生出了器靈。那位老前輩對此激動不已,然後詳細的問我製造武器的過程,還把鍛天火拿去好好的研究了一番,最後用剩下的一點天石打造出了一條鎖鏈。要論鑄鐵造器。我真是不及那位老前輩分毫。那條鎖鏈被煉製出來以後光華奪目,出爐那天更是驚出九聲天雷。可那位前輩卻沒有絲毫的激動,把這條鎖鏈和其他四把武器一同鎖在密室。飄飄然離去了,一年以後那位老前輩又來到崖山,提出要看一看之前的那條鎖鏈。我當時受廣法天尊所召,去了昆侖山一年,正巧也有一年沒有進那間密室。可怪事又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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