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有些莫名奇妙,什麽話還不能當著我們兩個人的麵說?沒有多問,兩個人打開車門走了出去。


    李逵疑惑地看向嚴黃。


    “李逵先生,請你告訴我,什麽人可以參加黑拳比賽?”嚴黃嚴肅地問道。


    “隻要有實力,不怕死,什麽人都可以。”


    “我要參加呢,需要什麽條件?”


    “別逗了,嚴黃先生。瞧你這身材,還有這文雅的氣質。你上去,就是一隻白條雞等著人家各種做法了。”


    嚴黃攥住李逵手腕,稍一用力,李逵痛苦的聲音就喊了出來,嚇得門外的鍾遙和車前子趕忙奔過來,從車窗外向裏看。


    嚴黃一擺手,兩個人轉身離開。


    “我夠格嗎?”嚴黃冷冷地問道,隨之一股肅殺之氣蔓延出來。


    “我的確很吃驚,你的力量如此之大。可是,我仍然不相信你上得了拳台,我必須為你的生命負責。”


    “好吧,那就讓你見識一下我有沒有資格和能力。我記得你說過,你們紐曼市最亂最不安全的街區是布魯絲街、航別淋街,帶我們去那裏?”


    “到那裏去幹什麽,這麽晚了,很不安全的。”


    “那裏有流氓地痞黑社會是不是?”


    “有。”


    “那裏的流氓是不是打了白打?”


    “隻要不打死,基本白打。”


    “那好,我們出發。”嚴黃一副不容置疑的口吻。


    “幹什麽去?”


    “打流氓啊。”


    “可是流氓不是一個,是一夥呢,我們恐怕打不過。”


    “不打一夥,你怎麽能夠見識到我的厲害呢?”


    嚴黃將鍾遙和車前子叫上車,李逵隻好開車前往,一路上心中忐忑。


    “嚴先生,你的力氣夠大,我的手腕還在疼呢。”


    “我們第一代偉人毛先生他老人家曾經說過‘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李逵先生,你犯了以貌取人的錯誤。我的能耐,你一會見識了就知道了。”嚴黃輕鬆地說道。


    “毛先生,我知道,一個了不起的偉人。泰森的偶像,泰森把毛先生的頭像刺在了肩膀上。泰森能成為拳王,是毛先生保佑了他。


    但是,嚴黃,你不是泰森,上不了拳台的,不信問問你的兩個兄弟,看過了今天晚上的比賽,他們對你有信心嗎?是不是,兩位兄弟?你們的老大是那種能打黑拳的人麽?”李逵問道。


    “啊,什麽?老大,你想打黑拳?不用了吧。”鍾遙瞬間明白了嚴黃的意圖。


    “是啊,老大,為了錢,我們犯不上以命相搏啊,錢的問題我說了我來解決,什麽也不如你的安全重要。”車前子也勸阻道。


    “二弟,五弟,你們對我沒信心了?放心吧,我心裏有數。再說了,到了偉大的米粒間合眾國,我們不帶點美元回去,也對不起這一趟本不該來的差事不是。”


    兩個人沉默了,內心的矛盾卻沒有停止。嚴黃的能力他們心裏當然清楚,但是這種不要命的比賽,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有個閃失呢?


    “黑拳的拳台就是地獄之門,嚴黃兄弟,我還是勸你三思而後行。”李逵說的真誠。


    “我覺得李逵先生說的對,這件事必須慎重。”車前子應和道。


    “一會再說吧,我們先去航別淋街和布魯斯街。”嚴黃說道。


    一時間,車內再無爭辯之聲,但是誰的內心都激烈地動蕩著。


    李逵把車先開到了航別淋街區,然後七拐八拐,進入了一條巷子,把車停在一個隱蔽處,對嚴黃說:“就是這裏了。”


    嚴黃說,你們都別動,我下去碰碰運氣。


    對於別人來說,這大半夜的,碰到歹徒叫做晦氣。嚴黃卻怕碰不到,所以叫碰碰運氣。


    不過,混亂街區豈是名號虛傳。嚴黃走出不到百米,巷子裏走出了兩個黑人青年,一個人手裏拿著一把砍刀,一個人手裏拿著一根棒球棒。


    嚴黃見狀,轉過身來,看似想往回走,實則是看看後麵還有沒有人。


    果然,兩個白人青年閃了出來,手裏和前麵的兩人一樣,一個手裏拿著砍刀,一個人手裏拿著棒球棒。


    今天晚上,當他們認為會沒有收獲的時候,一個中國人送上門來。


    四個人將手無寸鐵的嚴黃堵在中間,看的李逵是心驚肉跳。在這裏被人弄死,會被警察認為是黑幫火並,警察對偵破這類案件並不上心。


    李逵從後視鏡看看那哥倆兒,卻是一臉的鎮靜。心說,你們還是哥兒們嗎,一點都不擔心。


    他哪裏知道,鍾遙和車前子對自己老大的打人本事從來不用懷疑。


    沒有“要想活命,留下買路財”的開場白,隨著四個人逼近,嚴黃迅速發動攻擊,讓這四個黑白青年一愣,這究竟是誰的主場啊?不該是我們主動嗎?你這是要反打劫我們嗎?


    四個青年隻覺得眼前一花,嚴黃已經如鬼魅般地奪下了一個白人青年手中的棒球棒,然後反手一棍,砸在白人青年的小腿上,哢嚓一聲,這個白人青年躺在地上,抱腿痛喊。


    醒過味來的另外三個青年,揮刀舞棍,口中喊著類似“殺了你個混蛋”之類的狠話圍攻上來,看那架勢和狠勁,也是久經沙場的經驗豐富之歹徒。


    不幸的是,他們遇到的是嚴黃。


    嚴黃這些天來的鬱悶也算是找到了一個發泄口,眼如鷹眸,他們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叮當之中,震開所有刀棍。身如靈猴,根本讓他們形成不了包圍圈,相反,對手大片可攻擊的漏洞盡在眼前。


    但是,嚴黃對他們上半身的漏洞視而不見,隻打小腿,把小腿骨將將打折而不是打斷,嚴黃手下留情了。一個一個又一個,三個青年歹徒相繼倒地,和第一個歹徒一樣,抱腿喊疼。


    嚴黃長長地呼出一口氣,感覺到心裏舒服多了,扔下棒球棍,從兜裏掏出2000美元扔到了他們身上,“去看醫生吧,我知道你們這兒看病貴,醫藥費我掏了。”


    劫道不能白劫,打了也不能白打,中國人講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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