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d.n.y旁邊不遠有一家墨西哥餐廳,很受e.d.n.y的工作人員喜愛,布魯克林記憶中,自己經常來這裏吃午餐。


    走進餐廳,大段大段模糊記憶湧上,令布魯克林出現輕微的不適。


    當看到餐廳工作人員後,零碎的片段逐漸清晰,熟悉的頭痛再次發作。


    布魯克林不得不就近選了一桌坐下,手指揉捏太陽穴,緩解記憶帶來的衝擊。


    這一幕讓本·斯通感覺很奇怪。


    他並不知道布魯克林發生了什麽,在他的視角裏,布魯克林走進餐廳後臉色就變的蒼白。


    “你還好嗎?布魯克林”


    本·斯通問道。


    布魯克林搖搖頭,點了一份塔可,將菜單交給本·斯通。


    本·斯通看起來經常吃墨西哥菜,他熟練地點了一份玉米餅,又要了咖啡,將菜單還給服務生。


    因為還不是餐點,兩人沒有點太多,都隻是象征性地要了些零食。


    點完餐,布魯克林消化完記憶,臉色好看多了。


    “你似乎對我的案子很感興趣。”


    布魯克林起了個話頭。


    “我才剛調來紐約。”本·斯通笑著解釋道“很有趣的一個案子不是嗎?”


    “我可沒看出哪裏有趣。被人冤枉,被死人陷害……我的天,我都不知道那個女人怎麽會有這麽大的恨意。這甚至讓我不敢接近女人了。”


    布魯克林抱怨道。


    “本,你是檢察官,能告訴我凶殺案從案發到庭審,要經曆多長時間嗎?”


    本·斯通搖著頭道“坦白講,布魯克林,你的案子的確快的不可思議。這是我擔任檢察官這麽久以來見過最迅速的。”


    “是吧,如果聯邦政府在辦其他事情上也有這樣的效率就好了。”


    布魯克林攤攤手,一臉無辜。


    塔可與玉米餅被端上來,兩人就著聊起了墨西哥美食,又聊到墨西哥zf,聊到美墨邊境,進而聊到得克薩斯州曆史,聊到聯邦曆史……總之就是不聊正事,誰也不肯先開口。


    塔可吃完,玉米餅剩下一半,咖啡見底,餐廳客人也逐漸多了起來。聊天終於進入正題。


    “你打算做什麽,布魯克林?”


    本·斯通擦擦嘴角,正色問道


    “我不相信你會向nypd提起訴訟。伱是e.d.n.y的法官,你工作在紐約,你的工作與nypd有密不可分的聯係。”


    “那你呢,本·斯通檢察官?”


    布魯克林放下餐具,抬頭問道


    “如果我以一名聯邦公民的身份受到nypd不當執法的侵害,現在你聽到了,你會怎麽做?”


    “公訴權在你手裏,你才是檢察官。”【注1】


    “如果你能拿出證據,每一名檢察官都知道應該怎麽做。”本斯通的回答滴水不漏。


    “是啊,應該怎麽做。”


    布魯克林附和著感歎道


    “警察可真是個令人生畏的群體。”


    他還沒搞清楚在自己的案子中nypd到底扮演了什麽樣的角色,但就像本斯通說的那樣,他還要跟nypd打交道,生活還要繼續,他暫時不會把nypd得罪死。那對誰都沒好處。


    也正因此,他在法庭上將主要矛盾轉移到凶案組二組身上,讓二組成為nypd的代表,這很方便日後雙方修複關係,也方便nypd應對——


    隻需要對二組進行調查跟處罰就可以了!


    看!我們還是好的,隻是被二組這些壞蛋蒙蔽了雙眼!


    “在來紐約之前,我聽說過許多有關你的傳聞,布魯克林。”


    本斯通突然說道。


    “什麽傳聞?”布魯克林回想著記憶,跟著笑了起來“神秘的治政家族?神秘的紀衡人?哦,前段時間abc又提出一個私生子說法。”


    “他們說我是司法部長的私生子,哈哈~”


    布魯克林說的都是真的。


    由於布魯克林過於年輕就被任命為聯邦地方法官,有關他身份背景的猜測一直不曾間斷。前段時間有人聲稱他跟司法部長長得很像,可能是司法部長的私生子。


    布魯克林查找過司法部長的照片,他隻能說,兩個人除了都是人之外,實在看不出哪兒像。


    本斯通顯然也是知道這些傳聞的,跟著笑起來。


    “不是這個,是有關你工作上的傳聞。”


    笑過後,本斯通解釋起來


    “經由你手的案子是投訴率最低的。這很不可思議。”


    不管原主多混蛋,至少他在工作上是認真負責的。


    這一點布魯克林自己都沒多大信心能做到更好。


    “所以,能給我講講死者口中的小秘密到底是什麽嗎?”


    本斯通話鋒一轉,突然問道。


    “我也很想告訴你,可惜,我並不知道她在說什麽。”


    布魯克林搖了搖頭,真誠的說道。


    “能讓一名法官身敗名裂的秘密並不多,職業汙點?不公正判罰?收受賄賂?權錢交易或權色交易?”


    “聽說你的私生活很著名,也許是權色交易。”


    本斯通一樣一樣地猜測著。


    布魯克林隻是搖頭。


    “你剛剛說了,我是一名盡責的法官。”


    “我猜她根本沒有小秘密,她知道有關我的最大的秘密,可能就是我對打牌的喜好。所以,我想她那麽說隻是為了讓媒體能在下午兩點出現在她家。”


    “我的一個朋友曾警告過我,不要跟賽琳娜走得太近,那是個危險的女人。可惜我當時沒聽。”


    “你可以去翻翻她的推特,她在上麵炫耀的大部分貴重物品都是我買的,我們之間相處的大部分花銷都由我來承擔。”


    “她是個愛慕虛榮的女人。”


    布魯克林搖著頭,最後給出自己的結論。


    “所以你不堪經濟上的壓力,決定殺了她?”


    本斯通眯著眼,半開玩笑式的接道。


    “嘿!你這是誹謗!”


    布魯克林不滿地敲了敲桌沿。


    “小心我去投訴你。”


    本斯通笑了笑,正色道“其實我有很多疑問,需要你來解答。”


    “比如你為什麽去死者家中。”


    “如果真如你所說,她沒有秘密,你又為何去她家裏呢?”


    “比如你說曾兩次檢查死者狀態,你當時是慌亂的,是震驚的,可從現場的血跡來看,你從牆邊起身後似乎恢複了鎮定。”


    “從那起,你走向屍體的步距,跟你走向門口的步距,幾乎沒什麽變化。這說明你當時很鎮定,至少你應該有新的想法了。”


    本斯通的語氣依舊輕鬆,說出的話卻讓布魯克林汗毛直立。


    他潛意識裏一直不願意想的一個問題——自己早上到底去做什麽——被他提了出來。


    他沒有這方麵的記憶!


    也許是當事人已經死了的緣故,他覺醒的清晰記憶隻有最後的一小段。


    如果真的沒有秘密,他為什麽要去?


    厭惡一個人,難道不應該連一分一秒相處的時間都吝嗇嗎?


    如果真的沒有秘密,他為什麽會跟賽琳娜打牌?


    布魯克林內心已經波濤洶湧,麵上卻紋絲不動,他解釋說


    “我已經受夠了她的糾纏,我去警告她,不要再繼續造謠了,我們之間已經結束了。”


    “我得承認,她可能真的很愛我,她也依舊對我有吸引力,但我厭煩了連續不斷的賬單,厭煩頻繁的狀況。我不想繼續下去了。”


    “她是個虛榮而充滿控製欲的女人,她想要徹底掌控我的生活。我不想繼續犯人一樣的生活了。”


    本斯通點點頭,不置可否。


    “我會調查的。”他說“如果真如你所說,針對你的指控將全部撤銷,我們會重新對案件展開調查。”


    “那你最好先從二組入手。”布魯克林玩笑道“聽說他們都是在案發前就準備好文書的。”


    注:


    1、其實我也沒太搞懂這個到底算不算公訴,主要是美國的權力分屬,各部門職能亂到讓人抓狂。


    2、已經簽約了,投資的小夥伴們抓緊時間啊。還有新書追讀數據很重要,請大家不要養著啊,我都養死好幾十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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