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們覺得奇怪,這周圍的都是一些野鬼,以前那些厲鬼就好像不見了一般。


    眾人來到一個小屋子麵前,屋子裏傳來濃重的血腥味。


    那血腥味中夾雜著防止許久的腐臭味。


    一些人聞著味道,在原地就忍不住幹嘔起來。


    “天呐,這是什麽味道,這麽難聞,我......嘔。”


    燕朗也忍不住捂住鼻口,一開門,裏麵是一個巨大的血池,血池周邊是一個婦人,而婦人的旁邊就是洛華珠公主殿下!


    洛華珠躺在石板上,眼神微動,卻沒有辦法行動。


    侍衛快速將婦人製止住,壓在地上,婦人臉上的麵紗掉在地上,露出腐爛後隻剩骨頭的半張臉,另外半張臉布滿皺紋和斑點,完全看不出還有哪一點是曾經美貌的穎貴妃。


    這個人,這個人就是個瘋子,她竟然想要為了自己的容貌把自己殺了!


    女鬼們見到那個婦人,目露凶光,一副要將她生吞活剝的氣勢。


    【諸位雖慘遭不幸,但是還是不要傷人,壞人自有定數,莫要味她害了自己的來生道路。】


    一道聲音將眾女鬼困在原地,她們無法掙脫束縛,隻能站在原地上掙紮。


    有女鬼不甘出聲:“憑什麽我要放過她!”


    “她為了容貌將我擄走,用毒藥將我的身體一點點化作這一池子的血水,那種吞噬血肉之痛豈是你一句,壞人自有定數就能解決的。”


    “難道我們被她殺害也是定數嗎,為什麽你作為高人要幫這壞人,卻不救我們這些可憐人。”


    “我家中雖不富裕,卻也日日盡自己的能力行善積德,我家中......”


    “我家中本為我定了一門親事,我們青梅竹馬,從小長大,兩小無猜,好不容易等到他高中回來娶我,我卻被人所害。”女鬼說道最後聲音由憤怒變為哽咽。


    【正是為了你與他下一世的相遇,才不能讓你現在害人】


    【投胎之魂,手不可染血。】


    聲音縹緲消散於空中。


    林舒背著陌桑走了出來,遇到這東林之地曾經的子民。


    玉先生帶領眾人朝著林舒一拜,木頭站在玉先生身後默默站立,身上受了不少傷。


    “多謝林舒姑娘相助,讓我們不在困在此地。”


    “不必謝我。”林舒道:“你們......”


    林舒看了看身後,那一片荒蕪之地,“若是有什麽心願就提出來,我能做到的就盡力做到,然後為諸位送行。”


    林舒話一出,東林的子民眼神微動,咚的一聲齊齊跪在地上;“多謝林舒姑娘。”


    他們此生最大的心願就是能夠讓將他們陷入如此境地的人繩之以法,但是老板已死,那地下室的厲鬼們已經亡了,他們自然沒有什麽執念了。


    於是林舒帶著眾鬼出了東林,正巧遇到從小屋子回來的燕朗,隨行人員中還多了一個婦人和一個姑娘。


    瞥了一眼跟隨在穎貴妃身後,那些目露凶光,身上煞氣浮動的女鬼們,恨不得眼神戳穿那穎貴妃的身體。


    看著侍衛圍繞著洛華珠,不知道那些人,在知道那婦人是穎貴妃後,會是什麽表情。


    “林舒姑娘,你怎麽在這裏?”燕朗詫異的看著出現在此地的林舒,拋下眾人,跑上前,見到林舒背上昏迷的人,一臉震驚那昏迷的人竟然是陌桑。


    “你們兩個怎麽會?”在這裏。


    “別想多,燕公子,我是來救他的。”


    救他?燕朗一愣,難道陌桑在門口不辭而別是被人綁架了。


    他作為陌桑最好的好友,竟然不知道自己的好友深處險境,撲通跪下,大哭:“好友,我對......”


    “啪!”


    林舒一腳踹了過去,製止住燕朗的失態,“管好自己的情緒,我和陌桑可丟不起這個人。”


    看了一眼他們的馬:“你這馬不錯就先借給我騎騎,有機會還你。”


    還不等燕朗同意與否,林舒拉過馬,一隻手托著身上的陌桑,燕朗似乎看到背上的人身子僵硬,耳朵粉紅,飛身上了馬背,“駕”的一聲,馬匹和人影一起消失在原地。


    燕朗揉揉眼睛,他剛剛看見了什麽,林舒托著陌桑的屁股,飛上了馬背!


    托著陌桑的屁股!


    托著屁股!


    屁股!


    林舒拉著陌桑的手環著自己的腰,手指搭在自己的肚子上,輕輕說道:“抱緊我。”


    身後的人沒反應。


    “別裝睡了,我知道你醒了。”


    實際上,在還沒遇上燕朗的前一秒陌桑就醒過來了。


    要不是燕朗突然出現他早就從林舒背上下來,真是的,他竟然被燕朗看到了,女人背著他的狼狽模樣,實在是太委屈了。


    “你怎麽了?”


    林舒趕著路,身後的人別扭的挪來挪去,抓緊馬繩,奮力一甩,馬的速度突然提高,陌桑慌忙的抱緊林舒的腰,頭埋在她肩膀處的頭發裏,鼻子聞到一股好聞的香味。


    嘴唇靠近她的裸露的脖頸,馬背一顛簸,柔軟的嘴唇印在林舒的脖頸上。


    林舒身子一僵,這柔軟的觸感,好像是陌桑在親她!!!


    這人怎麽會這個時候。


    陌桑連忙抬起頭,尷尬道:“我、我不是故意的,別誤會,我可不是登徒子。”


    “嗯,沒事,我不介意。”林舒輕快的聲音眾帶著幾分悅悅,這絲絲好心情讓她的嘴角不自覺勾起。


    “不過,你的手能不能抱送一點,勒得我有些疼了。”


    陌桑這才發現自己的手在人家的腰上,還不知羞恥的抱緊緊的。


    刷的一下臉耳朵和脖子全紅了,這下子,再也不是由耳朵紅到脖子的漸進過程了。


    林舒將陌桑帶回自己的住所,時運樓三個大字在門口上掛著,推開門,屋內的老伯撐著腦袋打盹。


    聽到門口的開門聲,睡意瞬間消失不見,抬頭望向門口,林舒的身邊站著一個柔美的公子。


    公子人如脂玉,美的不可勝收,老伯這般年級,見到這樣的公子也忍不住看直了眼。


    臉色悲傷,神情嚴肅:“小師傅,你怎麽能做拐騙公子的勾當呢?”


    “這是要要被關大牢的呀。”


    “小師傅,你可不能因為咱們時運樓生意不景氣就自甘墮落,拐騙這種美貌的小公子啊!”


    “小師傅,做事要三思而後行啊!”


    陌桑眼神複雜的看了眼林舒,林舒立馬反駁:“我就拐你一個。”


    老伯聽了,哭聲止住後,看了看林舒,奔潰得哭的更大聲:“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小師傅。”


    這該死的糟老頭子汙蔑我人格。


    “啪。”林舒一腳將人踹到角落:“你等我做什麽?”


    陌桑心疼的看著老伯,這一腳要是踹到他身上,他估計當場就一命嗚呼了吧。


    隻見老伯猛的從地上爬起來,拍拍衣服,掏出一封信:“您說的真對,小師傅,您看,這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出現在門口的。”


    “說起來還真是奇怪,這信放在門口竟然好端端的,沒被風吹走,也沒被人見了,就放在哪裏等著我回來拿一樣。”


    陌桑詫異的看著老伯從地上爬起來,跟沒事人一樣,轉身拿出一封綠色封麵的信件。


    “哦,這送信人也算長腦子,知道信要送到人家門口了。”林舒說道,這話聽著怎麽感覺怪怪的,誰送信不是送到人家門口的。


    莫非這背後的送信人,以前還不知道信要送到人家門口嗎。


    林舒打開信封,閱讀上麵的字,臉上的表情由愉悅轉為憤怒,啪的吧信甩在地上,上腳狠狠的踩了好幾腳。


    嘴裏罵罵咧咧:“這廢物好意思讓老子幫忙,嫌我幫的忙還不夠多嗎,這兩個廢物。”


    “老子真是眼瞎了才收這兩白癡做徒弟!”


    亭台樓閣處,這裏位置高遠,視野足以俯瞰整座繁華的城市,地上的圓台上跪坐這一個青衣男子,男子相貌堂堂,眉骨上留著一道傷口,在原本清秀的容貌上增添了一絲淩厲。


    神情認真,眼神緊盯著桌麵上的棋盤,一位身著明黃色衣服,上麵印著騰飛的龍,英姿颯爽,手輕輕一揮,屏退跟隨在身後的眾人。


    脫下鞋子,腳步輕盈的走上圓台。


    青衣男子抬頭看了眼皇上,又低下頭,繼續自己的棋盤,烏寧似乎早已習慣烏楠雪對自己的態度,也不惱怒。


    “如何?”自己伸手給自己的茶杯到了杯茶。


    “信已經送到了。”


    烏寧聞言,像是想到了什麽,歎了口氣:“哎,我倆肯定又要被她罵了。”


    烏楠雪平靜的臉上難得出現的表情,微微抿唇:“正常。”


    “她不嫌棄我們笨才不正常。”


    “哈哈哈,也是,到時候,就麻煩你去接一接師傅了。”


    烏楠雪抓住烏寧的手腕,黑色的眸子流淌著光芒,幾分害怕流露出來:“不行,我怕我會被她一腳踹死。”


    他可不是第一次被踹了,那每一腳都是找準了地方,不疼的時候,人一點事都沒有,疼的時候,那種疼痛可不是誰都受得了了,偏偏又疼不死人。


    就是疼!


    “你作為皇上,為了國民,一馬當先。”


    “不,你作為國師,國家前途,你首當其衝。”


    兩人爭執不下,手下的棋盤就成了關鍵。


    “下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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