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時雨正乖巧的給李問禪夾菜,大獻殷勤,突然“砰”的一聲,一群人氣勢洶洶的踹開了包房大門,來到兩人的桌子前。


    “時雨,出來吃東西,怎麽不叫我?”


    走在最前麵的高大青年,看都不看李問禪,眼裏仿佛沒有李問禪這個人。


    “啊,嚴子明。”


    李時雨在看到他的那一刻,眼中頓時閃過一抹慌亂,剛才還開開心心的笑容,一下消失無影。


    “小雨,你認識?”


    “恩,是我們高三的一位學長。”李時雨稍微解釋了一下,李問禪這才知道,這是自己妹妹的狂熱追求者。


    是學校裏跆拳社的社長,一位跆拳道黑段高手。


    看到兩人竊竊私語,嚴子明目光一冷,以一種不容置疑的命令李問禪道:“我不管你是誰,現在給我站起來,滾遠點,我要和時雨單獨說幾句話!”


    “在我沒生氣之前,給我滾。”


    李問禪慢條斯理的放下筷子,毫不客氣道。


    他難得和妹妹出來吃一次飯,居然有人敢不長眼的來打攪,真當他好脾氣?


    “好大的膽子,你知不知道我是誰?”嚴子明打量了李問禪兩眼,頓時冷笑起來,“信不信我打斷你的腿,把你從這裏丟出去!”


    他在學校裏,霸道慣了,一向說到做到。


    “哦?那你試試。”


    李問禪似笑非笑。


    “找打!”


    嚴子明踏前一步,就要動手。


    “嚴子明,你不要亂來,他是我哥。”李時雨臉色一變,連忙站了起來。


    “你哥?”嚴子明懷疑的看了眼李問禪,“如果是你哥,怎麽幾年來,從來沒有見過?”


    李時雨的家庭情況,他都打聽過,家裏根本沒有什麽哥哥才對。


    “我哥之前當兵去了,所以才回來。”


    “小雨,坐下,乖乖吃你的菜。”李問禪懶得解釋,將李時雨拉回位置上,淡淡道,“我不是他哥,我就是她男朋友,如何?”


    說著,還親昵的捏了捏李時雨的臉蛋。


    “你在找死!”


    嚴子明勃然大怒,額頭青筋狂跳。


    他追求李時雨那麽久,費勁心機,連李時雨的手都沒摸過。


    他一直把李時雨視作自己的女人,不讓別的男人染指,有人敢追求李時雨,都被他打斷骨頭,可見他的霸道。


    現在李問禪居然當著他的麵挑釁他,他如何能忍?


    “這小子,這下肯定要被打斷好幾根骨頭。”


    嚴子明身後的眾多富少和千金,都覺得李問禪不知死活,居然敢和嚴子明作對。


    嚴子明有多能打,他們可是最清楚不過。


    就是五六個壯漢手持棍棒,都不是他的對手。


    就在嚴子明忍不住想要動手之時,一個身穿西裝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


    “怎麽回事,我聽到服務員說有人在這裏鬧事?”


    “是這家店的趙店長來了。”


    有人認了出來。


    李時雨連忙道:“嚴子明,你還不快走,再鬧事的話,不怕被人家老板轟出去嗎?”


    她擔心李問禪會吃虧,所以指望趙店長到時候能把嚴子明攆走。


    然而,趙店長走過來,一見到嚴子明,臉上頓時浮現一抹笑容,討好似的道:“嚴少,你怎麽來了?”


    李時雨心中頓時咯噔一聲。


    嚴子明背負著雙手,淡淡道:“時雨,你還不知道吧,這家店,有我家的股份在內!”


    嚴家是臨安市五大家族之一,或許不如首富方家那麽富貴,但至少也有好幾十億家產,這臨安市內,很多產業都有他家的股份。


    “嚴少,發生什麽事了嗎?”趙店長問道。


    “趙店長,這小子狂妄的很,剛才居然敢挑釁我,你說該怎麽辦?”


    嚴子明瞥了眼李問禪。


    “這個好辦。”


    趙店長心領神會,嚴子明他得罪不起,而且能夠交好的話,對他前途大有好處,當下直接對著李問禪命令道,“這位先生,不好意思,這裏不歡迎你,請你出去!”


    “憑什麽呀,我們是花了錢的!”李時雨神色一變,連忙說道。


    “你的錢,我全部退給你,別廢話,趕緊出去。”


    趙店長不耐煩道。


    難得能賣嚴子明一個人情,他自然是要辦好此事。


    至於此舉會得罪李問禪,他並不在意,在他眼中,李問禪就是個普通青年,哪能跟嚴子明這種有錢有勢的人相提並論?


    “你跪下求我,誠懇點,或許我會走。”李問禪不為所動。


    “兔崽子,給臉不要臉是吧?保安呢,把這小子給我攆出去。”


    趙店長雖然對嚴子明唯唯諾諾,但李問禪怎麽會被他放在眼裏?當下拿起呼叫器,呼叫了幾聲,很快就進來幾個保安,圍向李問禪。


    “小子,看到了嗎,這就是你我之間的差距,你和我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要對付你,我何須自己動手?隻需一句話,就能讓你滾蛋。”


    嚴子明以一種勝利者的姿態,高高在上的俯視著李問禪。


    韓玲和她的那些小姐妹,這時也湊了過來,一個女孩子不禁嘲笑道:“李時雨找誰做男朋友不好,找這麽一個普普通通的,他拿什麽跟嚴子明鬥?”


    普普通通?


    這話落在韓玲耳中,滿是苦笑。


    她也想要像李問禪那樣,普普通通的花個一千多萬。


    更何況,李問禪真正可怕的還不是有錢!


    當時震懾住她的那股氣息,才是真正的大恐怖。


    她有預感,再這樣下去,嚴子明可能要吃個大虧。


    “不行,我得讓他住手。”


    她畢竟還是喜歡嚴子明的,當下走了過來,道,“子明哥,等等!”


    “韓玲,你怎麽也在這,有事嗎?”


    嚴子明一回頭,看到韓玲小跑了過來。


    對於韓玲,他還是有一定好感的。


    韓玲本身姿色不算差,雖然比不上李時雨這樣的校花,但當個班花綽綽有餘。


    再加上韓玲一心一意喜歡他,有這樣的備胎在,倒也能滿足一些他的虛榮心。


    “子明哥,還是算了吧,這個人很厲害的,最好還是別惹他了。”


    韓玲是真心勸誡嚴子明。


    但她卻忘了照顧嚴子明的自尊心。


    嚴子明這樣的人,從小含著金鑰匙長大,加上很有跆拳道天賦,所以養成了驕傲自大的性格,哪裏聽得進這種話?


    “韓玲,你在看不起我嗎?”


    嚴子明眼神冰冷,胸腔滿是怒火。


    李時雨,是他一直苦苦追求的女人,卻和李問禪那麽親密,現在,連被他視作備胎的女人,都竟然說他惹不起李問禪。


    他還年輕,才高三,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如何能忍?


    “子明哥,你相信我,我說的都是真的,他真的很可怕……”


    “夠了!”


    嚴子明冷冷打斷。


    他死死盯著李問禪,“看來你很有手段,沒想到連韓玲,都被你勾搭到手了,不過我無所謂,一個備胎而已,你拿走就拿走,我不在乎,但是李時雨,她是我的!”


    聞言,韓玲臉色大變,化作慘白。


    她萬萬沒想到,自己鍾情嚴子明那麽多年,換來的竟是這樣的結果。


    “原本我還想讓保安把你丟出去,不過既然韓玲說你很厲害,那麽我倒要看看,你厲害在什麽地方,小子,敢不敢像個男人,跟我打一場?”


    嚴子明最自信的,不是他的家世,而是他跆拳道黑段的實力。


    “我怕我一不小心,打死你。”


    李問禪不屑的笑了笑。


    “真是大言不慚,你怕是還不知道,嚴少在跆拳道青年錦標賽上,已經拿了冠軍吧!”


    嚴子明身後,有人說道。


    此言一出,趙店長不愧是在社會上混了多年的老油條,第一個恭維道:“嚴少真是年少有為,前途無量啊。此事當賀,今晚我請大家好好吃一頓。”


    李時雨聽在耳中,花容失色。


    她以前就見過嚴子明一拳打碎桌板,一腳能把椅子踢成粉碎,現在竟然還在青年賽上奪冠了,豈不是更加厲害了?


    她的哥哥,隻怕會被嚴子明打傷。


    她心裏焦急,不知如何是好,事情到了這一步,她肯定勸不住了。


    “跆拳道?小孩子的遊戲罷了。”


    卻不想,李問禪搖搖頭,毫不在意什麽青年冠軍頭銜。


    “不知死活的東西,看我不打死你!”


    嚴子明的怒火徹底爆發。


    他和其他富少不同,很少沉迷酒色,大多時間其實都在學習跆拳道,吃了不知多少苦。


    對他來說,跆拳道就是一種信仰。


    李問禪竟然侮辱他的信仰,觸碰了他的底線。


    當下,他直接一個鞭腿橫掃,對準了李問禪的太陽穴,這一腳踢中,就算不死,也要變成植物人。


    “不知死活的是你!”


    李問禪神色一寒,一根筷子從他手中飛出,“哧啦”一聲,直接射穿了嚴子明的膝蓋。


    “啊——”


    嚴子明一聲慘叫,摔倒在地。


    李問禪恨他出手太狠,所以也豪不留情。


    他用這根筷子,打碎了嚴子明的膝蓋,膝蓋粉碎這種傷勢,以現在的醫療手段,花再多錢都恢複不了,嚴子明以後將會永遠是一個殘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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