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雲霄在船上看著船窗外麵的風景,大江周圍的大山,大山上的樹木,在冬日裏看起來如春日那樣的綠油油。


    南方沒下雪很冷很冷,也不會像下雪那樣讓樹木枯萎,隻會有一些樹葉黃掉,落葉。


    卻有一些野花野草,有一些冬日生長的樹木,在冬季裏開花結果。


    如此美好的風景,卻也隻能來一次,覺得有點可惜,他想在此多久一點。


    “公子爺,洗臉水,小的給你梳洗。”


    小子從船上的般家那裏,要了一


    盤熱水,給公子爺洗臉,他們車上也有洗刷用品。


    大江上的水很清,卻不能用來洗臉和吃喝。


    有人會在江水上洗衣服,在江上洗澡,那也是在夏日裏。


    “嗯”


    季雲霄在洗臉的時候,給身上也擦了一下,這兩天都沒有洗澡,身上的皮外傷已經結痂。


    “公子爺還疼嗎?”小子瞧見了公子爺身上的疤痕,又心疼又內疚,公子爺受傷,他卻好好的。


    “沒事,已經好了。”季雲霄感覺到了小子關心的眼神,不在意的笑笑。


    出來經商,難免會碰到一些危險,他們練武的時候,也會磕磕碰碰的,男子漢大丈夫,這一點疼痛算什麽?


    他們的船艙進來船家,把三碟不同的海鮮糕點,有蝦糕點,有魚皮做的糕點,還有一碟芋頭糕蒸糕。


    床上坐著倆位男的客人,家裏的姑娘和婦人,都不方便來招待,小孩更不能做事,他和兒子是這條船上的主力。


    他那位兒子正在開船,倆父子日夜物流幹活。


    “公子,小哥請慢用,海鮮粥還沒有好。”


    “嗯”


    季雲霄並不急吃慢慢膳食。


    小子坐在一旁,看著公子爺用餐,聞著香味不斷的吞口水。


    “此處隻有我倆,一起吃吧!”


    季雲霄對這位,對他忠心耿耿,身世有點可憐的小子,並沒有那種公子爺,對下屬威嚴的氣勢。


    對於忠心他的人,他會善待。


    “公子爺,您先吃飽了再說,小的等等,雖然是在外麵,如果傳了出去,是小的不懂規矩。”


    “此處又不是府上,更不是大城裏麵,在這大江上,誰能看到我們在這吃東西?”


    “哦啊!也對哦,嘿嘿,那小的也吃啦!”


    小子歡喜的吃上一塊很不同的芋頭糕,吃到這會芋頭糕,讓他想起了家人。


    家人還沒有失散的時候,他們家會在過年過節的時候,特別是八月十五過後,正是芋頭收成的時候。


    他奶奶和媽媽,會給他們一家做好吃的芋頭糕,他腦子裏還記得芋頭糕是怎麽做的。


    “公子,芋頭糕好好吃哦,上麵有花生,還有芝麻,我記得我娘和奶奶,做的芋頭糕,隻有花生。”


    “嗯”


    季雲霄輕聲應了一聲,語氣有點淡,心裏卻對小子有憐憫。


    “公子,用蝦做的糕點,小的隻有跟著公子爺才有幸運能吃到,還有這魚皮做的糕點,好好吃哦。”


    小子邊吃,還一邊嘮嘮叨叨的,來表達他很喜歡今天吃的食物。


    “嗯”


    季雲霄又是淡淡的應了一聲,在禪城,大夏朝他去過很多繁華的地方,自從13歲後,跟著父親走南闖北,做上貢的生意,享受過的美食,每處地方都不一樣。


    也許是這處地方水質問題,食物裏有淡淡的香甜,和喝的水一樣,有一絲清甜。


    “公子爺,小哥,海鮮粥上來了。”


    船家端的是一煲,全是海鮮做的粥,輕輕地放在桌子上。


    “嗯,謝啦!”


    季雲霄淡淡的應了一聲。


    “公子爺客氣了。”


    “船家,你做的食物好好吃,能否做一點糕點,給咱路上吃。”


    小子覺得如果一路上必須要買一些糕點放著,還不如讓船家多做點。


    “行,老漢這去吩咐,給公子爺做上糕點路上吃。”


    船家恭敬的態度,知道他們是富貴人家的公子,能賞臉吃他們做的食物,更是有更多的賞錢。


    這位公子出手大方,不是那些別的紈垮子弟,裝大方能比的。


    他能從這位貴公子在身上,感覺到一股貴氣,人又和氣的,對待他們這些普通人都客客氣氣的。


    凡人也需要尊重。


    船家走了出去,是安排做更多的食物。


    心中有點可惜公子爺要走。


    船家進入船艙的廚房,妻子和女兒給客人做了糕點和粥,正給一家人做早餐,她們吃的是饅頭,還有海鮮做的粥。


    他們家每天都會在早上,在大江上起了魚網,供他們一家吃,多的還可以賣掉。


    “娘子,那位公子爺說,讓給多做點糕點,帶在路上吃。”


    “嗯”說話的是一位用布巾包著頭的婦人,在船上的冬天風更大,寒冷的風吹進船艙,每天沈都會用布巾包著頭。


    “爹,那位公子爺要走啦!”


    這位說話的姑娘,長的眉清目秀,比不上大家閨秀旁邊的丫鬟,更是比不上千金小姐。


    她的心卻很大,父親給她說的,人家她不願意。


    昨天見了一眼公子爺,深深地被他的樣子迷住,如果不是姑娘的身份,她會出去見那位公子。


    “秀兒,公子爺,不是你能想的。”


    做父親的又怎麽會理解不了女兒的心思?他和妻子都年輕過,這兩年給女兒說親,說這個不好,那個不好,都要耽誤親事,兒子的年紀也到了,說親的時候。


    做姐姐的不能一直呆在家中,雖說多一個人多一個勞動力,做父母的確想女兒嫁得好人家。


    “娘,您看爹。”


    秀兒撒嬌的語氣。


    “聽你爹的,那位那樣的高貴身份,又是萍水相逢,來這裏可能就是偶然一次,以後再也見不到,你還是收收你的心,選擇一戶和我們門當戶對的人家吧!”


    船家歎了一口氣,走了出去,他一位老實漢子,和女兒談論這問題,也隻能交給妻子。


    “娘,你怎麽這樣?”秀兒幽怨的眼神。


    “爹娘都是為你好,你以為大戶人家想進就進?裏麵複雜的很,他們那樣的人家,咱們連提鞋都不配。”


    “為什麽?女兒又不差。”秀兒一直在這處大江上生活,覺得別的船姑娘沒有她漂亮,那些村子裏的姑娘也沒有她漂亮。


    “樣貌比不上別人的千金,也許更重要的是背景。”


    婦人畢竟是有兒女這麽大的人,懂得事多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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