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各類券購物以節省開支這種事,實際上世紀初甚至上個世紀末時最流行,現隨著網絡的普及,技術的發展,紙媒逐漸沒落的同時,用‘券’也已經逐漸被淘汰了。


    用‘券’支付處於一種相當尷尬的地位。年輕人覺得它太low,太土,太掉價,年輕人習慣使用網絡,要用也用電子券,誰還用紙券啊。


    還得買雜誌買報紙,翻來覆去地尋找半天,還要用剪刀剪下來,結果剪下來的券還不一定是自己家需要的。


    比如你從報紙上剪下來一張冰箱打折券,但你們的雙開門冰箱是兩個月前剛剛貸款買的。


    而你首例這張打折券不僅限製品類,還限定隻能購買單開門,不大於1500l。


    這東西對你來說就是一片廢紙。你貸款買雙開門時因為是貸款,還從網上領取到了一張大額抵價電子券來著。


    中老年人倒是習慣使用紙券,畢竟他們就是從紙券時代過來的,但習慣使用紙券的人已經不需要券了。


    他們經過大半輩子的拚搏與奮鬥,已經進入享受生活時間。所以,用紙券作為禮品吸引人參與開放日,其實的確具有一定的風險。


    好他們的目標人群是窮人,窮人首先需要確保的是生存,隻有生存下來,才會考慮習慣跟檔次。


    nypd與市政廳各部門都積極籌備開放日,布魯克林這邊就簡單的多了。


    得益於以往良好的口碑,以及持續不斷的洗白工作,再加上布魯克林先一步進行的‘公開透明’政策,法院紐約人眼中已經不是什麽神秘地帶了。


    就算沒有開放日,大家也對e..y有很多了解。更何況這次司法係統的重點是州法院,根本不是聯邦法院。


    要緊張也是州法院緊張,跟e..y關係不太大。他隻需要做好日常工作,豎立個典型出來就行。


    布魯克林沒有立刻把古斯塔夫·斯維亞托斯拉夫拉出來,而是繼續讓他羈押室關著。


    得益於布魯克林的特別叮囑,古斯塔夫·斯維亞托斯拉夫獲得了非常‘高’規格的待遇。


    他被單獨看押,沒有室友。為了單獨關押古斯塔夫·斯維亞托斯拉夫,警局特意收拾出一間雜物室出來。


    這件雜物室位於警局最後麵,隻有不足十個平方大小,四麵都是牆,沒有窗戶。


    警局裏麵放了一張床,一卷鋪蓋,換了一扇厚實的鐵門。鐵門一鎖,整個房間靜悄悄的,令人心慌。


    哪怕前麵發生槍戰,這裏都聽不見。每天固定時間警員會送來餐食,古斯塔夫·斯維亞托斯拉夫需要去廁所,可以按鈴,會有警員過來帶他去,全程沒有交流。


    僅僅關了兩天不到,古斯塔夫·斯維亞托斯拉夫就要發瘋了。第二天下午開始,古斯塔夫·斯維亞托斯拉夫開始‘尿頻’,不到十分鍾就要呼叫警員帶他去廁所一次,每次進出都磨磨蹭蹭,一路上喋喋不休,往返途中更是伸長了脖子東張西望,一旦看到其他人或者打開的電視,他恨不得腳下生根直接長那兒不動。


    古斯塔夫的律師來見過他兩次,並對古斯塔夫的關押環境表達不滿,抗議他的當事人受到不公平待遇。


    對此,分局局長隻回了一句‘這是布魯克林·李法官要求的’,律師立馬熄火。


    分局的人本來跟古斯塔夫井水不犯河水,其實根本犯不著如此堅決地執行法院的建議。


    但誰讓古斯塔夫聆訊時發動‘小弟’引起騷亂,導致數名警員受傷,甚至一名警員對峙中被推倒,差點兒被踩踏而死呢。


    布魯克林不急著見古斯塔夫,他想再等一段時間,等古斯塔夫精神防徹底崩潰,這會讓庭審順利許多。


    他的注意力暫時從紐約身上挪開,轉移到了波士頓。哈佛持續的聲援加利誘之下,耶魯反對派好像磕了藥一樣一路高歌猛進,跟希瑟·格肯徹底撕破臉皮。


    此前耶魯諸多內部問題都是被掩蓋起來的,其內部成員矛盾不管多激烈,都選擇低調處理,盡量確保矛盾不擴散,不外泄,不影響耶魯的形象,保持耶魯和平穩定,萬眾一心的表麵狀況。


    但現,反對派哈佛的慫恿下,直接掀翻了這層偽裝,打破了虛偽的和平,直接把所有矛盾都擺了台麵上。


    他們選擇的是最直接的方式——接受采訪與上電視節目,親口表達對希瑟·格肯的不滿,指控希瑟·格肯謀私,不是一名合格的領導者。


    甚至有更激進的,直接公開‘證實’希瑟·格肯此前的諸多醜聞屬實,力挺‘受害者’,表示可以為‘受害者’提供幫助,呼籲其他‘受害者’不要懼怕希瑟·格肯。


    反對派的這種行動當然離不開伯克·福斯曼的暗中教唆,這種激化矛盾,徹底撕破臉皮的行為令哈佛很滿意。


    但卻把希瑟·格肯氣個半死。他千辛萬苦維係的和平局麵,就這樣被幾個蠢貨毀於一旦。


    他從履任以來兢兢業業的圖謀,絞盡腦汁思考出來的絕地翻盤的計策,就這樣被這幫蠢貨毀了!


    而他要對付的人,布魯克林跟哈佛,除了社交賬號上發問支持跟譴責外,什麽都沒做。


    反對派拿到的‘協議’希瑟·格肯早就弄到手了,他看來,那就是一張空頭支票。


    永遠不會有兌現的那一天。想想也是。布魯克林已經選擇了斯坦福,為什麽還要來聯合耶魯?


    嫌輪值頻率太高了嗎?那是布魯克林跟斯坦福‘攢’的局,人家切切實實為這個聯盟付出過,耶魯做了什麽?


    耶魯忙著內鬥!耶魯對這個聯盟沒有一丁點兒的付出!還想憑一句空口許諾就加入最頂級的圈層,去競爭輪值主席?


    做夢呢吧?可就是這麽簡單的圈套,這幾個蠢貨偏偏就信了!希瑟·格肯氣得頭疼。


    他看得穿,卻根本騰不出手來做些什麽。他的全部精力都被反對派牽製住了。


    而原本被他壓住的反對派,獲得哈佛的聲援後,揮舞著那張空頭支票大肆說服中立人士,導致局勢進一步惡化。


    希瑟·格肯已經開始力不從心了!就是這樣的情況之下,布魯克林接到了希瑟·格肯的電話。


    “談談吧。”希瑟·格肯的聲音和藹依舊,卻透著濃濃的疲倦


    “幫我清理掉這些蠢貨,我幫你重新運作巡回上訴庭席位。”


    “我們的交易繼續。”接到希瑟·格肯電話時,布魯克林剛吃完午飯,正辦公室裏休息,聞言從椅子上坐了起來,笑道


    “抱歉,我現不想談。”


    “上次的運作隻是暫停,並沒有撤銷,繼續運作希望很大。”


    “我覺得你的信譽不夠好。”布魯克林道


    “你已經失信過一次了,我為什麽還要相信你?”


    “希瑟·格肯,你覺得,換做是你,會這時候收手嗎?”希瑟·格肯沉默了一會兒,不再掩飾聲音中的疲憊,直接說道


    “局麵對我不利沒錯,但並不意味著我百分之百會輸。”


    “就算我輸了,也會我所知道的一切公之於眾。布魯克林,你們的那個提案聲勢已經夠了,正準備‘降溫’呢吧?”


    “這時候曝出哈佛根本沒有誠心推動提案通過的新聞,你絕對會怎樣?”


    “我不知道。”布魯克林坦誠的說道


    “也許哈佛會遭受非議?最差的結果也不過是付出一定的代價來平息怒火,可是這樣下來,哈佛頂多元氣大傷,而你,希瑟·格肯,等我養好傷重新歸來時,你恐怕已經某個角落裏發爛發臭了吧?”


    “我認為這是值得的。我付出一定的代價,換你離開耶魯。沒有你的耶魯,嘖嘖~!”希瑟·格肯沒有反駁布魯克林,因為這是事實。


    換做是他,他也寧願付出一定代價弄死布魯克林。時至今日,他們倆之間的矛盾已經發展到了頂峰,是不死不休的局麵。


    這麽好的時機不把握住,腦子壞掉了?最終,希瑟·格肯道


    “說出你的條件吧,幫我清理掉這些蠢貨,不再對我們耶魯的內部問題指手畫腳,說出你的條件。”


    “抱歉,已經晚了。”布魯克林說道


    “如果沒什麽事,我就掛電話了,午安,希瑟·格肯先生。”


    “等等!”希瑟·格肯叫住了要掛電話的布魯克林,聲音中帶著幾分急切。


    布魯克林動作一頓。


    “還有什麽事,希瑟·格肯先生?”


    “馬修·惠特克。”希瑟·格肯說出一個名字,停頓片刻後又道


    “今年二月,代理司法部長馬修·惠特克被職,由威廉·巴爾出任司法部長。”司法部長被認為是聯邦政府首席法律顧問,職責是替聯邦政府處理法律事務及對聯邦司法部門進行監督。


    這裏的聯邦政府不完全指代司法、立法與行政三權合一的整體,更傾向於代表整個行政職權範圍內的政體。


    司法部長由總統提名,經由參議院批準後履任,是總統內個成員之一,總統有權隨時任司法部長。


    司法部長也是擁有總統‘繼承權’的。他總統繼任順序中排名第七。也就是說一旦總統、副總統兼參議院議長、眾議院議長、參議院臨時議長、國務卿、財政部長、國防部長這七個人接連發生意外,司法部長就將成為聯邦的臨時總統。


    ——聽起來希望有點兒渺茫……但不管怎麽樣,司法部長也是有總統‘繼承權’的人。


    現任總統先生履任後沒有立即撤銷原司法部長傑夫·塞申斯,而是進行了一個長達一年的平穩過渡,隨後提拔馬修作為代理司法部長。


    馬修的‘代理’之名一直沒能撤銷,就今年2月份被威廉·巴爾取代。


    威廉·巴爾畢業於喬治·華盛頓大學法學院,是一名法學博士,曾上個世紀九十年代出任過司法部長,後主動遞交辭呈辭職。


    沒人知道總統先生為什麽,又是從哪個犄角旮旯裏把他挖出來的。布魯克林皺了皺眉,不太明白希瑟·格肯提司法部長做什麽。


    他甚至希瑟·格肯提及馬修的名字時都沒反應過來其說的是司法部長。


    司法部長名義上擁有聯邦內司法部門的監督權限,實際上這份權限更多由國會行使,國會下的司法行為委員會是個龐大而完整的監察機構,比司法部長強多了。


    司法部長的主要日常工作其實是替聯邦政府處理法律事務,擔任‘法律顧問’的角色。


    這個職位既涉及司法係統又涉及行政職權,屬於司法與行政交叉緩衝地帶。


    “威廉·巴爾先生怎麽了?”布魯克林問道。希瑟·格肯笑了笑,聽不出是嘲諷還是得意,亦或者是劫後餘生的喜悅?


    “看來你們哈佛也不是鐵板一塊啊。”希瑟·格肯嘲諷了一句,又道


    “我把他的秘密訴你,幫你清理掉最大的危險,你幫我清理掉那幾個蠢貨,提案算我白送給你的,怎麽樣?”是詐我,還是真的?


    布魯克林思考起來。他回想著跟司法部長這個職位的交集。上一次是奧維斯桉。


    奧維斯桉鬧的全聯邦皆知時,司法部長聯合女性大法官及律師協會表示關注。


    然後好像就沒了。僅僅是關注。再往上……布魯克林想起了約翰·曼寧跟來利·克魯。


    來利·克魯事件後不久,司法部長的職位就出現了變動。當時他還奇怪,怎麽司法係統跟fbi掐架,最後受傷的成了旁觀叫好的總統了。


    還有威廉·巴爾接任司法部長的時間……伯克·福斯曼!約翰·曼寧!


    “不用了。”布魯克林道


    “我知道威廉·巴爾的情況。伯克·福斯曼向我匯報過。”希瑟·格肯那邊突然沒了聲音。


    沉默片刻後。都—都—都——希瑟·格肯掛斷了電話。布魯克林慢慢放下電話,舒了口氣。


    他猜對了!但這並不值得慶祝。伯克·福斯曼沒有向他提過司法部長的事情!


    跟希瑟·格肯撒謊,是不想讓他有機可乘。想了想,布魯克林臉色陰沉的撥通了伯克·福斯曼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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