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已經過去,但王卷和王寡婦之間的勝負,還是沒有分出來。


    這有兩點原因,一是王寡婦自身心思不純,二是王卷始終不認可王寡婦。王卷心裏門清。


    可就算門清,王卷也無可奈何。他隻能任由那三個內卷場繼續開下去。


    於是王寡婦每天早上還會來,王卷隻能受著。


    同僚們看八卦看得飛起,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王卷總覺得有同僚看自己時目光不善,卻看不出是誰。


    這一日,果如羅指揮所說,暉城縣李縣令帶了好大的禮來拜見,要請應州府鎮武司出些司衛,到暉城縣去駐守,還點名要王卷過去。


    那縣令說得嚴重,稱暉城縣內連發好幾件大案,都不似人做的,怕和不隻一個妖魔有關。若鎮武司不派人去駐守,那暉城縣就要被妖魔禍害完了。


    他姿態放得極低,求討得真情實意,讓人不忍拒絕。


    羅指揮答應了李縣令所求,卻拒絕了大禮,隻要求李縣令招待好了鎮武司派去的同僚,食宿全管。


    李縣令忙不迭地答應,心滿意足地回去了。回去以前還衝王卷微微一笑。


    王卷總覺得那是在拋媚眼。


    李縣令走後,羅指揮就要王卷自己選人,然後留一日時間準備,前往暉城縣。


    “你招子放亮,留神著些。實話與你說,咱們衙門裏不是鐵板一塊,我怕有人會對你心懷不軌。你用心挑人。”


    王卷選人之前,羅指揮如是提醒王卷。


    王卷立馬想起他感受到的不善眼神來。


    “是誰?”


    他不想費腦筋,直接問羅指揮。


    羅指揮翻了個白眼:“自己看去。本使要能把人找出來,還會在這裏跟你廢話?早他娘的抓起來拿刀戳了。”


    王卷隻好自己去找。


    可他平日裏與每個同僚相處都一樣,同僚們麵對麵時,又都嘻嘻哈哈,不露敵意。


    在應州府鎮武司這麽長時間,他都沒發現什麽端倪,這一會兒功夫,他又能看出什麽來?


    “梁副使沒問題吧?”


    王卷最終跑去問了羅指揮這樣一句,得到羅指揮確定的回答後,就把選人的差事交給了梁副使。


    反正羅指揮也交代了,什麽事都能交給梁副使,那選人這事,自然也是沒問題的。


    而且梁副使在應州府鎮武司裏熬了多少年歲,對這裏的事人事都認識極深,相信他沒錯……大概。


    梁副使很快,第二天一早就挑好了人。他仿佛已然把王卷當成了上司似的,把名單交給王卷。


    王卷忙說不敢,請梁副使一起去給羅指揮過目。


    羅指揮過目後沒有發表任何意見,隻祝他們一路順風。


    於是羅正、梁副使以及那被挑選出來的五人修整一日,到日子一大早就趕往了暉城縣。


    路上眾人一不小心又被王卷拉進了內卷場,狂奔起來,到了暉城縣,一個個氣喘籲籲,給王卷提供了一波愉悅值。


    而這期間,人群裏沒有一個眼神不善的,這讓王卷鬆了口氣。


    李縣令早知道了應州府鎮武司除魔人們今天要來,早早就領著蔡縣尉、韓縣丞等一眾官員在城門口等著。


    他照例要去聚凡樓給一眾除魔人接風洗塵,梁副使就狂給王卷使眼色,王卷當下就拒絕了。


    王卷又給梁副使使眼色,示意梁副使直接拿主意就行。他直截了當,介紹了梁副使身份,梁副使沒法,隻得站了出來。


    “李縣令,正事要緊。先安排我等住下,然後把案卷拿來,我們先看看再說。”


    梁副使滿臉嚴肅地說。


    李縣令無奈,隻得答應。他把眾除魔人安排在縣裏最好的客棧,早晚飯食都由客棧來做,午飯卻安排在了聚凡樓。


    待遇之美妙,搞的一眾除魔人不像是來除魔的,倒像是來遊玩的。


    眾除魔人一人一間上房,王卷到了李縣令給他安排的那間房時,嚇了一跳。


    王寡婦不知何時就已等在屋中,說了句:“司衛住處,民婦已經收拾好了。司衛請忙,民婦明早再來。”就飄然而去了。


    這女人還真是陰魂不散啊!


    王卷心中越發警惕。


    李縣令很快送來了案卷,總共六本,放在了梁副使案頭上。


    梁副使當即召集了他挑選出來的五人,一人一本分發下去,他自己拿了一本去分析。


    王卷兩手空空上前去問梁副使:“梁副使,需要我幹什麽?”


    梁副使道:“你好好修煉,如今還是練氣期,萬一真有大事,什麽也做不了。趕緊把修為突破到築基。”


    王卷道:“可我已經築基了啊。”


    “已經築基了?!”


    梁副使兩眼一瞪,腮幫子抖了一抖,滿臉不可思議,“不可能,你才練氣多少年?”


    王卷道:“我練氣都五年了。”


    梁副使道:“我練氣三十年。”


    “……”


    王卷一臉無辜地看著梁副使。


    梁副使頓時泄氣,擺了擺手,道:“罷,罷,那你化繭去。”


    這下輪到王卷兩眼一瞪:“梁副使,我才剛剛築基!你這不是強人所難嗎?”


    梁副使道:“化繭比築基輕鬆。我築基才十年就化繭了。”


    化繭確實比築基簡單。


    修行前四境裏,鍛體是強化身體,使身體能夠容納法力。練氣是要使身體法力充盈,築基是要法力與身體相合,融為一體,因此隻有法力充盈全身,才能築基完成。


    練氣到築基,難的是將法力一點一點滋生在全身各處這一關。


    而築基到化繭,則不過是要把與體合一的法力在識海裏結成繭,為下一境斬凡做好準備而已。


    可是再怎麽簡單,也不是一蹴而就的事啊!


    王卷無語道:“梁副使,那你也十年呢啊!我這才剛築基!”


    “你練氣五年。”


    梁副使幽幽地說。那聲音裏怎麽聽怎麽怨氣十足。


    王卷閉上了嘴巴。


    可是這裏麵問題很大!


    先不說自己能不能突破築基,成就化繭。單細說起來,衙門裏本來就以為自己不過練氣之境,想要自己做到的,不過是突破練氣,完成築基而已。


    可是剛剛梁副使又說,讓自己突破築基,成就化繭。


    所以羅指揮讓自己修煉突破到築基,於如今事件而言,本來就起不到什麽作用。


    他又給自己派一個實力、威望都超過自己的梁副使做助手,是圖什麽呢?


    被蒙在鼓裏,總是讓人不放心。


    不行,還是得自己摸摸情況,把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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