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就沒有打算參與到這些事情之中的江幕寒在聽到了夜威的話以後就更加不願意了,但是他母親的一件事就足以他給夜威判了死刑。


    “我已經想得很清楚了,我對這些事情一竅不通,您還是不要在我身上繼續浪費時間了,若是您真的那麽有空的話去找一個繼承人對您來說會比在這裏有意義的多。”江幕寒的臉上出現了明顯的不耐煩的神情。


    對於夜威救下來自己的事情他以後會找機會還了這個人情,至於現在,他怕自己繼續留下來會忍不住跟夜威動手。


    “你不用有什麽顧慮的,你是我的孩子夜國的一切本來就是你的難不成你還要把自己的東西拱手讓人嗎?”夜威對於江幕寒拒絕的原因表示十分不解。


    江幕寒嗤笑一聲,這人到底是怎麽坐上這個位置的?居然連他為什麽拒絕的原因都還沒有弄清楚就開始說這些有的沒的了,還真是有夠好笑的。


    “如果說坐在那個位置上的代價是拋棄自己心愛的人的話,我覺得那個位置從來就不適合我,我沒有您拋妻棄子的魄力,所以您還是自己留著吧。”江幕寒毫不掩飾自己的情緒。


    如果說他不知道也就算了,但是他既然知道了,就不可能對夜威毫無憎恨,畢竟,他跟母親生活,從小到大看盡了母親的變化,自然也就把這一切都怪罪到了夜威的頭上。


    “我知道你心裏怪我,但是這件事情你也看到了,我是身不由己,我也不想發生這樣的事,你不一樣,我會給你鋪好路,罷了,我也不逼你,你再好好的想一想,不要意氣用事。”夜威歎了口氣,麵上掛滿了愁容。


    夜威本以為找回了江幕寒至少能夠緩解一下夜國現在的局麵,但是卻忘記了江幕寒對他可謂是厭惡至極,今日之事恐怕也已經是他能忍的極限了。


    雖然沒有跟江幕寒相處過多長時間,但是夜威就是有這種信心,覺得自己是了解江幕寒的,因此也更加犯愁了。


    “你帶他先回去養傷,順便再幫我好好勸一勸,看看能不能動搖一下他的想法。”夜威招來了自己身邊的人小聲交代著。


    夜威的手下領命,帶著江幕寒離開,江幕寒順從的跟在了手下的後麵,一路上都是一副冷漠的不近人情的樣子,看上去倒是十分的唬人。


    將江幕寒送到了以後,手下並沒有離開,惹得江幕寒抬頭去看他,眼神中送客的意思十分的明顯,隻差出口趕人了。


    “陛下的所作所為也都是為了您好,當年的事情也是身不由己,還望您能夠多多諒解,今日陛下所說的話還望您能夠再考慮一下。”完成了自己的任務手下迅速離開,完全不給江幕寒任何發揮的機會。


    看著手下離開的背影江幕寒無語凝噎,不過很快就不在意了,完全就是一副不是很想繼續想這些破事的樣子。


    次日,禦醫來給江幕寒進行檢查,看著禦醫皺眉的樣子江幕寒不禁也皺起了眉,這是什麽意思?他傷的很重麽?


    “已經沒有什麽危險了,不過這段時間還是要好好休息,盡量減少活動才行,否則很可能會加重病情,後果不堪設想。”禦醫一臉的嚴肅,江幕寒隻是點了點頭。


    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江幕寒敢保證,這個禦醫一定是誇大了事實,不過醫生的話也不能不聽,他還是想快點好起來的,所以也就隻能暫時先妥協了。


    想到自己可能要在這裏呆上一段時間,要是一直收不到自己的消息沈雪芙怕是會著急,想了想江幕寒決定給她寫一封信寄過去。


    這信寫了很久,交待了他最近經曆的事情,讓沈雪芙不要擔心,他很快就會回去,讓人寄出去以後才放心了一些。


    而與此同時,夜威在百官的強烈要求之下也隻能妥協,答應盡快確定繼承王位的人選,眼前不斷劃過自己跟江幕寒談話時的場麵,夜威覺得十分的頭疼。


    江幕寒的態度已經十分的明確了,而他後宮無人,也就隻能從旁係之中考慮,夜威很清楚現在的形式,也知道江幕寒不一定會答應,但是他還是想要爭取一下,求個萬一。


    “若是沒有其他的事情要匯報的話嗎,那就到這裏吧,朕乏了,都回去歇著吧。”夜威說完便轉身離開,任由文武百官討論他們認為合適的人選。


    不管他們怎麽折騰最後做決定的人也都是自己,想清楚這一點以後夜威也就懶得去計較那麽多亂七八糟的事情了。


    “他身體怎麽樣?現在情況如何了?”回到寢宮,夜威第一時間召見了禦醫,詢問江幕寒的情況,禦醫自然是如實匯報。


    “回陛下,已經沒有什麽大礙了,隻要安心休養即可。”不得不說,在夜威麵前,禦醫要比在江幕寒麵前老實多了。


    夜威點了點頭,讓禦醫下去,準備去找江幕寒,再好好跟他說一說這件事,不論如何,他也不希望王位旁落這對於他這一脈來說,若果真如此的話,可謂是一樁災難了。


    想到最近一段時間那群大臣有意無意的在他麵前為夜斯說好話,再聯係到今天的事情一切也就明朗起來了,這鋪墊做的倒是夠失敗的。


    就算是他對夜斯這個繼承人有所不滿,但是也不得不承認,夜斯是這一代旁支小輩裏的翹楚,能與他相比的還真找不出來幾個。


    夜威還在思考,就已經到了江幕寒的住處,歎了一口氣以後,夜威有些頭疼的走了進去。


    “真知道你天資聰穎,也一定猜得到朕今天是過來做什麽的,不管怎麽說,朕還是希望你能夠再好好考慮一下,不要白白便宜了外人。”夜威苦口婆心的勸說著江幕寒。


    然而,江幕寒隻是懶洋洋的靠在一處,嘲諷的看著夜威,絲毫沒有任何要改變自己想法的意思。


    “我已經把話說的很清楚了,您還是不要繼續在我這裏浪費時間了,趁早去找個合你心意的人吧。”江幕寒一副不耐煩的樣子人夜威十分痛心。


    夜威對於江慕寒的這個態度,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好,此時兩個麵對麵的坐著,一時間僵持在那裏。


    可江慕寒絲毫沒有覺得現在有多尷尬,依舊是眼神冰冷地看著對麵坐著的父親。


    夜威把他眼中流露出的怨恨盡收眼底,心之對他母子二人有愧,但這件事說到底也不能全怪他。


    他無奈的歎了口氣,抬頭對上江慕寒那灼熱的目光,不知道是為什麽,一時之間竟有些心虛。


    他想著繼續勸勸江慕寒,畢竟現在他心裏唯一認可的繼承人就是目前這個兒子了。


    他也不想自己辛辛苦苦得來的王位就這樣拱手讓人,就算是自己的旁支也不行。


    所以說那些旁支跟他一脈相承,都有這相同的姓,但說到底跟他也沒有多少的血緣關係。


    思及此,夜威再次抬頭看向江慕寒,此刻他目光裏帶了一絲堅毅。


    咬了咬牙,站起身子坐到江慕寒的旁邊,露出一點苦澀的神情。


    江慕寒被夜威這般動作嚇了一跳,心道:這是要做什麽?上演苦肉計嘛?


    他不由得冷笑,撇了一眼麵前的人,便扭過頭去,不再理會,今日無論這個人說什麽,他都不會答應。


    “我知道你怨恨我,但這事關重大,也關乎著這個國家的未來,雖說那個旁支的孩子很出色,但終究不是我的親生孩子。”


    夜威又向江慕寒湊近幾分,這不由得惹得江慕寒心生厭煩,本就不喜這位父親,如今他卻像個狗皮膏藥一樣賴在自己這裏不願意走。


    “我說了,我不會答應的,無論你開出的條件多麽誘人,都不可能,我也絕對不會去走你的老路,繼承人的事,您另擇高就吧。”


    話落,江慕寒起身離開,將夜威隔絕在自己的房門外。


    見江慕寒這般,夜威也不好再多說些什麽,也隻能吩咐站在一旁的侍女好生照顧他。


    “若是出錯,朕拿你試問!”


    夜威歎了口氣,又向裏間瞧了幾眼江慕寒,雖是不舍的就這樣離開,但他此時也是沒了其他的辦法。


    那站在一旁的小侍女看著陛下離開的方向,隨後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躡手躡腳地走進江慕寒房內。


    “公子…”


    那小侍女突然開口,令正在閉目養神的江慕寒嚇了一跳,他睜眼,疑惑為何會有女人在自己的房內。


    思及此,他起身看向那個小侍女,眉頭緊緊的皺著一臉的嫌棄。


    “你進來做什麽?我何時說過你可以來我房內了?”


    那小侍女顯然是被江慕寒嚇到,但也隻是一瞬間,她很快回過神來,笑著走到江慕寒跟前。


    “奴婢叫翠兒,是陛下吩咐奴婢來照顧公子的。”


    又是夜威,江慕寒扶額,他很不喜歡夜威給自己安排的這些東西尤其是這種…花裏胡哨的女人。


    嗯,就是花裏胡哨的。


    他打量著翠兒,不經意間竟把自己心裏想的說了出來。


    “長得花裏胡哨,真難看!”說罷,他還嘖嘖嘴,表示厭棄。


    翠兒看著江慕寒這般模樣隻覺得他生的十分好看,一時之間被色迷了心竅,生出了成為江慕寒女人的想法。


    很明顯她並不自知,江慕寒已經很明顯的表示了嫌棄她,翠兒卻依舊往上貼。


    其實她也不是全無自知,翠兒的確有幾分姿色,不然也不可能混到夜威跟前。


    她轉了轉眼珠,一臉楚楚可憐的模樣看著江慕寒:“奴婢哪裏花裏胡哨的?今日奴婢穿的很素淨啊。”


    她裝的一副嬌小可愛的模樣,看在其他男人眼裏,簡直就是他們心中的白月光。


    可江慕寒不一樣,他看著翠兒這幅綠茶的模樣,心裏泛起一陣惡心來。


    心道:這女人怎的跟她主子一般,像個狗皮膏藥一樣惹人煩?


    江慕寒看著馬上就要貼上自己的翠兒,心裏越發覺得惡心,伸手“啪”的一聲,毫不留情的抽在了小丫頭的臉上。


    隻一瞬間,翠兒的臉就腫了起來,她整個人都蒙了,不想江慕寒竟然這般生猛,對女人也下得去腫麽重的手。


    翠兒一時之間想不明白,是自己哪裏做的不對,她剛想湊上去解釋什麽,可下一秒她聽到江慕寒說的話之後更加的絕望。


    “真是不知廉恥,來人,把這賤貨給我拖下去亂棍打死。”此話一出,府裏的侍衛立刻蜂擁而上的重進屋子裏,連拉帶拽的就要把翠兒拖出去。


    翠兒嚇得趕緊大喊求饒:“公子,奴婢錯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公子啊!”


    可江慕寒並沒有回應她,隻是看了一眼門外求饒的翠兒,冷笑一聲坐回椅子,端起茶盞一口一口的喝了起來。


    那翠兒見求饒不行,就該成罵:“江慕寒,你個狗東西,你不得好死,你就是個喪良心的畜生!”


    江慕寒聽著,也沒有生氣,任那翠兒怎麽折騰,反正一會也就不會再有聲音。


    那些侍衛果然沒有讓江慕寒失望,很快就有人來報:“主子,那翠兒已經沒氣了。”


    “嗯。”江慕寒點了點頭,隨後吩咐下人,將這具屍體帶給夜威。


    那侍衛領命去辦事,很快就把事情處理好,回來告知江慕寒。


    當夜威看到那具屍體的時候,他隻覺得是一個頭兩個大,夜威有沒有想到這個孩子竟然能做出這事。


    終是脾氣再好,夜威也發了怒,他隨便帶了兩個手下就來到江慕寒的住處。


    江慕寒看著夜威這個架勢不由得冷笑,先開口道:“不就是扔了個死人過去,陛下何必動這麽大火氣?”


    夜威被江慕寒這話差點氣笑:“朕再怎麽說也是你的親生父親,不至於有這麽深仇大恨?”


    “生恩哪比養恩重?你又沒養我,憑什麽要我孝順你?”


    夜威聽了這話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他沒了辦法,兩個人的關係也變得更加的僵硬。


    夜威歎了口氣:“你放心,翠兒這件事我會處理好,給你一個解釋的,你消消氣,這件事確實是我的不是。”


    江慕寒笑笑,他隻覺得這個父親現在像個跳梁小醜一樣,一國之君竟然淪落到這種地步,說出去豈不是要叫人笑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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