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讓張翔意外的是,這進了正門沒走多久,他們麵前的路便沒了,那第二道“儀門”卻關閉了。


    “有人嗎?”


    川海月的手在儀門上的門柄敲了許久,結果卻發現沒有任何回應,用力推了一下後,又發現這儀門從裏麵給栓上了。


    張翔眉宇皺起,片刻之後,眼中閃過一道精光,回頭看了一眼柳香寒,說道:“走,我們回去。”


    柳香寒雖然不明白張翔為什麽要出去,不過還是跟著離開了,川海月愣了一下,也沒停留,他知道張翔這麽做肯定有原因,而就在三人轉身走的時候,在儀門後麵,一位小書生快速的朝著內裏跑去,跑到幾位年輕書生的身邊,氣喘籲籲的說道:“幾位師叔,那些人已經走了。”


    “算他識時務,知道咱們天道宗不歡迎他。”


    “沒錯,最好是懂得知難而退。”


    幾位年輕書生哈哈大笑起來,而那路衝則是吩咐小書生道:“等過個半小時樣子你再打開儀門。”


    “路師叔,可要是被師祖他們發現我關掉了儀門會受到懲罰的。”小書生有些為難的答道。


    ??“怕什麽,師傅師叔他們此時正在做讀春秋,不會那麽快就出來的。”路衝無所謂的說道,說完還拍了拍小書生的肩膀以示安慰。


    “那好……”


    “咚!咚!”


    小書生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陣鼓聲打斷,路衝幾人一聽到這鼓聲,臉色紛紛大變,其中一位書生驚訝的張大了嘴巴,結結巴巴的說道:“那張翔竟然去撞敲山鍾了。”


    急促的鍾聲並不止路衝等人聽到過,就是最裏麵那些讀書的書生也都聽到了鍾聲,紛紛停下了早課,其中,最上方的幾位五旬開外的夫子互相對視了一眼,其中一位問道:“這是何人在敲鍾?”


    “師兄,我去看看。”左邊的一位老夫子站起身,朝著正中間的夫子稽禮,然後朝著前門走去。


    而此時,天道宗正門外,張翔正雙手握住圓木不斷的撞鍾,強勁有力,除了引起了天道宗的人的注意外,也引起了天道宗外的居民們的注意。


    “這年輕人是誰啊?怎麽敢撞鍾,這鍾除了每年的孔師張師大典,從來沒有人敢去撞鍾。”


    “不知道呢,看吧,一會天道宗的書生們就會出來了。”


    這些居民全部都駐足站在遠處看著張翔,不過張翔卻絲毫不為所動,一下接著一下,一定要把天道宗的書生驚動出來。


    這種拜山門的方式雖然也不好,但總比直接硬闖的好。如果直接硬闖,自己雖然不怕,但川海月和柳香寒的安全就不敢保證了。


    “路衝,你們是怎麽回事,這儀門為什麽關上?”


    那位老夫子很快就到了儀門位置,看到自己的幾個徒弟站在儀門後麵,而儀門反栓著,不禁沉著臉,嚴厲的問道。


    “師傅,這外麵擊鼓的人是來找茬的,所以我們想把他給關在外麵。”路衝趕忙回答自己師傅的問話。


    ??“找茬?日月島還有人敢來我天道宗來找茬?”老夫子有些不信。


    “是真的,在外麵的人叫張翔,是郭泰明請來的人,據說是一位古武道宗師。”


    “什麽?古武道宗師?”


    老夫子自然不會想到自己的愛徒會欺騙他,路衝可是從小就跟隨他學習,已經有二十多年了,在他的眼中,自己的愛徒絕對是那種善良之輩。


    “聽說而已,不過更大的可能是想借我天道宗揚名日月島,所以徒弟才會將他阻攔在門外,師傅,這張翔的行為明顯是沒有把咱們天道宗放在眼裏,就讓他在外麵撞,咱們不理會他就是了。”路衝小聲的建議道。


    “不行。”老夫子搖了搖頭,說道:“這通鍾聲一響,你其他師伯師叔們都聽到了,我就是來處理這事情的,走,你們隨為師一起出去,我倒要看看這張翔是不是真的宗師,不過就算他真是宗師,我天道宗也不懼。”


    “是,師傅!”


    路衝幾人跟在老夫子的後麵朝著正門走去,走在最後麵的路衝眼中閃過一道計謀得逞的精光,他很明白自己師傅的脾氣,一是護短,二是脾氣暴躁,有了自己這一番話,到時候張翔說的話,師傅肯定不會相信。


    “有人來了。”


    柳香寒和川海月站在張翔的身邊,一直注意著正門的動靜,眼尖的發現有人朝這邊走來,趕忙對張翔提醒道。


    “嗯。”


    張翔停下敲鍾,眯起眼睛看向正門處,那裏,有一位老夫子在幾位年輕書生的簇擁下正朝著正門門口處走來。


    “後學末進張翔,見過老夫子。”張翔朝著出現在門口的老夫子稽了一禮,開口說道。


    “後學末進?哼,應該是年少輕狂吧。”


    “老夫子此言在下不是很懂。”張翔眉宇微皺,答道。


    “不是很懂,那我就說到你懂。”老夫子撫須怒道:“這天道宗外的敲山鍾,多少年來,除非有重大慶典,或者有極其尊貴的客人到來,才會鳴鼓表示尊敬,而你作為一個年輕小子,卻去敲種而來,這不是年少輕狂,自以為是,那還能是什麽?”


    “小小年紀,以為修煉有成,獲得一些成就就開始變得目中無人,難道你來我天道宗還得我天道宗的所有人都出來迎接不成?”


    “老夫子你誤會了,我之所以敲鍾,是因為天道宗的儀門關閉,我們不能進去,這也是無奈之下的舉動。”


    “天道宗的儀門關閉了就可以敲鍾了?你以為你是誰?簡直就是狂妄之極。”


    聽著老夫子一句句的惡語,張翔還沒什麽,川海月和柳香寒的眉頭卻越皺越深,他們能明顯感到老夫子的敵意。


    “這位前輩,晚輩川海月,打擾一下。”


    川海月剛一開口,那老夫子怒道:


    “什麽川海月,老生說話的時候有你插嘴的份?”


    “晚輩實力低微,確實不敢插嘴,但您口中的輕狂小子卻是一位貨真價實的古武道宗師,所謂宗師不可辱,一人壓一國,您的話有些過分了!”


    “哼!不敢插嘴你還插嘴?”


    老夫子話說到一半,聽到川海月後麵的話,臉色一變:


    “古武道宗師?這小子真是古武道宗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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