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有關邪教的所有消息,楚慕和顧五仔細想了半天,決定還是飛信傳書給師父看下如何處置。


    楚慕說道:“老二,以後更要格外小心,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這事情牽扯到邪教,我要飛信傳書給師父。”


    顧五點了點頭,兩個人又聊了一會兒,就離開了避風亭。


    而就在他們離開避風亭不久,亭子裏飄飄然落下兩個人來,一個麵帶黑紗的姑娘和一個老態龍鍾的老嫗。兩個人都眼光微動的看著楚慕他們離開的方向。那麵帶黑紗的姑娘小聲嘟囔了一句:“這天機門的小娃娃還真是難纏。”聲音悅耳動聽,如黃鸝夜鶯一樣清脆,似乎年紀不是很大。


    那老嫗畢恭畢敬的站在姑娘身側,不卑不亢的問道:“姑娘是打算繼續計劃還是……”


    沒等老嫗說完,那姑娘就抬手把她打斷了“隻是幾個小孩子而已,不礙事。隻要不是天機叟那老家夥親自來,就破壞不了我們的事情。李府是計劃的一步,絕對不能有錯。”


    那老嫗沒有因為被打斷說話而露出其他表情,依然說道:“天機門裏除了天機叟以外,其他的副門主也是極其難纏的角色,機關侯餘陣圖是半鬼之身,當年從本教走出來以後帶走大量本教的消息。此人極其聰明,雖然是半鬼之身,行動不便,不過卻依靠傀儡機關硬生生的闖下偌大的名聲,我在五年前曾與他交手過一次,五十招我就敗了下來。獸王龍司馬的馭獸法門似乎跟蘇家不是同一脈,估計是自己摸索出來的。但此人通獸語,曉禽鳴,應該是天機叟特意為今後的蘇家崛起準備的。”


    那姑娘眼睛微微動了一下:“機關侯是從本教叛逃的人?我怎麽從來沒有聽說過?從本教叛逃的人居然還活得這麽有滋有味可著實不簡單。教主居然這麽多年過去了,也沒派人把他了了。”


    老嫗搖了搖頭:“老奴不清楚。”


    那姑娘又說道:“那這天機門的二代弟子裏,哪個比較難纏。”


    老嫗想了想說道:“天機門的二代弟子裏隻有兩個需要姑娘特別注意的,其一是那個名叫顧五的蒙麵少年,他是以暗殺入道,是天機門二代弟子中執行危險任務最多的人,此人心思縝密,冷血無情,而且似乎毫無弱點。這幾天的跟蹤姑娘也注意到了,隻要我們稍稍離得有些近了,他很快就感覺到了。這在他這個年紀可著實不簡單。”


    姑娘點了點頭:“另外一個是那個貌美的女子?”


    老嫗搖了搖頭說道:“那女子雖然武功絕頂,劍法高超,但是與人爭鬥的經驗太少,若要她的命,姑娘你起碼有十種辦法。她卻不足為慮,我說的是他們的大師兄——楚慕。”


    “他?我沒感覺到他是有內力在身的高手,這人似乎是個普通的人。”那姑娘有些奇怪的說道


    “他現在確實內力被封,是用天機門獨創的養氣術,我雖然不會使用,但是卻聽到過他的用途,以一個非常玄妙的零界點為限,這楚慕若突破不了這一層,那他的內力隻會一直被封著,若突破了這層,那以這麽多年養的內力為底,倍許的增加。天機門其實是把他當一種刑罰來使用。我卻不太清楚楚慕當時犯了什麽過錯,被周理親自以養氣術封了奇經八脈。但是沒被封內力之前的楚慕可是這年輕一輩的翹楚,論身法、智謀、膽識無一不是千裏挑一的奇才。若是楚慕內力沒被封的時候,我想姑娘也不一定是他的對手。”那老嫗想了想說道


    “哦?婆婆這麽說,我對這天機門可是更感興趣了。能讓教主如此頭疼,我可是頭一次見。”那姑娘突然嘴角上揚的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似乎對楚慕產生了極大的興趣。“對了,我記得天機叟似乎隻有六個徒弟,怎麽今天來了七個人?”


    “那個拿槍的少年應該是新進加入天機門的,名叫杜傑,是杜家的後人。三年前似乎被周理收作徒弟,聽說是極佳的槍命,天機叟的那把九龍追魂槍就交與了他。”


    “原來隻是個好運的小子而已。”那麵帶黑紗的姑娘說完最後一句就不再說話,那老嫗似乎見姑娘沒問她其他的,也就沒再多說什麽。一時間避風亭再次變得靜悄悄的。


    …………


    次日清晨,楚慕帶著葉傾城與杜傑入雍州城,然後找到李府,送上拜帖。沒過多久,李府緊閉的大門大開,從裏麵走出一位英姿颯爽的男子,這男子二十歲上下,穿一身淡藍色公子裳,腰裏係著一把烏龍戲水劍,頭戴公子巾,略微有些鷹鉤鼻子,兩隻眼睛非常有神,滿麵春風的走了出來。


    這男子就是李文遠的養子木炎彬。


    木炎彬滿臉笑容的抱拳拱手道:“楚公子遠道而來,有失遠迎。恕罪恕罪!這兩位是……”木炎彬本來想說這兩位是楚公子的師弟師妹吧,可剛用眼睛掃到葉傾城的時候突然愣住了,這姑娘難道是仙女不成,怎麽長的如此好看,以至於讓見慣了美女的木炎彬不自主的停下了說話。


    楚慕見木炎彬的反應,笑著往前走了一步,擋住了他的視線說道:“木公子太客氣了,我的幾位師弟師妹沒給你惹麻煩吧。”


    好在木炎彬的修養極好,隻晃了一下神,立馬感覺到自己失態了,臉紅的說道:“哪裏哪裏,楚公子的師弟師妹都是為我義父而來,又怎麽會有麻煩一說,在下剛才失禮了,還望這位姑娘恕罪。”


    葉傾城就那個性子,對陌生人跟對空氣一樣,不管你對她說什麽,她都不帶搭理的,要是說急了,直接上手揍你。楚慕知道自己師妹的脾氣,隻好自己回道:“這位是我師妹,葉傾城。另外一位是我師弟,杜傑。師弟師妹,過來見過木公子。”


    杜傑什麽也沒說,上前抱拳道:“見過木公子。”那葉傾城根本連眼都沒動一下。木炎彬急忙回杜傑道:“杜公子客氣了。三位裏麵請吧。我以吩咐了下人準備酒菜為三位接風洗塵。”


    雍州李府坐落在城南,這裏與鬧市隻有一街之隔,算得上是鬧中取靜。府上假山層疊、錦鯉荷花,一看就是大戶人家的氣派。院子是北方非常普通的院落,南廂北院。幾進幾出。木炎彬引三人往裏走。正入二道門的時候迎麵走過來一位穿著錦衣華榮的公子,這公子看到這四人先是一愣,然後笑著站在了原地。


    木炎彬看到前麵來人,急忙走了過去:“二哥。這麽早要去鋪上?”


    原來這位錦衣公子便是李家的二兒子——李言林。


    李言林笑著點了點頭:“是啊,家裏來客人怎麽也不通知我一下,這幾位是?”


    “這三位是天機叟的高徒,我請他們來查……”木炎彬說道這就沒說下去,在李府所有人都忌諱說李老爺子不見了。李言林聽了點了點頭,看了看身後的楚慕三人,等看到葉傾城的時候也驚了一下,不過隻是一瞬間。李言林抱拳說道:“在下李言林,見過三位英雄,三位遠道而來辛苦了。讓我六弟陪你們,在下還要去鋪上清點賬目,晚上在家裏設宴位三位接風。切莫推辭。”


    楚慕聽完客氣的答了幾句,李言林就急忙忙離開了李府。


    木炎彬笑著說道:“我二哥天生就是這副脾氣,三位不要見怪。這李家多虧了他這樣支撐現在才沒倒下去。真是難為他了。”楚慕聽完也沒說話,隻是點了點頭若有所思的不知道想著什麽。


    楚慕三人的到來無疑受到李府各方麵的注意,他們被安置在迎賓館。隻是一上午的時間,就有不下十個丫鬟來迎賓的客房打聽端倪。木炎彬也隻能苦笑的對楚慕表示抱歉。


    等就剩下天機門徒和木炎彬的時候,楚慕終於把話題打開問木炎彬道:“木公子,李老爺已經失蹤了近兩個月了。本來這種事情天機門是不會管的,但既然我們師父讓我們接下了這單生意,那我們就必須把他做好。所以有些事情還請木公子不要隱瞞。”


    木炎彬苦笑道:“本來有些事情實在是無法開口,可義父已經這麽久沒有回來。我也不知道怎麽辦才好,楚兄有什麽事就問吧,我絕不隱瞞。”


    楚慕點了點頭問道:“李老爺在失蹤之前是不是有什麽事情交代給了木公子了,或者說李老爺是不是有暗示過你什麽?”


    “這……”木炎彬沒想到楚慕一開口就問這樣的問題,他躊躇了很久一直沒有說話,楚慕也沒有催她。剩下的杜傑他們隻是互相看了看,也沒有做聲。


    良久,木炎彬才歎了口氣說道:“本來這事我是絕對不想說的,在我義父失蹤之前的頭一天,他突然找到我,並把李家的鐵令給了我。”說完他從懷裏掏出一塊鐵牌,這鐵牌上大下小,看著實在普通之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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