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嗯?是誰?”


    方言向著門外看去……


    一陣風輕輕推開了房門,又一位宮裝麗人來到了這間小屋,她身穿淡白色宮裝,淡雅處卻多了幾分出塵氣質。


    寬大裙幅逶迤身後,優雅華貴。墨玉般的青絲,簡單地綰個飛仙髻,幾枚飽滿圓潤的珍珠隨意點綴發間,讓烏雲般的秀發,更顯柔亮潤澤。美眸顧盼間華彩流溢,紅唇間漾著清淡淺笑。


    她衣袂飄飄,宛如乘風。她白衣勝雪,長發如雲,她風姿綽約,宛如仙子,但她的容貌,卻無人能以描敘,隻因世上再也無人敢抬頭去瞧她一眼。


    她身上似乎與生俱來便帶著一種懾人的魔力,不可抗拒的魔力,她似乎永遠高高在上,令人不可仰視!


    在她那冰冷的目光下,生出一種霸道氣場壓得世間的男兒不敢輕易與其對視。


    就連粗神經的方言也迅速得出一個信息,此女一定不好說話。


    而憐兒看到宮裝麗人的到來,先喜後驚,又帶著淡淡擔憂,表情十分複雜。


    宮裝麗人一步一步向著床榻邊走來,目光緊盯著方言,一言不發,無疑這是在給其施加心理壓力。


    方言似乎是頂不住了,率先開了口:“憐兒的姊姊,你好,謝謝你救了我。”


    “我好?”


    宮裝麗人輕蹙秀眉,麵露疑惑地呢喃一聲,似乎對方言的這種直白的問好方式感到新奇。


    依方言的目測,憐兒這位姐姐比她也大不了多少,宮裝麗人如今最多超不過二十歲,也就剛上大學的年紀。


    不過,以宮裝麗人氣質,清純校花這個人設,可跟她完全不搭,反倒是冰山總裁這個人設與其出奇的相合,想來此女在移花宮也是屬於領導級別的,而且起碼也是護法長老之流。


    “怎麽了,憐兒的姊姊,有什麽不妥嗎?”


    方言見宮裝麗人審視地看著自己,疑惑地開口問道。


    而宮裝麗人聞言,卻是再一次不習慣地皺眉。


    因為一般當她用這種目光打量別人的時候,對方也會用警惕地目光防備著自己,盡量不被自己看出破綻,而一般在這樣的情況,一旦哪一方先露出破綻,那麽隻有一個結果,那就是……死。


    而此刻的方言,滿身都是破綻,似乎根本不曾看出這是一次比拚,宮裝麗人故意使身上的氣勢更加淩厲的幾分,本以為他總該有所防備,那時,他隻要做出任何一個防備動作,她便自信可以看出他的來曆。


    然而,方言卻直接開口了,這……


    若不是對方功力深厚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裏,那麽就是……他不會武功,甚至根本就不是江湖中人。


    不然他不會連江湖中常見的試探與規矩都不懂。


    可是,如果他不通武藝,那麽,為何在發現他的地方毫無行走的痕跡呢?


    要知道當時他的身上可是帶著很重的行禮的。


    而且現在看來,他確實不似練武之人,那麽,在不懂輕功的情況下,他是怎麽帶著那麽多東西,淩空飛渡來到那片除了自己之外,從沒人會去的移花宮後麵的花海呢?


    這般憑空出現,難道是天上掉下來的不成?


    花海?


    是的。


    方言並不是憐兒所說的那樣,被她姐姐從繡玉穀外救回來的,而是從移花宮後麵的那片宮裝麗人平日裏練功的花海裏找到的。


    這本身,就可以稱得上是一件不同尋常的事了。


    再加上,此人不論從衣著打扮,行言風格還是所帶之物上都處處透著古怪。


    宮裝麗人見方言眼巴巴地看著自己,於是也開口了,隻不過她關注的卻是另外一個事情。


    “你叫她……憐兒?”


    嗯?


    方言一愣,咦?怎麽回事,話題怎麽忽然轉到這個方麵來了,完全get不到重點嘛。


    趁著方言發愣的這會兒,憐兒小姑娘趕緊給姐姐解釋了起來。


    “姊姊,是我跟他說,我叫憐兒的,方言他根本不知道……”


    憐兒自從她姐姐進來之後,就怯生生地站在那裏冒充小透明,可是此時卻不知為何著急地解釋了起來,眼角還帶著深深的擔憂。


    宮裝麗人嘴角勾起一絲嘲諷,卻不是對別人,而是對自己。


    “我隻是沒有想到,你的名字還有這般我見猶憐的叫法。”


    她的語氣出奇地有些幽怨。


    憐兒也有些發慌,她本以為姐姐之前那般詢問的語氣,接下來一定是要發作了,沒想到隻是這麽輕飄飄的一句。


    正疑惑呢,就聽見方言說話了。


    “憐兒,你還愣著幹嘛,還不快抱抱你姐姐,自家姐姐那麽生分幹嘛呀。”


    也不知為什麽,明明是神經大條,反應遲鈍的方言,竟然在此時清晰地感受到了宮裝麗人情緒的變化——


    那是一種自嘲,哀怨,同時也有著一種渴望……


    尤其是那種對於親情的渴望,很容易就牽起方言那顆同樣幹涸的心。


    於是,在方言的心裏就形成了這樣一個畫麵,工作狂姐姐為了家人每日拚命工作,卻因此疏遠了妹妹,而處於青春叛逆期的妹妹不理解姐姐,而總是與姐姐爭吵。


    溫柔的姐姐不與小妹計較,還在總是默默地關心著她,但是在小妹的心裏兩人的姐妹情卻已經很稀薄了……


    一種在都市常見的套路就樣被偏執狂方言套在了這對兒姐妹身上。


    原因僅是,宮裝麗人的那一句帶著自嘲的感慨。


    偏執狂的腦補能力就是這麽可怕,他才不管你們真實的情況是怎麽樣的,他隻是按著他自己主觀臆斷來思考這個問題。


    所以,方言得出的結論就是:


    姐妹缺乏交流,妹妹應該主動出擊。


    而他則需要在妹妹背後,輕推一把。


    於是……


    他就做了,憐兒在恍惚之下,被他輕輕一推,就這樣靠在了宮裝麗人的懷裏。


    嘶——


    靠在自家姐姐懷裏的憐兒,此時正惴惴不安呢,依照姊姊的性子,自己這樣擅自抱她,怕是……


    感受著姊姊沉默與柔軟,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該喜還是憂,喜的是從小到大,這是自己第一次能跟姊姊有這麽親密的接觸。


    而憂的是,姊姊會不會生氣,會不會責罰自己,會不會牽連到方言哥哥呢?


    唉,自己就不該受到那家夥的蠱惑,半推半就地靠在姊姊懷裏。


    憐兒此時萬分糾結,正不知如何是好呢,忽然一隻玉手搭上了她的後背……


    啊,不要,不要!!


    憐兒心中狂喊,她的心已經落到了穀底,姊姊要責罰我了,她要打我了,她……


    咦?


    沒有想到,憐兒剛剛設想的那些都沒有發生,那隻玉手不過是,放到了她的背上,輕輕地……拍了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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