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灑笙本就是個暴脾氣,能幹架就不嗶嗶的那種。


    現在當著小弟的麵,被徐永森這個他一向看不起的衰仔嘲諷。


    自然是沒法忍耐。


    摘下掛在腰上的狗鏈就朝徐永森甩了過去。


    隻是花灑笙的動作雖快,徐永森身邊卻有個動作比他更快的。


    沒等他手上的狗鏈甩到徐永森身上,天養生就動了。


    直接一個高抬腿,重重的踹在了花灑笙的胸口,將他整個人都踹飛出去。


    天養生這種刀口舔血的人物,向來不知道什麽叫手下留情。


    在擊倒花灑笙後,當下便要上前把他給結果了。


    徐永森見此連忙將他拉住:“不至於不至於,港城是法治之地,我們是良好市民,可不能隨意殺人!而且現在還是白天,就算要做,也得等晚上。”


    天養生見徐永森這麽說,已經抬起的腿又重新放了下來。


    一旁的天養義原本正要動手將花灑笙小弟脖子扭斷,在聽到徐永森的話後,也停下了手。


    徐永森回頭看到那個就這麽一會,已經被打得鼻青臉腫了。


    徐永森笑著上前幫他整理了一下淩亂的衣服後,道:“不用那麽怕,我跟你大佬是老朋友了,這不過是我們打招呼的方式而已。”


    小弟聞言悄悄的用眼角的餘光瞟了自家大佬一眼,要不是花灑笙這會正吐著血,他差點就信了。


    隻是就算心底在腹誹著,他麵上也隻能擺出一副笑臉,你拳頭大,你說了算!


    徐永森滿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跟著花灑笙是沒有前途的,有興趣的話,可以過來跟我,剛好我手下缺人。”


    說完這話後,徐永森便轉身帶著天養生幾人往裏走去。


    路過花灑笙的時候,順帶給他腰子上來了一腳。


    花灑笙隻感覺自己腰間突然傳來一陣劇痛,隨後雙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而徐永森則像是沒事人一樣,大搖大擺的往裏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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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廂裏,和聯勝的一眾叔父輩聚集在一起。


    其中就包括早上被差佬抓走,剛被保釋出來的肥華等人。


    如今這些叔父輩正在為下一屆的話事人而爭論不休。


    “阿樂對我們這些叔父也算是有心了,今早我們剛被差佬逮進去,後腳他就親自過來保釋我們,出錢又出力,夠義氣!”


    “你都癡線的,是他找火牛約我們吃飯,叫我們撐他上位的,他不拿錢出來做事,難道要我們自己出?”


    “話不能這麽說,你試下換成其他人,頂多派個馬仔過來,阿樂的心意可做不得假!現在的話事人是灣仔的吹雞,怎麽也該輪到佐敦了吧?”


    “妖,要按你這個說話,還選什麽選?直接輪流著來就行了,你說輪到佐敦,那為什麽不能是荃灣?大d現在勢力最大,手下最多,也就隻有他能幫我們撐起招牌。”


    “阿樂都不差,他說等他上位後,就會替社團拿下尖沙咀。”


    “笑話,有哪個不是說幫社團做事的?難道是為自己嗎?拿下尖沙咀,能拿下再說吧!我還說要拿下月球呢!”


    “串爆,你收了大d很多錢嗎?要不要每句都頂心頂肺啊?”


    “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你心知肚明啦!”


    “知你鹵味!”


    眼看著兩人就要吵起來,一直默不作聲的鄧伯剛好倒完茶,對著在場的眾人說道:“請茶!”


    他一開口,串爆兩人頓時不敢再吭聲。


    紛紛上前從茶盤裏拿起一個茶杯。


    隻是被子還沒碰到嘴,就有人從外麵匆匆走了進來,附在鄧伯的耳邊說了幾句。


    鄧伯聽完後,先是皺了下眉,隨後很快又鬆開了。


    對著過來匯報的小弟說道:“把吹雞叫進來。”


    “是!”


    小弟離開後,鄧伯向眾人說道:“競選的事情一會再說,現在我們先把另一件事處理了。”


    聽到這話,有人小聲嘀咕了句:“有什麽能比選話事人還重要啊?!”


    話音剛落,鄧伯冰冷的眼神就掃了過去,那人頓時閉上了嘴巴,低著頭不再說話,原本吵雜的場內一下安靜下來,變得落針可聞。


    沒過多久,吹雞帶著他的馬仔四眼明走了進來。


    和鄧伯對視了一眼後,直接坐在了他旁邊的空位上。


    叔父們見吹雞現身,隱約猜到了一些事情。


    不少人臉上都露出了一絲期待的神色,這種看別人笑話的機會可不多。


    別以為在一個社團裏就能和睦相處,實際上涉及到利益的時候,打得頭破血流的事情也不是沒發生過。


    吹雞落座後沒多久,包廂的大門再次打開了,隨即徐永森孤身一人走了進來,天養七子都被留在了門外。


    還沒來得及跟場內的眾人打招呼,身後的大門就被關上了。


    徐永森回頭一看,帶他進來的那兩人已經把門上鎖,正虎視眈眈的盯著他。


    看到這個架勢,徐永森明天今天的事怕是無法善了了。


    他解開了衣領上的一個紐扣,對著場內的眾多叔父輩微微鞠身,道:“大佬,各位叔父,好久不見了!”


    鄧伯露出了一副笑臉,指著他對麵的空位道:“阿森,坐下喝杯茶再聊吧。”


    徐永森搖了搖頭道:“茶就算了,這三年在牢裏,我沒少被請喝茶!”


    說到這裏,徐永森將目光轉向吹雞,笑著說道:“大佬,這些年你過得還好嗎?”


    吹雞表情微微一僵,不自覺的扭了扭身子,幹笑了幾聲道:“挺好的,挺好的!”


    徐永森歎了口氣道:“行,隻要你過得好,我這三年牢也不算是白坐,不過嘛,入獄之前,大佬你說過等我出來就讓我紮職,不知道這話還算不算數?”


    吹雞抽了抽嘴角,剛要開口,鄧伯卻搶在他前頭敲了敲桌子,沉聲說道:“阿森,我知道這三年的牢獄生活讓你受委屈了,但社團有社團的規矩,做小的幫大佬做事是天經地義的,今天你要拿這個說事,那以後是不是每個幫大佬頂罪入獄的,出來後我們都得安排紮職?


    你對社團有功,社團不會忘記,也會給你補償,但不應該像你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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