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月茶館就在公司的斜對麵,幾分鍾功夫嚴黃就到了。


    雖然是幾分鍾的路程,嚴黃也想了很多。


    他首先想到的就是當初楊秀奇想拉自己加入國家秘密組織為國效力,自己答應可以,但前提條件是擁有自由,不受組織紀律約束。


    結果,自己的要求組織沒有答應,但是組織也沒有放棄自己,給了自己一個神秘的電話號碼,說是危急的時候可以打這個號碼得到組織的幫助。


    是不是組織答應了自己的要求呢?


    茶館服務員已經等在了門口,將嚴黃引到了楊秀奇所在的茶室。


    “楊隊,什麽重要的事情不能在電話裏說?”


    “不急,先喝杯茶,這是上等的老白茶,消暑解渴。”楊秀奇做了個喝茶的手勢。


    嚴黃端起杯,在鼻子下麵聞了聞,然後一飲而盡。“嗯,好茶。先說事吧,一會兒慢慢品。”


    “我請你幫忙,你比我還急。”楊秀奇笑道。


    “我這不是一直想感謝楊隊,苦於沒有機會嗎?”嚴黃笑嘻嘻地說道。


    “這麽說我就不客氣了,但是先表明我的態度,這個忙你絲毫不需要勉強,更不需要因為拒絕有任何愧疚感,因為這件事,是有一定風險的。”


    楊秀奇笑意褪去,換上了嚴肅的表情。


    “請講。”看到楊秀奇的表情,嚴黃也正經起來。


    “是這樣,我有一個親戚,在米國麻城理工大學博士畢業後,又在米國芝城一家實驗室工作了幾年,最近想從米國回來,到國內工作,需要人照顧一下。


    唉,直說吧,就是對他能夠起到一定的保護作用,使他能平安地回到國內。”


    嚴黃有些吃驚地問道:“回國?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怎麽會有麻煩?”


    “也不一定真有麻煩,我和家裏人隻是有些擔心,未雨綢繆而已。


    因為我這個親戚應該算得上是一個極為優秀的高科技人才,研究的領域又是國際前沿科技,米國那邊希望他加入米國籍,他心裏有愛國情結,一直沒有答應。


    最近他感覺周圍的氣氛有些變了,讓他有些不安,他就決定馬上回國。”


    “我有些明白了。他遭遇過什麽不正常的事情嗎?”


    “有過一次。米國國土安全部安全工作小組的一位調查員,兩個月前曾經以懷疑他的電腦中有兒童色情視頻為由扣留了他的電腦。


    實際上,這隻不過他們調查華裔科學家的一種慣用借口,一個星期後才把電腦還給了他。”


    “沒查出什麽吧?”


    “沒有。但是米國聯邦調查員善於釣魚執法,我的這位親戚很怕自己一不小心會中了什麽圈套,所以動了趕緊回國念頭。”


    “他隨時可以回來嗎?”


    “可以,他的實驗項目已經完成,正在休假。”


    在和楊秀奇的交流過程中,嚴黃的思維一直在運轉分析,洞察到了楊秀奇為什麽選擇自己幫他的背後原因。


    不用深說,楊秀奇的親戚一定也是國家急需的人才。


    自己既不是重要部門的公職人員也不是黨員,這樣的身份不引人注目。


    “好吧,我答應幫你這個忙,正好我到米國也有些事情要辦,通知你的親戚做好準備吧。”


    “謝謝你了,嚴黃,你在米國也有熟人?”


    “有,還不止一個呢。”


    “你不問一問我為什麽要找你幫忙?”


    “不該問的不問,我懂。”嚴黃嬉笑著說道,恢複了輕鬆的狀態。


    楊秀奇滿意地笑了一下,和聰明人就是好打交道,有些話不用說的太明白,點到即止。


    “明天你來基地吧,我讓教官傳授給你一些偵查、反偵查、擺脫、應急、自救等一些知識和技能。”


    “好的,這些都是我想學習的。”


    “你出國所有需要的費用,由我們來出。”楊秀奇鄭重地提出了自己的意見。


    “楊隊,不需要。剛才我說了,我正好到米國去辦一些事情,幫你是捎帶腳的事情。”


    “雖然如此,感謝你也是必須的。到了米國後,一定要注意安全,不能掉以輕心。”


    “我會的。”


    這兩天,嚴黃是在訓練基地度過的,嚴黃著重接受了心理能力和辨識能力、應急能力訓練。


    10天後,嚴黃登上了下午四點鍾從北京飛向米國的飛機。


    嚴黃沒有直飛芝城,而是先飛紐曼市。


    這是嚴黃第二次去米國,第一次是為了林可兒,第二次是為了楊秀奇的表外甥,他的名字叫方碩,楊秀奇表姐的兒子。


    嚴黃買了經濟艙機票,位於飛機右側座椅的中部位置。


    坐到位置上時,右邊靠窗的位置的乘客已經就位,是一位風姿綽綽的中年女士,雖然已經不是年青女性,卻有著優雅的知性,皮膚白皙,眼光柔和,嘴角帶著迷人的微笑。


    嚴黃坐下後,中年女士主動向嚴黃問好,嚴黃也給以禮貌的回應。


    左側的位置空著,嚴黃暗自慶幸,如果一直不上人,自己還可以鬆快一些。


    當機艙門快要關閉的時候,左側的座位迎來了遲到的乘客,這是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白人男性乘客。


    當這位乘客站到了嚴黃邊上時,裏麵的女士輕輕地說了一句:“噢我的上帝,你怎麽安排我最討厭的家夥和我乘坐同一班飛機?”


    正在將自己的背包塞進行李艙的中年男人此時也注意到了坐在裏麵的女人,也聽到了女士的低語,不僅沒有惱火,反而有著幸災樂禍的表情,嘴中還說道:“大概是上帝覺得對你的懲罰還不夠吧。”


    放好背包,一位空姐已經站到了身邊,對遲到乘客說:“先生,請抓緊坐好,係上安全帶,飛機馬上就要滑行了。”


    中年男人應了聲“好的”,然後則是低下頭來對嚴黃說:“你好先生,我可以和您換個座位嗎?我和這位女士認識。”


    嚴黃因為先前聽到了靠窗女士略微抱怨的語氣,拿不準是否應該滿足這位中年男人的要求,於是說道:“沒問題,但是我需要先征求一下這位女士的意見。”


    嚴黃側過頭問道:“美麗的女士,你同意我和這位先生調換座位嗎?”


    靠窗女士麵容又恢複了淡雅的笑容:“不,我希望您坐在我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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