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鈴看向嚴黃。


    “夏雨鈴是我姐,從現在開始,我代表我姐。我姐沒有興趣和你這個流氓導演對話。”


    夏雨鈴點著頭,認同嚴黃說的話。


    “也行,你代表夏雨鈴和我談判唄。說說吧,怎麽解決今晚的事情。”何子墨大導演的氣派又回來了些。


    “和你談判?你想多了。談判的雙方是平等的。


    而你,不配做我的談判對手。


    在我的眼裏,你不過是個導演中的敗類、一個人渣。


    你這樣的貨色有什麽資格和我談判?”


    被嚴黃這樣貶低,何子墨很沒麵子,也很氣憤:“嚴黃,別太囂張了。


    我今天並沒有把夏雨鈴怎麽樣,即使警察來了,我也可以說我們是在搞對象、談戀愛,或者說夏雨鈴為了討好我勾引我。


    最後倒黴的肯定不是我。


    你可能還不了解我,我這個人…啊…”


    何子墨還未說完,嚴黃將其揪起來,對著他的腹部又是輕輕一拳,何子墨再次痛苦地成為了煮熟的大蝦。


    “你還真讓我刮目相看,這個時候還能想出如此厚顏無恥的對策,不愧是導演,看來平時你早就演練好了這套說辭。


    接著說,把你沒說完的話說完,你這個人怎麽啊?”


    何子墨慢慢坐起來,順著床邊往後蹭了蹭,離嚴黃有一段距離,他對嚴黃一言不合就出拳有了忌憚。


    “我是想告送你們,我是一個有身份有影響力的人,社會上還有一幫維護我的小兄弟,得罪了我,你們想想後果。


    我看,今天這事,互不追究,就這麽算了吧。”


    嚴黃又一次舉起了拳頭,嚇得何子墨趕緊用雙手護住的腹部。


    嚴黃的拳頭並沒有落在他的身上,隻是嚇唬嚇唬他。


    “瞧你這點尿性。你以為你的身份是你的保護傘?你以為你的醜陋行為被大眾知道了你還會有影響力?


    告送你,你的身份地位隻是暫時的,一著不慎你就會一無所有,狗屁不是。


    剛才你說什麽?社會上還有維護你的一幫小兄弟?


    哼,別傻啦,當你所有的光環褪去的時候,看看還有沒有人圍著你轉?


    對了,你所說的小兄弟,是不是肯為你打打殺殺的黑社會小弟啊?”


    “是又怎樣,你就慶幸吧。”


    何子墨一想到日後讓自己的社會上那幫兄弟報複、教訓嚴黃,底氣就足了一些。


    “我慶幸什麽?慶幸你的兄弟沒在身邊?


    別扯了,我還是現在就滿足你的要求吧。


    給你的流氓兄弟打電話,越野蠻越好,多來幾個人。


    我在這裏等著他們。”


    何子墨和夏雨鈴都驚呆了,還有人願意等著讓人來打嗎?


    夏雨鈴趕緊一拉嚴黃,小聲說:“嚴黃,這家夥真的和黑社會有聯係。我親眼見過他讓人將不聽話的一個劇組工作人員暴揍了一頓,你會吃虧的。”


    “不必擔心,我自有分寸。”嚴黃拍了拍夏雨鈴的手。


    “還等什麽,打電話啊?”嚴黃對何子墨命令道。


    “那我就真打了,這可是你讓我打的。”


    何子墨真就講將電話打了出去,“兄弟,還沒睡吧,我遇到點麻煩,讓你的兩個保鏢到五洋酒店20層2017房間來一下。”


    放下電話,何子墨看著嚴黃,畏懼的眼光逐漸消退,心說:“等著吧,我的人來了,我就大搖大擺地從這裏走出去,看你能耐我何?”


    嚴黃一陣欣喜,又有人可打了。


    “何子墨,我問你,你、包括和你一樣熱衷於潛規則女藝人的導演,心裏到底是怎麽想的?”


    何子墨白了一眼嚴黃,沒有回答。


    心裏則是反問:“這麽簡單的問題也好意思問?”


    “不回答是吧,那你就先想一想,反正這個問題你今天晚上是必須要回答的,這是我給你布置的作業。”


    屋裏一時陷入了安靜的狀態。


    夏雨鈴已經做好了打算,今天這事結束後,就退出演藝圈,找一份尋常的工作,老老實實做個普通人。


    可是,今天晚上會以什麽樣的方式結束呢?


    嚴黃這個自己並不熟悉的有緣人,為什麽就不懼怕何子墨的黑白背景呢?


    半個小時後,門鈴響了。


    夏雨鈴心裏哆嗦著打開了房門,一對彪悍的年輕人走了進來。


    當他們看到坐在地上、沮喪落魄的何子墨時,忙走過去扶了起來,“何先生,你這是怎麽了?”


    “被人欺負了。”何子墨恨恨地說道。


    “誰這麽大膽子敢欺負何先生?我們老板叫我們過來讓我們聽你的,你指示吧,讓我們幹什麽?”


    這個時候,兩個人才把不善眼光挪到了一直坐在沙發上冷冷盯著他們的嚴黃身上。


    然而,下一刻,兩個人神情巨震,內心不再平靜,忙不迭地走過來。“師傅?真的是你嗎?竟然在這裏遇見你。”


    嚴黃笑了,無巧不成書。


    何子墨傻了,太他媽的戲劇性了,和自己稱兄道弟的兄弟的兩個保鏢怎麽會管嚴黃叫師傅?


    “你們是來給他出頭的?”


    嚴黃認出來了來人是誰,這是自己在上大學時指點過的兩個人,一個叫李勝龍,一個叫葛正興,給一個房地產老板做保鏢。


    自己沒收他們做徒弟,他們兩個卻甘心叫嚴黃師傅。


    葛正興不好意思地說道:“是啊師傅,沒想到您在這裏,給了我們一個驚喜。”


    李勝龍側頭對何子墨說道:“何先生,謝謝你啊,給我們師徒製造了一個見麵的機會。”


    兩個人很久沒見到嚴黃了,突然見到,喜出望外。


    何子墨這個氣啊,今晚上怎麽了?一個倒黴接著一個倒黴。


    夏雨鈴緊張的心情瞬間煙飛雲散,還感到了一些好笑,這場麵變的太快了,還真是有喜劇色彩。


    “何先生,認了吧,栽在我師父手裏你一點都不冤。”


    葛正興的勸說進一步打擊了何子墨的心情。


    “意外見到你們兩個我很高興,也很失望。”嚴黃說道。


    “師傅,失望什麽?”


    “本來有一個練練拳腳的機會,哪想到是你們,不好打你們一頓,美好的願望泡湯了。”


    李勝龍嬉笑著說道:“這要是不認識師傅,我們今晚上被你痛扁一次,十幾天不用下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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