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凱莎此時的感覺與彥也是一樣的。
她們二人都擁有神聖知識寶庫的使用權限，張恒在裏邊搞出的動靜，亦都能直接感覺地到。
“一會再問問他吧！”
迎著彥疑惑的目光，凱莎輕微搖了下，表示自己也不太清楚。
至於到底是怎麽一回事，還得問張恒這位當事人。
三人也沒有多等，不一會便見張恒的意識體回到了物質軀體當中。
隻是，張恒的表情似乎有些不對勁？
“要提前了！”
張恒語重心長地歎了口氣。
“提前？”
“何意？”
“發生什麽？”
三人皆不明所以。
張恒也沒有繼續賣關子，直接道：“我在神聖知識寶庫中，試圖要將其毀掉的時候，被一道未知的意識體阻止了。”
“我與對方經過了短暫的意識體層麵交鋒，對方並不弱於我。”
“我也不確定那人是不是，你們所熟悉的那位時空校長基蘭。”
張恒所謂的對方不弱於他，是指他動用依塔的情況下，對方還是能夠不被他壓製下去。
也就是說，對方在意識體層麵領域裏，已經達到了非常可怕的地步。
如果沒有依塔的存在，他估計都不能安然全身而退。
而且，他此番非但沒有搞成功，反而打草驚到了蛇。
聽到張恒這樣說，凱莎亦是一驚！
隨後才接著道：“你能在我的神聖知識寶庫中遇到的，除了基蘭好像也沒有誰了吧?”
即便張恒無法判斷對方的確切身份，凱莎還是非常篤定地下了定論。
畢竟，在已知宇宙除了張恒能瞞的過她的神聖知識寶庫，好像也隻有基蘭才有這種本事了。
餘者，就算是強如卡爾，在麵對她的神聖知識寶庫，都不得不暫避鋒芒，更別提說有本事潛入進去了。
“基蘭？”
“你們二人到底在搞什麽啊？”
“難道所謂的危機，與那位基蘭校長有關？”
見張恒和凱莎一直在進行自己聽不懂的對話，彥跟鶴熙頓時就忍不住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事到如今，既然已驚動了基蘭，那也沒必要再進行什麽保密工作了。
想著，凱莎便當即簡短地為二人解釋起來:“基蘭可能並不屬於神河文明，是若幹年前從未知宇宙而來的。”
“造神科技亦是他為了鎖死已知宇宙的基礎科技，才帶給我們的……”
該剖析的地方，之前她與張恒和卡爾都剖析了個遍，如今也隻不過是再複述一遍而已。
“竟是如此？”
待凱莎解釋完後，鶴熙一時間也突然明了許多事情。
比如，當年凱莎為何會驅逐超神學院出天使之城，涼冰又為何會突然變得陌生……
而彥則是沒有那麽感想，她隻關心接下來該怎麽做。
若是已知宇宙即將要麵臨一場前所未有的危機，自己要該怎麽做，以及天使文明要該怎麽做？
至於那些正在進行戰爭的文明，還沒有必要再管，張恒基本盤還要不要了？
“我進去這段時間，外頭的時間過去多久了？”
看到彥欲言又止的模樣，張恒便當即調轉話鋒詢問她道。
“正要跟你說這些事，我們已經曆了百年時間有餘……”
彥回道，為張恒介紹起了之前那些令她感到頭疼的那些事。
“百年？”
張恒一愣！
他這次進入神聖知識寶庫中的感受，其實與上次進入暗位麵中是差不多的，隻是感覺過去了一會時間而已。
顯然，他也沒想到自己這次進去，竟花費了如此長的時間。
他來到超神宇宙前後也不過才一百多年時間，卻在神聖知識寶庫中直接浪費掉了一百年。
頓時，他倍感可惜了起來！
不過，已逝去的時間無法挽回，也隻能改變部分原先的計劃了！
他原先的計劃是，自己一方麵尋找，看能不能有更加穩妥的辦法，毀掉暗位麵不會波及到已知宇宙的生命。
另一方麵則是，在尋找辦法的同時，想要以此拖延一下時間，讓已知宇宙的文明都有一段可以迅速發展的時間。
屆時，如果沒有找到那所謂的，更穩妥的辦法，他還可以讓這些文明直接離開已知宇宙。
暗位麵和神聖知識寶庫隻能覆蓋已知宇宙，要是能離開已知宇宙的話，想必也能擺脫二者的束縛。
也隻能靠這些文明自己有本事離開已知宇宙，張恒可沒本事全部將他們打包帶走。
如果說已知宇宙已經是他的田園，那麽各個文明便是他種下的瓜果蔬菜。
而毀掉暗位麵則是，他要在自己的田園裏邊噴灑農藥，除蟲殺害。
不過呢，除蟲殺害又怕波及到自己的瓜果蔬菜……
沒辦法，他隻能想辦法讓自己的瓜果蔬菜們，自己長腳學會跑才行。
不然，他是不可能將這些瓜果蔬菜都打包帶走的。
雖然這一茬瓜果蔬菜死光了，他還能重新再種植。
他也已經允諾過天使文明，會在新宇宙再天使文明再延續下去。
但是，重新種植也就意味著，又要花費大量時間，瓜果蔬菜才能重新再生長起來。
如果能保下當前這一片瓜果蔬菜，他當然不想重新種的。
所以，他現在隻能改變計劃了，隻帶著部分長勢較好，自己也看好的文明。
至於要怎麽帶，也很簡單，他的小宇宙完全可以塞下一些。
小宇宙也不算是已知宇宙，暗位麵同樣管不到他的小宇宙中去。
想著，張恒直接與凱莎幾人表明自己的意思道：“你們天使完全沒必要去進行那無謂的犧牲，在我摧毀暗位麵之時，你們可以都暫時先到我的小宇宙中去。”
“或者，如果你們能自己建立自己的小宇宙，也能躲得過暗位麵對你們的影響……”
張恒如是建議道。
當然，如果天使文明沒能耐，在他摧毀暗位麵前建立自己的小宇宙。
那這個進入小宇宙中的名額，張恒還是能給天使文明一份。
“這倒是一個很好的思路。”
凱莎眼睛一亮。
即便她口口聲聲說不怕犧牲，但要是能避免犧牲的話，她也是不想看到天使送死的。
“換而言之，要是其他文明也能擁有自己的小宇宙，是不是也能逃得過暗位麵的影響？”
彥也補充道。
說著，兩人便都看向鶴熙。
鶴熙是天使文明中科研領域裏的希望，也隻有她才有可能研究出小宇宙的應用。
“都看我幹嘛?”
鶴熙頓時就無語了起來。
“鶴熙你覺得呢？”
凱莎臉上掛著慈祥的笑意，表示自己非常看好鶴熙，能有希望研究出小宇宙的應用。
“我就怕時間來不及！”
見狀，鶴熙也不好直接說自己不行，隻得無奈道。
雖然她在一開始，張恒給彥提供基礎空間技術理論的時候，她就開始接觸了。
但是經過這麽多年時間，她對這門深奧的學科領會程度，進展還是非常緩慢的。
也就是說，建造小宇宙一事，她連千分之一的把握都沒有。
其實也不奇怪，小宇宙這門技術，盡管在曾經的三體宇宙算不上是多麽了不得的技術。
但已經發展到可以研究出智子，可以製造出水滴的三體人，在前期的時候都沒能學會如何應用。
就足以見得，這門技術就算是簡單，也是相對而言的。
尤其是對超神宇宙，基礎科技一直比較蒼白的天使文明來說，就更是難上加難了！
張恒倒是有本事為她們建造一個，但張恒也得有時間才行。
即便他自己建造小宇宙，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
建造出來後，還得花費大量時間擴建，從大宇宙中搬運空間質量進去。
他接下來，還得去盯緊暗位麵，盡量早日將這一顆毒瘤除去。
否則，已經發現他意圖的基蘭開始先下為強，那就一切都晚了。
所以，張恒幫不上她們，隻能靠她們自己。
要麽，最後天使直接進入他的小宇宙，別無二法。
“你好好考慮一下吧！”
建議完凱莎後，張恒就不再多言了。
接著，他又轉頭朝彥開口道：“跟我來一下，已知宇宙諸文明還得繼續麻煩你看著。”
已知宇宙這個基本盤，他當然還是想要的，不可能就這麽再放任那些文明繼續打下去。
而且，目前這些正在進行戰爭的文明，他們之所以會有戰爭的底氣，也是因為他們發展地相對較為迅速。
也能說明，他們的文明潛力巨大。
對於這些潛力巨大，有更大幾率能給自己帶來科技靈感的文明，張恒自然也列入了保下的名單中。
小宇宙，也會有他們的一席之地。
“再跟我講具體點吧！”
“目前在鬧的文明，數量有多少？”
去往琪琳和憐風的所在地途中，張恒繼續詢問道。
“數量並不少，基本每一個文明數量密集的河係，都有數個到數十個這樣文明……”
彥也隻得詳細為張恒解釋道。
這些文明，無一不都是已經學會如何開發戰星，而且還學會了如何高效率利用恒星能源。
文明等級，如果非要找一個對標的話。
那麽隻能算是曾經三體宇宙的，三體文明與地球文明之間。
比地球文明稍強，比三體文明文明稍弱。
他們的戰爭目的也都非常統一，就是為了爭奪資源，主要也是爭恒星資源。
這裏頭也有張恒的鍋在其中，他為那些文明提供基礎科技理論的時候，關於能源應用方麵，大多都是隻涉及到恒星能源。
畢竟，恒星能源在宇宙中是最常見，也是能最容易發現和獲取到的。
張恒隻給他們提供關於恒星能源如何有效應用的技術，其實也是出於能方便他們考慮。
卻不料，這些個別的文明，他們發展太過於迅速了。
區區百年時間就衝出了自己的恒星係，耗盡自己的係內恒星能源後，他們便將目光放在其他恒星身上。
一個兩個文明這麽幹，倒是沒事。
在文明不密集的情況下，他們在自己的恒星係附近幾個係，為所欲為也不會與其他文明發生碰撞。
但是，如果這類文明的數量多起來，就非常容易發生大亂鬥了。
也即便文明在河係之中再怎麽不密集，但要從每一個河係中的宜生命居住地帶，隻有那麽點的角度來看的話。
其實，文明還是非常密集的，基本都集中在了河係中的某一個區域裏。
不過，由於他們還不能突破光速的限製，有的也隻是在和自己的鄰居在打而已。
而能突破光速限製的，顯然是偷偷研究了造神科技，並且還學會了如何使用空間蟲橋。
空間蟲橋這項便利的造神科技技術，無疑也為他們的戰爭帶來了極大的戰爭機動性。
基本是，想打哪裏，就打哪裏。
別說恒星係與恒星係之間的距離跨越，現在就算是河係與河係之間的鴻溝，都不能再阻擋他們戰爭的腳步了。
似乎，人之初，性本惡，這句話放在所有文明身上都適用。
生命，哪有生來就良善的？
在宇宙的自然規律中，良善者，不爭者，也早就被淘汰掉了。
餘下這些，能發展至成文明的，哪一個不都是在自己的生態鏈中拚殺出來的？
就如人類一般，在地球的生態鏈中，從遠古時代拚殺到現代文明社會，滅絕了多少物種？
也如一開始戰爭狂人杜卡奧所說的那般；
生命與生命之間，本就天然存在競爭關係。
爭奪，也才是永遠的主流。
既然爭奪是所有生命體的天性，那麽現在這些正在進行戰爭的文明，他們的行為也並不讓張恒感到奇怪了。
而且，張恒一開始也沒期待他們能和諧相處，必要的競爭還是允許他們進行的。
所以，此時張恒倒也沒有生氣之類的情緒，怪他們在自己的河係裏瞎搞。
張恒現在就隻想著，如何能避免他們打急眼，最後自己把自己打沒了。
或許，曾經三體宇宙的歸零者們，也是這般無奈吧？
目睹那些遠低於自己的文明，在三體宇宙打得一地雞毛，而他們卻隻能眼睜睜看著。
想勸架，那些老六又不聽。
直接滅了這些老六吧？
又舍不得。
真是讓人揪心……
(本章完)
她們二人都擁有神聖知識寶庫的使用權限，張恒在裏邊搞出的動靜，亦都能直接感覺地到。
“一會再問問他吧！”
迎著彥疑惑的目光，凱莎輕微搖了下，表示自己也不太清楚。
至於到底是怎麽一回事，還得問張恒這位當事人。
三人也沒有多等，不一會便見張恒的意識體回到了物質軀體當中。
隻是，張恒的表情似乎有些不對勁？
“要提前了！”
張恒語重心長地歎了口氣。
“提前？”
“何意？”
“發生什麽？”
三人皆不明所以。
張恒也沒有繼續賣關子，直接道：“我在神聖知識寶庫中，試圖要將其毀掉的時候，被一道未知的意識體阻止了。”
“我與對方經過了短暫的意識體層麵交鋒，對方並不弱於我。”
“我也不確定那人是不是，你們所熟悉的那位時空校長基蘭。”
張恒所謂的對方不弱於他，是指他動用依塔的情況下，對方還是能夠不被他壓製下去。
也就是說，對方在意識體層麵領域裏，已經達到了非常可怕的地步。
如果沒有依塔的存在，他估計都不能安然全身而退。
而且，他此番非但沒有搞成功，反而打草驚到了蛇。
聽到張恒這樣說，凱莎亦是一驚！
隨後才接著道：“你能在我的神聖知識寶庫中遇到的，除了基蘭好像也沒有誰了吧?”
即便張恒無法判斷對方的確切身份，凱莎還是非常篤定地下了定論。
畢竟，在已知宇宙除了張恒能瞞的過她的神聖知識寶庫，好像也隻有基蘭才有這種本事了。
餘者，就算是強如卡爾，在麵對她的神聖知識寶庫，都不得不暫避鋒芒，更別提說有本事潛入進去了。
“基蘭？”
“你們二人到底在搞什麽啊？”
“難道所謂的危機，與那位基蘭校長有關？”
見張恒和凱莎一直在進行自己聽不懂的對話，彥跟鶴熙頓時就忍不住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事到如今，既然已驚動了基蘭，那也沒必要再進行什麽保密工作了。
想著，凱莎便當即簡短地為二人解釋起來:“基蘭可能並不屬於神河文明，是若幹年前從未知宇宙而來的。”
“造神科技亦是他為了鎖死已知宇宙的基礎科技，才帶給我們的……”
該剖析的地方，之前她與張恒和卡爾都剖析了個遍，如今也隻不過是再複述一遍而已。
“竟是如此？”
待凱莎解釋完後，鶴熙一時間也突然明了許多事情。
比如，當年凱莎為何會驅逐超神學院出天使之城，涼冰又為何會突然變得陌生……
而彥則是沒有那麽感想，她隻關心接下來該怎麽做。
若是已知宇宙即將要麵臨一場前所未有的危機，自己要該怎麽做，以及天使文明要該怎麽做？
至於那些正在進行戰爭的文明，還沒有必要再管，張恒基本盤還要不要了？
“我進去這段時間，外頭的時間過去多久了？”
看到彥欲言又止的模樣，張恒便當即調轉話鋒詢問她道。
“正要跟你說這些事，我們已經曆了百年時間有餘……”
彥回道，為張恒介紹起了之前那些令她感到頭疼的那些事。
“百年？”
張恒一愣！
他這次進入神聖知識寶庫中的感受，其實與上次進入暗位麵中是差不多的，隻是感覺過去了一會時間而已。
顯然，他也沒想到自己這次進去，竟花費了如此長的時間。
他來到超神宇宙前後也不過才一百多年時間，卻在神聖知識寶庫中直接浪費掉了一百年。
頓時，他倍感可惜了起來！
不過，已逝去的時間無法挽回，也隻能改變部分原先的計劃了！
他原先的計劃是，自己一方麵尋找，看能不能有更加穩妥的辦法，毀掉暗位麵不會波及到已知宇宙的生命。
另一方麵則是，在尋找辦法的同時，想要以此拖延一下時間，讓已知宇宙的文明都有一段可以迅速發展的時間。
屆時，如果沒有找到那所謂的，更穩妥的辦法，他還可以讓這些文明直接離開已知宇宙。
暗位麵和神聖知識寶庫隻能覆蓋已知宇宙，要是能離開已知宇宙的話，想必也能擺脫二者的束縛。
也隻能靠這些文明自己有本事離開已知宇宙，張恒可沒本事全部將他們打包帶走。
如果說已知宇宙已經是他的田園，那麽各個文明便是他種下的瓜果蔬菜。
而毀掉暗位麵則是，他要在自己的田園裏邊噴灑農藥，除蟲殺害。
不過呢，除蟲殺害又怕波及到自己的瓜果蔬菜……
沒辦法，他隻能想辦法讓自己的瓜果蔬菜們，自己長腳學會跑才行。
不然，他是不可能將這些瓜果蔬菜都打包帶走的。
雖然這一茬瓜果蔬菜死光了，他還能重新再種植。
他也已經允諾過天使文明，會在新宇宙再天使文明再延續下去。
但是，重新種植也就意味著，又要花費大量時間，瓜果蔬菜才能重新再生長起來。
如果能保下當前這一片瓜果蔬菜，他當然不想重新種的。
所以，他現在隻能改變計劃了，隻帶著部分長勢較好，自己也看好的文明。
至於要怎麽帶，也很簡單，他的小宇宙完全可以塞下一些。
小宇宙也不算是已知宇宙，暗位麵同樣管不到他的小宇宙中去。
想著，張恒直接與凱莎幾人表明自己的意思道：“你們天使完全沒必要去進行那無謂的犧牲，在我摧毀暗位麵之時，你們可以都暫時先到我的小宇宙中去。”
“或者，如果你們能自己建立自己的小宇宙，也能躲得過暗位麵對你們的影響……”
張恒如是建議道。
當然，如果天使文明沒能耐，在他摧毀暗位麵前建立自己的小宇宙。
那這個進入小宇宙中的名額，張恒還是能給天使文明一份。
“這倒是一個很好的思路。”
凱莎眼睛一亮。
即便她口口聲聲說不怕犧牲，但要是能避免犧牲的話，她也是不想看到天使送死的。
“換而言之，要是其他文明也能擁有自己的小宇宙，是不是也能逃得過暗位麵的影響？”
彥也補充道。
說著，兩人便都看向鶴熙。
鶴熙是天使文明中科研領域裏的希望，也隻有她才有可能研究出小宇宙的應用。
“都看我幹嘛?”
鶴熙頓時就無語了起來。
“鶴熙你覺得呢？”
凱莎臉上掛著慈祥的笑意，表示自己非常看好鶴熙，能有希望研究出小宇宙的應用。
“我就怕時間來不及！”
見狀，鶴熙也不好直接說自己不行，隻得無奈道。
雖然她在一開始，張恒給彥提供基礎空間技術理論的時候，她就開始接觸了。
但是經過這麽多年時間，她對這門深奧的學科領會程度，進展還是非常緩慢的。
也就是說，建造小宇宙一事，她連千分之一的把握都沒有。
其實也不奇怪，小宇宙這門技術，盡管在曾經的三體宇宙算不上是多麽了不得的技術。
但已經發展到可以研究出智子，可以製造出水滴的三體人，在前期的時候都沒能學會如何應用。
就足以見得，這門技術就算是簡單，也是相對而言的。
尤其是對超神宇宙，基礎科技一直比較蒼白的天使文明來說，就更是難上加難了！
張恒倒是有本事為她們建造一個，但張恒也得有時間才行。
即便他自己建造小宇宙，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
建造出來後，還得花費大量時間擴建，從大宇宙中搬運空間質量進去。
他接下來，還得去盯緊暗位麵，盡量早日將這一顆毒瘤除去。
否則，已經發現他意圖的基蘭開始先下為強，那就一切都晚了。
所以，張恒幫不上她們，隻能靠她們自己。
要麽，最後天使直接進入他的小宇宙，別無二法。
“你好好考慮一下吧！”
建議完凱莎後，張恒就不再多言了。
接著，他又轉頭朝彥開口道：“跟我來一下，已知宇宙諸文明還得繼續麻煩你看著。”
已知宇宙這個基本盤，他當然還是想要的，不可能就這麽再放任那些文明繼續打下去。
而且，目前這些正在進行戰爭的文明，他們之所以會有戰爭的底氣，也是因為他們發展地相對較為迅速。
也能說明，他們的文明潛力巨大。
對於這些潛力巨大，有更大幾率能給自己帶來科技靈感的文明，張恒自然也列入了保下的名單中。
小宇宙，也會有他們的一席之地。
“再跟我講具體點吧！”
“目前在鬧的文明，數量有多少？”
去往琪琳和憐風的所在地途中，張恒繼續詢問道。
“數量並不少，基本每一個文明數量密集的河係，都有數個到數十個這樣文明……”
彥也隻得詳細為張恒解釋道。
這些文明，無一不都是已經學會如何開發戰星，而且還學會了如何高效率利用恒星能源。
文明等級，如果非要找一個對標的話。
那麽隻能算是曾經三體宇宙的，三體文明與地球文明之間。
比地球文明稍強，比三體文明文明稍弱。
他們的戰爭目的也都非常統一，就是為了爭奪資源，主要也是爭恒星資源。
這裏頭也有張恒的鍋在其中，他為那些文明提供基礎科技理論的時候，關於能源應用方麵，大多都是隻涉及到恒星能源。
畢竟，恒星能源在宇宙中是最常見，也是能最容易發現和獲取到的。
張恒隻給他們提供關於恒星能源如何有效應用的技術，其實也是出於能方便他們考慮。
卻不料，這些個別的文明，他們發展太過於迅速了。
區區百年時間就衝出了自己的恒星係，耗盡自己的係內恒星能源後，他們便將目光放在其他恒星身上。
一個兩個文明這麽幹，倒是沒事。
在文明不密集的情況下，他們在自己的恒星係附近幾個係，為所欲為也不會與其他文明發生碰撞。
但是，如果這類文明的數量多起來，就非常容易發生大亂鬥了。
也即便文明在河係之中再怎麽不密集，但要從每一個河係中的宜生命居住地帶，隻有那麽點的角度來看的話。
其實，文明還是非常密集的，基本都集中在了河係中的某一個區域裏。
不過，由於他們還不能突破光速的限製，有的也隻是在和自己的鄰居在打而已。
而能突破光速限製的，顯然是偷偷研究了造神科技，並且還學會了如何使用空間蟲橋。
空間蟲橋這項便利的造神科技技術，無疑也為他們的戰爭帶來了極大的戰爭機動性。
基本是，想打哪裏，就打哪裏。
別說恒星係與恒星係之間的距離跨越，現在就算是河係與河係之間的鴻溝，都不能再阻擋他們戰爭的腳步了。
似乎，人之初，性本惡，這句話放在所有文明身上都適用。
生命，哪有生來就良善的？
在宇宙的自然規律中，良善者，不爭者，也早就被淘汰掉了。
餘下這些，能發展至成文明的，哪一個不都是在自己的生態鏈中拚殺出來的？
就如人類一般，在地球的生態鏈中，從遠古時代拚殺到現代文明社會，滅絕了多少物種？
也如一開始戰爭狂人杜卡奧所說的那般；
生命與生命之間，本就天然存在競爭關係。
爭奪，也才是永遠的主流。
既然爭奪是所有生命體的天性，那麽現在這些正在進行戰爭的文明，他們的行為也並不讓張恒感到奇怪了。
而且，張恒一開始也沒期待他們能和諧相處，必要的競爭還是允許他們進行的。
所以，此時張恒倒也沒有生氣之類的情緒，怪他們在自己的河係裏瞎搞。
張恒現在就隻想著，如何能避免他們打急眼，最後自己把自己打沒了。
或許，曾經三體宇宙的歸零者們，也是這般無奈吧？
目睹那些遠低於自己的文明，在三體宇宙打得一地雞毛，而他們卻隻能眼睜睜看著。
想勸架，那些老六又不聽。
直接滅了這些老六吧？
又舍不得。
真是讓人揪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